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長安城的氣氛,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有了巨大的變化。
大家都忙著搞錢了。
渭水新城,原本還有一大半的空地,現在全部都開始動工了。
各種各樣的作坊都在修建之中。
朝廷一口氣啟動了那么多的項目,對于各種商品的需求都是爆發式的增長。
許多商家都已經感受到了新機會的到來。
只要能夠讓商人掙到更多的錢,他們就不會對朝廷有什么怨言。
而普通農夫的話,更是簡單。
能夠有飯吃,有衣穿,那就足夠了。
伴隨著棉花種植面積的擴大,布匹在長安城的售價是越來越低了。
河北各地許多的田地,如今都種上了棉花。
特別是跟草原交界的地方,原本都是荒蕪的。
現在也都紛紛的開墾成為了棉田。
反正朝廷已經說過了,這些新開墾的土地,三年內都不需要繳納賦稅。
未來五年也只需要繳納一半。
這么一來,立馬就有許多關中百姓朝著這些地方移動。
畢竟對于百姓來說,可以免除賦稅,還能免費得到那么多的土地,那絕對是值得拼一把的。
都說百姓們安土重遷,那是因為沒有受到足夠的刺激。
要是讓大家知道搬遷之后可以過上好日子,看看還有幾個人愿意安土重遷?
“阿耶,我們家的造船作坊,這段時間接訂單接的都要手軟了。
要是不擴大產能的話,連明年制作出來的船只,都已經被人預定了。”
蕭銳此時的心情非常不錯。
蕭瑀讓他負責家中商業上的事情,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有點不大高興。
但是慢慢的,他卻是發現這個領域里頭,似乎也大有可為啊。
“陛下非常重視海貿的發展,也讓工部和將作監在許多地方都籌建新的造船作坊,我們要是不及時的擴大造船作坊的規模,到時候我們蕭家在造船業就沒有什么地步了。”
每個家族都有一些自己的核心產業。
對于蕭家來說,造船行業就是屬于自己的核心產業之一。
這是不容許輕易放棄的存在。
“阿耶,朝廷修建了那么多的造船作坊,到時候每年可以生產出來的船只將會遠遠多于現在。
會不會出現船只造出來之后沒有人購買,價格大幅度的下跌的情況呢?”
蕭銳雖然才負責商業上的事情沒有很長時間。
但是對于一些顯而易見的商業道理,他顯然也是知道的。
“不能排除有這種可能性,但是這個風險是我們必須應對的。
如果陛下的海貿戰略成功了,那么船只的需求將會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
如果失敗了,那么就有可能出現你說的情況。
但是這也不是絕對的。
畢竟陛下想要在華亭縣大力的發展捕魚業,這對造船業來說,也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蕭瑀看出來自己兒子是有認真的思考一些問題,所以倒是愿意好好的跟他聊一聊。
“捕魚這個事情,之前也不是沒有人做過,但是海邊那些漁村生活的人,全部都是窮兮兮的,連自己都養不活。
陛下鼓勵大家去捕魚,又有什么意義呢?”
“話不能這么說,普通漁民沒有什么像樣的漁網,基本上捕撈不到多少魚獲。
所以他們的日子自然是好不起來。
但是陛下如今在安排將作監制作新式的漁網,并且還把這種漁網制作的技術給傳播了開來。
那么到時候漁船出海能夠捕撈到的魚獲肯定會多很多。
最關鍵的從青海城那邊運輸過來的鹽巴,非常的便宜。
只要大家能夠捕撈到足夠的海魚,制作成咸魚之后,就是一個不錯的營生。”
蕭瑀說著說著,就發現捕魚業的發展,似乎已經滿足了大部分的條件。
“青海城那邊的咸魚已經非常便宜了,華亭縣那里哪怕是大力的發展捕魚業,咸魚的價格也不可能比青海城便宜吧?”
“是的,很難做到比青海城便宜,畢竟鹽巴這一塊就差了很遠。
但是整車的咸魚,是不需要像是青海城的咸魚一樣,用鹽巴把它全部都給腌制出來。
并且青海城那邊能夠捕捉上來的魚獲,種類跟大海里頭的肯定也是有非常大的差別的。
海里面的魚,一條魚的大小可能就比那邊十幾條,甚至是幾十條都要大。
不管是種類上的優勢,還是大小上的優勢,都不是青海城那邊可以比得上的。
再說了,有些漁民在海邊煮水制鹽,聽說以前甚至有人在海邊曬鹽的。
這要是陛下安排人去海邊曬鹽,那么鹽巴的成本不見得就會比青海城那邊的貴到哪里去。”
不得不說,蕭瑀的眼光還是非常不錯的。
只是簡單的分析了一下,就把后續的許多事情都給說的差不多了。
“海邊制作的那些鹽巴,很苦澀,沒有幾個人會吃的,甚至吃了會中毒的。”
蕭銳撇了撇嘴巴,找到了一個反駁的理由。
“你說的沒錯,以前確實是這樣。但是青海城那邊的鹽湖出品的鹽巴,最開始的時候不也是有這個問題嗎?
但是陛下輕而易舉的就解決了。
陛下能夠安排人解決青海城那邊的鹽巴問題,難道人家就不能解決海鹽的問題嗎?”
蕭瑀這話一出口,蕭銳就無話可說了。
是啊!
雖然自己不知道里面采取了什么辦法。
但是從感覺上來說,覺得應該是非常相似的。
大海有多大啊。
這要是能夠使用海水曬鹽,那么鹽巴的價格必定會下降到一個非常低的地步。
到時候捕魚業的發展,還真是充滿了希望呢。
“這么說來,我們家除了擴大造船業之外,也有必要去考慮一下進入到捕魚行業咯?”
“不僅是捕魚行業要搞,我聽那個劉仁軌說,他準備在華庭縣搞什么捕捉鯨魚的行業,要解決我大唐的照明問題!”
“啊?捕捉鯨魚能夠解決我們大唐的照明問題?”
“為父也搞不清楚,我甚至連鯨魚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劉仁軌是陛下的弟子,如今作為上海縣縣令,他說的話,我們還是要重視的!”
“阿耶,我親自帶人去一趟上海縣,看看那里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多的機會!”
“嗯!長安城中,很多勛貴都安排了家中子弟去上海縣,你要抓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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