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上了車以後,看了看我。我沒有怒,更沒有喜。從昨天晚上在小陳的宿舍里,我就有點憋屈。因為我們睡覺的時候,他折騰了我幾遍。在一頭不行,怕小陳醒了看到,我去另一頭睡得時候,她又嫌我的腳太臭。最後,我是側著身子睡了一晚。
表姐現在有了一些變化,就是不再願意憋在家裡,而是想出去瘋,出去玩。不知道是誰影響了她,也不知道外面有怎樣的吸引力。從昨天她和小陳都喝的酩酊大醉來看,不光小陳的心裡有苦,實際上表姐也在某件事情上掙扎。不然,她也不會喝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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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從小陳那裡走的時候,表姐還沒有醒,在去歌廳的路上,我就暗暗地發誓,以後一定要像個大人一樣的活,不能跟個孩子似得做的想的都是表姐。就像昨天晚上,都那麼晚了,是她打電話讓我去夜總會接的她和小陳,可是,回來以後,表姐卻是在無意間排斥我,甚至是厭煩我。讓我在床上這頭那頭的跑。
這種變化別人是覺察不到的,但是,我能感覺到。她的熱情我熟悉,她的冷落我也清楚。特別是我在說到讓李小康去廣州學習的時候,她的臉上出現了一道黯然神傷的光,而且說話也停頓了那麼一會兒。由此我可以斷定,是李小康攪亂了她平靜的心,甚至是讓她神魂顛倒。不然,她怎麼會以酒澆愁?沒有這麼嚴重的話,最起碼李小康在某些方面確實打動了她。
所以,今天下午表姐在沒有下班的情況下就跑出來見李小康也就不奇怪了,而且還在我的意料之中,因為李小康後天就去廣州了,他一定是對錶姐有話說。
表姐這時候說話了:「李小康找我,說他要去學習。」
我「哦「了一聲,因為這件事情我已經告訴過表姐了,不新鮮。
表姐又說道:「他是來跟我說再見的。你說他要去學習,跟我說的著么?邀請我晚上去玩,我拒絕了他。」
我又「哦」一聲:「是么。」
「我也告訴他,他已經嚴重的影響了我的生活,我不想再見到他。」
我問:「為什麼還在影響你的生活?這說明他確實影響到了你。」
「你什麼意思,陰風陽氣的?」
我說:「我哪有什麼意思啊?也不敢啊。」
我開車拐進了小吃街,她問:「你去幹什麼?是不是去找芸姐?」
我把車停在一個角落裡,說:「買點吃的,回家省的再做。」
「我媽已經都買好了,不用買了。」
「買點現成的。」說著,我就進了一家佳肴店,買了一大包的佳肴,有醬豬蹄,還有一大塊豬臉。回到車上,一股香味立即瀰漫開來,表姐不禁吸了下鼻子。
回到姨媽家,姨媽正在廚房裡忙著,姨父看到我,很是高興。就說:「虎子,你不回來沒人陪我喝茶,也沒人陪我說話,都快把我給急死了。你表姐這段時間不知道在忙什麼,晚上回來很晚,昨天竟然是夜不歸宿了。」
表姐沒等姨父說完,就說:「爸,你說話可真是難聽,還夜不歸宿,就好像我在外面幹了什麼壞事一樣。你問問虎子,昨天晚上他就在場。」
我說:「是,我在。還有小陳,姨媽的電話就是我接的。」
姨父說:「一個女孩子,還是老老實實的在家裡比較安全。以前虎子在家裡,有點危險有點什麼情況的他還能及時的趕到,現在不在家裡住了,誰肯救你?」
看到表姐沒有再說話去廚房了,我就對姨父說:「沒事,只要是表姐給我打電話需要幫助,我都會及時趕到的。無論多遠,也無論有多麼危險。」
姨父說:「這我相信。」然後,又小聲對我說:「我看你表姐這兩天在家裡待不住,可別被那個李什麼康鑽了空子。你沒事就回來陪陪你表姐。」
我說:「行,只要我有時間就回來。」
姨媽炒了青菜,有我買回來的那些肉,擺在桌子上,也很豐盛。姨父說:「今天高興,虎子回家了,又是過節,我也要喝酒。」
姨媽過來說:「你可不能開這個張,以後剎不住可就麻煩了。」
表姐也說:「高興就喝,那以後如果天天的高興,還天天喝啊?」
「哪有讓我天天都高興地事啊?」說著,就起來去找酒了。我看到他打開櫥子,翻了半天以後,又對我說:」虎子,我見過這裡有幾瓶紅酒,咋沒了?我喝點那玩意,也能解解饞是吧。「我說:「我不知道啊?」
「你去問問你姨媽,都收拾到哪裡去了?」
我就在廚房門口問了問姨媽,姨媽說在廚子里礙手礙腳的,早就扔到屋裡的床底下去了。「我就去姨父和姨媽睡覺的屋裡,從床底下拉出了一個紙箱子,拿出了一瓶紅酒。姨父高興的說:「我找了好幾天了,都沒有找到。快點給我打開。」
表姐和姨媽都過來坐下后,見姨父真的要喝,就說:「爸,這種酒也不能多喝,只喝一杯啊。」
姨父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但是意思卻很明白,有點不情願,可是還懼怕表姐。我打開一瓶白酒,問姨媽喝不喝,姨媽說也喝點紅酒吧,我沒有問表姐,就拿過兩個杯子給表姐倒了一杯,表姐說:「我不喝。昨天晚上差點被毒死,現在我一聞到酒味還想吐。」
那就我自己喝吧。這時,姨父伸過杯子對我說:「虎子,來,我陪你喝。」
快喝完酒的時候,姨媽去煮了湯圓,說:「每人一碗,誰要不吃,今年幹什麼事都不圓滿。」
姨媽這樣一說,沒有不吃的,表姐已經啃了那麼多豬蹄了,還是把湯圓吃了。
吃過飯,我問表姐想去那裡玩,我陪她去。她坐沙發上有點不想動,說:「吃太多了,肚子都要撐壞了。再說,那些歌廳夜總會的,今晚一定爆滿,我們不去湊熱鬧了。」
我說:「表姐,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些娛樂場所最忙的時候是周一到周五,這些時候他們可以不回家,也可以說是在加班工作或者說是在接待客戶,節假日都是要回家陪老婆的。那些當官的,就更甭說了。」
表姐說:「你還挺有研究的。」
「畢竟也是幹了一年多的歌廳,這點經驗還是有的。」
表姐說:「那也不去。等我歇一會兒出去看看有沒有放煙花玩花燈的。」
我回答:「那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