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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你再闖禍,哥哥我就要篡位了 - 第109章:大晉受辱!馬蹀閼氏血,旗梟可汗頭!字體大小: A+
     

    此刻。

    所有人目光都匯聚在蘇長歌身上。

    偌大的營地內,鴉雀無聲。

    沒人想到,蘇長歌的射藝竟然如此之強,轅門射戟,九箭連中!

    箭技足以媲美大晉前三的神射手!

    然而,那三人都已經是四五十歲,可蘇長歌才二十出頭,還有足夠的時間成長。

    以他現在的射藝來看。

    只要不出意外,將來成為第一神射手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

    想到這,眾人不禁有些驚訝。

    蘇長歌本就文采斐然,乃當世文壇魁首,現在在箭道上又有如此本領,堪稱是文武雙全,說是妖孽都半點不過分。

    這天賦。

    即便是放在圣賢輩出的時代。

    也可以說是極為璀璨。

    這樣的人,天賦又高,品性又好,除了年輕稍顯輕狂外,幾乎沒有缺點。

    但輕狂算缺點嗎?

    若是換做他們任何一人有這天賦。

    他們做的事比這還要狂!

    畢竟人家身世背景能力一個不缺,是真有輕狂的資本。

    而就在這時。

    一道洪亮爽朗的聲音響起。

    “諸位或許不知。”

    “蘇狀元初學射箭時,老夫就曾斷言,假以時日必為當世神射!”

    “所以特地讓犬子去教蘇狀元射藝。”

    “果不其然,這才學了五十日不到,箭技就已入超凡脫俗之境!”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老信國公紅光滿面的笑著,不停的向身邊武將勛貴輸出唾沫星子,夸耀自己如何如何獨具慧眼。

    而聽到他的話,眾人心中一怔。

    蘇長歌如此高超的箭技,居然才學了不到五十日?!

    一時之間。

    眾人再次刷新了對蘇長歌認知,只能說妖孽就是妖孽。

    當然,也有人覺得老信國公故意夸大,但眼下蘇長歌轅門射戟,連中九箭,勝過托托木已成不爭的事實,誰也不會這時候跳出來,擾了陛下和百官的興致。

    “此子真乃上蒼賜予我大晉的福星。”

    “朕就知道他不會辜負厚望。”

    老皇帝感嘆一句,目光看向蘇長歌,眼神中說不盡的滿意和贊許。

    太子聞言,眸色有些古怪。

    剛才父皇你問兒臣蘇狀元射藝到底如何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當然,太子不是霍武那憨貨。

    知道這話不能說。

    于是安靜的站一邊,對蘇長歌這場比試獲勝感到與有榮焉。

    畢竟當時可是自己力排眾議舉薦的。

    然而,人與人悲歡并不相通,此刻的托托木只覺得他們吵鬧。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蘇長歌一個讀書人,學射箭就算了,為什么才二十歲就能凝練箭意,這特碼還有天理嗎?!

    這就跟你努力了幾十年都沒做到的事。

    對方輕而易舉就做到。

    甚至是超過。

    巨大天賦差距帶來的那種無力,讓本就痛恨蘇長歌托托木更加恨了。

    至于練箭不足五十日就有現在的箭技。

    托托木一個字都不信。

    世上怎么可能會要如此妖孽的人?真要如此,那全天下箭手恐怕都要羞愧自殺。

    然而,就在他如此想著時。

    蘇長歌開口了。

    “蠻夷,現在該你射了。”

    說完這話,蘇長歌放下角弓,目光平淡的看著托托木。

    極為正常的一句話,但此刻在托托木聽來,卻更像是一種居高臨下的漠視,這讓他心中感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屈辱。

    之前在文采上輸給蘇長歌。

    他雖然恨,但因為自己的身份,以及草原一向崇拜強者和武藝。

    所以也只是單純的恨。

    可現在,擅長的領域被人完虐。

    托托木忽然能夠理解,洪疇當時被氣吐血的滋味,這特么實在太憋屈了!

    關鍵是你還沒什么辦法,人家在這一道上就是比你強,堂堂正正的碾壓你,強到你這輩子都遙不可及!強到你絕望!

