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山小跑著迎著我們過來,笑容可掬的對錶姐說:「我吃過早飯就去找你,我姑姑說你沒有回來。我就又去了萬老闆的家裡找你,萬老闆的媽媽說你們來這裡玩了,我這不就找過來了。」
表姐冷冷的問道:「你找我幹什麼?」
「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是我談了個女朋友,今天在鎮上的『聚朋飯莊』請她吃頓飯,就算是把婚事定下來了。記著啊表妹,秋後我可是要結婚的,到時候可要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表姐說:「你請她吃飯,有我什麼事?」
君山說:「是這樣,我想請你陪著她說說話,我也算是有面子,你畢竟是從大地方來,見過大世面,那姑娘看到你也會覺得我很了不起的。」
表姐說:「你們的事情我去摻和什麼?不去。」表姐對他沒有任何的好印象,便斷然拒絕了。
君山說:「表妹,我的好表妹啊,你是不知道,我談對象不下五六個了,都沒有成,這次這個再成不了,我只能到這個地方來跳崖了。你就幫幫我吧!」他說的可憐巴巴,這樣哀求著表姐說。
表姐說:「我討厭這種場合。不過,看在咱們是親戚的份上,我就幫你一回兒。不過,我有個條件,讓小萬也一塊參加。」
君山巴登了幾下眼,面有難色的說:「表妹,這、這不太好吧。你看萬老闆一表人才,又財大氣粗,往那裡一坐,你說還有我的份么?她還不立即就跟著萬老闆跑了?到時候,怕是你也控制不了了。」
表姐笑道:「你想的還挺周到的。不過,我不怕,也能控制的了。對於這個姑娘我不了解,但對於小萬,我是一百個放心。」
君山還是不肯答應,說:「表妹,你就行行好救救我吧。我馬上就三十歲了,再不定下婚事來,以後誰還跟我啊?讓萬老闆去了,我就沒有信心,也沒有希望了。」
聽到這裡,我就想,這個混蛋現在害怕我跟他搶媳婦,真是有意思。於是,我就說:「表姐,這樣吧,你儘管去,我回家陪我姑父喝酒,等你給我打電話我就回來接你。」
君山就忙說:「表妹夫啊,那多謝了。你放心的走吧,完事後我就把我表妹送回去。你現在就走吧,我有車。」
表姐說:「你哪來的車啊,不就是稱一輛自行車么?」
「今天訂婚了,我還不得場面一下啊,車是跟朋友借的。」君山說。
表姐問:「你訂婚我大舅和舅媽知道嗎?你怎麼不讓他們參加?」
君山說:「雙方的父母都不參加。這是我和那姑娘的事情,再說也不是商量著結婚,就是要把這事定下來的意思,就像你們城裡人求婚的樣子。所以,等她接受了我,再讓家長出面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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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說:「奧,原來是這樣。」又轉向我說:「你就放心的回去吧,我跟表哥去一趟。」
我磨蹭著不想先走,等表姐上了君山的車開動起來以後,我才老遠的跟在了後面。在鎮上的中心大街的中央,果然有一家『聚朋飯莊』飯店很氣派,是這個鎮上最豪華最高大的建築。君山開著拐了過去,我則直直的往家開去。
回到了家裡,姑父和姑姑早就都來了。他們一個姑娘一個兒子,姑娘出嫁了,昨天初二的時候已經回過娘家了。兒子也結了婚,現在在縣城裡住,回家過完年初二的時候也回去了,兒媳婦是獨生女,還要回去陪自己的爸媽幾天。所以,姑父和姑姑就是老兩口來的。
我爸媽見我回來,就說:「你回來的正好,馬上就要開始喝酒吃飯了。」我媽看到是我自己回來的,就問:「你表姐呢?」
我說:「她表哥在鎮上有事,讓她幫一下忙。待會兒就能回來。」
「那行,就快點收拾桌子吧。菜這就好。」
上次我帶雯雯回家過年的時候,跟姑父喝過一次酒,我和爸爸兩個人都沒有喝過他,雖說喝到最後也是舌頭打卷了,可是,人家還是有模有樣的走了,沒有喝醉。可是,這次卻是兩樣了,姑父一開始就擺著手不喝,原來他血壓高,現在是最怕喝酒了。一喝酒血壓就升高,有時候高到二百四十多,他害怕了,不敢喝了。一說這個情況,我和我爸也就不再勸他喝了。可是,當著客人的面,只是我和我爸喝也不是個事,所以我就說還要去鎮上接人,一點也沒喝,我爸也感覺沒有意思,就匆匆的結束了。
吃完飯,我們喝著茶水,拉著家常。我不時的看一下手機,等著表姐的電話。可是,已經快四點了,還沒有她的電話。姑父姑姑喝了一會兒水,就說趁著天早,要回家。我們就送他們到大門口,我就趕緊的回家了。我給表姐撥過去了電話,可是,卻提示說關機了。
不知道表姐怎麼了,為什麼會關機?表姐沒有隨便關機的習慣,可是,她跟她大表哥在一起,還會遇到什麼情況嗎?有可能是表姐不小心弄關機了。我過了一會兒就又撥了過去可還是提示關機,於是,我的心裡稍稍有點發毛,在家裡再也待不住,就趕緊的往鎮上趕去。
一路上速度很快,我直接就把車開到了『聚朋飯莊』的門前。跳下車就往裡走去。可是,大廳里並沒有人,因為不是飯點,又是剛過了年,沒有客人吃飯也正常。於是,我問了一下服務員,有沒有一個叫君山的在這裡吃飯?服務員指了指一號包間,說,在那裡面。我過去就敲門,門開了,君山伸出了半個頭問我:「你咋回來了?」
我問:「表姐呢?」
君山說:「她走了,回去了,你沒見她?」
我說:「沒有啊?她怎麼手機還關機了?」
他說:「我要去送她,她說不用,要給你打電話讓你來接她,我也就沒有出去。」因為他半掩著門,我就猛的推開看了一下,只見有個女的正坐在裡面的桌子旁邊。這個女的初二那天在君山家裡我見過,君山說是他的同學。我隨手關上門就跑了出來。又掏出手機給她打了電話,仍然是關機狀態。我開車往回走去,可是,都已經又到了我們村的村頭,也沒有見到表姐的影子,於是,我就又掉回頭往回開。
這時,我突然想到,君山是不是在說謊?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企圖?我回去一定要跟他要人!
在這個鎮上,表姐人生地不熟,沒有什麼親戚,更沒有她的朋友,她能在哪裡落腳?剛才我就不應該回去。就是和君山要人,因為是他求著表姐來到飯店的,又是在這裡不見了人,君山脫不了干係!
於是,我把車猛的一個剎車停下,就跑進飯店,一腳踹開了包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