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軍對這個女的說:「你是幹什麼的?」
女孩立即說:「大爺,我是來給他治病的。」
「你會治病?那他得了什麼病?」
「恐懼症,就是打擺子,嚇著了。」女的哆哆嗦嗦的說。
馮軍就讓這女的把裹在耿有福身上的毯子揪開,女的不敢不照辦,就把毯子使勁地揪開了。只見耿有福只穿著一條花褲衩子,身子就跟剛颳了毛的老母豬,又白又胖,發著亮光。此時,他抱著頭,一動也不敢動。
阿三用沾滿了狗血的匕首用刀柄在他的身上滑了一下,他就忽地一下坐了起來,然後,猛的把那個女的抱在了懷裡。馮軍笑道:「你這傢伙還挺會享受的,生了病還得找個女的抱著。我問你,耿岳呢?」
「在醫院裡。他的朋友都住進了醫院,他在那裡負責交住院費,還要照顧他們。」說著,把那女的往後推了一下,使兩個胸膛更見正面的接觸到,然後,抱著女的就不放手了。
阿三一看,說:「快鬆手,不然把你胳膊割下來。」於是,就又用刀柄在他的胳膊上滑了一下。耿有福大驚,急忙鬆開了手。
馮軍就問:「你都嚇的神志不清了,還想著玩女人呀?可真是有艷福。她怎麼給你治的病,讓她給你治治,我看看。」
耿有福就說:「就剛才那樣,我打擺子坐不住的時候,就把她抱在懷裡,感受著她胸前的跳動,我就像是在媽媽懷裡那樣,會安靜下來。」他說著,就又要去抱那女的。
馮軍喊了一聲:「別抱了。」又對那女的說:「穿上你的衣服,你是哪裡來的醫生?」
「我是干髮廊的。他兒子帶我來的,說就這麼摟摟抱抱的,每天給我五百塊錢,還說這是治病救人。」那女的穿上衣服從床上下來了。
馮軍這時候才對耿有福說:「昨天我們走了以後,虎哥不放心你,所以,就讓我們回來看看你。怎麼樣,是不是心裡還惦念著海上皇宮呢?」
「沒有。再也不敢惦念了。我要命,不能要財了。說實在的,從昨天我還沒有下床,多虧了這個女孩給我治病,不然我早就去見閻王了。」他坐在床上,身子還在一擺一擺的。
馮軍說:「只要你從今往後不再打海上皇宮的主意,我們也就到此為止了。你要聽話,也要說到做到。對了,你兒子服氣么?」
「我兒子開始的時候是不服氣,說再去南方找些朋友過來,被我攔下了。這孩子挺孝順,還是能聽我的話的,你們就放心吧。」
馮軍說:「那好,你只要說話算話,我們就不會再來找你的麻煩了。」然後,對阿三說:「阿三,我看剛才那條狗更能治病。比這女孩強多了。給他拉床上來陪著他吧。」
阿三就去院子里,把那條滿身是血的死狗拉進了房間里,然後,扔在了床上。耿有福嚇得眼睛也不敢睜了。因為這狗身中好幾刀,傷口的鮮血還在汩汩地往外冒。狗眼沒有閉上,似乎是很不甘心一樣,也有對主人戀戀不捨的意思。馮軍拉過毯子,蓋在狗身上說:「狗對主人最忠心了,好好地抱著它,比抱著個人強。」
說完,就對阿三說:「我們走吧。」
剛出了卧室,那髮廊女就跟了出來,她一下子拽住馮軍的手說:「大哥,求你點事。」說著,眼睛就不夠用的似得,在馮軍魁梧的身上瞄來瞄去的。輕浮而又多情,還帶著那麼一種魅惑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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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軍不解的看著她:「你有啥事?」
「大哥,看你蠻有力氣的,我想讓你幫一個忙。」
「要走你可以現在就走。」
「我不走,還要等他兒子回來結賬那。這老東西摟抱著我,手也不老實,弄得俺可難受了。你幫幫忙,弄弄俺吧。」
「讓這老東西弄你就是了,用的著找老子幫忙?」
「他不中用了,早就嚇壞了。你弄吧,俺分文不收。」
馮軍冷冷的笑道:「給你刷鍋呀?倒給錢也不敢。阿三。你弄不弄,你如果願意弄就干一炮。我等你。」
阿三也說:「太多人弄了,怕是都有繭子了,老子也不弄。」
馮軍就把手一攤說:「丫頭,沒人弄,那你就自行解決吧,我們走了。」
於是,馮軍和阿三出去大門,又把門關好,找到那輛等著他們的計程車,人不知鬼不覺的回到了歌廳。馮軍給我打完電話以後,就把阿三拉倒一個角落裡,說:「阿三,你回去換上衣服,你看你身上滿是狗血了。然後,好好地值班,我回去一趟,有要緊的事情處理。」
阿三說:「馮哥,我知道你有什麼要緊的事要處理。」
「什麼事?」
「你要撒尿,憋壞了是吧。所以,你要回去找嫂子。」阿三說。
「好了,我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阿三看著匆匆而去的馮軍,心說:「俺也是人,早就憋壞了,可是。俺又去哪裡找個插座呢?」
姨父當時就在保安室里坐著,他看到阿三傻站在這裡,就過來問道:「阿三,在這裡站著幹什麼呢?」
「我找插座那。」
「那你去找電工呀。愣在這裡幹什麼?哎呀,你的身上怎麼還有血呢?」姨父驚詫地問道。
「姨父,我不是說的那種電工用的插座,你不懂。好了,我去換衣服了。剛才去宰了一條狗。」說完,就去宿舍換衣服去了。
姨父莫名其妙的:「不就是個插座么,還我不懂。」說著,就笑了一下回到了保安室。剛坐下,他感到不對頭,這大晚上的馮軍和阿三出去了一趟,就滿身是血的回來了,還說是宰了一條狗,不行,得問問虎子,他知道這事嗎?別再捅出漏子來不好收拾。於是,就給我打來了電話。
我剛剛吃完晚飯,坐沙發上還沒挪地方那,姨父在電話里問我:「虎子,你知道馮軍和阿三去幹什麼了,身上都滿了血。」
我說:「知道,是我安排他們辦了一件事。怎麼了,誰的身上滿了血?」
「是阿三的身上。我怕再弄出什麼事來,就問你一聲。」
「姨父,馮軍呢?」
「馮軍回家去找插座了,這個阿三也說要找插座。不知道什麼用處。」說完,姨父就把電話掛了。
我笑了,姨父真逗,插座都不知道是啥意思。這時,表姐問我:「虎子,什麼叫插座?」
「女人就叫插座,懂么,想想這個比喻還很恰當的。」我說。我看到表姐真得想了想,然後臉色突然紅了一下,也笑了。
我又給馮軍打了電話,問他阿三的身上滿是血跡是咋回事,是不是傷了人。他說沒有,是把耿有福家裡的那條狼狗給宰了。
收拾完以後,表姐就拉了我一下,然後又朝樓上指了指。她這是暗示我去樓上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