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外面就進來了四個人,一個個都人高馬大,又粗又壯的。他們進來以後,就把我從沙發上拉了起來,然後,兩個人架著我,其中有一個人就要扇我耳光。
表姐一看,瘋了一樣的就沖了上來:「混蛋,欺負一個殘疾人,算的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打我,打我呀!」說著,就把站在我面前要扇我耳光的大漢推在了一邊,然後,就又去推那兩個架著我的人。但是,她沒能推動,那兩人根本就紋絲未動。
耿岳立即走過去,和另一個人把表姐的胳膊架住,然後交給了那一個人去了床跟前站在了那裡。耿岳有點氣惱的說:「你一個女人,就不要耍什麼潑了。不然給你破了相,還有點怪心疼的。」說完,又走到我的跟前,說道:「我爸爸心平氣和的跟你說說這個事,讓你明白一下你來到這裡的來龍去脈,你還嫌不夠曲折,不夠跌宕起伏,看來不給你點刺激的、生動的還真的打發不了你。來,給我打!」
剛才被表姐推開的那個人立刻又回來,揚起手就打了我兩個耳光。這兩個耳光,既響亮,又有勁道。就這兩下子,我的眼前就已經冒起了金星。耳光就像是打在表姐臉上一樣,她「啊」地一聲,就又踢又踹起來。儘管她怎麼喊怎麼叫,也沒有掙脫開從後面抓著她胳膊的那個大漢的手。
正在我面前的人又揚起手再打我的時候,耿有福說話了:「住手!再怎麼打也是一個殘廢,就省點力吧。讓他坐下,我還有話跟他說。」
於是,他們就鬆開手,把我放在了沙發上,他們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了我的身旁。耿有福過來,對我說:「萬老闆,說實在的,我現在不想跟任何人樹敵,就想安安穩穩的度過我的後半生。可是,我忙活慣了,光坐在家裡看電視還真是不行。所以,也想弄點營生乾乾。海上皇宮是我先談的,是因為你們要要我的命,我才放棄的。所以,我也只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你現在只要放棄,我把你所有的投資和簽合同的承包費一分錢不少的包賠給你。這也是你咎由自取的,因為是你先對我玩了毒辣的,我也不能放過你!我告訴你,別看我說話不生動,可是,做起事來有時候也是心狠手辣的!」
耿岳也說:「我爸爸能在南方站住腳混這麼多年,沒有兩下子能行嗎?乖乖地放棄海上皇宮,算你識時務。」
耿有福擺了一下手,說:「都出去吧。」抓著表姐手的人也把表姐放開了,表姐接著就跑到了我的跟前。耿有福又說道:「今晚你們就好好地想一想,明天早晨我聽個答覆。另外,這個樓底下全是鐵絲網,還有一條大狼狗。想多活一天,就不要想任何的花招。」說完,就走了出去。然後,就聽到門從外面鎖上了。
他們出去后,表姐立即捧住我的臉,看著被打過的雙腮,心疼的流出了眼淚,並哽咽著問我:「虎子,疼嗎?」
「不疼。就他媽跟撓痒痒似得。」我強裝出笑臉說道。
「一邊五個指印子。這個混蛋也太狠了,是鐵砂掌么?都要出血了。看我哪一天不殺了他!」表姐咬牙切齒的說。然後,就趴在我的胸膛上,輕聲哭泣起來。
好久,表姐說:「虎子,咱們就這樣坐以待斃么?劉成馮軍他們會不會知道?姨媽不見我們回去,是不是要急瘋了?」
我把一隻手放在表姐的頭上,說:「劉成和馮軍肯定知道我們出事兒了,但是,卻無法知道我們在這裡。至於我媽,一定也是第一時間找了劉成,相信劉成他們會安慰她的。我們現在不坐以待斃也沒有辦法,只能沉住氣靜觀其變了。看來,他們是想把我們囚禁在這裡,直到答應他們為止了。」
表姐說:「我不甘心。「說著,就站起來去了窗前,但是,外面黑乎乎的,而且也真的聽到了樓下的狗叫聲。她又回來站在我的跟前說:」等天亮一點再說吧。我想總會有辦法的。「「對,我們總會找到辦法的。」
表姐又打量了一下整個房間,說:「我找點藥水或消炎藥什麼的給你抹抹,別再感染了。」於是,表姐到處的找了起來,邊找邊罵:「這些混蛋,都不得好死!」可是,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
於是我就說:「別找了,你白費力氣。誰沒事買藥水放家裡的。」
忽然,表姐從床頭櫃的抽屜里找到了兩個藥片,她如獲至寶。然後,放在茶几上說:「藥片都會有消炎作用,研成末給你塗上。」說著就找了一張紙,把藥片放在上面,然後拿過一個杯子,橫倒后在藥片上面來回的碾了幾下,藥片就成了白色的粉末。接著,就用手指頭蘸著,輕輕地抹在了我的臉腮上。
我感到一陣疼痛,說:「少放點算了,還不知道是治什麼病的葯,再有副作用可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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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說:「也對,如果好使,明天再塗。」說完,就把剩下的葯沫包了起來。
這個房間的床頭柜上,有個小鬧鐘,表姐看了看說:「虎子,已經十二點了,你困不困?」
「困了,睡覺。休息好了,才有機會。」說著,我指了指床:「去床上睡。」表姐就扶我先上了床。等我躺下以後,表姐也和衣躺在了我的身邊。這裡顯然不是脫了衣服睡覺的地方。
表姐沒有睡著,我也是睡得不踏實,閉會眼睜會眼的。我聽到表姐在恨恨地說:「我一定要替虎子打回來,狠狠地打回來!他打了虎子兩巴掌,我要打二十巴掌,不,是二百巴掌!」
好容易等到天微微亮的時候,表姐就下床跑到了窗戶那裡往外看。看著看著,只聽她自言自語道:「這個地方感覺好熟悉,怎麼就像是來過一樣呢?」
過了一段時間,她就回到床前,對我說:「虎子,這小區我真的感覺以前來過,是什麼地方想不起來。不然你起起來看看。」
我聽表姐這樣說,我就坐床沿上,表姐遞給我拐杖,走到了窗前。往外看去,遠處的景色我也見過,對於小區也很熟悉。可是,窗子是有局限性的,無法看到小區的全貌。於是,我在腦海中過電影一樣的想了個遍,也沒有對上號。於是,就又禿廢得回去坐在了床沿上。
表姐這時候也失望的回來,慢慢的把身子貼在了我的胸膛上。我摟抱著她,說:「別怕,會有辦法的。」
「虎子,我什麼也不怕,就怕他們過一會兒再來打你。他們昨天晚上說過,今天一早要聽你的答覆的。」
「我會跟他們拖下去的,放心吧。」表姐把頭放在我的肩頭,好像是又哭泣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已經大亮了,表姐就又去了窗子前。忽然,她驚呼一聲:「虎子,你看、你看那是誰?」她激動地聲音都變了調。接著,就轉身過來扶我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