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的手始終放在我的胸上,我不敢動更不敢摸。我的全身都已經澎湃起來,到了堅持不住的時候,於是,我把手舉了起來,剛要放到她的手上,她要翻身,就打到了我的手,於是,就問我:「你的手怎麼還懸在空中?」
我說:「你壓得我喘不上起來了,我想把你的手拿開。」
她「哦」了一聲。這時候,我不能再有進一步的動作,就說:「我一點也睡不著,還是回我的床踏實。」
她可能也是困了,可是有我在也可能是睡不著,就說:「好吧。」於是,我就又悄無聲息的回到了我的房間。
我一看錶,已經是兩點了,於是,我不敢再上床,怕睡過了頭。就拿出煙來,叼一根在嘴上,然後,輕輕地打著了火機。不到三點,我就去了我的鐵皮屋。
我先把烤爐捅開,灌了一壺水放在了鏊子的中間,隨干著活把水燒開了,然後泡一杯綠茶喝。綠茶能提神,這一宿弄得根本就沒有合眼,不喝茶一會兒就得困。
因為這個活就是那麼繁瑣的重複,一點新鮮的創意都沒有,翻來覆去就是一樣的動作,所以,枯燥的很,特別又是在這黎明時刻,四周都靜悄悄的,就更容易瞌睡。我怕一頭扎在熱騰騰的鏊子上,水開了以後,我立馬就泡上了一杯茶。干著活的間隙,就喝上一口,真的是提神解乏抗疲勞。
天亮了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阿嬌的,她說她現在已經坐上了長途車,大約一個多小時就能到青島。我說我忙著哪,沒法去接她。她說沒事,芸姐的家她知道。
我問她是來實習還是幹什麼?她說是來看看我,然後再實習。我也不便於多問,就說到了芸姐家就給我打電話吧。
我在努力的想著這事,可是,因為太過忙碌,還是忘記了。中午的時候,芸姐打電話給我:「來客人了,你忙完了么?」
我忙說:「是阿嬌吧,她來我知道,可是一忙起來就忘了,她現在在你家嗎?」
「是啊,我們都還沒有吃飯那,你過來咱們一塊去吃,我也鋪張一次,下一回館子。」
我答應道:「好,我馬上過去。」
我收拾一下,洗了把臉,又把盛燒餅的筐子往裡拉了拉。筐子裡面還有二三十個燒餅,今天沒人買,明天熱一熱還是一樣的。
我快速去了芸姐家,芸姐一見我就說:「快點的,咱們去下館子,我也奢侈一次。這錢么,會掙但是也要會花」。
走在街上,我見阿嬌穿著時尚的上衣,可是,這牛仔褲卻不敢恭維。大腿上和膝蓋處都橫著劃了幾道口子、露著一縷一縷的線頭。cad1();我知道現在流行這個,但還是故意的問:「阿嬌,你就實在沒錢買一條新褲子啊,你看看這條都太破太爛,連肉都能看到了。」
她說:「我就是故意讓他們看的,這樣才顯得另類或者說是乞丐的樣子。」
在一個飯店前,芸姐說:「就是這了。」(f酷z2匠網永(久免。費看o小ul說
我趕在芸姐的前面,說:「芸姐,不能跟我爭也不要跟我搶,阿嬌是來找我的。理應我請。」
她說:「上次來的時候我們不是已經認了干姐妹了么。這次來還給我買了衣服,我請是應該的。」
不用嘴上爭搶了,還是老辦法,等會兒偷偷滴地把帳結了就是。於是,我就選了一張桌子坐下了。阿嬌真像是個洋娃娃,皮膚那麼白,小臉胖乎乎的,也是染了黃髮,一雙眼睛會說話似得,一閃一閃的。我看著她,說:「一看見你,就像是看見了還在抱著吃奶的孩子」。其實,是讓人生出一種愛憐和要保護她的慾望。因為她長得實在是太玲瓏可愛了。
菜上來了,芸姐問阿嬌:「你是南方人,這樣的菜還吃的習慣吧。」
阿嬌說:「我在這裡已經生活了三年多,早就習慣了。」
芸姐說:「習慣就好。我們這裡幾乎沒有南方菜。」
阿嬌不喝酒,芸姐也不怎麼喝酒,他們只能是都看著我喝。俗話說無酒不成席,如果都不喝酒,只是乾巴巴的吃菜,那也太沒有意思了。
芸姐問她:「阿嬌,這次來要待多長時間?」
她說:「我想待段時間。現在不是要各人找到單位實習嘛,我一個學醫生的,沒有關係根本就沒有醫院接收我們,就是給他們錢,他們也不要。所以,我就想來你們這裡實習了。」
芸姐說:「我們又不是醫院,怎麼實習?」
她說:「給口飯吃,給點零花錢,我就跟著萬哥打工了。跟他一起做燒餅賣燒餅。」
「那你的學業不就耽誤了么?「「每年學醫生專業的畢業生在全國不計其數,真正能當上醫生的有幾個?光名牌大學的畢業生就安排不了。像我們這樣三四流的院校,基本上剛一畢業就改行了。」阿嬌有些傷感地說。
我說:「卧槽,那不是瞎耽誤工夫。」
芸姐這時候說:「也行。我看就去小萬那裡吧,他剛剛開業,一定是很忙的。」
我說:「在哪裡都行。芸姐,你看這樣行么,我那裡就是一個鐵皮屋子,條件簡陋,讓阿嬌先在你這裡幹個十天半月的,然後再去我那裡,怎麼樣?」
芸姐笑道:「你是讓我給你培養徒弟啊。cad2();這個帳你可是算到家了。行,沒問題,我一定給你培養出一個合格的老師!」
主要我是有顧慮的。現在我剛剛去了姨媽家,從昨天晚上的狀況來看,表姐也已經完全接納了我。如果這時候我再讓一個大學生跟我一起做燒餅賣燒餅,那表姐豈不是又不知道怎麼想么?喊雯雯的風波剛剛平息,我不能再節外生枝,不能再讓表姐把我掃地出門了。
就這樣,阿嬌留在了芸姐家,我的心情也算是舒暢了不少。我在芸姐家喝了壺茶,他們也都需要休息,我就告辭出來了。
我也想好好的睡一覺,昨晚因為逮壁虎,幾乎沒有合眼,現在又喝了點酒,就更是困得要死。於是,我腳下加快了速度往鐵皮屋走去。
進了屋,我把摺疊床支開,鋪上被褥就躺了上去,剛躺下,又覺得來了顧客太不雅,就又起來去把門從裡邊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