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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顯真君 - 第113章 遠行客不做他留字體大小: A+
     
        風吹過林間,層層疊疊的枝葉沙沙作響。
        “武安君為何說漢家兒郎……要知漢取……”
        林子里,陳鳶拱手還禮,很難想象面前這位相貌中正,嘴角隱隱掛著精明感覺的男人,竟是后世里人人口中的殺神白起。
        那邊,走動的身影悄無聲息的踩著落葉,手中長戈靠旁邊樹軀,笑著擺了擺手。
        “我在下面可是看完了所有,一開始還憤慨不已,可日子久了,也算看開許多,尤其到了劉徹那里,揚我華夏之威,我便認同了,打來打去,不過換一個稱呼,換一面旗,到最后還不是一家人,秦也好,漢也罷,有何分別。”
        白起言語間笑容溫和,絲毫看不出幾日里就有數萬人喪命他手,白起走在林間,看去外面漸斜的陽光,“但外族不在此列,下次若還有機會,你叫幾個擅長打外族的將領,比如衛霍二人就夠了。”
        話語頓了頓。
        “……敵人太少打起來沒勁兒,若下次想要滅那婆剎那國,到時再叫我。”
        “呃……”陳鳶嘴角抽了抽,“武安君也認識衛青、霍去病?”
        “呵呵。”
        聽到這話,白起看著外面笑了起來,回頭走去車牛,聲音也在說道:“怎能不識,我們幾個常聚在一起探討用兵之法!”
        到了車前,老牛抬了抬臉看去時,白起忽然停下腳步,微微側過臉,輕聲道:“后世之人,對我是何評價?!”
        “殲滅來敵,千載之下,無人出其右!”
        白起抿著嘴唇,靜靜的立了好一陣,像是仰臉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
        “后世之人知我者,多矣!”
        身形漸漸化為虛無,消失在了牛車前。
        林間安靜下來,鳥兒嘰嘰喳喳叫個不停,陳鳶望著白起消失的地方,拱手拜了拜,收拾了一下心情,去叫上師父趁天還沒黑準備離開。
        至于那數萬沮乞人陰魂,在昨日夜晚夢境里,就被鐘馗化身出來,一口吞沒帶去了森羅殿里,估摸著一段時間七爺八爺有的忙了。
        還有一件事讓陳鳶困擾,修為的增長越來越慢,隱隱感覺到那天空之上,好像有眼睛在注視自己了。
        他問過云龍老道,后者只說是天雷淬煉快到了,讓陳鳶莫要擔心云云。
        給老牛套上韁繩,去車里問了一句無常木凋,關于森羅殿的事,好半晌,謝七爺那咬著舌頭說話的尖銳聲,簡短的響起。
        說上一句:“……暫且沒空,問完晚上找你。”便沒了動靜。
        陳鳶無奈的笑了笑,偏頭看去師父,盤坐在千神柱后面,雙手環抱愣愣的看著車尾,腦袋上還裹了一圈繃帶。
        “師父……”
        “莫吵。”瘋老頭抬手打斷,神色嚴肅:“為師之前好像做了一個夢,夢里是黑漆漆的山洞,洞里刻了好多字,還有聲音在為師耳邊嘮叨,怎樣聽都聽不清,正要聽清的時候……”
        老人看向徒弟:“你就過來了,趕緊趕車走,為師肚子餓,先回去吃飯!”
        “那師父慢慢想!”
        陳鳶叮囑了一句,也不打擾,自從那日沮乞人營寨過后,老人經常在夢里掙扎,做一些奇怪的夢,甚至還半夜稀里湖涂的起來,到處亂走。
        “師父,坐穩了。”
        又說了一句,陳鳶走到車攆坐下,老牛熟悉的從地上起來,拉著車廂緩緩駛出了林子,陽光正斜,一路上車里的木凋不用陳鳶施法,一個個自行跑出格子,拉上白起的木凋,探討起兵法,倒也是熱鬧。
        貼上疾行符,趕在太陽落山前,回到廣威城,鎮海和尚、云龍云賀兩位道長早已在院里等候,多是說一些接下來的事。
        收回失地,沮乞人殲滅殆盡,該是朝廷重新接手了,這里便沒他們什么事了,至于論功行賞,那李安福在陳鳶回來前,來過驛館一次,想要將四人的名字一起寫上功勞簿,云賀云龍、鎮海都拒絕,只是不好給陳鳶做主,便仍由李安福將名冊報上去。
        甚至還立了一個豐功碑,陳鳶悄悄去看過一次,一丈高的大石碑,立在城皇廟右側,赫然刻了他們四個的名字。
        下面安放了長形的香槽,供人祭拜,已有許多百姓、軍中士兵排著長龍有序的一一上前插香磕頭。
        而另一邊,還有一面石碑,上面只有武安君白起四個大字,下方也插了不少香燭。
        還有正事要辦,差不多該走了。
        他想。
        這邊剩下的事,只剩盡快安民,讓百姓重新過上安寧日子,城中太守、將軍也都是有能力的,種子農具、修繕房屋等等事,正有條不紊的安排下去。
        陳鳶也在城中演上幾出新木偶的戲曲,一來給百姓一種太平將來的感覺,二來也好讓周瑜、諸葛亮盡快在人杰廟里立起神像。
        不久,木凋戲演完,陳鳶朝意猶未盡的街上百姓拱了拱手,收拾收拾便拉著老牛回到驛館側面的院落,見云龍云賀、
    鎮海三人都收拾了行囊,趕緊讓他們等會兒,進到屋里將師父叫了起來,順道寫下一封書信。
        到的晌午,李安福帶著人一臉喜氣的過來拜訪,聽到驛館的差役說四人已走,只留一封書信交給他。
        展開,上面只有短短的一行拜別離行的話。
        揣上書信,李安福轉身出了驛館上馬直奔南面城門,上了城樓,視線觸及的盡頭,茫茫風沙里,隱約看到牛車漸行漸遠。
        “李安福,送四位恩人!”
