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我在魔都修道那些年 身穿紅色僧袍,頭戴岡波巴帽。 身材高大,年齡雖然已經不小,卻極其精壯。 這是一個高原修行者,很是擔心的檢查一下桑德格勒的身體,松了口氣:“你這小家伙最是調皮,經常亂跑。” 這個修行者是桑德寺弟子桑德干吉。 桑德干吉態度隨和,但從言談舉止上,就可以看出沒有印象中和尚有很大區別:“山間狼多,特別是這個季節,更要注意。” 少年點頭。 張青云打量著桑德干吉,氣息內斂,臉有寶光閃爍,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出家人,而是一個有著內勁六重天實力的內勁修行者。 這種修為,已經不算低。 在東方行走,張青云見到的實力最強勁的,就是王長嶺,內勁五重天。 桑德干吉的修為,比暗傷沒有恢復前的王長嶺還要強上一重天。 剛才桑德干吉那一聲嘛、叭,如同悶雷,那特殊的手印...再通過穿著打扮,張青云大致可以判斷出,這是一個噶舉派弟子。 這是高原幾大派別之一。 噶舉派是以口耳相傳,不著經文的方式世代傳承,是注重修行自身,有特殊呼吸法門修行的教派。 這在高原地區,獨樹一幟。 當年云生真人,張青云的師尊,就曾接觸過一位噶舉派修行者,對于噶舉派修行者,罕見表達出一種推崇。 要知道東方省內,多少僧侶,云生真人都沒有這種態度。 張青云對于高原修行者的了解,也正是從師尊曾經提及過的言語中知道的。 張青云打量著桑德干吉,桑德干吉也打量著張青云,微微一笑,行了一禮:“見過居士。” 張青云稽首一禮:“見過道友。” “居士從東方來?” 張青云點頭:“貧道正是道門弟子。” 桑德干吉笑道:“我師兄曾在東方,得遇一位道門真人,結下了友誼。師兄曾說過,如果有東方道門居士來到高原,一定要邀請去寺院做客。” 高原修行者對自己的信仰虔誠,很是隨性,沒有東方佛門弟子太多規矩。 這一點,相處起來會很舒服。 張青云對桑德干吉產生好感:“卻之不恭。” 下了山,桑德格勒就回了家,張青云跟隨桑德干吉,走了沒多遠,就到了一座寺院。寺院經歷了歲月,卻彩色鮮艷,顯然得到了很好的修繕維護。 寺院不大,比青云觀還小,寺院中還有幾名高原修行者,也有幾位正在虔誠跪拜神明的當地居民。 高原修行者們看了一眼張青云,隨后不再關注。 而虔誠跪拜的居民,都沒有看張青云一眼。 張青云也不在意,好奇打量寺院。 下了山,再到寺院,這一路走來,張青云不得不感慨世事造化,緣分這個詞匯,真是道盡了人生際遇。桑德干吉的師兄,桑德雪峰,就是自己師尊云生真人,曾經遇到的那個高原修行者。 世事,就是如巧妙。 只是,這位師尊極為推崇的桑德雪峰,已經多年前圓寂了。 剛剛落座,一個青年高原修行者走了進來:“赤巴...達瓦前來祈福,要祛除病魔。” 赤巴是寺院類似于方丈、主持一類的尊稱,根據張青云了解,高原修行者有太多稱號,分為封號性僧職、學位性僧職、戒律性僧職,剩下的還有寺院中的各類僧職。 細細一分,很是復雜。 而且,高原修行者有很多學識淵博的高德大士,他們并不怎么研究佛經,而是研究醫理、用藥等等知識,當地居民居住地,極少會有醫療所或者醫院,都是寺院修行者幫助居民看病。 總之,高原修行者神秘,而且復雜,不經過系統了解,很難真正了解。 “居士,我去看看。” 桑德干吉起身,歉意一笑向外走去。 張青云也很好奇,起身笑道:“貧道也去瞻仰一下道友神奇醫術。” 干吉也不拒絕,走出房間。 在院子中,一個留著長發,略顯黑瘦的中年,滿臉都是病容。 只是耷眼一瞧,張青云就已經了解,這是發熱癥狀,而且還是屬于食物中毒性質,引起的發熱。 “這都拉虛脫了...” 這個叫達瓦的中年,已經很是虛弱。 食物中毒,上吐下瀉,需要猛藥才行,恰恰藏醫下藥就很猛。干吉也是經驗豐富,很快得出結論,開出藥方:“回去之后煎藥吞服,很快就好啦。” 達瓦千恩萬謝,在兩個人扶持下就要離開。 干吉轉身看著張青云:“居士,當年師兄對于道門極為推崇,遇到的云生真人,占卜神通無人能及。