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掃了他一眼，那個時候他其實在，雖然力量很微弱，但還是作出了不少貢獻，他的旅程也是從那個時候正式開始的。

  這句話勾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他立刻就把它忘掉了。

  集中精神，簡單檢視了一下自身。

  靈能方面，除了飛行之外，幾乎沒有什麼消耗。

  方尖碑內，總計獲得了200億左右的魂，知識之書在太陽之塔上串下跳，非常開心。

  另外，羅德在清理的過程中還發現了他剛剛投入祭壇的靈性，由於時間不久，只有一小部分被污染，大多數被他收回了。

  這一趟，可謂是無本買賣，超級大豐收。

  但是，方尖碑內的人性卻爆降了一波，從1612萬，直掉到907萬。

  這一輪，足足消耗了700萬左右的人性。

  羅德皺起了眉頭，這種份量的人性，對他來說也不是可以輕易接受獲得的。

  不過獲得了這麼多魂，還有即將收穫的星髓祭壇，羅德又鬆開了眉毛。

  「0號閣下，我們現在怎麼出去呢？」19號環視一圈，問道。

  羅德隨口答道：「我在清理過程中，找到了這片位面斷層的中心點，跟我來。」

  轉身跳下岩石，眾人跟在他身後，很快就來到了一片荒地上。

  在厚厚的塵埃之下，他們看到了一行用古神語寫下的文字。

  「我們終將滅亡。」

  一個骷髏頭倒在文字的最後一行，成為了標點。

  「他就是失敗者亞當亞雷爾。」

  19號問：「你怎麼知道？」

  羅德把骷髏頭翻開：「看。」

  只見骷髏頭下又出現了一行文字。

  「我找到了！」

  「我終於找到了！」

  「偉大的聖雷爾在上，這是一個奇蹟的創造，不可思議，黑霧的長城將為我們抵擋怪物的進攻，永恆避難所的理想可以實現了！聖明的奧薩利文大人啊！您聽到了嗎？」

  「我不是失敗者！」

  「我是聖雷爾的大賢者，亞當亞雷爾！」

  李斯特皺眉道：「這是什麼意思？超高位勢的靈之幕布的嘗試不是死路嗎？黑霧長城為什麼能抵擋怪物的進攻？他又是怎麼發現的？」

  7號卻將注意力集中在那兩個名詞上。

  「聖雷爾……是他所屬的火之王城嗎？但是，火的紀元中，好像沒有這個名字。」

  9號說：「也許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對上一個紀元的記載，大書庫也不多，只比遠古的神之紀元要好一些。」

  「奧薩利文大人，是他們的王嗎？真是難以想像，他竟然直呼名字。」

  羅德說：「也是風俗不一樣吧。」

  李斯特搖搖頭：「不止是風俗，王作為與聖火共鳴的守護者，是極為特殊的存在，他的名字，是不能輕易念誦的，否則會招來不可預料的恐怖後果，灰盡學派和玫瑰學派最近證明了，這是特羅里安第一次大滅絕的原因，那個時候的人，還不知道這一點。」

  羅德皺起了眉頭：「還有這種事情？」

  李斯特嚴肅地看著他，沉聲說：「在特羅里安歷代王傳承下來的訓戒中，這是第一條，也是絕對不能違背的律令，任何人成為王，都將捨棄他的名字，捨棄他過去的身份，從完成傳火儀式的那一刻，他就不再是他，而是特羅里安的王。」

