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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你再闖禍,哥哥我就要篡位了 - 第二百一十章:蠻夷殊死一搏!道祖至寶!龍王出征,寸草不生!字體大小: A+
     
      蠻夷營帳內。【,google搜尋】

      吐血暈厥的托雷清醒過來。

      面色虛白的躺在榻上,身上蓋著厚重的虎皮,心中卻感受不到絲毫暖意。

      此刻的他,回想半月以前,自己率領百萬大軍南下,與西域諸國共圖大事,一舉拿下大晉四座重城,兵鋒直逼山海關。

      那時的自己是何等的意氣風發。

      可是現在呢?

      一場天降流火將一切全毀了。

      原本被他以鐵血手腕壓制的各部落首領,其中有不少都開始蠢蠢欲動。

      不僅如此,全軍上下士氣低迷,軍心渙散,面對那不可撼動的煌煌天威,縱然是最勇猛的將士,也不敢再去招惹晉軍。

      在這種上層將領貌合神離,心懷鬼胎,底層士卒怯懦膽小,誠惶誠恐的情況下。

      想要戰勝大晉幾乎已經不可能。

      但如果就此撤退。

      托雷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敗給大晉,灰頭土臉的回到草原。

      而且托雷心中十分明白,一旦撤退,必然會有部落藉此發難,對王庭的命令陽奉陰違,到時亂象叢生,草原將一蹶不振。

      內憂之下。

      憑大晉如今的士氣,奪回燕雲十六州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而等大晉在休養生息幾年。

      雙方此消彼長。

      再加上數百年來的世仇,大晉王朝必然會派兵北伐草原。

      那時,衰落的王庭面對同仇敵愾,一心復仇的晉軍,恐怕連招架的實力都沒有,必然會被趕盡殺絕,或驅逐到北方極寒之地。

      俗話說,長痛不如短痛。

      與其坐以待斃。

      被大晉一點一點的鈍刀子割肉。

      為了草原王庭的將來,托雷想做最後殊死一搏,試下能否一轉頹勢。

      若是不能,早死晚死都是死,能拼殘大晉,自己死了也不虧,若是僥倖成功,逆天改命,自己便可坐上那萬人之上的位子。

      心念間。

      一道魁梧的身影從外面走來。

      「事情辦得怎麼樣。」

      看到來人,托雷出聲詢問,這是他最信任的手下,比親兒子還信任。

      「全解決了。」

      魁梧男子語氣格外平淡。

      就在剛才,他將那些力主撤軍,動搖軍心的部落首領全送去見長生天了。

      「嗯。」托雷點了點頭。

      攘外必先安內。

      既然那些首領想要回家,他也不介意送一程,省的在軍中動搖士卒軍心。

      而他們帶來的部卒、馬匹和牛羊,自然全歸王庭所有,全部當作是賞賜賜給王庭本部的將士,讓他們能打起勁跟大晉死戰。

      當然,這只能是權宜之計。

      一旦時間久了。

      手下的部落必然會集體造反。

      因此,托雷決定在這一個月內尋找與大晉決戰的契機。

      一戰定乾坤!

      正此時。

      魁梧男人再次開口。

      「可汗,末將剛接到探子來報,山海關內有大量百姓撤出。」

      「同時有人看到,蘇長歌與一座小山高的巨龜爭執,最後巨龜從容遊走,還說什麼要將蘇長歌碎屍萬段之類的話。」

      「末將以為,這或許我軍一舉拿下山海關的良機。」

      聲音響起。

      托雷眼中閃過幾抹亮色。

      但同時又生出疑慮。

      怕是晉軍詭計,引誘他去攻打山海關,之後首尾合擊,讓他不能相顧。

      「多鐸,你覺得該不該攻打?」

      托雷出言詢問。

      「攻打!」

      多鐸語氣沒有半點猶豫。

      「大晉如今兵鋒正盛,若與其主力正面交鋒,我軍幾乎必敗。」

      「攻打山海關,乃是當下唯一機會。」

      聽到這話,托雷微眯著眼睛思索片刻,而後豪氣如虹的喊道:「說的不錯,與其畏首畏尾,不如置之死地而後生!」

      「你這就去集合將士。」

      「本王這次要親率十五萬士卒,一舉拿下山海關,一雪前恥!」

      山海關內。

      蘇長歌將大部分百姓轉移出城。

      只留下將士和軍戶。

      畢竟龍族此次來勢洶洶,蘇長歌也不敢保證不會波及到城中百姓。

      而為了防止蠻夷突然發兵偷襲,他已經傳書信國公,讓他派兵馳援並做好最壞打算,此戰過後,世上可能再無山海關。

      安排好這一切後。

      蘇長歌同忘憂和清玄站在城牆,等待仙門修士和龍族的到來。

      「前輩,可有必定斬殺龍王的手段?」

      望著無垠大海,蘇長歌開口詢問,他思來想去,擊退龍王的手段有很多,但卻沒有一個能一勞永逸將他徹底斬殺。

      聽到這話,忘憂認真的點了點頭。

      「有啊。」

      蘇長歌好奇的看向她。

      隨即,只見忘憂格外凝重的數著手指頭說道:「你成聖,我成仙,或者請一品大能出手,如此差不多就能必定斬殺龍王了。」

      蘇長歌:

