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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盜墓:一劍天門開,怒劈青銅門 - 第四百九十八章 陷阱!真正的目的!字體大小: A+
     
      只不過,這枚式神一直以來都沒有人能夠繼承,哪怕是後來也誕生出不少的天驕,但面對花開院秀元的強悍的法力,還是失敗了。嵶

      直至柚羅的出現,超越了花開院秀元的恐怖潛力,不僅激活了花開院家族最強式神,還繼承了花開院秀羅這枚特殊的式神!

      只不過,隨著不斷地深入魔京城,越來越多的強大妖怪,也隨之出現了。

      這些大妖怪們被羽衣狐姥姥操控,原本它們是羽衣狐最忠實的手下,這麼多年來羽衣狐能夠一次次轉世,一次次在妖界攪動風雲,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有它們支持!

      可誰能想到,到最後……羽衣狐竟然毫不猶豫地對它們下手。

      如今,這些傢伙已經沒有了神智,成了羽衣狐手下的行屍走肉,只知道執行命令的殺戮,製造更多的氣血,供養即將要生產的羽衣狐。

      不得不說,還真是夠悲哀的。

      一時之間,腳步逐漸被延緩了很多。嵶

      不過好在,這一次有著奴良組的加入,到也更有效果了。

      尤其是眼看著前方花開院家族的駐地,所有妖怪們都鬆了口氣。

      高強度且又得小心翼翼地戰鬥,勞累程度不言而喻。

      現在總算可以臨時休息一下總是好的。

      可就在這時候,柚羅忽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你們看到你們的三代目和那個討厭的傢伙了嗎?」

      柚羅當年插班的時候是陸生的同學,後來在假期的時候也多次地進出過奴良組的總部,也就是陸生的家,所以對於這些妖怪自然都十分的熟悉。嵶

      「唉?三代目?」一眾妖怪們聽聞不由得左右看了看,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奇怪,三代目和二少去哪了?」

      「不對啊,我記著他們明明剛才還在來著啊!」

      「我好像是在斬殺那隻鬼手的時候,看到過三代目,之後就不見了。」

      「……」

      而柚羅好像想到了什麼,猛然看向身邊漂浮著的花開院秀元:「前輩!」

      「哎呀呀……被發現了!」花開院秀元標誌性的動作,舉著白紙扇掩嘴一笑。嵶

      「嘛嘛嘛,不過看到你們已經安全到達,那麼在下也先告辭了!真是的,好久沒有看到這麼熱血的年輕人了呢!」

      說完,花開院秀羅身體化作一張張巴掌大小的紙片,翩翩起舞消散在空中。

      「該死!」柚羅見狀臉色微變。

      頓時她就明白了吳鈺和奴良陸生兩人去做什麼了。

      而花開院秀元,很顯然早就發現了,甚至第一時間就感知到了,甚至還為他們做了掩護,利用陰陽秘術暫時製造出了他們倆的分身混雜在隊伍當中干擾視聽。

      畢竟這一路走來妖怪眾多,所以隊形難免會有點混亂。而作為高端戰鬥力的奴良陸生和吳鈺,自然是四處遊走,有限斬殺那些強大的妖怪了。

      所以就更不會在隊伍當中規矩地前行了。嵶

      因此一時之間讓她沒有第一時間的發現……

      剛剛,也是因為她察覺到花開院秀元的力量忽然好像被抽空了一樣。

      感知到了不對勁,所以才想起來的。

      果不其然,花開院秀元也消散了。

      說明跟在她身邊的,其實也只是花開院秀元製造出來的分身罷了。

      而從一開始,花開院秀元就猜到了吳鈺和陸生兩個傢伙的打算,所以自然要打算插上一腳了。

      畢竟,這樣的大戰就算當年那個屬於他的時代,都是十分少見的。嵶

      說到這裡,其實花開院秀元心中也有點無奈的。

      一個長盛的家族,起起落落,也是正常的。

      能夠保持著一直存在於世,其實就已經夠不容易的了,因為存在得越久,越容易會被其他勢力當成目標。

      所以,起起落落之後能夠健存,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就目前這種事,在他橫行的那個時代,誰敢幹?

