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種以前,我去醫院藥房領到了熬制好的中藥,共兩包。醫囑是領到葯的時候喝一包,晚上臨睡前喝一包。我坐在車上,就把藥包打開,放在嘴裡就跟吸飲料吸牛奶那樣的喝了起來。
剛吸到嘴裡一口,就苦的不行,而且那種強烈的藥味直衝鼻子。我嘔了一口,差點吧嘴裡的葯都都噴出來。
停頓一會兒之後,想到古人說的苦口良藥的話,又想到不咬著牙把葯吃了,怎麼能治好病呢?不能像王瀟說的那樣,一輩子光欣賞吧。於是,我擰住鼻子,一口氣把藥包里的葯全喝乾了。又跳下車,快速跑到一個冷飲店裡,買了一瓶帶蜂蜜的飲料喝進了肚子里。
出了飲料店,想到晚上還要苦一次,就又回去買了幾瓶放到了車上,然後開車去歌廳。
到了歌廳的時候,阿嬌一個人在辦公室里,我在門口喊了一聲:「阿嬌!」阿嬌正趴在寫字檯上看著什麼,聽到我猛的一喊,嚇得她推開椅子就站了起來。一看是我,這才拍著胸口又坐了下來:「來就來吧,至於這麼大的聲音,都快嚇死我了。」
我走到她的寫字檯前,雙手撐著,問道:「阿嬌,開除徐曉妮和徐媛媛的決定書送給他們了嗎?」
阿嬌說:「本來我想昨天下午拿回去給她送過去的,可是,我回到住的地方看了看,覺得沒有事由,她會不服的。所以,就又拿了回來,想等一會兒找芸姐商量一下,修改好了等下午下班回去的時候,送徐曉妮家裡去。」
我說:「給我看看。」我拿在手裡看了一眼,說:「這樣就行,什麼原因她們最清楚。昨天晚上,我是越想越生氣,氣得我都沒有吃晚飯。這娘倆,一輩子也不想再見到她們。」
「那你說行就行,下午我給她送過去。」
「還等什麼下午,現在就送去。」
「為這麼點小事還要專門跑一趟呀,小題大做了。」
「不小題大做。我去送,讓阿三和芸姐一塊給她們送到家裡。芸姐是管人事的,阿三是陪同人員,名正言順。兩個人去也不怕她們撒潑。這事一會兒不解決,我就吃不下飯去。」說完,我就走出辦公室,去保安室找到阿三,讓他去喊芸姐,然後跟著我去執行一項任務。
阿三去了以後,姨父問我去幹什麼,我說去徐曉妮家,把她們娘倆都開除,一個也用不起。我又對姨父說我已經搬回去住了,哪天有時間了,就接著他回家一趟。姨父欣然同意,還說:「早就應該搬回去了,你在外面住,我總感覺有點漂泊的意思。」
「以後我們就又在一起了。」我看到阿三和芸姐已經出來往放車的地方走去了,就要走。這時,馮軍進來了,他問我去幹什麼,我說去給徐曉妮和徐媛媛送決定書,是開除她們的決定書。
馮軍說:「你讓阿三去不合適吧,他去揍過李曉新。
「就是讓他去,他去最合適。」說完,我站起來去開車。我就是要讓阿三再去徐曉妮的家裡,看她們以後再禍害人。這樣做,心裡也感覺痛快。芸姐的事阿三都能隻身深入虎穴的去管,以後他們娘倆再有冒犯我們歌廳的事或欺負歌廳的員工,就對她們不客氣。這是無聲的宣戰,也是強勢的震懾。
來到翠竹園小區,我說;「你們上去吧,我在這裡等著。記住,一定讓她們簽字。」
阿三下車,芸姐看了看我,也下車跟在阿三的身後往樓上徐曉妮的家走去。阿三敲門,是徐媛媛來開的門。一看是阿三和芸姐,就要關門。阿三面無表情的站在了門縫處。徐曉妮聽到動靜不對,趕緊的過來,一看是芸姐叫著阿三報仇來了。不由得一陣緊張。
阿三推開門進屋,一言不發的坐在了他們的沙發上,這時,芸姐掏出擬好的決定書,一式兩份,遞給了徐曉妮:「我們是來給你們送這個的,以後就不用去上班了,歌廳的廟太小,經不起你娘倆折騰。」