  「青羽，瓊恩，星歌中任何一個人成為王，都會這樣，如果您以隱火者的身份成王，也是如此，您的完整全名，一年最多只能出現一次，只在有必要的場合中。」

  羅德撓了撓頭，難怪王只有王和陛下兩個稱呼，只有荷魯斯在暴怒的情況下叫過一次名字，不過那時應該也不是全名吧。

  他轉過目光，停留在「黑霧的長城」這幾個字上。

  毫無疑問，它指的就是靈之幕布所形成的黑霧之牆。

  但是，它和抵擋怪物，建造永恆避難所有什麼關係呢？

  羅德把疑問暫時藏在了心中，打算之後再用一次【神明之感】來解決。

  現在的首要問題是出去。

  亞當亞雷爾在石磚的末尾講訴過一種可能的控制靈之核心的辦法，那就是清空它的能量來源，然後重新用帶有自身精神意志的靈能灌入其中。

  這樣，其唯一認證的主人就是自己的。

  但是，這種方法行不行得通，連他自己也不確認。

  這片空間殘留的靈性，也不一定是它的全部靈能來源。

  但不論如何，總歸要嘗試一下。

  羅德將手按在地面，注入靈能，試圖與靈之核心聯繫。

  然而，令他意外的事情發生了，幾乎是立刻，靈魂就得到了回應。

  一個冰冷的聲音在腦海中出現。

  「恭迎主的回歸。」

  「請下達指令。」

  羅德驚呆了，這是怎麼回事？

  不會又是命運之古神給我安排的大坑吧？

  他一下子就聯想到，血肉重生之古神的殘靈，曾經稱呼他為主。

  難道，夢境的前前前任之主，就是古神的領袖？

  他立刻詢問知識之書。

  知識之書顯得有些困惑：「我不太清楚，有關前任夢境之主的記憶大多都已經刪除，那些名字也是很危險的，不能隨意提起，否則可能會迎來大災難。」

  人偶說：「在我的記憶中，有與古神一同作戰的殘影，也許這是真的。」

  羅德長長吐一口氣，早知道這樣，他就可以少費許多功夫了。

  但有這麼多收穫，也算是不冤。

  羅德念頭一動，給那個冰冷的核心下達了第一個指令。

  「讓我們出去。」

  下一秒，眼前一暗，世界翻轉。

  他們又一次回到了祭壇上。

  眼前的圓盤已經恢復原狀，命運神劍卻留在了插孔之中，微微泛光，似乎與祭壇融為一體。

  李斯特喜不自勝：「我們終於出來了！看來是命運神劍的原因！也許祭壇只是送我們進去清理污穢的！」

  羅德笑了笑，沒有解釋。

  靈之核心的反饋告訴他，命運神劍本身就是祭壇的一部分，是祭壇的能源供給之一。

  19號說：「不可能，這麼重要的神器不能丟失，我們趕快將它拔出來吧。」

  李斯特皺起了眉頭：「這樣不是穩定的狀態嗎？我們怎麼能在不確定情況下主動破壞穩定狀態？」

  羅德笑道：「別說這個了，這祭壇已經歸我們了，我要將它運回王城。」

  「0號閣下。」

  19號又說：「我認為最好不要這樣做，這個祭壇是未知的物品，也許是導致神城滅亡的原因。」

  這句話引發了7號和9號的擔憂，但他們沒有明確提出反對，星髓的吸引力太大了。

  羅德念頭一動，在心中下達了第二個指令。

  「靈之核心，關閉。」

  祭壇的光芒頓時暗澹了下來。

  19號立刻說道：「狀態改變了，果然有問題，趕快把神劍拔下來。」

  李斯特也有一瞬間的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拔下來。

  然而，19號已經向神劍走去，語氣急切地說道：「猶豫是災難的開始，我們絕不能在這個時候再遇見變數……」

  砰！

  羅德倏地伸出右手，閃電般地捏住了他乾癟的腦袋。

  一道灰黑色的影子從手臂上竄出，如蛇一般迅速撲向19號，將他一口咬住。

  「啊啊啊啊啊！」

  19號發出滲人的慘叫。

  「你在幹什麼？你不是0號閣下，他是遠古惡念，快把他殺了！」

  羅德露出一個少見的猙獰笑容：「蠢貨，別垂死掙扎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遠古惡念嗎？」

  「阿薩，把它給我吃了！」

  意識中，傳來了阿薩興奮的回答。

  「遵命，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