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軍最後還是走了。看的出，他想多跟小玲待一會兒，也搭訕著想多和她說句話。可是，小玲並不理他。她要麼不回答，要麼就不給他好臉。馮軍摸著自己的臉說：「你怎麼就這麼討厭我？」

「沒有討厭你，還覺得你挺可愛的。就那麼一個妖精一樣的女子和你說了幾句話，你就屁顛屁顛的跑那麼遠去見人家，還沒見過有你這樣的豬腦子。」

馮軍覺得丟人，站起來就走了。

小玲說：「這個馮軍真是想媳婦想魔怔了。」

我說：「這叫愛美之心。」

「你就向著他吧，早晚還得惹出大亂子。」

其實馮軍已經改正了不少。以前他經常去找李佩雲，兩天不去就急得跟猴似得。有時候李佩雲的丈夫回來，他熬不住，還要去打個野食。可是，自從她展開攻勢要追小玲，這些毛病就都改掉了。或許他真一輩子能保護好小玲，也能永遠聽小玲的。可是，小玲卻有她自己的追求。

小玲問：「不是說去芸姐家嗎。走啊。」

我說：「現在芸姐也忙個差不多了，走。」

我們就并行著向大門口走去。小玲個子比我矮點，但也矮的不多。臉色嬌嫩，健康而又活潑，就連門口的小保安都向我們行注目禮。我朝他們擺了下手，那意思真是少見多怪。不過我還是感到很驕傲，不由得挺了挺胸，步子也邁的更大了。

在路上，我們買了一些菜，就提著去了芸姐家。這個時候，芸姐已經忙完，正在和噹噹在那裡玩。他看見我們來了，就讓我們隨她一起進了屋。在燒餅鋪里坐不下這麼多人。

我進屋就說：「芸姐，你們先把菜洗一下，我睡一會兒，困死我了。」

芸姐問道：「昨天晚上去幹什麼了？一宿沒睡啊，肯定是沒幹什麼好事。」

我說：「是去我們公司的趙總家了。」說著，我就去了噹噹的房間卧在了床上。這床上留著我們滾過的痕迹，也有她身上的清香，還有親熱過後那種特殊的味道。我感到親切而又舒適，很快就入睡了。

一覺醒來，屋裡已經亮起了燈。我問：「天黑了么？」

小玲說：「你睡得這一覺可真夠大的。我們把菜早就弄好了，就等著你起來吃了。我想弄醒你的，可是芸姐不願意，說讓你多睡會兒。我看你今夜裡還怎麼能睡著。」

我起來走到客廳里。對芸姐說：「你都是你做的啊？辛苦你了。」

她說：「看你睡得那麼香，沒捨得喊你。」她見小玲去了廚房，就又小聲地說道：「讓你攢點力氣，晚上用。」

我在她翹起的屁股上捏了一把：「你都把我掏空了。」

小玲拿來了筷子，然後大家都坐下開始吃飯。反正芸姐家有好酒，我沒等著她去拿我自己就掏出了一瓶。然後，自己倒上了一杯。我知道芸姐不喝酒，也沒有見過小玲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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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著飯的時候，小玲問我：「虎子哥，過年回家嗎？」、我說：「今年是一定要回的。去年沒有在家過年，今年再不回去，還不得把我爸我媽氣死啊。」

「那咱們就一塊走一塊回。」小玲高興的又說道：「今年過年我們就住上新房了。現在想想就高興地不得了。以前的房子真是太破了，都不是人住的地方。聽我媽說帳也都還清了。我爸也因為心情好，病也不犯了。」小玲這樣說著，因為激動，眼裡都噙滿了淚水。

我說：「你長大了，你爸你媽的苦日子也終於熬過去了。」

芸姐聽著，竟然也感動起來，她問：「在農村還有生活的這麼苦的人家啊。電視上不是說現在都過上好日子了么？」

我說：「現在的農村有有錢的，而且錢還不少。可是，還是有貧窮的。像一些家裡沒有勞動力的，有病的，孩子小的，他們都還為生活發愁。這幾年雖然比以前強了，可是，地里種什麼都不值錢。人們還是全靠出來打工補貼家用。」

芸姐說：「我還以為現在都肥的流油那。」

我說：「肥的流油的有，可是一個村裡也沒有幾戶。」

以前，小玲的爸爸因為有病，她上學，家裡很是困難。她爸爸出去打工，沒有力氣，也沒有技術，掙不了多少錢，後來還被人給騙了。不然，小玲也不會被那個惡魔給鑽了空子。不但侵害了她，還想長期的霸佔她。如果不是來到歌廳上班，她現在都不知道會成為啥樣子。

小玲可能也是想起了過去，淚流不止。我勸她說：「小玲，快吃飯吧。現在一切都過去了。」

她說：「是過去了，可是又怎麼能夠忘記。」

芸姐不知道小玲突然會這麼傷心，就趕緊遞給她紙巾：「你怎麼還哭了。現在不是都好起來了么？蓋了新房，還清了帳，你爸的病也好了，你應該高興才對啊。」

小玲擦著眼睛說；「我就是因為高興才哭得。」

這頓飯吃的一點也不輕鬆。我看著時間不早，就要走。可是，芸姐一個勁的用眼瞪我，還不時地用腳在桌子的底下踢我一下，我知道她的意思，是不讓我走。可是，一個噹噹好糊弄，小玲就不那麼容易入睡了。難道要讓她聽到我們滾床單的聲音，聽到芸姐那種浪里浪氣的叫喊聲么？

我還是要走，芸姐也沒有了辦法。走出屋子進入燒餅鋪的時候，芸姐對小玲說：「你回屋看著噹噹，我送小萬吧。」

在燒餅鋪里。芸姐拉住我說：「我現在後悔了。」

我以為她是說後悔跟我上床了，就說：「小玲是個大人了，讓她聽見我們的動靜不太好吧。」

「我就是說讓小玲留在我家住後悔了。她這麼精明的一個姑娘，害得我連多看你一眼都要躲著她。真是氣死我了。你是不是有意這麼安排的？」她仍舊拉著我的胳膊說。

「不是有意的，是她真的沒有地方住。等著她有了宿舍就好了。」

她又說：「哼，是不是新鮮感沒有了，你已經對我失去了興趣？」

「你越說越懸了。我怎麼會那。我對你愛都愛不夠。」然後，我捧起她的臉，在上面親了一下。

她說；「不行，再來一下。」我就在她的嘴上又親了一下：「好了，我走了。」

她打開門，我很快就融入了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