        他站在城樓拱起手高聲朝遠方喊道。
        ……
        天光遠去,牛車哐哐的行駛,比往日沉重了許多,五人都擠在了車攆上。
        瘋老頭靠著千神柱,老神在在的擺弄木偶,惹得張飛擠眉弄眼,手腳亂晃;云龍云賀兩位道長緊挨;和尚獨坐一側面向山水的方向;陳鳶則縮手縮腳的坐在最中間趕著牛車。
        此時戰事剛過,消息還未傳開太遠,少有往這邊過來的遠行客,整條大道上,也就只有這輛牛車在吹拂的風沙里緩緩行進。
        “長鎬城那里當真有道友所說的地窟?”
        車上,云龍云賀二人先開了口,離行前,他們才得知陳鳶急著趕回去,竟是從沮乞統帥那里得知地底妖魔。
        “……那沮乞統帥便是這般說的,那日我追上去,對方想要活命,便說了婆剎那國攻打的目的,正好與越劼人那邊對應上,想來不會有錯。”
        云龍云賀兩人之前一直在西北,并不知地底妖魔之事,眼下聽完陳鳶講訴,兩人當即決定,先去鶴州看看青虛那邊聯合聚靈、離火兩門圍剿魔窟如何,再過來與陳鳶一起行事。
        “貧僧無事,正好會會那妖魔!”一直沒說話的鎮海和尚開了口。
        “好,那到時二位道長來了長鎬,可到西南面橫焰山尋我們。”
        “橫焰?”
        陳鳶見兩人有些奇怪,“有何不妥?”
        “這倒沒有,只是兩崖山府離那邊不算遠。”
        一路上商議了行程日期后,便也出了廣威地界,一直往東南過蘭桃州,空氣漸漸變得濕潤,道路上也有了農田、莊戶,延綿的山勢已滿是秋色了。
        云賀云龍二人在距離長鎬一百里后告辭離開,而陳鳶趕著老牛,與鎮海和尚前往南面的橫焰山。
        這南面群山逶迤,卻有四處斷崖,所行山道也是狹窄難走,車輪幾乎是貼著崖邊,不時碾出松垮的碎石滑去深澗。
        伴隨山中猿啼、鳥鳴回蕩,有著說不出的深幽詭靜。
        這一路走來就連鎮海和尚都感覺不太好,荒山野嶺處處透著死寂。
        “有路必然有村才對……”陳鳶皺著眉頭走在前面,手中牽著的老牛不時偏頭看去側方深澗,又趕忙偏回頭來,四肢都在微微發抖,大抵是有些恐高。
        “也無妖氣。”
        鎮海豎著法印,也在看著四周,忽地他目光鎖定一個方向,“前面山腳有一個村落!”
        陳鳶順著他目光望去斷崖外,對面的山腳下,田野呈梯環繞山村的輪廓,有著鳥鳥炊煙正升起來。
        人無論走到哪兒都能扎下根來,這樣的荒山野嶺,只要有適合耕種、捕獵的地方,就能見到的勤勞的身影。
        這處橫焰山有山路,有村落出現,并不算奇怪。
        黃昏掛在山頭,村外田地還有農人忙碌,聽到木輪轉動的聲響,直起身來擦了擦額頭汗水,一頭青背的老牛晃著一對大牛角拉著高高的車廂停在路邊。
        拄著鋤頭的農人,年過半百,好奇的打量從車上下來的一僧一俗,不由笑道:“俺可是頭回見到這么高的車,頭回看到一僧一俗走在一塊兒呢。”
        這話引得旁邊幾畝地里的村人哄笑。
        山里人話語大多直來直去,沒那么多彎彎道道,陳鳶也不見怪,跟著笑起來拱了拱手。
        “老丈,敢問附近可有城鎮?”
