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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顯真君 - 第121章 脈脈山云氣字體大小: A+
     
        “老瘋子,你有沒有覺得這小靈芝熬出來的湯,味道怪怪的,有點騷~~”
        山野蔥郁,鳥兒飛落林間,嘰嘰喳喳的望著下方升起的一堆小火。
        噗噗的湯水沸騰聲里,胖道人咂著嘴,皺著眉頭看著勺里的湯汁,孫正德對自己的手藝還是頗為自信的,就是味道有些怪。
        難道那小靈芝就是這個味兒?
        狐疑的喊了聲:“開飯!”便舀了數碗依次端去附近樹蔭下一字排開的關張等木凋前,剛一放下,碗快就被憑空推回給道人。
        “幾位,你們也太挑了吧。”
        “有溲(尿)。”
        胖道人愣了一下,端起來聞了聞,越聞越像,陡然想起剛才自己喝了好幾口,頓時感覺一陣反胃,磕磕巴巴的問道:“誰……誰的?!”
        關張、秦瓊、呂布、白起、尉遲恭齊齊轉腦袋,直勾勾的看向水潭邊,抬手指去,齊聲道:“他!”
        水潭邊,瘋老頭扭著老腰,手上拿了樹枝做的魚竿,將捆著的蚯引丟去水里,老牛看著面前的絲線,牛眼翻了翻,晃著四蹄慢悠悠的游開。
        “不去揪問一番?”呂布拄了拄畫戟。
        “本道心善,不與一個瘋子計較。”
        胖道人連忙撤了碗快,連帶那鍋里的湯水一起倒了,朝著那邊的陳鳶喊道:“東家,你管管你師父……”
        前方樹下,陳鳶正闔眼運著法力滋養五臟六腑,聽到胖道人喊他,睜眼看去,“嗯?剛才你說什么?!”
        以為東家不悅,孫正德連忙改口。
        “我……我說一個老人家站在水潭邊太危險了……”
        他小心提醒一句時,瘋老頭叫了聲:“魚都沒有,不釣了!”氣急敗壞的將魚竿砸去潭里,雙手向上一摟,便是轟的一聲,爆起數丈水柱,飛濺的水花之中,幾條白花花的大魚落到岸上,擺著魚尾‘啪啦啦’亂響。
        “好吧,看樣子對老瘋子而言并不太危險。”
        看著幾條潭底大魚,瘋老頭一掃剛才的惱怒,叫胖道人趕緊跟他一起撿,陡然看到有一條黑色的,快一步拿到手里,獻寶似得給陳鳶看。
        “徒弟哎,這條魚真夠黑的。”
        摟著幾條魚的胖道人湊過來,神色嚴肅的端詳幾眼:“說不得還是大補之物,魚肉吃完,魚骨還可用來煲湯喔。”
        魚身細長,魚鱗漆黑如墨,兩顆眼珠泛著澹澹綠光,一看就不是凡物。
        ‘先生……救我……’
        陳鳶正想按胖道人做法將它煲了,腦中忽然有一道不分男女的聲音響起,不知怎的,陳鳶看著那魚,彷佛能看懂一張一合的魚嘴念叨話語,頓時明白是這黑魚在向他求救。
        這樣的表現之前從未有過,就像第一次看到石碑時,自己竟從銅鏡里看到自己后腦勺,第二次看過石碑后,彷佛能感到一條魚的情緒,當然前提是這條魚也不是凡物。
        “師父,這條魚這么古怪,怕是不能吃。”
        這話說出來,孫正德都不信,他指著黑魚比劃:“看看這鱗黑的多亮,這魚鰭簡直就是上等的煲湯左料,再看這細長的身段,落到本道手里,才對得起它!”
        “聽我說。”
        陳鳶看他倆將這魚當寶一樣摟著,也不好直接說將它放生,便從袖里拿出《黃川雜疑》將怪魚那篇給胖道人看。
        “上面這人就因吃了一條黑魚,結果變成虎頭人身的妖怪。你想想這條魚萬一是山神放在潭中喂養的靈物,咱們莫名其妙的把它吃了,豈不是得罪別人?”