      都特媽的被妖怪打上門來了,結果只能勉強死守住祖宅,而根本出不去。

      這要是被自己那些老朋友知道了,還不知道得多丟人呢。嵶

      就更不用說現在還要去尋找妖怪組織求助了。

      雖然從理智上,花開院秀元是支持柚羅的,畢竟家族已經到達了極限,無法繼續阻擋這些魔京城的妖怪了。

      如果沒有奴良組的幫助,恐怕花開院家族被覆滅也就是今朝的事了。

      就如之前所說的那樣,家族能夠一直長存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存在,那麼早早晚晚還是有崛起的機會。

      但如果家族沒了,那麼一切也就都沒有了。

      可花開院秀元的心裡,卻還是無比的難受,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什麼時候,神聖的花開院秀元家,有妖怪能進進出出了?嵶

      這簡直就是在踩他的臉啊。

      所以,乾脆花開院秀元也不想這個時候回去了。

      要不然,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些花開院的後輩和奴良組的妖怪。

      湊巧,老奸巨猾的他自然看出了吳鈺和奴良陸生兩人的計劃,無疑這對於他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要知道,如果是一般的式神,可是不可能離開自己的陰陽師的。

      但花開院秀元的本事,又怎麼可能被式神的儀式契約所困住。

      就這樣,吳鈺、花開院秀元、奴良陸生……這三個不同種族的傢伙,卻好像心有靈犀一般。嵶

      雖然沒有一起湊上前謀劃這一切,甚至都沒有使個眼色。但就是如此的默契,悄無聲息間在花開院柚羅,以及一眾奴良組大妖怪的眼皮底下,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而此刻,吳鈺滿頭黑線地看著這兩個傢伙,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喂喂喂,我說你們倆也太過分了吧。」

      低下頭一看,只見奴良陸生一手抓著劍柄,整個人吊在後面。

      而自己身後呢,花開院秀元這個傢伙,一手摟著自己的腰,一手不斷在空中揮舞,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別提讓吳鈺多無奈了。

      「至於你這個老鬼,別亂動了好不好,你丫的本來就是陰魂,成天飛來飛去的,裝什麼第一次飛啊!」

      「咦?」嵶

      此言一出,花開院秀元整個人都僵硬住了。

      隨即恍然大悟:「對啊!我會飛啊!」

      「呀呀呀,白激動了呢。」

      「擦……」吳鈺和奴良陸生不約而同道。

      這個老鬼,還真是可惡啊。

      花開院家族的有史以來的第一強者,竟然是這麼個尿性?

      怎麼看上去都感覺讓人哭笑不得呢。嵶

      「喂,阿鈺,還要多久啊!」奴良陸生在下面喊道:「掛著好累啊!」

      「那你下去跑啊!你上來幹什麼!」吳鈺翻了個白眼,這傢伙也挑三揀四的,還真是讓人無奈。

      不過速度卻是又快了幾分。

      「奴良小子,速度都這麼快了,你這髮型都沒有變化,這是用的什麼髮膠?」

      花開院秀元蹲下身來戳了戳奴良陸生的頭髮十分羨慕,而他的則自然地飄在周圍,看著有點想八爪魚似的。

      「起開!」奴良陸生沒好氣地白了一眼。

      不過愉快的氛圍並沒有持續多久,隨著越發地接近神社,陣法帶來的強大影響就越發的明顯。嵶

      哪怕是花開院秀元,此刻都臉色凝重地看著下面。

      而吳鈺乾脆撐起了自己的護體罡氣,包裹得密不透風。可即便如此,還是能夠感覺到丹田的內力在蠢蠢欲動,不受控制地在經脈之中來回亂竄。

      「既然那些已經亂竄不受控制的力量了,那麼留著也是無用,反而有可能會在交手的過程當中,影響到你。」花開院秀元忽然開口,聲音在吳鈺和陸生耳邊同時響起:「既然如此,那麼只要你們恢復得夠快,那麼就算被吸走了部分力量,也同樣不會過大地影響到自己的戰鬥力。」