徐曉妮看完后,明白了是這麼回事,膽子也大了起來:「好呀,這個萬元虎還真能做的出來,老娘我在歌廳重新開業也是立下汗馬功勞的。他這是過河拆橋,是不給自己留後路,怪不得成了絕戶那!」
芸姐的氣不打一處來:「你說誰是絕戶?」
「我說的是萬元虎,他現在在醫院裡偷偷地治陽痿早泄,性功能不全,前列腺膨脹,那還不跟斷子絕孫一個樣?」
「你放屁!小萬那是準備結婚一胎先生個兒子,在做調理那。你們家喪盡天良,栽贓陷害,入室強姦,才斷子絕孫那!」芸姐一下子站起來,一蹦老高,大聲地回罵道。
徐曉妮惱羞成怒:「你剛來幾天呀,跟個小辣椒似得在這裡蹦跳個什麼勁,蛤蟆似得,真噁心人。你想在我的頭上拉屎,門都沒有!等會兒我就去找萬元虎去!」
芸姐氣的直哆嗦:「你快點簽字,老不要臉的又帶出個小不要臉的。你再敢猖狂,我就去公安局把李曉新的事都揭發出來,看看誰特么的噁心!」
如果不是在路上囑咐了阿三,這個時候他早就出手了,他只能忍著說道:「簽字!」
徐曉妮聽到芸姐說要去公安局,又看到阿三虎視眈眈的樣子,這才軟了下來,乖乖的在另一份上籤了字。芸姐把她簽字的這一份拿在手裡說道:「再見,絕戶!」
絕戶這兩個字可不是亂說的,如果是在農村,被罵的會拚命殺了你。這是指家裡沒有傳宗接代的,或者是老光棍之類說的。即使這樣,也是只可意會,不能言傳。沒有哪一個人是當面說出來的。可是,她徐曉妮就敢這樣罵,芸姐也是膽子夠大的,敢直接的回罵她。臨走還不忘再罵上一句。
我看到他們從樓上下來,就問:「辦妥了?」
芸姐說:「妥了。敢不簽字,要他全家好看。」
他們兩人上車,我就開著往回走。阿三看著芸姐,贊道:「芸姐果然威武。」
芸姐就對他說道:「阿三,見識到我的厲害了吧。我跟你說,如果誰得罪了我,我罵三天三宿都不帶一句重樣的。以後你離我遠點,不然,有你受的。」
芸姐說到這裡,我忽然想起了范斌媳婦的事,於是,我看了看時間,把車停在路邊上給小玲打了個電話。問她范斌的媳婦牛桂蓮在不在。她說牛桂蓮在上班那。我就問她中午忙不忙,她說就那樣,忙不著也閑不著。於是我就讓她通知牛桂蓮,讓她好好地打扮一下,一會兒我去食堂接你們。
小玲不解地問:「接我們去幹嘛?」
「去歌廳。今天宴請我們的員工家屬。到歌廳以後,想吃就吃,想玩就玩。」
「好呀,老早就想去看看了,我們也好好地享受一下。」
於是,我調頭就去公司食堂。小玲和牛桂蓮都在歌廳干過,但是我重新開業以後,又弄了個和香港合資,她們都還沒有去過。正好借著勸說牛桂蓮不要打胎趕緊和范斌結婚這事,讓她們故地重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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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食堂的路上,我把情況和芸姐說了一下,讓她做個和事老。不管想什麼辦法,只要能勸著牛桂蓮不打胎並趕緊和范斌結婚,牛桂蓮提什麼條件都答應。另外,在他們結婚的時候,還會把芸姐請去當成功臣和貴賓招待。
芸姐聽完以後,問:「這樣算是歌廳的工作?」
「當然是。員工的困難就是我們的困難,只要為他們分憂解難了,他們會更有精力更有信心的為歌廳服務。范斌是歌廳的員工,牛桂蓮是食堂的員工,都不是外人。」我這樣說。
「那你就看我的吧,保證讓她服服帖帖的保住孩子,馬上完婚。」芸姐滿有信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