    不過縱然再怎么嫉恨。

    但托托木還是沒有忘了正經事。

    所謂的比試,不過是為了踩蘇長歌一腳,打壓大晉的士氣罷了。

    真正的要點在于禮物上。

    心念至此,托托木目光緊盯著蘇長歌,然后硬著頭皮說道:“沒想到蘇狀元一個讀書人,箭技竟然如此高超,本王佩服。”

    聲音響起。

    全場先是一靜,而后爆發一陣歡呼。

    老皇帝臉上也露出喜色。

    蠻夷霸道已久,蘇長歌這幾箭,無疑打擊了對方氣焰,助長大晉士氣!

    封賞!必須要封賞!

    隨即,正當老皇帝正準備開口賞賜時。

    卻被托托木的聲音給搶了先。

    “皇帝陛下,之前小王說過,這場比試不論勝負,小王都有禮物送于陛下。”

    托托木開口。

    看向主位上的老皇帝。

    而聽到這話。

    場上歡呼聲瞬間小了很多。

    眾人目光投向托托木,眼中滿是疑惑,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盤。

    “來人,將禮物抬上來!”

    托托木喊了一聲。

    很快,與他同來的幾個仆從,就將一口細長的錦盒給抬上來。

    隨后在眾人的目光下,托托木上前打開錦盒,一副普通的畫軸出現在大家視野中,仆從伸手將畫軸從錦盒中捧出。

    “大晉皇帝陛下。”

    “這件禮物,乃是小王精挑細選出來的,望你能喜歡。”

    托托木臉上露出笑容。

    下一刻。

    他身邊的仆從將畫軸緩緩展開。

    看到上面的畫,在場所有人臉色頓時大變,就連丞相秦輔都不例外。

    老皇帝和太子臉上更是難看至極。

    因為這畫軸上。

    不僅畫著燕云十六州的全貌,而且旁邊還寫了王庭疆域圖。

    儼然將燕云十六州。

    當作草原王庭控弦治理的地方。

    雖然事實也是如此沒錯,但這自古以來皆是中土王朝的領土。

    大晉歷代君王也都派兵嘗試收復過,只是因為地理和缺少騎兵的原因,每每攻下一半的城池,就不得不撤退回來。

    可如今。

    你將燕云地圖送給大晉什么意思?

    挑釁?羞辱?

    一時間,整個大晉朝廷群情激憤。

    而那些喜歡幫蠻夷說話的官員,此刻也都閉上了嘴,不敢觸霉頭。

    “放肆!”

    “爾等蠻夷是何居心!”

    “燕云十六州自古以來就是我大晉領土,爾等不過竊賊強盜罷了!”

    “無禮蠻夷,竟敢如此羞辱我大晉!”

    一道道聲音響起,朝廷上下文武百官都起身怒聲呵斥。

    本來為了大晉與蠻夷和談之事,大家和和氣氣,你偶爾惡心一下也就忍了,但你現在直接一巴掌甩在大晉的臉上。

    這就太過分了。

    真當大晉一點血性都沒有?

    可以任意踐踏羞辱?!

    但此刻,面對在座百官的憤怒,托托木毫不在乎,滿臉倨傲之色。

    “諸位這是什么意思?”

    “小王聽聞大晉對我王庭的燕云之地朝思暮想,茶飯不思。”

    “但此乃我王庭疆土,不能輕易送人,故而小王才特意找人畫下燕云全貌,既可全兩國之好,又能避免皇帝陛下日夜思念。”

    托托木開口。

    他送這禮物就是為了激怒大晉朝廷。

    本來要是贏了蘇長歌。

    效果還能更好。

    但可惜蘇長歌箭技出乎了自己預料,以至于沒能全按計劃來走。

    而托托木之所以這樣做,就是為了打壓、羞辱大晉,并在最后兩軍對壘時給予最后一擊,徹底將大晉的尊嚴踩在腳下。

    讓他們知道。

    再氣再憤怒再不甘又能怎樣?

    面對草原王庭,他們只能跪著乞求和平!

    想站起來?

    脊梁都給你踩垮!