      「有的時候,是要好好做一番取捨的。」

      話雖然有道理,但也要看對誰說。

      無論是吳鈺還是奴良陸生,都是聰明人,但卻絲毫沒有要按照花開院秀元的意思去改變。

      「擦,就憑這雜碎,竟然還想要吸小爺的內力?」吳鈺冷笑一聲:「小爺我就算揮霍出去,也絕對不給他!」嵶

      「阿鈺說得沒錯!」陸生不禁開口道:「憑什麼要給她,就算在我體內炸了我也絕對不放出去一丁點!」

      說著話,周身圍繞著一道黑色妖氣,讓奴良陸生看上去充滿著詭異。

      「哈哈哈哈,現在的年輕人啊……還真是有意思啊!」

      身為強者,要有著屬於他自己的倔強。

      一個吳鈺,一個奴良陸生,花開院秀元甚至已經可以想到他們倆未來將會到達何種地步了。

      可如今的花開院家族,卻缺少著這樣一個人。

      柚羅的天賦潛力自然是不用多言,甚至超越了當年的自己,這一點花開院秀元從不否認。嵶

      在未來,柚羅也有很大可能成為超越自己的存在,但卻永遠無法達到吳鈺或者奴良陸生這般的高度。

      晚了!

      花開院秀元心中嘆了口氣,如果花開院家族早早讓自己成為柚羅式神,提早覺醒之後將柚羅帶在自己身邊長大,也就不會這樣了。

      但可惜……一切都晚了。

      花開院家族數百年的等待,又要落空了。下一次的崛起,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一念至此,花開院秀元不禁看了看下面掛著的奴良陸生……也許,和妖怪結合,未必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畢竟,時代不同了,有些規矩就只能改變。嵶

      除非,花開院家族有能力成為那個制定規矩的人。

      看著前面的吳鈺,花開院秀元搖了搖頭:「這小傢伙身上牽扯的東西,太多太多了,繳入其中,恐怕整個花開院家族都得搭進去。」

      而花開院秀元的想法,吳鈺和奴良陸生自然是不知道的。

      只不過,終於在幾個小時後,總算抵達了神社之中。

      從高空落下的瞬間,瀰漫在整個魔京城的氣血之力都匯聚在這裡,也使得此處的壓力,更是無比的恐怖。

      「哼!」奴良陸生冷哼一聲,嘴角不自覺地流出一行鮮血。

      看著這些磅礴的氣血之力,表情都嚴肅了起來。嵶

      雖然知道了會這樣,但有些事只有親眼所見了之後才會更深刻地感受到它帶來的震撼!

