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的牙潔白如玉,似乎是鑲嵌著的雕刻品,整齊而又透明。我聽說她要給我洗澡,就扭頭看著她:「在哪裡洗?怎麼洗?不是那麼簡單的,除非是在大海里。」
「怎麼不能洗,我會有辦法的。」
從海上皇宮門口,我們又沿著馬路到了樓的後面,表姐就說:「我們不去海邊了,那裡風大,還是慢慢的走著回去吧。估計你也累了,回去也應該吃晚飯了。」
回到住處以後,表姐又讓我坐在輪椅上,然後對我媽說:「姨媽,他們是送飯過來,還是打電話催他們?」
「不用催,應該快來了,都是服務員給送過來,有時候兩個菜,有時候四個菜,我和虎子在這裡可享福了,就跟養老院一樣。」話音未落,就聽到了敲門聲。原來是劉成。他拿著白酒和啤酒進門后,又閃了一下身子,接著有個服務員就端著菜進了門。
菜擺放到桌子上以後,表姐看到是六個菜,就說:「這是加菜了。」
劉成就把酒放下說道:「我知道你在這裡,就讓廚房加了兩個菜。我還拿來了酒,你如果肯賞臉,我就陪你喝點怎麼樣?」
「好呀,只是我今晚有重要的事情,不能喝多。」表姐說。
「都晚上了,還要工作呀。再要急的事情都要慢慢來,勞逸結合才能出效率。」說著,劉成就坐在了茶几旁邊,又問道:「弟妹,你是喝白酒還是啤酒?」
「我就喝瓶啤酒吧,你既然說了,也不能駁你的面子不是。今晚不是為了工作,我是想給虎子洗個澡。他身上的灰估計要有一指厚了。」
「洗澡?能行嗎?」
「咋不行,慢點洗唄。」
劉成倒上酒,說:「弟妹。我這一生跌宕起伏的,經歷的事不少,遇到的人也不少,真正讓我服氣的沒有幾個,但你是其中一個。」他豎起一個大拇指:「像你這麼對小萬體貼入微的還真是沒見過。」
表姐笑道:「劉哥見笑了。我聽說你家嫂子吳芊芊,不但人長得漂亮,溫柔嫻淑,也是合格的賢妻良母啊。」
「那裡,跟你比,差遠了。」
「以前虎子剛來食堂的時候,整天誇吳芊芊人好心眼也好。」表姐又轉向我問道:「是吧,虎子。」
我點著頭,胡亂的答應著。接著就讓他們喝酒吃飯。
吃飯就要結束的時候,劉成問表姐:「弟妹,你準備在哪裡給小萬洗澡?」
「就在這個洗漱間里就行呀,把裡面放個凳子,讓虎子坐著上面,打開淋浴,使勁的往身上澆,等澆透了,再輕輕地搓一遍不就行了。」表姐說的很簡單。
劉成搖著頭說:「不行。等澆透了,小萬也在椅子上坐不住了,掉地板上再摔一下可怎麼是好?」
「那你說咋辦?」
「我看找一個有浴缸的房間,讓他在裡面泡就是了,泡透的時候,那些灰就能自動的往下掉。最後,蓮蓬頭淋一下,就乾淨了。」劉成喝得不少,說話的時候用手比劃著,害怕別人聽不懂似得。
表姐就問:「你們這裡有那樣的房間嗎?」
「有,能洗鴛鴦浴的也有。一會兒我去服務台問問,看看還有沒有。昨天晚上有空餘的房間,不知道今晚還有沒有。不行,我提前去打聲招呼,好歹的留出一間來呀。」說著,站起來就要出去。
我就趕緊的對他說:「哪有這麼急呀,說洗就洗。明天再洗也不不遲。都說虱子多了不咬人,那身上的灰多了不是還能保護皮膚么。」
「別價呀,弟妹又不是天天在這裡。我去看看再說。如果真沒有了,也不能把客人趕走是吧?」說完,他還是去了。
劉成出去以後,我媽有點擔心地說:「你的那些傷口還有骨折的地方,能不能行呀?別再進了水感染了,那樣的話還不如不洗那。」
表姐說:「姨媽,應該沒事了。傷口什麼的早就癒合好了。洗洗乾淨,更不會感染了。」
不多時,劉成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個房卡,進門就高興的說:「還真是有兩個房間,不過再晚了可就不好說了。你們如果不在裡面住,只是洗澡的話,說不定今晚還能有客人住。」
表姐高興的接過來,說:「這可真是太好了。」她一看房卡:「506,就是說在五樓?」
「五樓,有電梯,上去下來都很方便。」
「還有電梯,你們這裡很高級啊。」表姐興奮起來,又問姨媽:「虎子的衣服都在哪裡?內衣內褲的拿來了沒有?」
母親就慢慢地站起來說:「都在裡面的衣櫥里,我去找。」
表姐又要扶她坐下:「姨媽,你甭管了,我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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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成沒走,在等表姐找到衣服后,送我去五樓。表姐在卧室里喊道:「劉哥,有電梯的話就簡單了,我能行。」
劉成沒有說話,但還是等表姐拿來衣服以後,推著我就要走。表姐問我媽:「姨媽,你一個人能上去床是吧,那你困了就去睡覺,別等虎子。」
說完話以後,就趕上了我們。劉成推我進了電梯,表姐也一步踏進來,瞬間的功夫就到了五樓。到六號房間后,表姐用房卡把門打開,我們就走了進去。劉成去洗漱間看了看,說:「是有浴缸,遺憾的是是個小的,只能容納一個人。」說完,跟我點了一下頭,就走了。
表姐環視了一下房間,說:「還不錯。」於是,就打開電視機說:「你先看著電視等著,我去放水。也要把浴缸清洗一邊。昨晚還不知道哪裡的客人用過,說不定就有傳染病。」
我說:「別費那個事了,用不著這麼講究。」
「那可不行。現在什麼病都有,被傳染上可是一輩子的事了。」說著,就進了浴室,在「嘩啦「了一陣子之後,表姐才出來:「都清洗乾淨了,放上水就可以洗了。」說著,就又拿了個椅子進去,又回來打量了我一番,說:「是在這裡脫了進去還是進去以後再拖?」
「還不一樣呀?」
「那就脫了進去。」
「你還真要給我脫成裸體呀?」
「不脫乾淨怎麼洗?穿著衣服一塊泡,那最後還不是也要脫下來?」
我無法想象接下來會是怎樣的一個場景,當我赤身裸體的時候,表姐會不會覺得難為情?我又怎麼能夠坦然的面對她?於是,我後悔起來,說什麼也不該答應表姐,這麼長時間都過來了,還在乎這幾天?我現在已經能走動了,很快就能站起來,到那時再洗也不晚啊。
表姐過來催促我說:「好了,脫衣服洗澡。「說著,伸手就把我的上衣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