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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你再闖禍,哥哥我就要篡位了 - 第108章:轅門射戟?蘇長歌出手,全場鴉雀無聲!字體大小: A+
     

    翌日,天蒙蒙亮。

    躺在草坪上的蘇長歌悠悠醒來。

    剛站起身,一陣涼風拂過,他感覺身體的每一個毛孔仿佛都張開。

    心念稍稍一動。

    就能感知到周圍天地的細微變化。

    土壤下茁壯生長的小草,空氣中流轉的水霧,樹下蟲子嗡嗡的叫聲,以及躲在暗處,目光一直盯著自己的鬼臉。

    蘇長歌轉頭看去,淡淡一笑。

    “多謝前輩照看。”

    聲音響起。

    見他望向自己,鬼臉心中驚了一下,他難道發現自己了?

    不可能啊。

    自己隱匿之術已經登峰造極。

    就算是仙道五品高手。

    只要不是精通于神魂感知之類的神通,也很難發現自己的蹤跡。

    心念至此。

    鬼臉半信半疑的打量著蘇長歌。

    覺得應該只是個巧合。

    而蘇長歌在感謝完鬼臉的照看后,沒有久留,轉身走回房間洗漱。

    昨晚他機緣巧合,進到虛極守篤的狀態,直接從仙道入品引氣境,突破到八品筑靈境,在元神中修筑靈臺,誕生出神識。

    只不過,蘇長歌身兼佛道至寶。

    在心間凈土中那株十二品金蓮的滋養下,他的元神無比壯大。

    也正是這樣。

    他對周遭事物的感知。

    遠要比普通修士細微敏銳的多。

    很快,蘇長歌洗漱完畢。

    剛用好早膳,就見兄長推門走進來,因為今日是兩國比試,所以早朝取消。

    隨后,兩人一同乘車到了城外的大營。

    來的并不算早。

    剛進營,就見一眾官員已經坐好。

    有些官員身邊還帶了子嗣,顯然是想借此機會讓小輩相互認識下。

    也就在這時。

    數道身影迎了上來。

    “蘇尚書早。”

    “蘇狀元上次辯駁胡僧,揚我大晉儒學,在下佩服。”

    “今日定要殺退蠻夷的威風。”

    一道道聲音響起。

    蘇長歌一邊應和一邊打量,這些人都是兄長一派的核心成員。

    刑部尚書滕元發,與兄長是同科進士,還有另一個張懷民,工部尚書,雖然不是同科,但與兄長曾經一起任事吏部。

    這兩人是兄長的至交好友。

    蘇長歌自然見過。

    但并不熟,只是閑聊過幾句,交情不算深,可政治立場是相同的。

    不多時,一道尖銳的嗓音響起。

    “幾位大人請先入座。”

    “陛下和太子殿下過會就到了。”

    一個太監走過來,面色恭敬的看著面前幾位,這可都是高官顯貴,雖然內宮不歸朝廷管,但也不是他能得罪的起。

    “好,多謝公公提醒。”

    聽到聲音,蘇子由出言謝了一聲。

    “蘇尚書,在下先回去了。”

    張懷民笑著說完,看向蘇長歌又說道:“日后蘇狀元若有事,盡管開口。”

    “除了冶煉坊以外,工部還管著水利、土木、紡織、陶瓷,以及器物利用之職,但凡有用得著的地方,皆可來找為兄。”

    作為工部尚書。

    蘇長歌獻出灌鋼法的事他自然知道。

    這對他而言可是大好事。

    冶煉坊鍛造之物。

    不只是供應皇室或朝廷軍隊,如耕犁、耒耜等農器都會賣到民間。

    這可是筆巨利,算做工部的政績。

    雖然不知道蘇長歌還有沒有提高產量的法子,但提前交好肯定是沒錯的。

    “多謝懷民兄好意,日后恐要叨擾了。”蘇長歌笑著點點頭,類似于灌鋼法這樣提高產量的技術,他的確還有不少。

    比如說水轉翻車、曲轅犁之類。

    他準備等兩國和談后,找個合適的機會拿出來造福百姓。

    “哈哈哈”