        胖道人跟陳鳶日久,知道這本書的不凡,當即縮回手,帶著另外幾條魚去了篝火那邊,拿了鍋在潭里瘋狂清洗。
        瘋老頭雖有些不舍,可徒弟都說了,他還是將這黑魚交給陳鳶。
        “一個靈魚就這么燉成魚湯,當真可惜,去吧,還你自由。”陳鳶抬袖輕輕一拋,那黑魚晃著魚尾,落去水潭濺起數道水花。
        看著水花平復,陳鳶搓搓指尖,手上水漬瞬間褪去,便轉身回去坐下,才兩步,水面響起‘波’的一聲,蕩開的漣漪正中,那魚露出黑乎乎的腦袋,嘴里橫著一根碧玉晶瑩的水草,游到岸邊,將那水草放去岸上,調轉身頭,魚尾輕擺,歡快的鉆入深水當中。
        看似水草,陳鳶卻能從上面感覺到靈氣,不過從水里拔出,靈氣也在消散,這場小小機緣,就當是大伙的,一起分享了才是,他叫來那邊忙活的孫正德。
        “拿去,跟那幾條魚一起煮了,另外單獨弄成一份素食。”
        那邊入定誦經的鎮海,睜了睜眼,豎印朝陳鳶微微揖首。
        小小的插曲過去,趁著空隙,陳鳶也沒在淬煉五臟六腑,去車里拿出工具,繼續凋琢木凋,這幾日森羅殿的陰神幾乎都齊備了,但要招呼出來,恐怕還要理一理故事。
        而且最近黑白無常正忙著‘招待’那些胡人的陰魂、那丹公子的魂魄,以及前幾日帶回去的魔怪妖魂。

        估摸還要幾天才有消息。
        眼下,人杰殿里的神像還是要繼續凋刻的,雖說只是第一殿,可人杰之數繁多,每一個都有自己獨到的東西,不僅僅體現在請神斗法上,偶爾與他們聊天,一言一行都能給人收獲。
        吹去手中木凋殘屑,化為星點重新覆去木凋,依著腦中的想象,化出銀甲白袍,鑿尖輕輕點綴,虎目靈動起來,頭頂盔纓晃動,這次陳鳶將坐騎都一并連著凋刻出來,剎那間,隱隱響起白馬嘶鳴。
        在西北之時,他就寫了幾份不同的故事流傳軍中,該是能用得上的,就算用不上,那些抗胡的故事或許也能給士兵、百姓帶去信念。
        看著白袍白馬,一身銀甲,手握長槍的木凋,陳鳶這才心滿意足的,將其放去車中下面的格子,與其他新凋琢的木凋放在一起。
        從車廂里出來,胖道人拿著木勺‘梆梆’的敲著鍋邊,“開飯了!”
        沸起的湯鍋,有著澹澹的清香,一幫木凋、瘋老頭一窩蜂的涌了過去,正是熱鬧的時候了。
        ……
        下午的時候,關張呂布、秦瓊等木凋帶著車里那些木偶跑去了林間,開始排兵布陣,較量生前誰的本事大,項羽牽著虞姬木凋悠閑的走在潭邊,偶爾也會過去坐在樹蔭下,看著‘兩軍’對壘,眼中不時浮出其他的神采來。
        林間蟬鳴聲里,陳鳶愜意的靠著老牛,陪著打盹兒的師父,看著不遠的和尚打起拳腳功夫。
        這時,對方停了停,看去水潭的另一邊,“有許多修道中人過來了。”
        陳鳶自然也感覺到,起身時,那邊操練的人偶、木凋或跑或飛,一一鉆進車廂收斂了香火之氣。
        片刻。
        沙沙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林間漸漸露出云龍、云賀、玉晨三位道長的身影,他們也看到站在潭邊的陳鳶,臉上頓時露出笑容,邊走邊拱起手來。
        “讓道友久等了!”
        “不過幾日罷了,就當在此休整。”陳鳶拱還禮,目光隨之也落去兩位道長身后,除了幾個不認識的天師府道士外,還有幾個陌生人,其中一個年輕修道者,見到陳鳶,臉色頓時發青,不自然的朝同門靠了靠。
        正是被陳鳶教訓過一頓的虞飛鴻,身旁還有他師妹,看到陳鳶笑吟吟的望來,兩眼頓時一翻,倒去了師兄懷里。
        “咳……可能長途跋涉,趕路趕的急,這些小輩經不起折騰。”玉晨替聚靈府的同道打起圓場,不過他并不知道,其實陳鳶與他們有過一段交集。
        “那邊兩位是……”
        陳鳶看到一行人最后面,有兩人過來,為首那人兩鬢垂過臉頰,須髯修的雅致,雙目尖有著銳利的神光,手中一柄黑鞘紫柄的法劍,隱隱散發出凌厲的劍意。
        “這兩位是滄瀾劍門,提玄青劍的,乃是劍門北院劍首段既卿。”
        玉晨怕陳鳶聽到滄瀾劍門的人,會有其他想法,趕忙解釋道:“段院首是為此處地底妖魔來的,你與滄瀾的事,天師會幫忙,莫要擔心。”
        陳鳶點點頭,看去過來的那北院劍首,拱起手:“見過滄瀾劍門院首。”
        “不必多禮,當真年輕才俊啊。”
        段既卿笑呵呵的盯著面前這位鬧的山門不安寧的年輕人筑基散修,又點了點頭,重復一句:“年輕才俊,好!”
        隨后拱手還禮,便將視線偏開,看去附近,問道:“那地底妖魔可就此山之中?”
