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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你再闖禍,哥哥我就要篡位了 - 第131章:神書天授,為生民立命!墨者暴怒,災民出事…字體大小: A+
     

    夜色下,吳王府邸。

    王天德亦步亦趨的跟在管家身後。

    很快,他被帶到書房。

    「草民王天德,見過王爺。」

    「求王爺救救我王家!」

    看到書案前坐著的那道身影,王天德拱手行禮,面露急色的喊道。

    聞言,一頭霧水的趙珞微微蹙眉。

    「發生了何事?」

    王家在江南僅次於范家。

    當然,這個僅次差了不止億點點,但也要比普通商賈豪紳好很多。

    尤其是在廬江郡,更是地頭蛇一般的存在,不僅涉及鹽糧、勾欄、賭坊等產業,手下還有不少遊俠,朝廷里也有人。

    可以說是黑白兩道通吃。

    突然上門求救。

    莫非是因為抬高糧價之事被蘇長歌報復,糧食被搶,鋪子被封?

    正想著。

    王天德悲憤的聲音響起。

    「王爺。」

    「那蘇長歌行事殘暴,酷吏心腸!」

    「就在因為糧價之事沒談攏,他便直接命衛國公率兵查抄我王家!」

    「王家上下百餘口人,還有一眾丫鬟僕役,全都被官兵押往府衙,家中積累多年的金銀財物,還有糧食也全被他搶走!」

    王天德無比怨恨的喊道

    聽到此話,趙珞猛地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他蘇長歌瘋了嗎?

    沒有聖意就敢查抄王家,還把所有人全抓回去,無法無天,簡直是無法無天!

    不僅如此。

    衛國公一把年紀了,竟也陪著他胡鬧。

    他們就不怕朝廷追究嗎?

    還是說。

    蘇長歌知道江壩的事了?

    趙珞想到這裡,眸中先是一陣慌亂,但很快便鎮定了下來。

    就算朝廷知道江壩一事,肯定也沒證據,否則現在就不是查抄王家,而是查抄自己,以及一眾商賈、豪紳和官員了。

    而且蘇長歌是在談崩之後才出手的。

    他查抄王家的目的,十有八九是為了糧食而去,絕不是江壩一事。

    心念至此。

    他臉上忽而露出笑意。

    看到這一幕,王天德有些不理解。

    聽到我王家被抄家抓人,吳王您很開心嗎?怎麼還笑出聲來?

    「王爺,您何故發笑?」

    他出聲問道。

    聞言,趙珞自信的說道。

    「我笑蘇長歌那無謀,走了步錯棋。」

    「他查抄王家,財產充公,固然可解缺糧的燃眉之急,但卻壞了規矩。」

    「若是本王行此事,定然會等朝廷調配,暫時讓災民們餓幾天,敢鬧事者直接鎮壓,可他此舉,無疑於飲鴆止渴,自掘墳墓,得罪了這天下全部豪紳士族。」

    說到這,趙珞臉上露出譏笑。

    準備將這件事立即傳給江南各地官員,讓他們聯名上奏彈劾蘇長歌殘暴不仁。

    發生如此大事。

    即便是至高無上的皇帝也壓不下去。

    否則就是與天下豪紳作對!

    而此時,王天德經過趙珞這麼一通分析,面色稍稍緩了下來。

    可想到自己族人被抓去,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問道:「王爺,那我王家族人現在該怎麼辦?萬一蘇長歌對他們下手」