      不得不說,這真的是太可怕了。

      魔京城的人口數百萬之多,再加上數不盡的妖怪,陰魂……此刻神社的上空,那磅礴的氣血漩渦之中,簡直就是一座巨大的修羅場。

      哪怕是曾經也見過島國妖界混亂時代的花開院秀元,此刻也感到了一陣惡寒。

      忽然之間,他看向吳鈺。

      「恐怖吧!」

      「但你知道嗎?」嵶

      「那裡……幾乎這樣的情景,隨處可見。」

      吳鈺聽聞身子一顫,花開院秀元說得什麼意思他自然明白。

      但正因如此,所以才感到一陣心寒。

      域外戰場,一處真正的修羅場。

      每一寸的土地幾乎都是無數血肉和白骨鑄造而成的。

      「接下來怎麼辦?」奴良陸生看向吳鈺。

      「你最擅長的嘍!」吳鈺聳聳肩道。嵶

      根本不存在什麼計劃,直接莽就是了。

      因為根本沒有必要。

      吳鈺相信,羽衣狐是這魔京城中的地頭蛇,鞏固了無數年的老巢,更不用說還有這個大陣在了。

      所以在他們走進魔京城的那一刻,羽衣狐就已經知道他們來了。

      既然如此又何必浪費時間呢。

      人家之所以沒有出來,那必然是還有著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了。

      同時也是一種身為強者的自信……嵶

      但不管怎麼樣,事情已經到了這一地步,那麼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無用之功。

      現在唯有一條路……蟒過去就是了。

      蟒出一條路來,皆大歡喜,他們成功了。

      蟒不出來,恐怕分分鐘就會化作這氣血漩渦當中的一員,化作羽衣狐或者晴明復活的「營養」了。

      「既然如此,那麼我……」奴良陸生抽出太刀就要衝上去。

      不過卻被吳鈺和花開院秀元一左一右攔了下來。

      「你這傢伙,聽我說完好不好。」吳鈺哭笑不得地看著奴良陸生這個一根筋的傢伙。嵶

      「你不說咱們直接打過去的嘛!」奴良陸生翻了個白眼。

      「就算要打,也是我們倆先開始!」吳鈺開口道。

      「沒錯沒錯,你要保存體力,最後對付羽衣狐的,只能是你。」花開院秀元開口道:「也許是命中注定吧,這是你們兩家的因果,也只有你們才有這份力量,相互了解掉對方。」

      「我們,得輔助罷了。」花開院秀元說完話,率先一步已經飄了上去。

      「唉?老鬼就是老鬼啊!」吳鈺沒好氣道。

      不過,的確以陰陽術開道,最先打破漩渦是最好的選擇。

      雖然他也能做到。嵶

      但很顯然,最外圍的是最輕鬆的,越往裡,難度就越高啊。

      「瞅准機會,咱們沖!」吳鈺提醒道。

      「嗯!」奴良陸生點點頭,看著上空的花開院秀元。

      雙手結印,一道道符咒憑空浮現,一團團幽藍的火焰,圍繞在花開院秀元周身。

      「來自幽冥的呼喚啊,戰場的枯骨,復甦吧,你們守護的土地再次遭受了欺凌,需要你們的甦醒啊!」

      一道道黑色虛影緩緩浮現,並且隨著花開院秀元的呢喃聲越傳越遠,數量越來越多。

      滿天虛影,雖然身體都是不完整的,但每一個都散發著無比恐怖的氣息。嵶

      「兵鋒!」

      一聲喝令,所有黑影瞬間化作一柄柄奇形怪狀的武器,將整個魔京城的上空都徹底覆蓋了。

      花開院家族的一眾陰陽師們看到這一幕後,紛紛大驚。

      「這……這好像是我花開院家族的第一禁術……」

      「百萬兵鋒之術!」柚羅跳到屋頂上看著天空的這一幕不禁道。

      魔京城之所以被稱之為魔京城,那是因為這裡曾經是一座戰場。

      在這裡死掉的人到底有多少,沒有人知道。嵶

      再加上羽衣狐造就的殺孽,更是不計其數之後,這片光鮮亮麗的土地下面,早已經是白骨皚皚了。

      而花開院家族的這秘術的能力,就是看陰陽師力量的強弱,覆蓋面積的大小而決定的。

      籠罩範圍之內的所有曾經死去過的亡靈,都將隨之復甦,化作一柄柄鋒利無雙的武器,前方所阻,盡數皆滅!

      並且,它們是殺不死的,即便被破壞掉了,但很快就會再次復原,周而復始,無窮無盡。

      不過數量越多,對掌控著的陰陽師要求就越高。

      並且,因為是無數陰魂,所以一旦虛弱下去很有可能會被它們反撲。

      更重要的是,因為沒有人知道自己腳下到底死掉過多少人,所以一旦超出了掌控的範圍,那麼依舊難逃一死。嵶

      而別的不說,魔京城之中到底死過多少人他們不清楚,但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了。

      他們不敢想像,在這裡使用這門禁術,就算那個人是花開院秀元,他們也不認為能夠把握得住。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哪怕是花開院秀元也低估了魔京城千百年來死掉的亡魂數量。

