趙雯琪雙眉緊鎖,忍不住出聲問道:“難道是永祿表叔?”
許天明搖了搖頭,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不一定,這耳墜或許從不少人的手上流轉過。也有可能是內鬼故意要讓我們誤以為是你家里人做的標記。”
“嗯,確實有這種可能。”趙雯琪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隨后她接著說:“那我明天再去旁敲側擊問問爺爺他們,或許會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許天明想了想,最后也只能同意這個提議。
“嗯,目前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在讓趙雯琪將東西收起來后,許天明起身又囑咐了一句:“注意不要問的太明顯,不然容易暴露。”
“放心吧,師兄。我就說是六花她們也想要一副,才去問的。”
“嗯,這理由不錯。那有什么事明天再說,我先睡了。”
“好,師兄貴安。”
......
次日。
周蕓芊回來了。
一張青春歡脫的俏臉上,滿載著豐收的喜悅,她身后背著一個鼓鼓的大包,里面全是靈獸的皮肉和骨骼。
但當周蕓芊看著眼前三層樓高,好生氣派的大房子,險些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直到許天明從大房子里走出來的時候,她才相信,這里就是本末峰。
“哦,小周回來了,怎么樣,試煉辛苦嗎?”許天明看見了周蕓芊,便開口問道。
門外的大榆樹此時已經長出了新芽,黃鸝在上面已經開始筑巢了。
“不辛苦,只是去野外獵殺靈獸罷了。”周蕓芊對許天明甜甜一笑,然后目光往大房子里看去,問道,“師兄,這個氣派的房子是......”
許天明回身看了一眼,然后又扭回來,輕描淡寫地說道:“哦,這是我和幾個師妹造的房子,漂亮嗎?”
“......漂亮。”這次周蕓芊學聰明了,沒有問許天明怎么造的房子。
“嗯,閑話就不多說了。等會和我去善學峰演武吧。明鏡堂還有一些教學任務沒有完成。”
宗門規定,堂口里每個月弟子和老師,得共同參與一次演武,來鞏固教學,否則峰主的績效考核會受到影響。
許天明覺得,不管怎么樣,樣子總要做一下。
“好,我換身衣服就來。”
隨后,許天明帶著周蕓芊對陣法滴血認主,等著她換好弟子服出門。
兩人再下了本末峰,往善學峰的方向走去。
......
善學峰。
流云澗。
金牌講師陳子昂正在給一小撮弟子講課。
這群弟子今年剛剛成為核心弟子,很多也都剛剛筑基。
雖然是一群萌新,但也是宗門里的好苗子,陳子昂也是盡心盡力去給他們發蒙解惑。
“修行,是為逆天而行,修的是天地靈氣,行的是亙古真理!修煉境界在初期,分為煉氣、筑基、結丹,爾等現在是筑基期,雖然在同輩中還算不錯,但也不可心生驕縱!在這個時期,爾等最應該打磨自身。路要一步一步走,萬萬不可做那狂妄自大之輩,以為自己是什么舉世無雙的天才。不循規蹈矩,最后只會走向覆滅之路!”陳子昂語重心長地對弟子們說了一大堆話,語氣相當誠懇。
這些都是他在修行一途上自己做的經驗總結,想來對后人也是會有不小的幫助。
曾經陳子昂也不可一世地認為自己是那獨一無二的天縱橫才,就應該和別人不同。
但是想象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陳子昂都奔三了,還只是結丹中期的修士,或許這輩子都到不了元嬰境界,他才明白,自己也只是那渺渺凡人中的一人罷了......
“那,子昂老師。請問筑基期的修士,可以御劍飛行嗎?”忽然有弟子問道。
“哼。”陳子昂冷哼一聲,拂袖道,“說什么大話,御劍飛行是結丹期修士才能領悟的。你們不過才剛剛筑基,現在不要做這種不切實際的夢!”
“可是,子昂老師,”那名弟子指著頭頂天空,反問道,“為什么那個筑基期的女孩子可以御劍飛行啊?”
聽到這荒謬的言論,陳子昂頓時氣血上涌。
‘這小子,居然敢大白天說夢話。筑基怎么可能可以御劍飛行呢?’
但是等陳子昂順著弟子們的視線往天上看去,頓時嚇得眼珠子差點都瞪出來了。
只見一個豆蔻年華的筑基期少女,踩著一柄飛劍,在流云里高速穿梭,輾轉橫移,看她操縱自如的水準,就是很多結丹期修士看了也會自嘆不如。
而在底下朝天上喊話的那名男子,好像就是她的老師。
“小周,飛得太慢了!提速,提速啊!”
“哎呀,我說過多少次了,拐彎的地方要漂移啊!不要去調整方向!”
“漂移,漂移啊!懂不懂啊?”
這名男子看起來長相平平無奇,氣息也極為平庸,陳子昂并沒有在名師榜上見過他。
‘為什么他的弟子,能在筑基期御劍飛行?’
這個問題已經超出陳子昂的理解范圍了。
他當然不可能理解。
因為這名男子,就是許天明。
在天上飛的,就是周蕓芊。
關于御劍飛行,其實就是憑靠靈氣的操控能力和雄厚程度。大多數人,自然是在筑基期鍛養并練習操控靈氣,然后在結丹期大成。
而周蕓芊身體里,是許天明的靈氣,本身就強橫無比,而且極其容易操控。
所以在筑基期御劍飛行,對周蕓芊來說不算什么。
許天明看到有人往這邊看,便扭頭看了過去。
在看到一臉震驚的陳子昂,還有他身后那群弟子后,許天明day到了。
這是同行啊,得問候問候。
于是許天明臉上掛起一抹職業性假笑,背著手走了過去。
“你也帶娃啊。”
陳子昂愣了一下。
帶娃?
哦,說的是帶學生吧。
既然對方都問了,陳子昂自然點頭道:“是啊。”
隨后許天明抬頭看了一眼周蕓芊,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
“哎呀,現在這些學生,就是難帶,連御劍飛行這么簡單都學不會。你說是吧?”
許天明向陳子昂投去一個深以為然的表情,希望得到對方的認同。
但是在陳子昂看來。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