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時候,范斌來了,他進屋就說:「虎哥,今天挺納悶的。以前都是李小康的車上坐著徐曉妮和徐媛媛一塊來,可是,今天李小康和徐媛媛都沒有來,是你接著徐曉妮一塊來的。徐曉妮哭喪著臉,你也不高興,好像有什麼大事發生。」
我雙手一攤,說:「什麼大事,你怎麼每天就知道瞎捉摸?李小康和媛媛有事請假了,啥事也沒有。」
「虎哥,我可不是看不出來,你看你現在說話,都有一種悲痛的樣子,以前你不是這樣的。」范斌一本正經地說。
我一想,乾脆就說給他聽吧,我在心裡憋著也挺難受的,於是,就說:「你坐下,我告訴你。但是,你一定不能再告訴第二個人聽。」
范斌下了保證以後,我就把李小康的事情和他說了,他聽完,立刻驚的眼珠子都幾乎崩了出來:「他還有救么?怎麼會這樣,昨天還在這裡上班好好地,說玩完就完了?」
「不是玩完,是在重症監護室,也許能好起來那。現在一切都不好說,不過聽醫生講,主要是耽誤的時間太長了。也怪我,沒有下樓去看看,還說表姐是看走了眼。唉,如果當時我下去發現是李小康的話,肯定是第一時間就送醫院了。」我真的感到有點傷悲,因為畢竟是人命關天,無論是感情還是愛情,都是不能與生命相比的。
「你又何必自責呢,你又不知道。再說,他是去幹壞事,也不是做好人好事。不過,我聽老人講,人的命是天註定的,讓你天黑死,不能三更亡。人違抗不得,也是無能為力的。」
「就你知道得多。不管這個人怎麼樣,那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或許這小子命大,能闖過來。」我對范斌說。
「但願吧。好了,我去忙了。以後有事千萬不要瞞著我,我不會讀心術,可是,我通過臉色就能看出有沒有事來。」說完,就走了。
剛過了不大一會兒,馮軍就來了,一進門就問我:「我聽說李小康死了,是不是真的?」
「你聽誰說的?我就知道範斌這張嘴靠不住,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告訴你了你,可真夠快的,知道這樣就不告訴他了。」
馮軍往沙發上一坐,說:「其實,你也沒有必要保密,今天不知道,明天不知道,後天還能也不知道么?這麼大一個活人突然不見了,誰也要問。再說,這麼大一個事,你能瞞幾天啊?」
我看著馮軍,問道:「范斌對你說李小康死了?」
「沒有,說是快死了。」
「那還不一樣啊。不行,我要訓他一頓,人家是進了重症監護室,誰說他死了?真是越說越玄乎。再有一個人傳的話,就已經被火化了。可了不得,沒死就說他死了,這不是有詛咒的味道了。」於是,我就給范斌打了個電話,讓他立即到辦公室來一趟。
范斌來了以後,就說:「虎哥,我可什麼也沒說。」
當著馮軍的面我就問他:「你沒說,那馮軍是這麼知道的?」
范斌一臉無辜的問馮軍:「馮哥,你是聽誰說的?是不是徐曉妮告訴你的?」
(m看正版2章節上R
馮軍笑著對他說:「范斌啊,可真有你的。你剛剛對我說過,我不是很相信,這不來找虎哥落實一下的。李小康在院里住著,並沒有說快死了。」
范斌這才連忙點頭:「對對,是這樣,在監護室那,是吧虎哥?」
面對著范斌,我真是哭笑不得。好久我對他們說:「好了,這事就到你們這裡為止吧,再傳也沒啥意思。畢竟是人命關天,不能讓人家說我們是看哈哈笑。你們都去忙吧。」
我也隨著他們出去,想到各處轉轉。可是,出了辦公室,我就去了徐曉妮那裡。她正坐在寫字檯後面忙著,見我進來后,就問我道:「也沒法和醫院聯繫,不知道李小康現在怎麼樣了?」
「應該沒事。在監護室,會有最好的醫生和最先進的設備給予治療的,再說這是硬傷,緩過勁來就能好起來。」我坐在一側的椅子上,這樣說。
「唉,媛媛也真是命苦。我就不明白了,李小康著了魔一樣的對你和阿嬌進行監督,還反映給王總,他是想幹什麼?而且,昨天晚上還爬到三樓,可真有兩下子。一定是有魔鬼驅使著他,不然,我感覺他根本就沒有這樣的膽量。
「是啊,我也在納悶。他還要捉姦,是正在往室內拍視頻的時候,被我表姐的一聲驚呼嚇得摔下去的,表姐喊我的功夫就不見了人影。晚上的時候,我想再去看看他。並和他的家人見見面,也算是安慰一下他們。畢竟是在我們這裡上班的員工。」
徐曉妮說:「那我也要去,回去再問問媛媛還去不去。」
我說歌廳馬上就有客人來了,我去轉一轉,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所到之處,感覺衛生狀況保持的不錯,窗子明,凳子亮,井井有條的。各崗位員工也都精神飽滿的站在那裡,等待著客人的到來。我走過去的時候,有的對我笑笑,有點一下頭的,也有嘴甜的,說一聲:「萬總好。」點頭的還是微笑的,我都對他們點頭表示滿意。
從三樓走到一樓,轉下這一圈來,大概用了快一個小時的時間,我走的很慢,看的也很仔細,發現問題的時候,我不直接和崗位上的員工說話,而是找到他們的班組長說一下,讓他們督促改正。我知道,員工最煩的就是愛絮叨和當面批評他們的老闆。
吃過中午飯,徐曉妮找到我說工作也安心不下來,問我有時間的話就去趟醫院吧。不管是個什麼結果,心裡有數了。我說好吧,就去一趟,我也是心神不寧的。
剛上路我問徐曉妮還叫不叫媛媛一塊去,她說:「算了吧,他去了就是知道哭。我們去看看再說吧。」
於是,我們就一直去了醫院。我先去找了醫生,表明了我的身份,醫生說:「從觀察的跡象來看,應該還能蘇醒過來。即使是能醒過來,怕是一輩子只能在床上或輪椅上度過了。」
我們又在走廊上看到了李小康的父母。他們知道了我的身份以後,對我的關心表示了感謝,還說給我們添麻煩了。看來她的父母真是有文化的人,說話有分寸。我安慰他們說李小康很快就會醒過來,沒有什麼大礙的。他們點頭。,而且表示兒子不醒,就在這裡陪著。
我們只好離開了醫院。在回到阿嬌住處的時候,我們說了李小康目前的狀況和醫生說的話,話剛一說完,媛媛就「哇」地一聲大哭著趴在了徐曉妮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