      不過卻也沒有停手的意思,反而空出一條手來,不斷地結印,非但沒有要停止下來的意思,反而要繼續了。

      另一隻手開始發動攻擊,無數兵刃向著神社上空幾乎那凝結成了實質的氣血衝擊而去,無窮無盡鋪天蓋地。

      轟然破碎的同時,無數兵器又開始緩緩融合,再次重組。

      而另一隻手則不斷調整,隨後那些一隻只浮現的陰魂,則經過疏導再次化成兵峰,加入其中。嵶

      如此越來越多,周而復始,無窮無盡。

      「還真是無賴的秘術啊!」吳鈺看到這一幕後忍不住道。

      當然,這種招式對於地理的要求太高了,所以限制也就出現了。

      「準備了!」

      奴良陸生點點頭,周身妖力滾動,雙腿微微彎曲。

      「破!」

      天空之上的花開院秀元似乎對於自己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攻破有點抹不開面,隨後直接咬破舌尖,開啟了爆種模式。嵶

      當年,他雖然沒有斬殺掉羽衣狐,但也沒少交過手,而且……從無敗績!

      更重要的是,在他統治的那個期間裡,整個魔京城隸屬於花開院家族,並且根本沒有任何妖怪敢踏入魔京城的範圍之中!

      而現在,他竟然連羽衣狐的面都見不著,就被阻擋住了?

      雖然他只是一個式神了,但式神就不要面子的嘛?

      「沖!」

      而就在這個時候,吳鈺忽然一聲開口,同時先一步沖了上去。

      奴良陸生微微慢了一步,但還是沒有絲毫猶豫。嵶

      剎那間,九劍齊飛,劍氣肆虐。

      這是吳鈺第一次沒有半點想要隱藏的意思,徹徹底底地放開手腳的一戰。

      畢竟,整個魔京城都被覆蓋了,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一時之間,沖霄劍氣不斷,劍吟之聲響徹天地之間。

      僅僅一個瞬間,九劍已經釘在了漩渦之上,瞬間轟然崩碎。

      氣血漩渦因為破裂的關係,本能地開始瘋狂泄漏出來。

      這就好比一個瓶子,在中間被戳了個口子一樣。嵶

      裡面的水,會瞬間流淌出來。

      眼前亦是同理。

      只不過,在向外衝擊的第一時間,吳鈺相信羽衣狐就會想盡辦法將「瓶子」修復。

      所以,進入其中只有一瞬間。

      而這一瞬間,因為破開的同時,也是壓力最高的時候,所以要面對的衝擊也是最強的。

      但沒有辦法,如果等著的話,誰也不知道羽衣狐修補的速度有多快。

      花開院秀元也幾乎在同時和吳鈺完成了合擊。嵶

      「嗖!」

      「嗖!」

      吳鈺打頭,奴良陸生緊隨其後。

      在穿過漩渦的同時,果不其然就被彌補好了。

      越來越多的氣血之力,快速將其彌補上了。

      因為雖然「瓶子」里流出了很多水,但因為整個魔京城都存在陣法的關係,所以根本沒有用,一轉眼就又被吸收了回來,所以填補的速度幾乎就是轉眼之間的事情。

      「這好像也太不給我面子了吧羽衣狐,好歹咱們也是老朋友了嘛!」外面,花開院秀元眉頭一挑。嵶

      下一秒,雙手合十,那張好似狐狸一樣的臉龐忽然變得猙獰了幾分。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老夫了!」

      「兵將尊主!」

      一聲暴喝,一道道兵鋒忽然停頓了一下,而後向著高空緩緩飛去。

      一柄柄黑色兵鋒開始融合,最後化作一個身穿鎧甲,手持長刀,身形幾乎撐破天地的將軍虛影!