      他上一次這麼無語。

      還是在上一次。

      牛愛花這翻話說了不等於沒說。

      自己要是能做到其中之一,還需要在這想辦法,直接殺到龍王面前了。

      而此時,看到蘇長歌這無語的樣子。

      忘憂的嘴角不由上揚。

      「好啦。」

      「貧道就不逗你了。」

      說完,她目光轉向大海,「忘情宗內有半本道祖留下的無上經文。」

      「其中蘊含了道祖的無上法力,歷經千年雖然有些損耗,但對付二品妖龍應該不成問題,當然,貧道也不敢保證。」

      忘憂不敢將話說太滿。

      但這的確是她最後的底牌,或者說忘情宗的最後底牌。

      本來只有在宗門覆滅時才會拿出來。

      可誰讓她心善呢。

      而且一尊聖人跟半本無上經文孰輕孰重,這筆買賣她還是能分清的。

      此時,伴隨她聲音響起,蘇長歌面色不由一變,道祖留下的無上經文,還蘊含無上法力,即便只有半本也是無價之寶。

      這份人情太大了。

      「晚輩在此謝過前輩。」

      蘇長歌拱手行禮。

      迄今為止。

      他受忘情宗的恩情太多太重。

      雖然早就是一家人,此前歸還氣運也報答了恩情,但人情不能當買賣來看

      這就跟你身陷囹圄時,有人願意拉你一把,不管是不是貪圖報答,可對方伸手是實打實,這也是為什麼雪中送炭彌足珍貴。

      心念間。

      忘憂那漫不經心的聲音響起。

      「謝就免了。」

      「貧道只有一個條件。」

      說到這,忘憂的小臉陡然變得嚴肅起來,目光筆直的盯著蘇長歌。

      「前輩請講。」

      見狀,蘇長歌面色也變得凝重。

      以為她有什麼重要的事。

      而下一刻。

      只見忘憂雙手叉腰,奶凶的說道:「從今以後,不許再叫貧道俗家名。」

      「不許向任何人提起貧道當年做過的事,一件也不行,更不能以此來要挾貧道,否則否則貧道寧死也不會放過你。」

      話音落下。

      蘇長歌明顯怔了一下。

      但很快便反應過來。

      忘憂這是在故意開玩笑緩解氛圍,讓他靜下心別去多想。

      畢竟多想也沒用。

      凡事只要盡力而為就可以了。

      「知道了,愛花前輩。」

      隨即,蘇長歌一本正經的點點頭。

      聽到這話,忘憂小臉一變,你這是知道了嘛?你這分明就是不知道!

      「貧道說了,不許再提這名字!」

      「好的,愛花前輩。」

      蘇長歌開口。

      是可忍,孰不可忍,

      忘憂盯著蘇長歌,而後不由分說的揮動小拳頭就向他打去。

      同在一體多年,蘇長歌知道這位祖師純粹就是童心未泯,於是仗著身高優勢,一掌摁在她腦門,阻止她小短手打在身上。

      而就在這時。

      十幾道璀璨仙光從遠處徑直掠來。

      眨眼間便出現在山海關。

      光芒消去。

      只見一眾模樣各異的修士虛空而立,目光奇怪的看著打鬧的忘憂。

      「額」

      一青年道者望向身邊宮裝美婦。

      「離夢仙子,忘憂在宗內也這樣嗎?看上去腦子似乎不太靈光。」

      聽到聲音,宮裝美婦搖了搖頭,說道:「叫諸位道友見笑了,忘憂師叔身染腦疾,可能是犯病了,咱們就當沒看見。」

      話音落下。

      眾人想起忘憂這上千年來不著調的表現,不由點了點頭。

      這孩子,看上去像是有腦疾。

      此時,蘇長歌見到來人。

      沒有再去玩鬧。

      收回擋住忘憂腦袋的手,轉身拱手說道:「多謝諸位前輩來此相助。」

      而忘憂則乘此機會一拳錘在他腹部。

      力道不大。

      但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

      仰天哈哈大笑起來。

      全然沒有顧及邊上看著的眾多道友,反正這上千年來她都這個樣子。

      「言重了,又不是沒條件。」青年道者做了個道揖,接著道:「貧道乃玄天劍宗太上老祖玄霄,此前宗門小輩多有冒犯。」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