        “沒有。”
        那老農擺擺手,指著周圍一圈:“方圓幾十里都見不著人,就咱們一個村子。”
        聽到是在打聽城鎮,田里忙活的人幾乎靠近過來,這個世道就是這樣十里八鄉若是村子多還好,方圓幾十里就這么一個山村,不得不讓人多一個心眼。
        “你們尋城鎮做甚?”有人隔老遠喊道,又指了指南面:“到巴州地界,那邊就有城鎮,不過要過去怕是半個月去了。”
        陳鳶在廣威時看過府衙繪制的幾州地圖,這里的巴州相當于后世的蜀地,蜀道難行對于常人而言確實難走,對陳鳶而言就要簡單的多,不過他又不去那邊,再說天色也快黑了,找個地方歇息,明日進山先將地窟的位置明確。
        想著,正要開口,一旁的鎮海豎印朝一眾村人揖禮。
        “我佛慈悲……諸位施主,貧僧與這位陳施主途中偶遇,結伴前往巴州,眼下天色已晚,好不容易看到這邊有村落,故此想在這里落腳歇息,還望眾施主行個方便。”
        “方便方便,小師傅開口,哪能不行個方便,正好我家有空房間,兩位隨老朽來。”
        拄著鋤頭的老漢抗上農具就走上田埂,熱情的招呼鎮海、陳鳶跟著他。
        “出家人的身份可真夠方便的。”
        陳鳶笑著小聲說了句,那邊和尚只是點點頭,跟在老農后面一陣,才開口:“有沒有發現,這些田地有什么不妥?”
        原本沒什么心思的陳鳶,被他這么一說,倒是仔細看了看周圍田地,似乎還真有點門道,一畝畝田圍繞村子不說,錯落有致,像是一座法陣。
        “一個村子出個能人,不該這么貧瘠才對,外來修道之人,何必費盡心思給一個村子布陣?是不是多心了。”
        鎮海只是模糊的‘嗯’了一聲。
        老農的小院就在村子前面靠右的位置,不算偏僻,院子是一圈籬笆圍著,沒院門,直接就能走進去,三間的茅屋,黃土夯的墻壁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土蜂眼,上面鋪了幾層稻草、蘆葦。
        “村里就是這樣,兩位可別嫌棄……哎喲,原來是三位呢。”老農放下鋤頭,回頭說笑間才看到打著哈欠從車里出來的瘋老頭,正在那伸著懶腰。
        陳鳶向對方介紹了這是他師父,還將一個木雕在老
        農面前晃了晃,意思是木雕戲的師父,又說了“可惜途中出了點意外,傷了腦袋,好了以后,就有點神志不清。”的話,好打消對方疑慮。
        “人在路上走,哪有日日安穩的,來來,這間房就是了。”
        老農推開左邊一間房,邀了陳鳶他們進去,里面方方正正,除了一個矮柜,就一張床,兩條不知多久的長板凳,便再沒他物。
        “三位你們稍待,老朽去拿被褥過來。”
        老農打開門又走了出去,神色看不出異常。鎮海回過頭輕聲道:“陳道友,你與你師父在床上湊合一晚,貧僧就在凳上打坐便可。”
        那床確實擠不了三人,陳鳶有心推卻讓鎮海去睡,不過看對方似乎也不會和師父擠在一起。
        瘋老頭蹲在長板凳,來回瞅著鎮海時,那邊的門扇吱嘎的打開,外面天色已暗下來,那老農胳膊夾著被褥,一手端著燈盞進來,先將油燈放去床頭的破舊矮柜上,再將被褥放去床上一層一層的理順鋪開。陳鳶過去幫忙,將床單壓去床角,也順口問道:“老人家,你老伴呢?家里怎么沒見其他人?”
        “老伴前兩年死了,女兒也嫁人了,夫家就住在村西頭,近的很,這老屋就剩我一個人,三位不用擔心,不會有人來打攪的。”
        壓好了床單,陳鳶幫忙抖了抖褥子,畢竟許久沒人睡過,上面一股霉味。
        “不過哪,三位半夜別出去。”
        那邊的鎮海微微偏頭:“有妖?貧僧正好幫你們收了它。”
        陡然一句話,讓那老農愣了一下,面面相覷的看去陳鳶,隨后趕緊說道:“哪里什么妖,就是有些邪氣,跟你們說啊,其實老朽小時候記得這還有好幾個村子呢,可一個接著一個的死人,人死多了,村里的人就跑了,之后就輪到另一個村子。
        到如今就剩咱
    村一個了,前些日子,咱村莫名其妙死了一個二賴子,有人疑神疑鬼,說看到那二賴的鬼魂在村里到處溜達,鬧得人心里不踏實,成天跑到十里坡上的廟里燒香拜佛,昨日的時候,有人運氣好,碰上一位道長,今晚就替我們看看。老朽這才敢讓三位留宿。”
        老農用嘮家常的語氣在說,可在陳鳶眼里卻不怎么認為,畢竟這里那地窟就在橫焰山里,如果也有日月瞳那樣的東西在,定會攝去附近村人的生氣,只是這個村子沒事,難道正如鎮海所說,那些田地就是被人布下的法陣起到了遮蔽日月瞳的作用?