      「點睛!」花開院秀元咬破指尖,飄到空中點在了這尊巨大虛影的雙眼上。

      「尊……令……」嵶

      沙啞低沉的聲音響起,下一秒揮舞著長刀沖了上去。

      不過另一邊的吳鈺和奴良陸生可就沒有再搭理外面這個傢伙了。

      「怎麼走?」

      內部,幾乎是一個血紅色的世界。

      就連空氣,都透露著血腥味。

      並且因為漩渦的關係,詭異吸力一直圍繞在他們周圍,似乎在努力地要將他們吸走。

      「既然羽衣狐需要這麼龐大的氣血,那麼總不能只收集不使用啊!」吳鈺指了指前方:「咱們向那邊走走就知道了。」嵶

      「好!」奴良陸生點點頭。

      「你這傢伙!」吳鈺看著奴良陸生,妖化變身之後又不是沒有腦子,可遇到時總想著指揮著自己……

      「哎呀,不要在意這點小事嘛!」奴良陸生調笑道:「咱們來可是兄弟!當初你來我家,不知道誰抱著我爺爺不撒手呢!」

      「切!」吳鈺白了一眼:「跟上!」

      沒走幾步,吸力暴漲無數倍。

      吳鈺甚至已經看到了奴良陸生身上無法抵擋的妖氣被吸走,融入其中。

      「沒事,繼續走!」奴良陸生開口道。嵶

      「走!」吳鈺點點頭再次提速了兩分。

      只不過,隨著這些氣血的流動來到一處之後不禁皺了下眉頭。

      這裡的竟然是一對牌位,供著的都是一些小島國的人。

      這些傢伙,由於長時間有人供奉,所以竟然一直沒有徹底的泯滅。而這一次趁著羽衣狐霍亂魔京城,聚集了大量的氣血,不思考如何庇佑平日裡對它們供奉的人類,反而還趁機吸收氣血!

      「哼!」

      「雜碎,去死吧!」

      吳鈺目光之中流出一抹凶光,九劍歸一緊握在手:「烈馬黃酒六千里!」嵶

      劍氣洪流傾巢而下,猶如九天銀河倒掛,將眼前這一組組牌位盡數斬斷不說,一匹烈馬更是直接從左向右,徹底貫穿,將整個神社徹底掀飛踏碎。

      「乖乖,這裡竟然藏著兩百四十六萬個大大小小的陰魂?」奴良陸生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哪怕是他親眼所見之後,卻仍舊有些不敢相信。

      「開、開玩笑的吧?」

      「這幫傢伙是瘋了嗎?在城市之中圈養這麼多陰魂,早早晚晚會禍害了整個城市啊!」

      「誰知道了!」吳鈺的臉色也是無比的難看:「不過現在咱們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了。」

      「什麼?」奴良陸生微微一愣。

      「好消息是,我們剷除了這裡,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從此以後魔京城的靈異事件,倒是會少上很多了。」嵶

      「那、那壞消息呢?」奴良陸生眉頭一皺。

      雖然這是個好消息,但跟自己好像並沒有太大關係。

      「壞消息是……咱們上當了!」吳鈺臉色再次陰沉了起來:「羽衣狐這個狡猾的傢伙,這座神社,根本就是她弄出來的幌子,是為了吸引我們注意力,所以才弄出來的假象!」

      「羽衣狐不在這裡!」奴良陸生也明白了過來。

      奴良陸生自然不笨,很快也明白了吳鈺話中的意思。

      「我剛剛攻擊這裡的時候發現,這裡兩百四十六萬多個陰魂牌位,實際上呢……羽衣狐早就將這裡的陰魂給封印在了其中,讓它們短時間內根本破不開,並且因為都是一些實力一般的陰魂,所以面對著如此龐大的氣血,根本不會思考什麼,就知道貪婪的吸收。」

      看著陸生帶著幾分茫然,吳鈺換了個說法:「這些牌位,就好比是電池。」嵶

      「並且只能被動地充電!」

      「這就是羽衣狐的算計,她將牌位改造成了電池,就算這些銀狐能吸收了足夠多的氣血,但是到最後只要羽衣狐完成了一切,她或者晴明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充沛的氣血,到時候來這裡進行最後的收割就可以了。」