    “還望蘇狀元務必多多叨擾。”

    張懷民爽朗的笑出聲。

    隨后,眾人并未在此久聊,寒暄一陣后就回到各自的座位上。

    蘇長歌被帶到離老皇帝較近的坐案。

    這讓百官眼前一亮。

    畢竟座位排次能說明很多東西,比如身份、地位,是否潛在帝心等等。

    蘇長歌無官無職,卻能緊挨著陛下。

    這足以說明恩寵深厚。

    “秦相,咱們再放任此子不管的話,將來恐要成心腹大患。”

    此時,一名官員湊到秦輔身后小聲道。

    “那你可有辦法?”

    秦輔語氣平淡的反問一句。

    聞言,這名官員愣了下。

    下官這不是正提醒您,讓您想辦法對付蘇長歌嘛。

    見他這樣,秦輔搖了搖頭,說道:“此子不在朝廷擔任職務,蘇子由這家伙又油滑的很,太學院那邊又是一幫”

    想到上次的事。

    秦輔頓時覺得自己太難了。

    明明謀劃的很好,但奈何手下人太不爭氣,反而助長了蘇長歌的威勢。

    不過,秦輔也不著急。

    是人就會犯錯。

    更何況蘇長歌還是一副輕率性子。

    在禮部任職毆打使臣,在其他地方任職,多半也會招惹麻煩。

    而到那時,就是他出手的機會。

    想到這,秦輔緩緩出言道:“一動不如一靜,做多錯多。”

    “爾等與其像現在這樣心浮氣躁的找蘇長歌麻煩,不妨作壁上觀,隱于暗處,等他露出破綻,再給予他致命一擊。”

    聲音響起。

    那名官員連連點頭應和。

    但心中卻覺得丞相此舉太過于被動。

    此子還沒官職就如此風光,要是等他在朝堂上任職,焉有我們容身之地?

    當然,這話他不敢說。

    畢竟丞相位高權重,才是真正決策者。

    而此時,坐在另一邊的托托木。

    目光也盯著蘇長歌。

    因為上次的警告,讓他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在鴻臚寺老老實實的待著。

    不過這些個人恩怨倒是小事。

    贏下比試,并打擊大晉士氣才是要事。

    為此,他和洪疇商討了數日,怎么將大晉的尊嚴踩在王庭鐵騎腳下。

    “蘇長歌,今日你不會那么走運了。”

    “就算有異象也幫不了你!”

    托托木盯著蘇長歌,眼中滿是恨意。

    而就在這時,一陣聲音響起。

    “陛下駕到!”

    下一刻,六匹駿馬拉著一架玉輦緩緩駛來,百官皆站起行禮。

    等到老皇帝被太子攙扶下車。

    百官齊聲喊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聽到聲音,老皇帝點點頭,而后緩步走向主位。

    剛坐下,目光就看向近處的蘇長歌,說道:“昨日太子回來跟朕說了練兵的事,干得不錯,沒有辜負朕對你的厚望。”

    老皇帝開口,面露笑意。

    “陛下過獎了。”

    “全賴陛下和太子殿下的支持。”

    蘇長歌拱手答道。

    “嗯。”

    聞言,老皇帝應了一聲。

    剛想再問其他,就見托托木突然從座位上站起,出言道。

    “皇帝陛下,托托木聽聞,此次較量的大晉士卒,乃是蘇狀元負責訓練,想來其武藝定然不俗,草原一向尊敬強者。”

    “因此托托木有個請求。”

    “想在開戰前,與蘇狀元比試一番。”

    “這場比試不論勝負,只要答應,托托木都會送一件禮物給陛下。”

    托托木突然站起開口。

    聲音響起。

    老皇帝不由皺了下眉頭。

    蘇長歌乃是讀書人。

    雖然聽說有些粗淺武藝在身,但怎么能跟托托木這蠻兒相比?

