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村口的時候,月亮已經從東邊的山頭升起,真的是又大又圓,離我們好近的樣子,就像是一抬手就能夠到似得。這個時候,村中的路上根本就沒有人,因為是農忙季節,幹了一天活累了,都想著早點吃過飯就休息。
回到家的時候,只有我媽在家。我就問我爸爸呢?我媽說:「你爸他們還在喝沒喝完酒,划拳那。」
「也不知道早點回來,人家都累壞了,要早點歇著。馮軍和小玲還要入同房那。」我說。
「他們家睡覺還早那。小玲的爸媽因為娶進家了女婿,興奮的了不得,早說,等人們都走了以後,還要到處的收拾一下。明天還有幫忙的,要拆棚,還要送家什。那些桌子椅子、盆盆罐罐的,都是從各家各戶借的。明天七八個人,還要忙活一上午。」我媽坐在院子里,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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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包回來的板栗讓我媽看了看:「都熟了,你看已經落地上了。」
我媽說:「咱們家就幾棵,好收拾。山地我們都載上蘋果樹了。」
我把板栗都放在一個小盆里,舀上水泡著:「媽,表姐要吃炒栗子,一會兒我給她炒。」
「好,那我去點火。」母親就去廚房點燃了爐子,我就把板栗洗了一下放在鍋里,然後端進廚房,放在了爐子上。
這個時候,我看到表姐正在給我洗襯衫,我一看還怪激動的,就說:「表姐,我來洗吧。」
「你去炒栗子,我給你洗。你也不一定洗乾淨。」說著,還對我點了一下頭。
表姐洗完衣服以後,也坐在了我的身邊。院子里沒有開燈,就很亮很亮的。我剛要把手放在表姐的肩膀上,媽媽喊我道:「虎子,煮熟了,端出去找個大笊籬晾上。」我就把大笊籬放在盆子的上邊,然後去廚房把鍋子端了出來,接著,就「嘩」地一聲倒在了笊籬上。
我對母親說:「先把火滅了吧,還得收拾一會那。」
表姐就過來,迫不及待的拿起來一個,一邊在嘴上吹著,一邊剝著皮。然後,就一點一點的往嘴裡放。臉上說著:「真香。虎子,這樣就挺好吃的,幹嘛還要炒呀?」
「這你就不懂了,現在是不是不好剝皮?這是因為裡面的肉經過蒸煮以後,膨脹了,所以就死死地把皮粘住了。這樣,你就是費再大的力氣,一個囫圇的也剝不出來。但是,炒過以後就不一樣了。這是因為板栗肉會收縮,自動的就和皮分開了,這樣,在剝皮的時候就容易多了。」
表姐認真地聽著,彷彿是聽明白了,於是就催我快去炒。我說不急,還有一道工序,就是要把皮用刀子割一道口,不然,會跟煙花一樣的爆炸,還能崩到人。
我去屋裡找了一把小刀,然後坐在凳子上,借著明亮的月光,把每一個板栗都割了一道小口子。弄完以後,我就說:「你等著,我去炒。」進了廚房后,我媽不讓我來炒,她說她炒,我就把她拉出來說:「表姐就願意吃我做的。」母親只好坐下,和表姐說起了話。
燒的是干樹枝,由於火焰旺,不到半個小時就完成了。於是,我就端出來倒在了那個水泥台上。表姐拿著凳子就坐在了跟前,可是,剛出鍋,還燙手。她只好跟個饞貓一樣的在那裡等著,不時地低頭在上面吹一下。
母親拿起一粒,兩下就把整個皮剝脫落了,然後,遞給了表姐。表姐放這手裡一會兒,又放那手裡一會兒,看著橙黃的果粒,說:「虎子,還真是,就連裡面的那層薄皮也沒有了,還挺神奇的。」說著,就放嘴裡嚼動起來。
我媽負責剝皮,表姐負責吃,一會兒的工夫,就吃了十幾個。她好要吃,我就說:「你不能再吃了,一會兒喝點水,你肚子里就裝不下了。」
我媽就說,這板栗真是能填飽肚子。就是那最困難的時候,我們這裡的人也沒有餓死的。這板栗能生著吃,也能煮熟了吃,還能攤煎餅吃,怎麼吃都餓不著。表姐說:「確實好吃,比城裡賣的糖炒栗子新鮮多了。」
我媽看錶姐吃的起勁,也對她說:「麗麗,就吃這麼多吧,這東西真的很撐胃。」表姐仍然又放嘴裡一個,這才罷休。
當然,我和媽媽也吃了,但就吃了幾個。在一通喝水之後,表姐就開始難受了。因為是炒熟了的,不會拉肚子,但是,卻難以消化。小時候經常這樣,肚子都漲的跟鼓一樣,敲一下「砰砰」地響。
我爸醉醺醺的回來了,一看他就是喝飽了的樣。剛要坐院子里,我媽就扶他進屋了:「你快去睡覺吧,坐下就是說你的功勞,一遍一遍的絮叨著煩人。」
表姐就對我說:「虎子,咱們也睡覺吧。」
我勸她說:「你最好是在院子里走走,消化一下,不然,真的不好受。」表姐就真的在院子里轉了幾圈。
明月高懸,院子里樹影婆娑,表姐的身影魔鬼一樣,一會兒長,一會兒短。她身上散發出的那種特有的氣息和板栗的香味糅合在一起,悠長而又綿延,久久的在院子里瀰漫。
表姐的到來,給我們家帶來了生機,帶來了快樂。我禁不住站起身來,在她轉到我身邊的時候,過去摟抱住了她。於是,我們相依相偎地又在院子里轉了幾圈之後,就進了我們睡覺的東廂房。
表姐脫掉衣服,只穿著內衣內褲就上了床。幹什麼也都是在不斷的進步。以前的時候,表姐就是和我睡在一張床上,也是不會主動地脫衣服的,我都是要費好大的勁才給她脫掉,現在就不一樣了,只要是說睡覺,她就很主動的把衣服脫了。至於她身上的這點布條條,給她弄下來就太簡單了。
我找出帶來的藥丸吃上,然後,把門插死,也上了床。表姐說:「月光這麼亮,就把燈滅了吧。」
我躺在她的身邊,忽然,她說有點憋得慌,就像是喘不上起來一樣。我知道她剛才吃的板栗太多,現在有反應了。於是,我就讓她側一下身子,可是她還說難受。
我就又下床,去院子里把水拿了進來,然後,給她倒了一杯子,她只是抬了一下上身,就讓我端著,她全喝進了肚子里。
我就對她說:「喝進水去,把那些板栗稀釋一下就會好的。」
她直挺挺的躺著,說這樣還舒服一點。但是過了一會,她就說不行,滿肚子里就跟灌滿了水泥那樣子,沒有一點空隙,被塞得滿滿的。我就說誰讓你這麼饞了。於是,她就拿起我一隻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我只好坐在床上,給她輕輕地揉摸起來。
表姐說:「把手掌盡量的放平,左十圈右十圈,循環的轉動。對,就這樣。你稍微用力一點,在肚皮上蹭呀蹭的,發癢只想笑。」
我就加大了力度,把她的肚子按了一個坑,在上面轉動起來。
月光從窗子里照射進來,雖然有點朦朧,可越是這樣越是美不勝收。我欣賞著,感到有點眩暈,更有那麼一種在仙境一般的感覺,縹緲而又心境蕩漾。
於是,我的手就慢慢地往上挪動,很快就把整個手掌放在了她的上面,還沒有動,就聽她喊道:「虎子,你放錯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