      「根本不需要羽衣狐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來到這裡成為咱們的靶子。」

      「更何況……」

      吳鈺下意識地張張口,可想起了什麼,頓時又收了起來。

      「什麼?」奴良陸生看向吳鈺:「阿鈺!你到底還知道一些什麼!」

      見吳鈺似乎並不打算繼續說什麼的樣子,奴良陸生不禁道「不對!你不對勁!」嵶

      「也許哪都通能夠有一些關於羽衣狐的記載,但這一次如此突然,你不可能收到哪都通的情報。」

      「而且,就算真有什麼,你也不會瞞我才對。」

      「可既然能讓你猶猶豫豫地不願告訴我,可又是跟這一次斬殺羽衣狐有關係的,那麼就一定是我應該知道,但卻不知道的事情!」

      「阿鈺……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奴良陸生務必認真地看著吳鈺:「我清楚,你不會害我的,我也應該知道的,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麼!」

      「我……我……」看著奴良陸生的眼睛,吳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猶豫再三,嘆了口氣。

      「我知道關於羽衣狐的事情,的確不如你多。」嵶

      「但有一個事情,是你不知道的。」

      「什麼!」奴良陸生隱約間感覺到了一點什麼,但就是抓不住。

      「是老爺子。」吳鈺嘆了口氣:「而且,我想這個老鬼應該是跟老爺子一起串通好了的!」

      「該死的,竟然連我也被騙了!」

      「呀呀呀,不要這麼說嘛!」花開院秀元這個時候飄了進來,而同時外界那龐大的漩渦發出一聲劇烈的晃動,下一秒被一柄巨刀硬生生劈碎了。

      「嘖嘖嘖,好犀利的劍!」花開院秀元看著吳鈺,心裡不禁跟了一句:「還不是人祖劍,就已經到達這種地步了嗎?」

      「畢竟,兩個小傢伙一個是奴良組的天才統帥,一個是我花開院家族有史以來最強天才……」嵶

      打開摺扇掩住嘴巴,眼神之中泛著一縷正色地看著兩人:「我們兩個老傢伙,總是要見一面,了解了解雙方的態度嘛!」

      「該死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奴良陸生聽著兩人的話,只感覺一頭霧水。

      但也明白一點……自己貌似是被耍了啊。

      「阿鈺,你告訴我!」

      「我知道得不多。」吳鈺看著奴良陸生開口道:「首先,陸生你要清楚,老爺子作為奴良組的創始人,初代總將,他在奴良組的根深蒂固,不是你和鯉伴大叔能比的,就算你們倆再怎麼努力,也無法改變奴良組這一點。」

      當然,除非奴良滑瓢老爺子死去,否則奴良組這個老爺子的印記,就永遠不會消失。

      奴良陸生聽聞點了點頭,對此他自然是清楚的,但就如吳鈺所說的那樣,這根本不是自己能改變的。哪怕是他最看不上的那個傢伙,但也必須承認其實力遠超自己,但就算如此,也無法改變奴良組身上,自己爺爺的深厚印記。嵶

      花開院秀元見狀搖了搖頭,道:「你還不明白嗎陸生,正因如此,所以只有老爺子想不想的問題,沒有他知不知道的問題。」

      「奴良組中,哪怕你已經接任三代目十年了,但是……奴良組當中發生的任何風吹草動,是都瞞不過你爺爺的。」

      「要不然,你以為當年你父親奴良鯉伴為什麼敢不著家,四處征戰?」

      「一方面,是他不服輸,不僅僅是對外那些大妖怪們,更是對你爺爺的挑戰。他想要取而代之,徹徹底底地將奴良組握在手中,將你爺爺留下來的一切,都磨滅掉。」

      「其次,也是我認為前面他做錯的原因,他之所以四處征戰,就是因為放心後方有老爺子坐鎮,奴良組亂不起來。殊不知,這時他自己又把奴良組放回到了老爺子的手中啊……」

      花開院秀元搖了搖頭:「而他之所以能夠說消失就消失,其實拜師因為他知道就算沒有了自己,奴良組落到年幼的你身上,也不會亂。因為無論你有沒有實力,但有老爺子在一天,都不會有任何事發生。」

      「所以,你現在還覺得,無論是你打著和吳鈺的約定,百鬼夜行,還是想要攻打魔京城,斬殺羽衣狐……這些事情,他真的不清楚嗎?」嵶

      這一番話下來,奴良陸生只感覺整個人都蒙了。

      合著自己才是那個小丑?