云生真人占卜我的師兄歸來之日,就是圓寂之日,果然,我師兄回來之后,當天就真的坐化...” 干吉并沒有多少悲傷,在他們看來,生老病死,乃是常態,也是生命輪回。 “而且,我的師兄對于道門符篆很感興趣。我也曾經,接觸道門高人,了解到符篆可以驅鬼,請神,同樣也可以治病。居士能不能施展符篆,達瓦這種病癥,居士能不能治?” 這是考校? 還是爭勝? 已經無所謂,高原修行者有很多精通醫術,道門弟子符箓之中五術之中,就包括醫道:“這是小病,一枚符篆可以治療。” 時代發展,高原地區的居民,不僅識字,官話也聽得懂,也會說。 張青云這一句話,引起幾個高原修行者還有達瓦等人難以置信。 高原的神秘,東方居民了解不多,同樣,這里的居民對于東方的神秘,也僅僅是從課本上了解,而對道門,甚至更是一無所知。 “符篆?!” 干吉眼睛中閃過一道光彩:“就是念動咒語,符紙書畫的符篆?” “道友對我道門了解頗多。” 還真別說,干吉對于道門的了解,比一般的東方地區普通人了解的還多。 接觸時間不是很長,張青云能分辨出,干吉略有爭勝之心,卻不是故意為難張青云,他是真的好奇道門符篆。 “師兄回來之后,相處一天,師兄就圓寂了。我對道門很是好奇,所以去過東方一些省份,尋訪了不少道門門派。” 這里距離東方省份不遠,這里只是高原最東方。 現在交通便利,華國各省份往來密切,干吉去過道門門派并不稀奇。 只是... 想到龍虎山,三山符篆那水平...一定是讓干吉失望了。 “我知道很多道門弟子性格內斂,很多不傳之秘,不想外面的人知道,所以我沒有機會見到符篆神奇。居士恰巧來了,我也是求知心切。” 干吉說的委婉,張青云心中暗道:果然,干吉見到的,都是失望的。 道門或許還有高人,既然聲名不顯,很顯然這些道門高人,只是潛心修道,不想理會外面世界。同樣道理,高原修行者,未必每個人,都像干吉一樣,有內勁傍身。 張青云也隱晦詢問干吉,高原地區,像他這樣的修行者多不多,干吉也表示不是很清楚,不過噶舉派,能夠修煉的不多,寥寥幾人。 除了噶舉派,其他教派,根本就不注重肉體修行。 拿出一枚化春符,干吉還有其他人的目光,就落在了張青云手中的符紙上。 這一枚小小符紙,能治病? 一般人還真難以置信。 符紙無火自燃,一道普通人看不到的綠色光芒,落在達瓦的身上。 達瓦瞬間被綠色光芒包裹,僅僅兩三秒鐘,綠光消失不見。再看達瓦,臉色恢復健康,而且...原本虛脫獨自行走都困難的達瓦,掙脫扶著他的兩個人,滿臉驚異:“我...好了?!” 寺院中,幾個人難以置信的看著張青云,一張符紙,真的能治病! 而且還是如此短的時間! 干吉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符紙無火自燃,一道綠芒,沒入達瓦的體內。干吉好奇地說道:“符篆,不應該念咒語嗎?” 他記憶中,似乎符篆施展,都要念咒語的,而且需要明火引燃。 具體有多神秘,干吉沒有見到過真正神奇。 張青云搖頭:“道門也分很多教派,而符箓派只有那么幾個教派。符箓修行,到了一定境界,甚至可以脫離符紙,雙手掐訣,道印撼天。” “呼風喚雨,移山倒海,諸般神通,都是符箓衍化。” “符箓極致,上達天庭喚諸神,下通地府鎮鬼魂。一念意動鬼門開,再開混沌造乾坤。” 說得好高大上! 眾人聽得目眩神池,張青云繼續說道:“符篆念咒語,只是最低級的手段,意念隨心,到了一定境界,意念就是神通,無需咒語,符箓就是本能。” 這算是不算是自夸? 剛才你似乎,沒有念咒語,是不是想要告訴眾人,你已經到了某種境界? 干吉口干舌燥,他也懂得一些佛門武技,如獅吼功,如大明王手印,武技就是武技,還不是道術。 武技是依靠自身修為施展,道術是借助天地之力展現。 移山倒海,召喚神明,在造乾坤...他們信仰的神明,傳承之中,也沒有這種傳承...雖然信仰不同,卻不妨礙干吉向往。 干吉心神震撼,真的好想見識一下。 但是如何開口? 難道直接說:居士,那你施展一下移山倒海,呼風喚雨? 這不就是直接承認自己不相信,這位居士說的話,認為他吹牛筆? 