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以後,王總先走了。我想找阿三問問為什麼去找李曉新的麻煩。可是,還沒有去找他,阿嬌在辦公室里就對我說了。她說阿三是去給芸姐報仇了。
我一聽,腦袋立即就跟炸了一樣,然後很是不滿地說:「這小子有病吧,他想幹什麼?真是多餘。」
「你還不明白,她是喜歡上了芸姐。芸姐受欺負,他當然不願意。芸姐以後就好了,有阿三保護著,不會有人敢對她怎麼樣了。」然後,看著我說:「小萬哥,提醒你一句,以後你還真是少和芸姐在一起,不然被阿三發現,他會對你不客氣的。」
阿嬌這些話,我還真是不好回答。說用不著阿三保護芸姐,我會保護她的,那豈不是等於公開了我和芸姐有一腿的事?如果隨著阿嬌的說法,我也真是不想說。於是,只是坐在,沒有說什麼。不過我還是不服氣的說:「就阿三那兩下子,我還真是沒有把她放在眼裡。」
阿嬌說:「人都說,狗急了跳牆,鱉急了扒沙。別說阿三還會兩下子,就是啥也不會,你也不一定能打贏他。」
我說:「我不會和他一般見識的。」
這個時候,我看到門口有人影在晃動,就又想到了徐曉妮偷拍的事,於是,就喊了一聲:「誰呀?!」
「是我,范斌。」
「你鬼鬼祟祟的幹什麼,一看就不幹什麼好事。你來的正好,我正想找你那。」在這一刻,也不知怎麼的,氣不打一處來。對范斌說道:「這個阿三可是你介紹來的,如果當初不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不讓來這裡上班那。不然的話,他現在還是大街上的一個混子而已。你看看現在,他翅膀硬起來了,要想去天上飛了。我就看著他飛,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掉下來,摔個粉身碎骨!」
我這一番話下來,阿嬌在一旁捂著嘴一個勁的笑,范斌則巴瞪著眼,不解的看著我。而我說了這些以後,心裡頭也痛快了不少。好久,范斌才像是剛剛緩過氣來一般地囁嚅道:「這小子自從當上副隊長以後,確實有點膨脹了。」
我看他有點懵里懵懂的,就問:「他這次出事你不知道?」
「不知道呀,他出啥事了?」他仍舊不解的看著我問道。
這時,阿嬌說:「阿三進派出所的事,只有我和馮軍知道,別人不清楚。」於是,阿嬌就把阿三去揍李曉新,結果自己進了派出所的事情說了。
范斌一聽,說:「你看看,是膨脹了吧,派出所都敢去了。以前的時候,只要聽到警笛聲,就老母豬篩糠哆嗦成一個蛋,現在還真是長能耐了,不過虎哥,他現在是副隊長,我在他的領導之下,他根本不叼我了。」
看到范斌很無辜的樣子,我立刻緩和了口氣問道:「剛才在門口轉悠啥?有事啊?」
「我以為馮哥在那,怕他熊我。是這樣,我找你有點事。」馮斌說著,竟然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嘴張了幾張,低下頭沒有了下文。
我看他不說話了:「怎麼突然跟個大閨女似得不說話了,還害羞,這可不是你范斌的性格。」
後來,范斌就把找我的目的說了。他說他在鞋業公司食堂工作的女朋友牛桂蓮懷上孩子了。我一聽,不禁問道:「懷孕了?是誰的?」
「當然是我的。她如果敢懷了別人的,我一腳就把她蹬了。」
「是你的就行,這不是事。未婚先孕,不稀奇。叫什麼來著,月亮不叫月亮,大興(星)了。」
馮斌認真起來,說:「牛桂蓮懷了孕,我很高興,回家跟我父母一說,也高興的了不得。說那就結婚,雙喜臨門。多好的事。可是,牛桂蓮死活不同意,我找了小玲,讓她勸勸她。可是,也沒有勸成功。你說我該咋辦呢?」
我問:「牛桂蓮不要孩子,是什麼理由?她是不是還有把你換了的心?」