    這一刻,伴隨托托木的聲音響起。

    眾人目光憤怒的看著他。

    嘴上說的漂亮,但誰不知道你就是想故意羞辱大晉。

    只不過托托木乃是蠻夷王子,又兼任使臣,而且送的禮物雖然帶羞辱性質,但人家也可以說這是正常的兩國送禮。

    怎么。

    隨手送幅地圖就這個樣子。

    玻璃心玩不起?

    也正是這樣。

    眾人心中憤怒歸憤怒,但理智還在,知道倘若因此事處置托托木。

    就等于是向蠻夷宣戰。

    而這,絕對不是大晉朝廷想要看到的。

    心念至此,老皇帝陰沉著臉,目光冷冽的看向托托木。

    一股憋屈之感油然而生。

    但就在這時。

    蘇長歌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陸尚書。”

    “晚輩有一事想向您請教。”

    蘇長歌開口,看向怒氣未消的陸尚書,問道:“按照大晉禮制,外族蠻夷送來禮物,我大晉似乎需要還禮以示敬意?”

    此言一出。

    在場文武百官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不明白蘇長歌想干什么。

    而陸尚書聽到此話,沉吟一下后還是點頭,答道:“確實如此。”

    聞言,蘇長歌點了點頭。

    有些事可以忍。

    但對方這巴掌都已經打到臉上來了。

    還忍?

    不好意思,這口氣他咽不下!

    “爾等蠻夷太小家子氣了,只送一副畫技粗淺不堪的圖紙。”

    “我大晉乃禮儀之邦,物華天寶,自然不會像爾等一樣摳摳索索,本狀元便代朝廷,贈詩一首作為回禮,望爾等收好。”

    蘇長歌看向托托木,目光冷冽。

    聲音落下。

    老皇帝和文武百官眼前一亮。

    蘇長歌的詩詞,他們是知道的,說是大晉當世第一人都不過分。

    現在他以詩詞作為回禮。

    肯定不簡單。

    而托托木則瞬間有種不妙的預感。

    畢竟蘇長歌的文采。

    他曾是眾多受害者其中之一。

    現在他剛羞辱完大晉,蘇長歌能回送他一首好詩詞那就怪了。

    但這里是大晉,他就算不想接也得接,畢竟他堵不住蘇長歌的口,更不能讓其消失,只能站在這老老實實聽著。

    只是托托木也沒太害怕。

    在他看來。

    羞辱大晉的目的已經達成,就算吃點虧讓蘇長歌作詩罵兩句也無妨。

    也就在這時。

    蘇長歌緩緩開口。

    “號令風霆迅,天聲動北陬。”

    “長驅渡河洛,直搗向燕幽。”

    “馬蹀閼氏血,旗梟可汗頭。”

    “歸來報明主,恢復舊神州!”

    伴隨這鏘鏘有力的聲音響起,全場陷入死寂,百官難以置信的看著蘇長歌。

    不是這首詩不好。

    而是太好了!

    托托木以燕云十六州來羞辱大晉。

    蘇長歌以此詩回擊,大軍北伐,馬踏閼氏的鮮血,閼氏乃是可汗的正妻,相當于皇后,旗桿上懸掛可汗的頭顱。

    可托托木是誰?

    草原王子,可汗的兒子!

    這就等于當著面說,戰馬踐踏你母后的尸體,旗桿上掛著你爹腦袋。

    狠!實在是狠!

    百官心中竟莫名有種暢快之感。

    托托木無禮,故意送禮挑釁、羞辱大晉,蘇長歌以此詩回禮。

    雖然有些過了。

    但不得不說,格外的解氣。

    而在這首詩中,老皇帝最為喜歡的。

    乃是最后一句。

    歸來報明主,恢復舊神州!

    收復燕云十六州,恢復昔日大晉的盛狀,乃是歷代先帝追求的夢想!

    老皇帝年輕時也曾有此念,否則就不會派兵去收復,只是大晉缺少騎兵,國內又一大堆問題,這才不得不向現實妥協。

    可現在。

    大晉有了位無雙國士。

    攤丁入畝、官紳一體納糧等等。

    這些皆是強國之策。

    一旦這些政策順利推行下去,用不了兩三年大晉就會國富民強。

    到那時大晉便能舉一國之力。

    收復燕云失地!