    而且說是不分勝負,可輸了的一方,面子上總歸掛不住,難免會被人奚落嘲諷,到時候不論對蘇長歌還是大晉都不是好事。

    當然,若是贏了也能打擊蠻夷士氣。

    但贏得可能微乎其微。

    心念至此。

    老皇帝便要出聲拒絕。

    可就在這時。

    不遠處都察院有道聲音響起。

    “陛下,大晉與草原世代修好。”

    “托托木王子只是想與蘇狀元切磋一下,而且言明會有禮物獻于陛下您。”

    “臣以為,既然不分勝負,不妨答應此事,況且,蘇狀元是讀書人,就算不敵托托木王子,也在情理之中,無傷大雅。”

    一名御史站起來勸諫道。

    老皇帝轉目看去。

    愈發覺得這御史不順眼,上次辯法也跳出來,這次又跳出來。

    你們是大晉臣子,還是蠻夷臣子?

    想到這。

    老皇帝正欲開口訓斥。

    就見蘇長歌起身,朝自己拱手行禮。

    “陛下,請容臣說兩句。”

    伴隨聲音響起。

    眾人皆轉頭看向蘇長歌,滿眼疑惑,不理解他這時候突然站起來干什么。

    老皇帝同樣不解,但還是點頭答應。

    “嗯。”

    見狀,蘇長歌看向托托木。

    “蠻夷,你想與本狀元比試什么?”

    蘇長歌開口,直接稱呼托托木為蠻夷,連表面的客套都懶得裝。

    此言一出。

    托托木頓時氣的青筋暴露。

    但還沒等他開口,就見之前出言的御史呵斥道。

    “蘇長歌,枉你還是讀書人,竟然連半點禮法規矩都不懂,草原王庭乃是我大晉友邦,你豈能出言不敬,侮辱托托木王子!”

    御史開口,理直氣壯。

    身邊的其他御史紛紛點頭認同,但沒有一個站出來跟他一起指責蘇長歌。

    畢竟真正的勇士總是很少。

    此時,聽到這番話,蘇長歌轉頭看去。

    他沒想到,托托木都沒叫喚。

    自己這邊倒是有狗急不可耐的叫喚起來,怪沒有跟他一樣舔蠻夷。

    想到這,蘇長歌不客氣的回懟過去。

    “你在狗叫什么?”

    “自古以來,草原皆是未開化之地,未開化之民。”

    “妻后母,報寡嫂的禽獸之邦。”

    “本狀元稱他們為蠻夷,沒稱呼禽獸,乃是看他們是人的份上。”

    “倒是你,身為我大晉都察院御史,食晉祿,為晉臣,反而處處為蠻夷說話,如一條斷脊之犬,也配狺狺狂吠。”

    “似你這等毫無氣節可言之人。”

    “不死何為!”

    蘇長歌開口,怒聲振振。

    隨著聲音響起。

    那名御史被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身子顫抖,想張口反駁卻氣的說不出話來。

    作為御史。

    一直都是他指著鼻子罵別人。

    這還是他第一次被別人罵的啞口無言。

    另一邊,托托木的臉色也不好看。

    又是被罵蠻夷,又是被罵禽獸,擱誰心里舒服,而這也讓他愈發記恨蘇長歌。

    就在這時。

    那御史的聲音再度響起。

    “陛下,蘇長歌先是出言不遜,而后有辱罵朝廷官員。”

    “請您為臣做主。”

    御史看向老皇帝,面色鄭重說道。

    文武百官也都看向皇帝。

    畢竟眼下兩國議和,蘇長歌當眾稱呼托托木為蠻夷。

    往小了說,只是個人恩怨,輕率魯莽,往大了說,就是破壞兩國議和,罪不容恕,關進牢里,擼掉一身官職都是輕的。

    正想著。

    只見老皇帝緩緩開口道。

    “趙御史言過了。”

    “蘇狀元天性豪爽豁達,有什么就說什么,剛才只是無心之言罷了。”

    “依朕之見,這件事就此翻篇吧。”

    老皇帝打了個哈哈。

    而這番話落在百官的耳中。

    已經不是偏袒了。

    簡直是毫無底線的放縱!