    「慌什麼。」

    趙珞打斷了他的話,意味深長道。

    「過了今晚,他蘇長歌就將自顧不暇,等著被逐出江南。」

    「到時你王家人,自然會被放出來。

    此言一出。

    王天德一臉不解之色。

    而趙珞也沒跟他多做解釋,只是道:「來人,將王公子帶下去休息。」

    「諾。」

    一名侍衛走了進來。

    聞言,王天德知道,吳王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謀划。

    於是也沒多問,跟著侍衛離開。

    府衙,客舍內。

    孟勝帶著弟子從外面體察民情回來。

    知道災民的具體情況后。

    他對蘇長歌大為讚揚。

    這麼多年,他走南闖北去過很多地方,見過災難來臨后百姓的樣貌。

    整日渾渾噩噩,眼神空洞,靠官府施捨的一點米湯硬撐,餓極了會去啃樹皮,吃泥土,甚至趁夜偷別人家小孩

    在那種情況下。

    那群餓瘋了的災民們與其說是人,但實際上跟禽獸沒什麼兩樣。

    而即便是輕災也好不到哪去。

    一些貧苦人家,為了口吃的賣兒賣女,小孩跟牲畜一樣,被牙人用繩子綁著拴住棚內,論斤稱,賣給人家當奴婢,任人打罵。

    那些賣不出去的。

    下場更凄慘

    可以說,災民們一切身而為人的尊嚴、羞恥、道德都被扒了乾淨。

    孟勝當初就被父母賣到牙人手上。

    不過他運氣好,遇到了一名墨者,將他贖下來,並傳授他武道。

    這也是孟勝數十年如一日,矢志不渝堅守墨義的原因,他不想看到有人跟自己一樣,生而為人,卻被當牲畜牛馬對待。

    但可惜,事情往往事與願違。

    每次災難降臨,這種情況都會發生,墨者只能治標,沒辦法治本。

    而在蘇長歌治下的江南。

    孟勝卻沒有看到賣兒賣女、夫鬻其妻的慘事,並且更為重要的是。

    災民們眼中不再空洞,幾乎每個人都炯炯有神,因為他們不是靠人施捨活著,而是靠自己勤勞的雙手活了下來。

    這是一種精神上的尊嚴。

    就好像一個被人施捨豢養,坐在路邊等吃的,跟一個自力更生的人。

    後者雖然付出勞力。

    但每一口吃的都是心安理得,得到了生而為人的尊重、

    前者渾渾噩噩。

    不知為何而生,不知為何而死。

    倘若有人心甘情願當前者。

    孟勝也無話可說。

    只不過這種人在墨者看來,死亦不足惜,只知吃喝,活著跟死了沒區別。

    「以工代賑,真乃世之良政。」

    看著災民們住進他們自己搭建的房屋內,孟勝不由發出感慨。

    隨後,他與弟子告別。

    走進房內。

    剛想吹滅蠟燭就此睡下。

    但突然想起什麼,從行囊中拿出蘇長歌送的書冊。

    雖然覺得上面沒啥內容。

    可墨者重諾守信,既然答應了要看,那自然會看一眼,就一眼。

    「天工開物。」

    「白瞎了怎麼好名字。」

    看著書名,孟勝搖了搖頭,而後隨手翻開一頁看起。

    「乃杼柚遍天下,而得見花機之巧者,能幾人哉?學者童而習之字義,而終身不見其形象,豈非缺憾也。先列飼蠶之法,以知絲源之所自。」

    織機遍布天下。

    但真正見過其巧妙的又能有多少呢?

    學者從小就知道織機含義,卻終身都沒見過形象,這難道不是缺憾嗎?

    現在先講講養蠶之法。

    知道絲從何處來。

    看到這,孟勝點了點頭,這編纂者還算有點功底,介紹挺吸引人的。

    隨後,他翻開下一頁,一張織機的圖畫紙躍然於紙上,旁邊還有文字註釋,介紹如何製作,如何使用,做工原理等等。

    霎時間。

    孟勝完全被書上的圖紙和內容吸引進去,完全挪不開眼。

    一頁一頁不停翻看著。

    有時皺眉。

    有時驚嘆。

    有時忍不住拍案叫絕。

    「原來還能用這種方法榨油,老夫怎麼沒想到呢?」

    看到書上食油的製取方法,孟勝兩眼放光,口中不由發出感嘆,「神書!千古神書!有此書在,可活民無窮!」

    天工開物上的內容。

    跟墨家引以為傲的機關術相比,並沒有多麼高深,甚至可以說通俗易懂。

    但簡單好啊!要的就是簡單!

    此書包羅萬象,囊括穀物、紡織、製糖、食油、染色一系列技藝。

    每一樣都與民生有關,每一種法子都新奇簡單,百姓只需經過幾十的教導,就算沒讀過書,也能掌握其中一樣技藝。

    而這,便是安身立命之法!

    靠著上面這些工藝,養活數千萬百姓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天工開物之價值。

    不可估量!

    想到這,孟勝心中既激動又好奇。

    蘇長歌從那得到此書的?

    要知道,他走南闖北數十年,對天下工匠技藝了如指掌。

    可書上的諸多技藝卻從未見過。

    甚至聞所未聞。

    「奇哉,怪哉,莫非是天授?」

    「難怪叫做天工開物。」

    「天工,人其代之,此神書唯有天授,方才能解釋的清楚。」

    墨家崇敬鬼神,孟勝越想越有這種可能,否則蘇長歌一個二十齣頭的讀書人,怎麼可能會得到出如此之多的工藝?

