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來，自己以前總喜歡跟他說，大半夜不能吃東西，要不然長胖了就瘦不下去了。可是現在，要是她自己不找點機會跟他說話，這男人能盯著奏折忙一整天都不搭理她。

    沒辦法，為了她的愛情，只好犧牲那小小的身材了。

    “讓人傳吧。”權墨栩答應了。

    “好，我這就讓他們拿進來！”

    權墨栩看著她雀躍的跑出去的背影，眉心隱隱作痛。

    很快御書房準備的宵夜就上來了，里面有夏情歡很喜歡的粉蒸糕，她走過去還沒坐下的時候，直接就拿手掐了一塊塞嘴里，咬一口，實在是好吃的不得了，酸爽的整張臉都是滿足。

    見權墨栩看著她，她十分友好的把手里剩下那半塊塞進他嘴里，“好甜！”

    “……”

    一時不察就被塞滿嘴的男人此刻很不爽，臉色黑壓壓的。

    夏情歡笑瞇瞇的看著他，“是不是很好吃？”

    男人依舊黑著連，不說話。

    她頓時垮下了笑容，“你是不是嫌我臟啊？”

    夏情歡唉聲嘆氣，他以為她接下來就是該自怨自憐或者誠懇的認錯道歉了，沒想到她十分嫌棄的朝他看了過來，“你以前都不知道吃過我多少口水了，怎么現在變得這么矯情呢？”

    權墨栩又是一陣沉默，眼角抽搐兩下。

    他發現這女人的嘴好像就連吃東西的時候也停不下來。

    夏情歡干脆把嘴里的東西全都咽了下去，然后一下子撲到男人身上去。

    權墨栩下意識的接住她，還是不由被她撞得往后退了兩步。

    “夏情歡，你現在力氣怎么這么大？”

    “你為什么不說你自己突然變得很虛？”

    是個男人都忍受不了別人說他虛，何況現在說他的這個人還是他的女人！

    雖然他不想承認，但這就是他的女人！

    權墨栩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輕易被她挑起了怒火，捏著她的下巴，“你說什么？”

    “我說你突然變得好虛。怎么，難道是因為當了神仙不吃飯的緣故？還是因為九重天上沒女人，你太久沒消火了，所以積壓過度，反而就……廢了？”

    “……”

    男人不怒反笑，腦子里那些熟悉的話語一下子就要蹦出來，類似于——

    你是不是**了？

    現在就驗證給你看，到底虛不虛？

    有沒有廢掉，你試試看就知道了！

    諸如此類的話語一句接著一句，權墨栩念了好幾遍的清心咒，才把它們統統壓回去。

    權墨栩現在算是發現了，只要跟她在一起，他骨子里的劣根性無時無刻都能被輕易挑起，哪怕如今的他根本就沒有正常的情緒，可是潛藏在記憶深處的東西，還是會……

    男人闔了闔眼，“廢了？”

    薄唇緩緩咀嚼著她最后那兩個字，似笑非笑的勾起，“九重天上的女人不少，這點你應該很清楚才是。你怎么會覺得是太久沒消火才廢了，而不是——做的太多，所以腎虛，廢了？”

    腎虛——這個詞也是她從前經常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