    這樣當眾放肆都半點事沒有,皇子皇孫們恐怕都沒他這待遇。

    也正是這樣,趙御史瞬間憋了股氣,恨不得當眾怒罵老皇帝年邁昏庸,竟然寵幸蘇長歌這等佞臣,枉費自己這拳拳忠心!

    但,他還不想死。

    隨即,為了性命著想,憤恨的瞥了眼蘇長歌后,不忿的坐下來。

    不敢再硬碰硬。

    而托托木見老皇帝這副態度。

    面色陰沉的可怕,但為了大計,還是強咽下這口氣,冷聲道。

    “蘇長歌,你莫要在這耍嘴皮子,真要有本事,可敢下場與本王比試射藝?當然,你也可以拒絕,反正你們大晉百姓身體孱弱,可能連弓都拉不開。”

    托托木開口。

    想用言語激蘇長歌與自己比試射箭。

    但在座百官幾個不是人精。

    僅是一眼,就看出他的盤算,更覺得蘇長歌不會答應此事。

    畢竟蠻夷在草原長大。

    精通騎馬射箭。

    蘇長歌雖然不是文弱書生,但跟蠻夷比射箭,除非他瘋了。

    然而下一刻。

    出乎在場眾人意料的是。

    蘇長歌想都沒想,一口答應下來。

    “我大晉百姓確實不善射藝,但即便如此,也遠勝爾等蠻夷。”

    說完,蘇長歌看向老皇帝,出言道:“陛下,蠻夷狂妄,出言辱我大晉百姓,請您準許臣與其比試射藝。”

    聲音響起。

    見蘇長歌答應比試。

    托托木眼中露出幾分得逞之色。

    洪先生果然料事如神。

    知蘇長歌為人輕狂自負,恃才傲物,只要用激將法肯定能迫其答應。

    只不過,自己可是草原第一神射手的弟子,自幼苦習射箭,到現在已經快觸碰到箭意門檻,可以說,整個草原上能在射箭上能勝過自己的,不超過五十個。

    蘇長歌拿什么跟自己比?

    與此同時。

    文武百官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蘇長歌。

    臥槽,來真的?

    對方擺明是用激將法,隨便兩三句就能打發,你居然中計了?

    這一刻,就連老皇帝也是一頭霧水。

    不知道該不該答應此事。

    也就在這時,太子站出來開口道。

    “父皇,兒臣以為蘇狀元言之有理,請父皇準許他的請求。”

    他雖然沒見過蘇長歌的射藝,但兒子趙恒卻見過,而且還說是萬中無一的箭道奇才,過不了幾年就能成為大晉第一。

    對此,太子自然不會全信。

    但兒子能說出這話。

    足以說明蘇長歌在箭道上實力不俗。

    而且蘇長歌敢答應托托木比試,必然是有底氣在,那自己當然得幫一把。

    畢竟要是贏了蠻夷。

    對大晉士氣而言,無疑是件好事。

    此時,老皇帝聽到兒子的話。

    目光在蘇長歌身上游走,見他面無懼色,最終還是決定答應比試、

    “既然如此,那朕便準了。”

    老皇帝剛說完。

    身邊的隨侍聽到后便要去拿靶子過來,供蘇長歌和托托木比試。

    但就在這時,托托木出言道:“用靶子沒意思,既然要比,不妨比個難度大一點,將一戟懸掛于那處轅門之上。”

    “本王與蘇長歌交替射之,誰若射不中,那便輸了。”

    說話間。

    他抬手指向五百步外的轅門。

    眾人轉頭看了過去。

    面露驚愕之色。

    這可是五百步外啊,如此遠的距離,就算軍中的神箭手也未必能保證射中。

    蘇長歌只是個讀書人罷了。

    這不是為難他嘛?