    心念至此。

    孟勝反倒更佩服起蘇長歌來。

    天工開物既然是天授。

    那便是歸蘇長歌所有,他是讀書人,又不是傻子,不可能不知道其中價值。

    只要他稍稍動那麼一點私心。

    壟斷技術。

    天工開物所衍生出的利益,足以讓他富可敵國,子子孫孫衣食無憂。

    但蘇長歌卻大公無私的拿了出來。

    並託付到墨者手上。

    這其實就跟把技藝傳授給天下百姓沒什麼兩樣。

    此舉不僅有益於當世。

    而且還遺澤後世無窮百姓。

    待到天工開物上的技藝,由墨者們推廣,徹底在天下流傳開來,無數百姓們藉此安身立命,這份功德足以讓蘇長歌封聖。

    「為天下生民立命。」

    「楚國公之仁德,不遜於文、亞、禮三聖,甚至足以比肩我墨家祖師。」

    孟勝口中忍不住發出感嘆。

    此時此刻,在他眼裡,蘇長歌的身影幾乎跟聖人一樣偉岸。

    然而,就在此時。

    屋外突然傳來一陣激烈的爭吵聲。

    「楚國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用本該發下來的糧食和銀錢,拼了命的奴役使喚我們做事!」

    「不許你侮辱楚國公!要是沒有他,你早就被洪水淹死,早就被埋在廢墟里,哪裡還能吃飽穿暖,在這大放厥詞!」

    「就是,你們這分明是忘恩負義!」

    「去你娘的忘恩負義!」

    「他蘇長歌貪污剋扣我們的錢糧,還要我們感恩戴德,哪有這種道理!」

    「兄弟們,把錢糧都搶回來!」

    霎時間,外面傳來劇烈的打鬥聲,不時還有慘叫和孩童的啼哭聲。

    剛睡下的墨家弟子瞬間驚醒。

    跑出來查看情況。

    孟勝放好天工開物后,也急急忙忙的衝出屋內。

    到外面一看,只見火光衝天而起,無數間剛建好的房屋被熊熊大火吞沒,孩童和婦女在路邊啼哭,大人們爭鬥在一起。

    但有一批災民,明顯是有備而來。

    普通災民都是手拿鋤頭等物。

    而他們則是刀劍。

    這群人縱情放火搶奪財物,笑,瘋狂大笑,一邊笑一邊痛罵蘇長歌。

    為自己的強盜行為找理由。

    「墨家弟子,將那些縱火劫掠,手握刀劍,痛罵楚國公的賊子拿下!」

    看到這一幕,孟勝怒了。

    這並非他生平第一次對百姓失望,可這次卻讓他無比憤怒。

    官府苛政害民,百姓們活不下去奮起反抗就算了。

    可楚國公多好的人啊!

    對待百姓可以說是愛民如子。

    這樣的人,這群災民憑什麼詆毀他?憑什麼指責他的過錯!

    當然,孟勝也知道。

    此事肯定有人在背後操縱支持。

    否則災民手中不會有刀劍。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失望,還是無法抑制內心中湧現的怒火。

    就跟看到一樣美好事物,被人粗暴的用火,用刀劍摧毀,一個做了好事的賢者,被自己所幫助過的人恩將仇報,群起而攻。

    眼前這群暴亂的災民。

    他們不是人,是狼,是蛇,是畜生!