      而吳鈺的話更是讓他吳鈺接下來的話更打擊的他徹底沉默了下來。

      「其實老爺子就在妖怪寶船的隱藏房間內,他一直都不放心你,所以跟在了後面,我想現在他應該已經進入了魔京城之中。」

      「至於說這裡……」吳鈺將目光看向了花開院秀元:「應該就是你找老爺子的目的吧。」

      「以你這位第一陰陽師的能力,恐怕早在多年前,就已經看出了羽衣狐的布置了吧?」

      「沒錯!」花開院秀元點點頭:「這座神社是最為古老悠久的神社,它裡面埋葬了數百萬之多的陰魂。」嵶

      「但最初,它不是這樣的,可誰能想到如今卻已經偉大甩不掉了。」

      「當年我驅趕了羽衣狐,但是對於這個陣法卻已經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本來我想留言後代,但想想還是算了。因為我很清楚如果後輩之中五人能夠做到如我這般的話,那麼告訴他們這件事也沒有用,反而只會給花開院家族帶來滅頂之災。」

      「反之,弱於一個超越我的存在,那將是花開院家族之幸,自然也就能發現羽衣狐布置的大陣!」

      「但可惜,直至現在為止還沒有。所以這次我難得甦醒了之後在了解了近代發生的種種事情,就去找到了奴良滑瓢。」

      「最終也制定了這個計劃,不僅僅是剷除羽衣狐,其實你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只要剷除了這裡就已經足夠了。」

      「後面的事,奴良滑瓢其實是想要親自解決的。」嵶

      說著話他看向了奴良陸生:「這畢竟是他和羽衣狐之間的恩怨,無論如何,他還是想要親自了結這一切!」

      「放屁!他早已經退休,那麼一切就應該是我來扛起來的責任!」奴良陸生怒目而視:「老爺子一把年紀了,就應該安享晚年,接下來的一切,由我來承擔!」

      「阿鈺!到底老爺子有什麼事瞞著我!」

      「呃……好吧。」吳鈺摸了摸鼻子。

      「我看到了這一切之後也猜到了,羽衣狐既然放棄了魔京城,甚至將氣血全部抽離了,那麼必然是因為她有著一個比這些氣血更加有『營養』的東西了。」

      「陸生,老爺子當年和羽衣狐大戰,其實並沒有留下暗傷,而之所以這些年無法戰鬥的主要原因,是因為當年那一次大戰,他的心臟,被羽衣狐掏走了。」

      「那是老爺子力量的源泉,最為純淨的妖力,如果羽衣狐想要吸收掉老爺子心臟來生產晴明的話,那麼就說得通了。」嵶

      「什麼!!!」

      陸生聽著吳鈺的話,整個人都傻眼了。

      他沒想到,一切原來竟然是因為這樣。

      「沒錯,而鯉伴大叔當年之所以一直在外戰鬥,就是想要找羽衣狐,拿回老爺子的心臟。但羽衣狐太狡猾了,鯉伴大叔都失敗了。」

      「如、如果……」陸生聲音帶著幾分顫抖道:「羽衣狐把爺爺的心臟給……那爺爺……」

      吳鈺沉默了下來,花開院秀元輕聲道:「人也好妖怪也罷,沒有了心臟當然不可能還有第二條路。」

      「羽、衣、狐!!!」奴良陸生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地吐出三個字。嵶

      頃刻之間,身上泛起一層漆黑如墨的火焰,身上的衣服再次幻化成了一身戰袍。

      眼眸之中森然冰冷,手中短刀變得更加修長了起來。

      此刻的奴良陸生,徹底暴走了。

      「它……在哪!」

      長刀揮舞,直指花開院秀元。

      森然的寒氣,讓花開院秀元明白,眼前這個小傢伙絕對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陸生,冷靜!」吳鈺開口道:「記住,不管什麼時候,都要保持冷靜的頭腦,越是憤怒越應該如此!」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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