「換個屁,都已經成了我的人了,她就是想換也沒人要了。她說年齡還小,沒有玩夠那,就結婚生孩子,太虧了。所以,讓我準備倆錢去做手術,把孩子打掉。」范斌又垂頭喪氣起來。
這時,阿嬌說話了:「這可是個大事,孩子雖然沒出生,但也是一條生命。誰也沒有權利抹殺掉。你們不願意要孩子,那為什麼不採取措施慎重一點。」
馮斌抬起頭,看了看阿嬌,想說什麼,可是卻又咽了回去。好久他才嘟囔道:「都如饑似渴的,誰還來得及採取措施呀。」
「那你找我幹什麼?我能幫你什麼忙嗎?」我問他。
「我就想你以歌廳經理的身份做做他的思想工作。現在一般打工的,都特別尊重老闆,她應該能聽你的話。」范斌看著我的臉,可憐巴巴的說。
我想了想,對他說;「這樣吧,有個人可以勸她,就是芸姐。不過,你得準備出點血,請一頓。你如果同意,就讓小玲哪天有時間了陪著牛桂蓮來歌廳一趟,吃頓飯,順便就讓芸姐把這個工作做了。怎麼樣?」
范斌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說:「那好那好,誰如果做通了我媳婦的思想工作,誰就是我家的大恩人。結婚那天,會成為我們婚禮上的貴賓!」說完,就高高興興地走了。
范斌走了以後,阿嬌對我說:「你可真會忽悠人,芸姐能辦成么?」
「也說不定,試試。說通了最好,說不通就再想辦法,反正是不能打掉,太可惜了。」我看了下時間,又說道:「我本來是想留下來和阿三談談的,看來也沒有這個必要了。我回去了。」說完,我就要走。
阿嬌又問道:「我說的你搬到我那裡去住的事情你沒有考慮過?」
「不用考慮,不合適。男女授受不親,還是避嫌一點吧。我看看哪天方便了,就搬回姨媽家去住。」我說。
阿嬌一臉的不悅,說:「隨便你吧,就好像我對你有不軌的想法一樣,在求你似得。你願意怎樣就怎樣吧,對了,你怎麼和王總搞一塊去了?」
「我們現在是好兄弟,好朋友,每個上午都在一起。」
「神神秘秘的,誰知道在搞什麼鬼。」
我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這是我們男人的事,不能告訴你。好了,我走了。」
在歌廳門口,我老遠的跟姨父打了聲招呼,就上了車。
回到海上皇宮的時候,已經五點多了。我把車停好,進了我的房間。回身關門的時候,我感覺有人正坐在沙發上,於是,就猛然回頭問道:「誰?」
7《QSb
原來是徐曉妮。他這個時候跑到我這裡來幹什麼了?於是,就問道:「是你,徐姐,你什麼時候來的?」
徐曉妮說:「我剛來。是這樣,我過來是想看看你。聽說你的腿好了,真是可喜可賀的一件事。我都替你高興的都快流淚了。我買了點東西給你送過來。」說著,就從另一個沙發上拿起了一個禮品袋讓我看了一下,然後又放在了茶几上。又說道:「小萬,你對我和我老公真是太好了,他性侵芸姐,我拍照片發給你表姐,你都沒有追究。真是太感謝你了。」
我沒有接她的話,問道:「你就是為這個來的?」
徐曉妮躊躇了一會兒,說:「還有一件事,我想讓媛媛再來海上皇宮工作,不知道你能不能同意?」
我一聽,心裡頭就極為不爽,這個徐曉妮真拿自己不當外人了,說來這裡就來這裡,說回歌廳就回歌廳。但是,我還是盡量的保持著冷靜,問:「又是為什麼?」
「她來到這裡可以照顧你呀。」
一聽這話,我再也控制不住的站起來,把茶几上的禮品盒提起來塞進她的懷裡,聲音很大的說:「你快走,快走,趕快離開這裡!」
徐曉妮有點驚慌,以前我對她都是很客氣的,這樣生氣的說話他可能是第一次看到,於是,就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