    如此想著。

    暴怒的孟勝衝進人群當中。

    四品武夫何其強大。

    面對災民就跟割草一樣,一拳一腳,直接將暴亂的人打出數米遠。

    江南,范家。

    蘇長歌乘龍而行,沒過多久便來到范家府門前。

    與普通的商賈不同。

    從外面看去,范家並沒有什麼富麗堂皇,極盡奢華的裝飾。

    就像普通的江南富戶一般,白牆青瓦,色調素雅明凈,一些潮濕的角落甚至長滿青苔,很難相信這是大晉首富的宅子。

    隨後,蘇長歌上前叩響大門。

    一條縫隙出現在眼前。

    「敢問閣下是何人?何故深夜來訪?」門內,范家僕役出聲問道。

    「吾乃楚國公,有事找江南范家。」

    蘇長歌淡淡開口。

    他此行前來,本就是為了打壓范家,沒必要那麼客氣。

    而此時,聽到楚國公三個字。

    范家僕役瞳孔一縮。

    現在還有誰不知道楚國公的名號,那可是隔三差五震動天下的存在。

    於是不敢怠慢,趕忙將門拉開,畢恭畢敬的說道:「國公您和夫人請在中堂稍坐休憩,小人這就去稟報老爺。」

    此言一出。

    魚幼薇的俏臉上露出一朵紅霞。

    蘇長歌則點了點頭,跟著僕役穿過重重回廊,朝中堂正廳走去。

    與此同時。

    范家老爺正坐在書房內。

    一手拿著藤條,就等小兒子范祿被侍衛押回來,好抽這孽障一頓。

    而一眾兒女則在邊上不停勸他別動怒。

    「爹,小六他還只是個孩子。」

    「哪懂什麼權謀,肯定是被王家那群王八蛋哄騙過去的,您別動怒。」

    「對對對,小六也不是有意的,小孩子嘛,經不住旁人吹捧,腦袋一熱就過去了,但心還是好的,楚國公應該不會跟他計較。」

    「等小六回來,咱就帶他去找楚國公解釋清楚,不會有事的。」

    「小妹兒子是楚國公弟子。」

    「有這層關係在,楚國公知道這是樁誤會後,也不會說什麼。」

    一道道聲音響起。

    幾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女,勸七十多的老爺子別動怒。

    「夠了!」

    范老爺大喊一聲。

    書房內嘈雜的聲音戛然而止,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不敢說話。

    「等那孽障回來,知曉經過後,我非抽死他不可!」范家老爺嗓子雖然很大,但在子女的勸說下,怒氣還是漸漸退去。

    眾人見狀。

    知道老爹還是心疼幼子。

    畢竟范家向來不摻和什麼朝廷政事。

    尤其還是現在。

    蘇長歌這條過江龍一來,攪得整個江南滿城風雨。

    范祿身為范家人,此刻跟王家等豪紳過去,等於一腳踩進了這潭渾水,而且還是站在蘇長歌,還有陛下的對立面。

    雖然范家本身並無此意,可難保別人心裡不會多想。

    正因如此。

    這事不管怎麼說都是大錯特錯。

    換成他們來做。

    根本連解釋都不需要解釋,挨頓打直接扔到蘇長歌門前負荊請罪。

    然而,老爺子老來得子,對幼子雖說不至於事事順從,捧在手裡當寶,但也比他們小時候好很多,不捨得真下手揍。

    心想著。

    范家老大眼疾手快,從老爺子手中搶過藤條,諂笑著說道。

    「爹,孩兒幫你拿著。」

    此言一出。

    范家老爺子的氣本就消了大半,只是瞪了眼兒子,卻沒說什麼。

    畢竟范祿終究還是個孩子,這次雖然犯錯,但只要及時補救,有外孫沈福那層關係在,再解釋清楚,應該也不會有事。

    然而,正當他想著。

    屋外突然傳來僕役的聲音。

    「老爺。」

    「楚國公來訪,說是有事要找您。」

    一剎那。

    書房陷入空前的寂靜。

    范家老爺,還有身邊一眾兒女頓時變了臉色,有種不好的預感。

    小六才剛跟王家去府衙,蘇長歌就登門來訪,總不能是道喜吧?而既然不是道喜,那就只剩下范老爺猛地站起身。

    「孽障!」

    「我非要抽死這個孽障不可!」

    猜到范祿可能惹下禍事,范家老爺大怒吼一聲,眸中燃著怒火。

    「爹,給。」

    老大識趣的把藤條遞過去。

    看到此舉。

    范家老爺又瞪了他一眼,然後一把奪過藤條就急匆匆往中堂趕去。

    其餘眾人面面相覷,沒多猶豫,連忙一起跟過去,一是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二是怕老爺子突然氣出什麼好歹來。