    而就在大晉這邊舒服了的時候。

    聽到父汗和母后受辱。

    托托木整個人瞬間怒不可遏,額頭青筋暴露,惡狠狠的盯著蘇長歌。

    一上來就罵自己爹娘。

    這誰受得了?

    只不過還沒等托托木出聲。

    突兀間,異象陡生。

    轟隆隆!!

    一陣震耳欲聾的雷聲突然響起,天空劃過數道耀眼的雷光。

    緊接著,大地開始震動,一陣馬蹄聲響起,好似千軍萬馬席卷而來,其中還夾雜著金屬碰撞的聲音,天地間一片肅殺。

    這一刻,感受到周圍的異樣。

    眾人不由屏住呼吸,氛圍也變得愈發沉悶壓抑,讓人心中躁動不已。

    而就在這時。

    山呼海嘯般的聲音陡然響起。

    “殺!”

    “殺!!!”

    “殺!!!”

    短短一個字,由成千上萬道不同的聲音吼出,蘊含了震撼人心的偉力。

    讓人心頭悸動不已。

    剎那間,托托木的面色蒼白無比。

    望著遠方天際,仿佛眼前有數百萬的大晉軍隊朝自己殺來,可汗、母后、同胞全都被踩在馬下,碾成一團團碎肉。

    這讓他忍不住四肢顫栗起來。

    好在,這陣異象持續的時間不算很長,聲音很快就歸于平寂。

    “呼”

    托托木重重的吐了口長氣。

    轉目看向蘇長歌,憎恨憤怒的眼神中,多出一抹發自本能的恐懼。

    也就在這時。

    只見蘇長歌緩緩出言道。

    “本狀元以這首千古詩詞贈予爾等蠻夷,望爾能牢記于心,帶回去給你父汗。”

    蘇長歌開口,殺人誅心。

    聽到這話。

    托托木的怒氣再也遏制不住。

    “蘇長歌!”

    “你竟然敢如此羞辱我王庭!”

    說完,他沒有直接動手,而是轉頭看向老皇帝,嚴詞厲聲的喊道。

    “大晉皇帝,你縱容臣子侮辱我王庭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想向我王庭宣戰不成?若是這樣,那這次談判不談也罷!”

    托托木出言威脅老皇帝。

    反正已經撕破臉,他也不裝了,直接擺出強硬態度逼迫大晉妥協。

    聲音落下。

    文武百官心中猛地一驚。

    “大膽!”

    “竟敢對陛下不敬!”

    “就許爾等借禮物之名羞辱我大晉,不許我大晉禮尚往來,回禮過去嗎?”

    “打就打,我大晉怕爾等蠻夷不成!”

    蘇子由、老信國公、衛國公等文臣勛貴站起來怒喝。

    然而還有另一批人,卻轉頭望向老皇帝,說道:“陛下,兩國和談事大,請您為大晉百姓計,治蘇長歌失禮之罪。”

    一個朝廷。

    兩種截然相反的聲音響起。

    而托托木聽到后者,眉宇間更加倨傲,趾高氣揚的瞥了眼蘇長歌。

    就算你才華過人,箭藝高超又怎么樣?

    這個世界終歸要看誰拳頭硬。

    弱肉強食,大晉比蠻夷弱,那就要忍受羞辱,那就要活該被欺負!

    而此時,老皇帝聽到兩種聲音,瞥了眼請求處置蘇長歌的,眸中閃過失望之色,沒想到對方只是一嚇就有這么多人跪了。

    壯他人士氣,打壓自己人!

    隨即,老皇帝深吸口氣。

    從主位上緩緩起身,居高臨下看向托托木,冷聲說道。

    “朕請爾等來此。”

    “乃是為了商議兩國和談一事。”

    “并非乞求爾等施舍!”

    “剛才一事是爾等無禮在先,羞辱我大晉,蘇狀元不過是還以顏色罷了!”

    “若托托木王子你能代表草原王庭,代表你父汗,執意以武力逼迫我大晉治蘇長歌之罪,朕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

    “若是不服。”

    “你現在就可以回去告訴你父汗。”

    “讓他率領兵馬大舉南下。”

    “但到那時,朕亦會率領大晉百萬軍隊、萬萬子民,與爾等死戰!”