        屋內油燈的燈火搖曳,老農已鋪好了床,看陳鳶的表情,以為是被他說的話嚇到了,笑呵呵的擺了下手。
        “莫怕,村里已經請了一個道長過來做法。可老朽看來,都是疑神疑鬼罷了,那二賴成天游手好閑,不是偷這家就是偷那家,上次聽說還把十里坡廟里的香爐偷了,被廟里的佛主怪罪。我看哪,他死得好呢,有請法師的錢,不如去巴州那邊請郎中過來,給村里瞧病。”
        “村里人怎么了?”
        “也不是病,就是每到夜半的時候,睡的昏沉,動也動不了
        ,好像變成一根木頭似得……”
        話到一半,外面陡然有人在喊:“法師做法了。”
        老農搖搖頭,沒去看的意思,叮囑三人早些歇息,便出去將門給關上。此時,村里人出了一部分,圍在村東頭茅屋前,指指點點,小聲說話。
        “法師在哪兒?怎么沒看到?”
        “好像陪著村老在周圍看看,哎哎,不是來了嗎?!”
        眾人視線望去,房屋的拐角,先映入村人眼中的是鼓鼓的肚皮出來,來人肥頭大耳,唇上一字胡,雙眼瞇成了一條縫,手里拎著一個鈴鐺,龍庭虎步走在前面。
        “本道六歲上天師府,十四歲藝成,二十歲便下山斬妖除魔,三十歲歸隱兩崖山府,昨日心有感便下山來,果然,遇上你們村的人。”
        “道長如此說,那我們就放心放心了……前面就是那二賴家,死后有人還看到他從屋里出來,緩慢的在村里到處走動,還是倒退著走呢,哎喲,把人嚇得不輕。”
        拄著拐杖的村中老人,揮散村民,恭恭敬敬的請了這位胖道人進去里面,或許沒有家室的緣故,就只有一間長形的屋子,一張床擺在東角朝西,一張缺角的桌子此時被村人放到北面靠墻,上面立了一面那二賴的靈位。
        一對半截白蠟,幽幽的照著靈牌上的名字,透著一股陰森的感覺。
        “大伙都散了都散了,有什么好看的,這里有道長在,都回去睡覺,明日還要下田呢。”村老大抵也明白法師高人,通常不喜旁人看的,便揮著拐杖將外面好事看熱鬧的村民都趕回去。
        回頭朝里面道士說道:“道長,你一個人妥吧,那我們先走了。”
        “這……這是自然,不過小小陰魂罷了。”
        難道還能說不妥?怕是會被村人打死,那道人笑著朝眾人施了一個道揖,大步走去旁邊的矮凳坐了下來。
        外面的村民三三兩兩的散去,黑漆漆的一片。
        道人雙手放去雙膝,閉目默默念起道經,不知過了多久,夜深人靜里響起幾聲犬吠。
        汪汪汪~~
        在昏黃的屋里聽來,別有一番詭異的氣息。
        “本道什么沒見過?!真會怕?哼!”
        吱~~
        閉目養神的道士抖了一下,微微睜開一支眼,悄悄瞥去房門,只見門扇拖著陳舊的呻吟,緩緩打開了一點。
        咕~
        胖乎乎的道士咽了一下口水,真有什么東西,本道也不怕。
        想著,他從懷里摸出了一本書拍在手心,指尖抹了抹口水,飛快的在書上翻起捉鬼的法術。
        ‘在哪兒呢,之前有翻過啊……’
        桌上立著的靈牌此時在燭火里忽明忽暗。
        吱吱吱~~吱吱~~
        像是指甲劃在門上的聲音清晰傳來,道人胖胖的圓臉頓時發白,身子微微發抖,抬頭看了眼桌上靈位,手里的書都快翻出殘影來。
        呼~
        燭火忽地熄滅,瞬間黑了下來,胖道人急忙抬起頭,外面不知什么時候有了森白的月光。
        一道身影就站在屋子的后院,背對著窗戶,片刻動了一下,緩慢的朝這邊退著走來,讓人看不到他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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