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院子里聊了一會兒,千仞雪便離開了武魂城。
她也只是在離別前,來看看李書洛罷了,整個武魂殿里,她在意的人不多。
很不巧,李書洛就是其中一位。
待千仞雪離開后,李書洛則回到屋內, 開始修煉功法。
很快,一晚上的時間,就在修煉中度過。
翌日清晨,李書洛早早起來,洗漱了一番之后,便去吃了早點。
至于給教皇請安什么的, 根本就沒有這些習俗。
一般只有正事,他才會去找比比東, 同樣,比比東對他也是如此。
走在武魂殿的大街上,李書洛向著城門口的位置趕去。
隨著他越來越逼近城門,這里的高階魂師人數,明顯的上升起來。
甚至,還有兩位封號斗羅在此。
只不過,并不是菊斗羅和鬼斗羅罷了。
估計,比比東手下的哼哈二將,又被派出去做任務了吧!
“拜見圣子殿下。”
眾人見李書洛走來,紛紛為他讓出一條道路來。
如今李書洛的畫像,已經在整個武魂殿中傳遍了。
特別是城門上掛著的三個人,據說都是圣子處理的,其中死的那個,還是圣子親手殺得。
“大家不必多禮。”
李書洛隨手揮了揮,面色清冷的繼續前進。
當他來到城門外時,回頭看了一眼城墻上。
只見塵心被吊在城門左側, 寧風致則被吊在右側, 兩人很對稱, 都奄奄一息,渾身是傷。
而正門口的位置,則掛著獨孤博的腦袋,連里面的魂骨,都沒有取出來。
有兩位封號斗羅在此守著,倒也不用太過于擔心。
“塵心前輩、寧宗主,兩位現在可好?書洛這廂有禮了。”
李書洛優雅的拱手一禮,對吊在空中的兩人說道。
他今日來此,就是想看看,塵心和寧風致現在是什么下場罷了。
整個武魂殿里,看不慣他們的人,可不止李書洛一個人。
否則,菊斗羅只是說吊起來,也不至于給人家打成這幅模樣。
“原來是書洛啊!”
寧風致瞥了一眼李書洛,嘴角自嘲的笑了笑。
想他堂堂七寶琉璃宗宗主,現在卻被定義為勾結余孽,謀殺武魂殿圣子。
最終被武魂殿當場抓獲,吊在城墻上,以儆效尤, 想想就蠻可笑的。
“素聞寧宗主雄才大略, 事情怎么會發展成今天的局面?”
李書洛淡淡的說道。
仿佛,他們是兩個老友,在交流一些有趣的事情罷了。
“什么雄才大略,不過是其他人的吹噓罷了,我若真的雄才大略,也不會看走眼唐昊和唐三,更不會錯估書洛你的底線。”
寧風致自嘲的笑了笑。
自今日之后,恐怕七寶琉璃宗的面子,都被他這個宗主給丟盡了。
如果骨斗羅前來救人,搞不好,他們七寶琉璃宗會被一網打盡。
眼前這個男人,遠沒有表面看上去那么溫和,真正狠起來,必定血灑百里。
“我這個人雖然念舊,但是你們若是不知好歹,那我也不會跟你們講情面。
正如你們和葉泠泠一樣,不論我們以前關系多好,現在終究成為陌路人。”
在李書洛的心中,對七寶琉璃宗沒有恨,所以只是形同陌路罷了。
塵心教他七殺劍意的恩情,也算償還完了。
即便塵心死了,他也可以將七殺劍意傳承下去,為他保留最后一絲傳承。
“李書洛,我求求你放過我爸爸和劍爺爺,他們快要受不了了。”
就在這時,憔悴許多的寧榮榮,小跑到了李書洛的身邊。
她其實一直都在附近,只是不敢去見父親和劍爺爺罷了。
可當李書洛出現的時候,她仿佛看到了希望。
“榮榮大小姐,這是魂師大賽仲裁會下達的指令,跟我有什么關系?
他們是因為違反高級魂師大賽的規則,被仲裁會聯合仲裁,你讓我放過你爸爸和劍爺爺,我說話能有用嗎?
咳咳咳,你們還愣著干嘛,放開寧宗主和劍斗羅。”
李書洛指了指城門上的人,隨口對他們說道。
“圣子殿下,還請你不要為難我們,我們只是奉命行事,沒有教皇的手令,說什么也是不會放的。”
城門上的守城將軍,自然也聽出李書洛話中的意思。
自然而然的,向李書洛應和道。
其實李書洛如果真想放了他們兩人,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畢竟,當初比比東下達的命令,就是他全權負責,只不過他把責任推出去了而已。
“你聽聽,我就說嘛,我的命令沒有用。”
李書洛聳了聳肩,一臉本就是如此的姿態。
“李書洛,你只要肯放過爸爸和劍爺爺,你要我為奴為婢都可以,我什么都聽你的,而且絕對比葉泠泠乖巧。”
寧榮榮為了自己的親人,也是無所不用其極。
即便付出最大的代價,她也要救下自己的親人,而不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活活逼死。
外面那么大的太陽,即便他們是魂師不被曬死,也是會被餓死的。
這些人壓根就不給寧風致和塵心吃的喝的。
“榮榮,你是七寶琉璃宗未來的宗主,怎么可能侍奉他人,你不用管我和風致,回頭找你骨爺爺,帶著宗門隱世吧!”
塵心心疼寧榮榮,他寧可自己去死,也不想寧榮榮委屈求全。
只有骨斗羅的七寶琉璃宗,完全不是武魂殿的對手,還不如隱世不出。
“劍爺爺,我一定會救你們的,就算用榮榮的命來換,榮榮也愿意,是榮榮一直給你們添麻煩,如果不是我,你們也不會幫那只白眼狼。”
寧榮榮雖然嬌蠻,但卻十分有孝心。
在對待劍斗羅和寧風致方面,絕對是什么都愿意付出的。
“好一幅祖孫情深的場面,我都要看哭了。”
李書洛站在原地,依舊不為所動。
其實殺不殺塵心和寧風致,對他沒有多大的問題。
他完全可以把塵心和寧風致,都丟到供奉殿下面的地牢里去。
誰他么敢去供奉殿找人,怕不是想死的慌。
“李書洛,要殺要剮給個痛快,把我們吊在這里羞辱,有意思嗎?”
塵心面色慘白,很是硬氣的說道。
即便是死亡,在他眼里也再平常不過。
要不是舍不得寧榮榮,讓他自盡于此,其實也沒有什么問題。
“我說過了,這是仲裁會的意思,與我無關。”
李書洛也不生氣,更不會遂了塵心和寧風致的心意,否則何來抱復?
“圣子殿下,我想代表七寶琉璃宗跟你談談。”
忽然,站在一旁的寧榮榮,十分認真的對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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