    很快,范家眾人來到中堂。

    只見一個身姿挺拔,器宇不凡,面容俊冷的年輕人站在廳內。

    身旁還站著兩名絕色女子。

    知道年輕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楚國公,范老爺子不敢怠慢,一臉恭敬的喊道。

    「小民范榮,拜見楚國公。」

    聲音響起。

    蘇長歌投目望去。

    只見一個拿著藤條,容光煥發的老者朝自己行禮。

    然而,他並沒有去回禮,倒不是跟范祿斤斤計較,而是子不教,父之過,范家能教出范祿來,當爹的肯定有一定責任。

    隨即,蘇長歌淡淡問道。

    「如今糧價居奇。」

    「范老爺你可有什麼看法?」

    聲音落下。

    范老爺子瞳孔一縮。

    他商海沉浮數十年,豈能聽不出對方語氣中的不善。

    不用想。

    肯定是那孽子說了什麼不合時宜的話。

    隨即,他沒直接回答,而是開口道:「還請楚國公明鑒,犬子尚幼,不明事理,被小人矇騙,范家絕無與國公您作對的意思。」

    聽到此話,蘇長歌面無表情。

    他這趟過來只是警告。

    范家具體有沒有參與進來,廠衛會去查,光憑嘴一說,那天下就沒惡人了。

    「不明事理?」

    「依我看,范家道理教的挺好的。」

    「如今糧價居奇。」

    「商賈抬價賺錢無可厚非,百姓覺得高可以不買,只要強買強賣就夠了。」

    說到這裡,蘇長歌看向范老爺,「反正爾等只是商賈,百姓們能不能吃上飯跟爾等有什麼關係,總不能讓爾等養著百姓。」

    此話一出。

    范老爺臉色瞬間一陣青一陣白。

    不用想也知道。

    這番歪理肯定是從那個逆子口中說出來,否則楚國公也不會深夜登門。

    想到這。

    范老爺心中泛起幾分悔意。

    自己老來得子,平日里對范祿還是太寵溺縱容,以至於他出此惡言。

    誠然,商賈糧價上漲沒問題。

    可一旦壟斷,百姓們還有其他選擇嗎?而不買或買不起,就只能等餓死!

    這也是范家不摻和鹽糧生意的原因,賺錢歸賺錢,可一旦別人漲價你不漲,那就是不合群,肯定會招來報復和記恨。

    可漲價了百姓又活不下去。

    於是乎,范家索性不賺這昧良心的錢,百姓和官紳兩邊都不得罪。

    但范祿這逆子。

    偏偏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以為所有的東西商賈都能隨便定價。

    別人愛買不買。

    殊不知百姓以糧食為生,要是吃不起糧食,那就只能忍飢挨餓到死!

    「楚國公,此乃誤會。」

    「我范家做生意,想來秉持誠信,以和善為貴,絕不會去壓榨百姓。」

    「犬子口出此大逆不道之言。」

    「全怪老夫沒教好。」

    「還望您勿要跟他動氣。」

    范老爺自知理虧,不論是氣勢還是聲音,都瞬間弱了下來。

    身後一眾子女看到這一幕,不由覺得有些心酸,老爹縱橫商海數十年,何時向人如此低過頭?但今日卻因為老六低聲下氣。

    一時間。

    廳內的氛圍變得凝重起來。

    也就在這時。

    一陣歡喜的聲音突然想起。

    「老爺子。」

    「您是不知道自己兒子今天多威風,當眾駁斥楚國公,絲毫不輸聖」

    來到中堂,范祿看到蘇長歌的一剎那。

    聲音戛然而止。

    整個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而後,他一臉不忿的說道:「楚國公,你你不講道理,竟然上門告狀!」

    此言一出。

    廳堂內眾人瞬間變了臉色。

    老六是真的莽啊。

    這個時候還敢當眾指責楚國公告狀,看樣子還是沒挨過毒打,沒嘗過苦頭。

    正此時,一道暴喝聲猛地響起

    「還不住口!」

    范老爺面色鐵青的攥緊藤條。

    「來人,將這混賬東西給我綁住,老夫今天要人前訓子!」

    聲音響起。

    范祿本能的想跑,但還沒動,就被身邊忠心耿耿的侍衛給制止住。

    「老爺子!冷靜啊老爺子!」

    「我可是你兒子啊!」

    范祿極其勸阻,但氣頭上的范老爺根本不聽,用力的甩著藤條。

    下一刻,一陣殺豬般的慘叫響起。

    「老子讓你囤糧居奇!」

    「老子讓你說百姓能不能吃飽飯,跟商賈沒關係,現在知道有關係了吧?」

    「一點仁義之心都沒有,-你跟畜生有什麼分別!」

    「范家家規第一條是什麼?」

    「不許害民!」

    「那你以後還敢不敢了?」

    「不敢了!嘶,老爺子別抽了,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不打不成才!」

    范老爺抽的很用力,不是因為有外人在場,而是找到了當年的感覺。

    對子女們,寵有什麼用。

    不守規矩就得打!

    這一刻,范家眾兒女見狀,似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渾身顫抖。

    唯有范老大,默默的從角落裡找出一根只有自己見過的粗壯鞭子,準備等下遞給老爹,讓小六體會下自己當年的痛苦。

    一旁,看到皮開肉綻的范祿。

    蘇長歌並沒有上前勸阻。

    他這趟過來,純粹是為了自己弟子,敲打敲打范家,省的將來惹出禍事。

    范祿挨揍,那是他活該。

    隨後,蘇長歌只是看了幾眼,便帶著清玄和魚幼薇離開。

    而范老爺可能是在興頭上。

    絲毫沒有注意,藤條抽斷了就換老大遞來的鞭子,繼續使勁往死里抽。

    而在天穹之上。

    與來時一樣,蘇長歌乘著清玄回去。

    一路上,晚風明月依舊。

    然而,剛到郡府,就看到下方火光衝天,激烈的爭吵聲回蕩不休。

    一瞬間。

    蘇長歌神色變得無比凝重。

    災民們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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