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匆匆地回家以後，見姨父和姨媽都在客廳里坐著，而且，兩個人的臉上，都滿是疲憊，特別是姨媽，還是淚痕滿面的。姨媽看見表姐開門進屋，禁不住又哭了起來。

表姐就走到姨媽的跟前，問道：「媽，你這是怎麼了？」

姨媽一個勁的泣哭，說不出話來。於是，表姐就問姨父：「爸，我媽這是怎麼了？一直也沒有見她這麼傷心的哭過。」

姨父嘆了口氣：「唉。都怨我。」

「你怎麼我媽了？打她了嗎？」表姐聽到姨父這樣說，就知道一定是姨父惹到了她，連忙問道。

姨媽這時候擦著眼淚，對錶姐說：「麗麗，你爸、你爸他不是人，出軌了！」

表姐莫名其妙。笑著問我媽：「我爸都什麼年紀了，還出軌？你可別就和我說笑了，我才不信那。」

「我說的不是現在出軌，是以前，他年輕的時候，二十年前，在東北都成家立業了，還有了孩子。真是作孽呀，快把我氣死了。」在姨媽斷斷續續地哭訴中，表姐終於弄清楚了。原來是姨父在東北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現在那孩子在青島上大學，昨天下午找到家裡來了，說爸爸是他的親生父親。

表姐明白了個大概，然後問姨父：「爸，我媽說的可都是真的？」

姨父只好無奈的點了一下頭。表姐審視著姨父半天，才從姨媽的面前站起來，坐在了沙發上。然後，嘆了口氣，不知道再說什麼了。不是不知道，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一個是爸爸。，一個是媽媽，她當女兒的如何評判？不過，她還是白了姨父一眼，說：「爸，你還真行。我始終認為你一輩子都是正直的，是光明磊落的，我以此為你驕傲。可是，沒想到，你也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真讓我無語。」

「麗麗，我是有苦衷的。」

「沒有哪一個人在做了錯事之後，不給自己找一千條一萬條理由的。都是無辜的，都是有苦衷的。唯有我媽，什麼也沒有，只能有苦自己吞，有淚自己咽。」

姨媽這時候說道：「你爸不是有苦衷嗎？讓他說說是怎麼回事，我們現在也過不下去了，看來只能是離婚了。」

表姐說：「媽，你不要說這種氣話，沒有用的。要離婚還不簡單，雙方同意，就允許離婚。」表姐又對姨父說：「爸，你說說看吧，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地苦衷。」

姨父那本來已經關閉的記憶之門又被打開了，他的思緒又一次飛到了那遙遠的地方。

黒妮的丈夫潘永生失去了生育能力，於是，他們兩口子商量好，要借姨父為他們生個孩子。潘永生和黒妮讓他合作的那個夜晚，已經準備好了炕頭，就在潘永生睡覺的隔壁。黒妮洗完澡早早地去睡下等著他，可是，姨父還是跑了。他在跑的途中，黒妮無奈的站在了院子里，姨父還能聽到潘永生的喊叫聲：「大哥，這是我願意的！」

儘管有黒妮那散發著青春氣息的軀體在誘惑著他，也有潘永生那祈求般的聲音在呼喚著他，可是，姨父還是賊一下的逃走了。

潘永生因為車禍成了殘廢，也沒有了生育能力。為了能留住黒妮，也為了自己將來有人贍養，於是，才和黒妮商量了這個接種生子的計劃，這是需要勇氣的，也是要經受感情考驗的。一旦做了決定，兩口子誰也不好反悔。於是，他們就又想到了別的辦法。

姨父因為有了上一次的驚嚇，無論是黑妮的邀請還是潘永生的邀請，他都不敢去他們家喝酒吃飯了。可是，黒妮卻成為了姨父家裡的常客，而且還都是晚上，或者是下雨不能出工的時候。

這是一個秋風瑟瑟的晚上，姨父因為感冒，沒有吃晚飯就上炕睡覺了。姨父當時住在村部里，零食根本沒有人來。如果季節已經到了秋天的時候，這裡就是初冬了。所以，這樣的季節這樣的時候，就更沒有人來了。在這樣一個靜寂的夜晚，黑妮又來了。老遠，她沒有看到屋裡有燈光，就輕輕地到了門前。一摸，門沒有上鎖。於是，便推門進去了。開燈一看，原來姨父已經睡下了。

黒妮就走到姨父的炕頭，喊了幾聲，但姨夫都答應的聲音很低，於是就伸出手摸了一下姨夫的額頭，這一摸不要緊，姨夫的頭燙得很。黑妮知道姨父是感冒發燒了，於是，就切了薑絲，要給姨父做薑湯。點上爐子以後，黒妮還踏著漆黑的夜路回家拿了退燒的葯。

讓姨父把葯吃了，還讓他把薑湯喝了，姨父就又睡下了。可是，姨父卻一個勁的冷，冷的都打哆嗦。黒妮又找到一床被子給他蓋上，可是還是不管用，於是，黒妮毫不猶豫的把自己脫了個精光，鑽進了姨父的被窩。

一覺醒來，姨父的燒退了，人也完全清醒了。不知道是薑湯的作用，還是葯的作用，也許是從黒妮身上散發出的熱度溫暖了他，他就有點心慌意亂，口乾舌燥的把持不住自己了。

在這個夜晚，該發生的都發生了。第二天早晨，黒妮從他的身邊起來，抱住他的頭吻著說：「謝謝你。」說完，就沒事人似得走了。她要趕在天亮前回家，因為也是怕被人碰見，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黒妮走了以後，姨父並沒有起床。他把自己包裹在這滿了黒妮體香的被窩裡，感到了一種安慰，一種對生理渴望的解脫。但是後來，當他想到自己的妻子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流下了內疚和自責的淚水。他發誓，以後決不能再發生這樣的事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以後的日子裡，也有和黑妮在一起的機會，在無數個漫漫長夜裡，也有過那種對生理需求的渴望，但是，他都把自己罵了個狗血噴頭。有一次，他還真的拿著刀，在自己激情勃發的下體上比劃了很久，再不聽話大有動刀的可能。

黒妮生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取名叫潘亮。這可把黑妮和潘永生高興壞了。當然，人們不知道潘永生沒有了生孩子的功能，都認為是他親生的。誰也不會想到是姨父的。而且，姨父也從這一天開始，好像忘了一樣，從來也不去黒妮家看看這個孩子。不過，在孩子喝滿月酒的時候，他還跟沒事人一樣的去黒妮家喝了頓酒。

姨父不再講了，好像是斷片了一樣。

：3更/新k@最《快上b9%

姨媽坐在沙發上，淚水早已經幹了，此時，彷彿在聽一個引人入勝的故事，期待著姨父繼續講下去一樣。表姐仰靠在沙發上，目光近似獃滯的望著窗外，好像在隨著姨父的講述，思想也飛到了那遙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