    如此想著,當即有不少官員想站出來制止這荒唐的提議。

    但卻被蘇長歌的聲音給打斷。

    “好,那就如此。”

    蘇長歌再次一口應下。

    論射箭,按霍武的說法,自己已經超過他了,能躋身大晉前十。

    而且射箭一道,比的就是專注和感知,仙道境界突破后,他神識敏銳無比,五百步外的東西他能看的一清二楚。

    更別說還能感應空氣中風向流動。

    如今不過是五百步外射戟,對自己而言幾乎沒有半點難度。

    此時,老皇帝見蘇長歌答應下來。

    向隨侍點了點頭。

    雖然心中沒底,但既然準許了比試,也就只能一條路走到黑,相信蘇長歌。

    很快,兩名侍衛將長戟掛在轅門上。

    蘇長歌和托托木也已經站好。

    為了以示公平,防止有人動手腳,兩人用的都是普通角弓。

    “蘇狀元,本王就不客氣了。”

    托托木本就恨蘇長歌,自然不會謙讓,放箭上弦,神情專注的瞄準目標,而后兩手一松,咻的一聲箭矢飛掠而出。

    下一刻。

    一聲悶哼在眾人耳邊響起。

    長戟受力發生晃動。

    眾人細細看去,只見托托木射出的那支箭矢,此刻精準的插在戟把上。

    一時之間。

    眾人眼中不由露出驚愕之色。

    雖然知道蠻夷射箭很強,但沒想到托托木身為王子竟然有如此本領。

    不僅能在五百步外射中戟把,關鍵是弓箭力道控制的剛剛好,既沒有把戟把給射斷,也沒有在射中后掉落下來。

    想到這。

    眾人不禁看向蘇長歌,心中頓覺他沒有半點獲勝的希望。

    也就在此時。

    蘇長歌開始準備搭弓射箭。

    看到這一幕,眾人不由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長戟還在晃動。”

    “蘇狀元不會想現在射中吧?”

    “怎么可能?五百步外不偏不倚的射中戟把本來就難,更別說還是晃動的。”

    “難度起碼比之前高出數倍不止!”

    “依我之見,蘇長歌肯定是自知不敵托托木王子,所以自暴自棄想要放棄,亦或者為自己等下射不中找個借口開脫。”

    霎時間,百官小聲議論著。

    其中都察院的官員。

    大部分都面露不屑之色,覺得蘇長歌肯定是為了找借口開脫才這么做。

    而與此同時,老皇帝心中也有些沒底。

    “皇兒,你跟朕說。”

    “蘇長歌的射藝到底如何?”

    “額這”

    太子沉思了一會,開口道。

    “兒臣也沒見過,但聽恒兒說,有天下第一神箭手之資。”

    然而,這句話不僅沒讓老皇帝感到寬慰,反而更加的沒底,要知道趙恒是蘇長歌弟子,他的話可信程度能有幾分?

    更何況天下第一神箭手之資,

    這話怎么聽都像是吹噓。

    心念至此

    老皇帝長長嘆了口氣。

    罷了,就當是給蘇長歌那小子一次教訓,正好讓他處事沉穩一點。

    年輕人。

    不要覺得事事都那么簡單。

    但就在這時。

    搭弓射箭,瞄準長戟的蘇長歌,眼神陡然一變,整個人氣質都發生變化。

    見狀,托托木突然感覺不對勁。

    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

    蘇長歌已經松手,箭矢疾馳而出,如流星一般飛向長戟。

    但這還沒結束,只見他以極快的速度,從箭囊中拿起一支箭矢,幾乎沒有半點猶豫,放箭上弦就直接開弓射出。

    而后,又再次拿起箭矢上弦。

    速度之快。

    看的在場眾人目瞪口呆。

    緊接著,不等眾人從驚愕中回過神來,一陣連續的悶哼聲響起。

    整整九聲過后。

    眾人轉目看向轅門的長戟。

    算上托托木那支,整整十支箭矢,將戟把完全插滿。

    剎那間,整個大營鴉雀無聲。

    落針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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