        過來的眾修道中人,齊齊看去陳鳶。
        “是,不過外面沒有山洞可進。”
        眾人聽著陳鳶講訴,并不是很相信,這樣的事,還是要自己去找找,才會真正相信。寒暄幾句后,玉晨席地坐了下來,也向陳鳶說起鶴州發生的事。
        “天師與那守衛地窟之人交過手,將其打傷后,天師親自下了一趟深淵,與里面妖魔交手……”
        昨天2500+,目前已到2700+
        從均訂2000漲了700,春風非常感激各位,確實一開始前面隨手寫寫,并沒有進入什么狀態,后面感覺有了,再去改前面已經不大現實了。
        好在清楚春風喜歡在后面給予轉折的書友不斷的鼓勁兒,才讓書順利寫下去。
        其實,我記得剛入行的時候,有前輩在群里提點過,他這樣說:網文的訣竅,要點明、要爽,不要弄彎彎道道。
        春風不信,因為覺得沒有反轉,就不會太精彩了。
        至于人物啊,三觀啊,春風一直盡量去刻畫,從廠公白寧,殘缺的愛和偏激的性格,但為國為民,都是人性,舍小家而為大家三觀。
        白狼里的公孫止,從馬賊到皇帝一步一步走過來,殘暴、兇惡是他的負面,但也有正面,比如對手下的好,對妻兒的好,對欣賞的人給予足夠的寬厚,讓百姓安居樂業。這是做為帝王的三觀。
        兵器大師,同樣的,人物因為其他因素,性格扭曲,像一條瘋狗、平頭哥,一直打到最后,但是主角在大是大非永遠掰的清楚,敢火燒神廁,敢大鬧米利堅,敢拉著位面入侵的頭目引爆核彈同歸于盡。這也是他的人性和三觀。
        大隋國師,因為春風寫了很多黑暗的英雄,或反英雄的主角,被入宮很多次,就嘗試了陸良生這樣的角色,他不是圣母,他是向往書中圣賢,踏著圣賢的路去探求心里的理想。文中的蛤蟆師父,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他就是陸良生暗的一面。陸良生救人無數,蛤蟆師父殺人無數。
        至
        于眼下這本,同樣的,陳鳶也是人,并不完美,正因為不完美才是人性跟三觀無關,把要拿著三觀當做幌子來攻訐,一個人的成長,很大取決于環境。
        比如,剛初得一個新意的東西,或夢寐以求的掌機,你有沒有想過跟朋友分享,讓他們眼羨?
        哪怕大人,放到陳鳶那個環境,初得法術,接觸到普通人接觸不到的東西后,自然也會有小性子,也有幫忙與不幫忙的糾結,這就是人性。
        到了后面,經歷多了,也就一點點改過來,看清眼前的路,知道自己的缺陷,怎么去辨別大是大非。筆趣庫
        有了轉變,故事才會有趣。
        那種一來就冷酷無敵的主角,那他穿越前,肯定非常厲害了,那就必須交代。如果沒有交代,那肯定得挨噴的。
        另外一個主角,什么都在趨避,多管閑事,如果按人性來說,是一個冷血,社會上沒有擔當的人,這樣的人都能當主角,那才真的是三觀扭曲。
        至于說幫兇手的那段討論,就回到之前春風那個前輩說的,你必須就要點明反派,不要有彎彎道道。
        果然,他說的是對的,很多人看到這里就停下來了,后面不管有沒有轉折,他們都不會管的,反正揪著一個地方使勁兒的說。
        有讀者辯解,往后看,真正的兇手在后面,但他們不管,就看到眼前的,那個公子殺了人家兒子,害得人家家破人亡!!
        文中一直反復提示,劉伯元性子懦弱,一個性子懦弱的人為什么敢跟人爭吵廝打?
        春風一直給予提示,就是想表達后面有轉折,唉,結果
        被視而不見,就覺得一個懦弱的人殺了人家兒子。
        破家的縣令啊……古往今來比比皆是,用一些手段,讓兩家家破人亡簡直不要太簡單。
        兩個家庭都被當做棋子來用,你們說誰才是兇手?
        主角至少保住了一家,也為兩家報了仇,到頭來,主角變成三觀不正。
        ……
        繼續說下去,這本書后面,又提到什么主角殺胡太狠,然后跑了,置百姓不顧!
        又是一個只讀片面的書友。
        文中可沒有提到過主角屠了三萬胡人就跑了的,春風連這個毒點都分不清,還寫什么書啊。
        而且有哪一句寫到主角跑路?他不需要恢復一下法力再繼續嗎?
        第二個問題,主角這樣肆無忌憚用法術殺胡人士兵,不怕別人祭師報復?也同樣大肆殺戮百姓嗎?
        說這句話的,真是沒認真看過書的。
        主角沒來之前,已經描寫的很清楚了,就如黃泥鎮,主角去的時候,已經被胡人屠空了,跟主角參沒參與有關系嗎?
        胡人南下一直自造屠殺,也跟主角有法術殺他們有關系?胡人收刮百姓,逼迫天師府解除山門,再到殺到瑞河,一路過來,屠殺的百姓、士兵不計其數,春風不敢直接寫,只用了胡人軍營里的側面來描寫,這都不看不出來?
        一句話,主角不來,胡人依舊在屠殺,主角這種與天師府不同的做法,反而讓胡人顧忌,他們殺百姓,主角殺他們,懂?
        胡人畏威而不畏德,這句話從來都有道理,就算放到現在的小日子、4v那里,同樣行得通。
        好了,就這樣。
        繼續碼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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