    老皇帝霸氣無比的開口。

    因為年老的緣故。

    聲音低沉,沒有那股高亢熱血,但誰都能聽出其中的果決與狠厲。

    一時間。

    托托木被這股氣場給震懾住。

    看著臺上的老皇帝。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竟然能爆發出如此決心!

    而這時,比他更震驚的是百官。

    他們眼中的老皇帝,一向都是沉穩大氣,以大晉社稷為主,可今日居然為了蘇長歌,不顧草原宣戰也要死保到底。

    這到底是為什么?

    百官一臉納悶的看著蘇長歌。

    難道他是老皇帝失散多年的兒子?可要這樣,太子也不會對他如此推心置腹啊。

    正想著。

    丞相秦輔的聲音響起。

    “還請陛下息怒。”

    “托托木王子剛才只是一時氣昏了頭,才會說出這等話來。”

    “今日是兩國比試的日子。”

    “臣以為,不妨先擱置爭議,其他的事等這場比試舉行后再說。”

    秦輔開口,給雙方臺階下。

    畢竟這個時候誰服軟,都有失本國顏面,作為丞相他必須站出來和稀泥。

    而托托木因為父汗下達的死命令,本來也只是想威逼嚇唬大晉,現在事情鬧成這樣,有臺階下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既如此,那便按秦相說的來。”

    托托木點了點頭。

    然后目光冷峻的掃了蘇長歌一眼。

    大晉皇帝保你。

    但這次的仇本王絕不會忘!

    待到王庭平定內亂。

    揮師南下。

    本王一定要將你,將整個大晉皇族的頭顱懸掛在旗桿上!

    此外,你等下就會知道我蠻夷騎兵的實力,遠比你大晉那些裝備劣等馬的將士高出不知道多少!

    而與此同時。

    老皇帝面色緩和下來。

    現在國力勢頹,若非蠻夷主動挑釁宣戰,他也不想跟對方真打起來。

    于是就如此。

    雙方心照不宣的都沒提剛才的事。

    蘇長歌不懼蠻夷,但也不會在這時去主動挑事,畢竟在一個穩定的大晉推行變法,遠要比一個戰亂的大晉好多了。

    不過他好似發現了什么。

    看向托托木。

    對他這前一秒還怒不可遏,后一秒立即順臺階下的態度,產生了好奇。

    莫非蠻夷因為某些事也不希望打起來?

    正想著。

    一道聲音在此時響起。

    “兩軍入場!”

    緊接著,嗚嗚嗚一陣低沉的號角聲在偌大的營地回響,

    就在下一刻。

    踏踏踏

    地方仿佛在震動,密集的馬蹄聲響起,右側揚起一陣沙塵。

    很快,身穿皮甲的蠻夷鐵騎狂奔而來。

    眾人目光看去,各個身材高大,魁梧如牛,臉上涂滿油彩,神情倨傲,揚了揚手中兵器,給人一種張狂嗜血的感覺。

    而有的官員。

    僅僅只是與蠻夷士卒對視一眼。

    就感覺像是被一群饑餓瘋狂的豺狼盯上,脊背不由發涼,打了個冷顫。

    托托木看到這一幕,嘴角輕輕揚起。

    之前他們敢出言侮辱王庭。

    不過是井底之蛙。

    沒見過他草原鐵騎的勇猛罷了。

    此時此刻,在草原鐵騎面前,這群大晉人只配嚇的瑟瑟發抖!

    然而,就在托托木正得意之時。

    遠處傳來整齊劃一的馬蹄聲,聲音沉悶厚重,像是一頭可怕的遠古兇獸。

    每一次腳步響起,都砸落在眾人心頭。

    見狀,眾人朝左側看去。

    只見一個身披厚重甲胄,一手握著馬槊,一手牽著韁繩的武將映入視野。

    而在他身后,一排同樣身披甲胄的將士緩緩跟在后面,全身上下,除了眼睛以外,就連坐騎都被厚重的鋼甲所覆蓋。

    更關鍵的是。

    與蠻夷肆意狂奔出場不同。

    大晉的鐵騎無比整齊。

    就像是一堵鋼鐵鑄成的城墻,緩緩向前推移,給人一種沉悶肅然的厚重感。

    這一刻,全場眾人都屏住了呼吸。

    靜靜的望著這支鋼鐵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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