      其他人也輪番開始自我介紹。

      「貧道純陽門太上老祖楚天闊,此前小輩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衍星宗太上老祖李天罡。」

      「天工坊」

      一道道聲音迴蕩在城牆上。

      蘇長歌聽他們說話語氣,一個個都隨性的很,絲毫沒有仙門高人的架子。

      給人一種大街上隨便拉一個人來,說起話也差不多是這樣子,不會有太大出入,只是見識和內涵肯定非常人所能比擬。

      不過這也讓蘇長歌覺得有些奇怪。

      老祖們一個個心性都不錯。

      怎麼門下的弟子就一副目空一切,瞧不起世間普通人的模樣。

      正想著,玄天劍宗的老祖玄霄此時湊了上來,手裡拿著個葫蘆,江湖氣極重的說道:「蘇聖,大戰將起,整兩口暖暖身子。」

      「不了。」

      蘇長歌擺手拒絕好意。

      他不是不會喝,但只在興起的時候喝,平常並不會去沾酒。

      聞言,玄霄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

      「不會喝酒可不行。」

      「貧道還記得你們祖師爺亞聖,那喝起酒來可不一般。」

      「明明是凡人儒生,卻怎么喝都不醉。」

      說話間,似在緬懷過往,玄霄提起酒壺咕嚕咕嚕的暢飲數口。

      聽到這番話,蘇長歌的眼中閃過好奇,沒想到除了忘憂外,仙門中竟還有人跟儒家聖人接觸過,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正常。

      不論是玄霄、忘憂,還是亞聖和禮聖。

      他們全是昔日最璀璨的天才。

      更別說當時百家爭鳴,天驕碰撞,相互結識說兩句話也很正常。

      正想著。

      邊上衍星宗老道突然插嘴。

      「拉倒吧。」

      「你也就欺負蘇聖年紀小,亞聖辯駁百家的時候你才剛十八。」

      「那年貧道清楚記得,你跟我一起在台下站如嘍囉,看著亞聖與我道門大能飲酒論道,現在反倒在小輩面前裝了起來。」

      李天罡開口,拆玄霄的台。

      他們是同時期的修士。

      玄霄的德性他還是知道的,人不差,就是愛裝,修煉劍道也是為了裝嗶。

      而隨著聲音響起。

      玄霄的臉上卻沒有半點尷尬。

      「站如嘍囉又怎麼樣?」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年的道門大能今何在?活得久才是硬道理。」

      「你說是吧,蘇聖。」

      玄霄開口,明明是很隨性的說出。

      蘇長歌卻感受到一股凝重。

      他知道這是對方以道理來勸說他,不要跟龍王死磕,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而後,經過短暫的沉默,蘇長歌搖了搖頭,「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這世上總有一些事,比生命更寶貴。」

      換做自己剛穿越過來的時候。

      他不可能會說這話。

      但漸漸地,他在改變這個世界的時候,自己也在改變,或者說是成長吧。

      生命固然寶貴。

      但有些東西卻無法以價值衡量。

      就比如蠻夷南下侵略。

      若人人都將自己的生命視作高於一切,大晉早就覆滅在侵略者的鐵騎下。

      一個民族,一個國家,一個文明,他們之所以在歷史長夜中散發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絕不是因為它流傳的時間有多長。

      而是那種自強不息捨生取義的精神。

      向世人展示了人性的光輝。

      讓所有人都看到,這個世界還有那麼一群可愛的人,世界還值得。

      此時,聽到蘇長歌的回答,玄霄沒有說什麼,只是喝了口酒笑了笑,就像真的是隨口一問,眼中卻閃過幾分敬重之色。

      為了生而放棄某些東西。

      他並不覺得恥辱。

      螻蟻尚且貪生,更何況是人,活著比什麼都要強,沒什麼好指責的。

      而捨生取義的人卻值得尊重。

      因為正是有他們的存在。

      人才有別於禽獸。

      心念間。

      遠處突然傳來隆隆隆的戰鼓聲。

      眾人轉目看去,只見海平線上一陣千丈高的驚天巨浪朝他們襲來。

      遠遠望去,就像連成一片的巍峨大山在不斷向山海關逼近,不斷放大,仿佛一個照面就能將整座山海關給粉碎淹沒。

      而在這驚天巨浪上。

      無數妖魔一臉獰笑的盯著此處。

      下一刻。

      一道氣勢如虹的聲音響起。

      「龍王出征!寸草不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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