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新】 ,! 也不知道是狗蛋他們走的太快,還是她走的太慢。 到了家門口,都沒看著狗蛋幾個。 “棠棠,狗蛋他們已經回來了,娘讓我給你說一聲。”被李秀麗打發出來喊林棠的林青木說道。 林棠隨口問道:“他們一路是跑著嗎,怎么這么快?” 按道理來說,她的速度已經夠快了。 林青木想到狗蛋幾個的樣子,嘴角抽了抽。 “你還真沒想錯,那幾個還真就跑回來的。” 咋看出來的? 當然是因為幾個侄子侄女的形象不忍直視。 狗蛋不知道掛在哪里了,褲子前檔都扯壞了,一路溜蛋回來的。 虎頭和妞妞好像摔了一跤,身上沾了點兒什么糞。 臭蛋性子溫吞,形象還行,如果忽視手上拎著衣服袖子的話。 林棠看三哥滿臉一言難盡,心里有了準備,進了屋子。 然而。 看著院子里的四個小不點兒,她還是被驚住了。 只見院子四個小光頭排排站。 身上或臟或破,小乞丐一樣。 要非要說出點兒區別。 那就是這幾小只皮膚變得白嫩了些,瞧著有點兒像洋娃娃。 尤其是妞妞和臭蛋。 年紀不大,臉白白的,眼睛清澈明亮,可愛極了。 “……欸?他們怎么都變成小光頭了?”林棠滿臉好奇。 她的話一落,李秀麗心道糟了。 果然。 剛剛還沒怎么的妞妞嘴一癟,下一瞬小臉布滿委屈。 隨后,嚎啕大哭。 哭的感天動地,那叫一個凄慘可憐。 林棠懵了,“呃,娘,這是怎么了?我把妞妞惹哭了?” 或者,她問的太直白了? 李秀麗對愛美的孫女已經絕望了,搖搖頭,還沒來得及回話。 那邊的狗蛋見到林棠,眼睛驟然一亮,跑到了她身邊。 小大人般的擺了擺手。 “唉,自打剃了光頭,妞妞每天都要哭上幾回,小姑姑你不用管她。 等她哭累了就停下了,沒事的。” 一臉他都已經習慣了的表情。 林棠還是懵,“既然妞妞不愿意剃光頭,為什么要剃啊?” 小女娃愛美,剃光頭肯定不愿意了。 但是還真別說,妞妞剃個光頭,還挺可愛的。 小腦袋圓乎乎的,眼睛圓圓的,嘴巴小小的,無敵可愛。 李秀麗一臉無語地說道:“你當我愿意給他們剃光頭啊? 還不是幾個小的頭上不知道從哪里惹了虱子。 不剃光怎么成,搞得全家頭上都是虱子這可咋整?” 鄉下這住房環境,頭上有虱子,身上有跳蚤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林棠聽著許久沒聽到過的名詞,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虱子?!啊啊啊…… 她眼皮狠狠一跳。 沉默了片刻,林棠說道:“我有藥,能殺虱子,也能殺跳蚤。” 保證連個針眼大的蛋都留不下。 一聽這話,李秀麗來興趣了,“是你自己做的吧?” 林祿補充道:“肯定又是看書的。” 洗完碗出來的周梅巴巴地看著林棠,“棠棠啊,你做好了,能給我一點兒嗎?” 到時候她給她娘家拿去。 還能換點兒吃的。 林棠不知道二嫂心里的想法,點點頭道:“可以啊!” 順便而已,問題不大。 周梅嘴角差點兒咧到后腦勺,“棠棠就是大氣。” 林棠:“……”不給就是小氣了? 李秀麗瞪了周梅一眼,說不出的嫌棄。 “妞妞都哭成那樣兒了,你這個當娘的都不知道哄哄。” 周梅無所謂地狡辯,“她爹不是正在……”哄著嗎? 話沒說完,被婆婆眼中的兇光嚇了一大跳。 “……噢,我去哄。” 老老實實去哄孩子去了。 周梅:本來還想跟小姑子拉拉家常呢! 李秀麗:就是不讓你煩我閨女! 林棠見妞妞還在聲嘶力竭地哭著。 對小侄女的愛美之心又有了新的認識。 跟寧欣柔回房換下開袖上衣的臭蛋一出來就瞧見了小姑姑。 小不點兒慢吞吞的性子難得急切了些。 邁著小短腿跑到了林棠面前。 仰著小臉看向她。 濕漉漉的小鹿眼,變得白嫩的小臉蛋,看得林棠沒忍住捏了捏他的小臉。 “怎么了?”林棠問。 臭蛋抿了抿嘴唇,聲音軟軟的,“……連環畫。” 他嘴里提到的連環畫,是以前聽林棠提過的、要帶給他們幾個的禮物。 臭蛋一提這事,林棠立馬想起來。 從隨身背的背包里拿出幾本連環畫來。 “吶,給你。” 臭蛋小小的手接過,高興得眼睛都瞇成了月牙。 神色說不出的喜歡。 狗蛋一看也樂了,替弟弟把書拿著,對林棠道:“謝謝小姑姑。” 臭蛋跟著道:“謝謝小姑姑。” 林祿在邊上看著,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看來臭蛋跟他姑姑一樣,是個會讀書的啊。” 李秀麗也慈愛地摸了摸小孫子的光腦袋,笑道:“瞧著性子慢悠悠的,沒想到卻是個愛書的,不錯不錯。” 居然還主動要書哩! 那邊被林青水細細哄著,嚎啕大哭變成小聲抽噎的妞妞聽到這邊的聲音,頓時愣住了。 豆大的眼淚還掛在睫毛上,瞧著可憐兮兮的。 林棠看見了,沖小姑娘招了招手。 妞妞在林青水懷里扭著身子,示意自己要下去。 林青水看著用完就扔的閨女,差點兒就給氣笑了。 忘了剛剛是誰在哄她了吧?! 心里吐槽著,身體卻很誠實地放下閨女。 妞妞小跑到林棠面前。 那滴站在睫毛上的眼淚倏地落下。 小姑娘看著不是一般的可憐。 “頭發沒了就沒了,怎么哭成這樣了?”林棠心疼地替小侄女擦了擦臉。 妞妞抱住她的腿,聲音越發委屈。 “妞妞不好看啦,妞妞不能跟小姑姑一樣美了,嗚嗚嗚……” 說著話,眼淚又吧嗒吧嗒掉下來,甚至打起了嗝兒。 林棠哭笑不得,“誰說妞妞不好看了,好看著呢。” 妞妞嗚咽著,從小兜兜里掏出頭花。 聲音都哭啞了,“可是,可是我沒頭發,就不能戴花花了。” 村里的伯伯嬸嬸還笑話她。 小丫頭還小,分不清善意的笑和嘲笑,只以為自己被人取笑了,越想越委屈。 林棠任由妞妞抱著自己的腿,從包里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紅色的帽子。 戴在小侄女光溜溜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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