移山倒海,呼風喚雨? 再造天地? 怎么聽上去,讓人難以相信呢? 達瓦小聲說道:“那你可以呼風喚雨嗎?可以移山倒海嗎?” 這已經顛覆了他們的認知,縱然他們對神明虔誠信仰,但是神明傳說,可沒有這種強悍本事。治病化災,給人賜福倒是長有。 達瓦聲音不大,眾人卻聽得清清楚楚。 干吉臉上一喜,正愁著怎么見證這些神異,是不是真的,達瓦深知我心。 “達瓦!” 達瓦說出眾人想說的,但是好歹也要表示一下自己等人不是認為居士吹牛:“你既然好了,那就回去吧。” “這位小兄弟...” 達瓦對道士不了解,所以直接稱呼小兄弟:“他說的那么厲害,我們就是想要見識一下,現在雨季過去了,大地干枯,牧草不肥,這位小兄弟,能不能降一場雨?” 什么大地干枯,牧草不肥? 雨季雖然過去了,但是大地并不干燥。 到了農歷十一月份,高原很多地方,已經大雪覆蓋,還長什么草? 這明顯,就是不相信他。 或者說,不相信符箓神通。 干吉一瞪眼,眼睛里都是笑意,張青云自然看得出來。 哪怕心胸再寬廣,涉及信仰,也有爭勝之心。 干吉想什么,張青云清楚。 “貧道修為不高...” 張青云輕聲說道。 寺院幾個弟子眼睛中光彩一動,看看,這下自己承認了吧,接下來肯定說:貧道修為不高,無法呼風喚雨,移山倒海... 張青云仰頭望天:“降雨范圍恐怕不廣...” 真能降雨? 方圓百米,還是方圓兩百米? 只要是天上能降落雨滴,那就是降雨。 “也就能降雨不足方圓三百里吧。” 方圓三百里! 方圓這個詞,這是說的面積,三百里面積,那就是十公里,乘以三十公里,這個范圍已經不小! 干吉也開始有些不相信,方圓三百里! 他曾經去過東方一些省份,見到一些道門中人,干吉也曾經請教過呼風喚雨。其實呼風喚雨,就是開壇做法,祈求老天降雨。 而且降雨都是概率問題,需要沐浴齋戒,擺下祭品,顯示虔誠。而且需要求雨之人念經做法,祈求上天。 老天爺高興了,感動了,就會降雨。老天爺不高興,不滿意,可能祈求一兩個月,都不會降落一滴雨。 “真的能降雨?” 就不能謙虛一下? 你這是自己把自己的后路全堵死了,不會找臺階下? 達瓦感覺自己很卑劣,把這位小兄弟,逼瘋了,開口就是降雨三百里方圓。 作為虔誠信徒,佛祖可不允許,他的信徒如此卑劣。 達瓦感覺自己過分了,干吉笑道:“居士,達瓦也是無心之言,不要放在心上。” 你不會找臺階下,我就給你一個臺階吧。 高原氣候,與其他地方不同。 在東方一些省份,一年四季都有雨季。 求雨需要時間太長,在高原,要到明年四五月份,才是雨季,還有幾個月時間,總不能讓客人,在這里尷尬幾個月時間吧。 張青云笑了笑:“那就降一場雨吧。” 古之傳教,無不是神通顯化,神明降臨。沒有神通,制造假象神通,也要顯化,沒有神明,杜撰一個,搞一些假象,也要降臨。 這樣才能震撼人心,才能達到傳教效果。 張青云不想傳教,也沒有傳教想法。然而作為道士,被人質疑了,而不展現神通,他就成了說假話,愛吹牛的道門中人,這就是給道門抹黑。 道門弟子銳意進取,豈能退縮? 貧道,這是不得已為之,今天要帶來一場震撼。 這不是故意賣弄。 “居士當真?” 干吉認真了起來。 張青云點頭,正所謂言出法隨,話不落空。 作為道門弟子,怎么可以謊話誆人? “自然是真。” “那要不要搭建祭臺,需要什么祭品?” 干吉懂得還真挺多,道門一些求雨流程,還是很清楚的。 “不需要。” 張青云抬起手臂,雙手十指舞動,化作幻影,一個道印驀然出現。就算是普通人,也看到了張青云十指之間,那神秘的符文組成的道印。 張青云輕輕一推,道印飛天,隱沒虛空。 張青云大喝一聲:“風來!” “呼...” 寺院中,一陣清風乍現,轉而狂風大作,飛沙走石。 范圍越來越廣,放眼看向院外,大地上積雪被卷起,枯草被刮飛... 天地蒼茫,雖然依舊艷陽高照,但是天地間,有些模糊。 張青云背負著雙手,看到風起,再次大喝一聲:“云聚!” 突兀的,無中生有一般,原本晴朗天空,幾朵白云飄蕩,剎那間烏云凝聚,遮掩了太陽。 寺院中,幾個寺院弟子還有本地居民,無不震撼莫名。 干吉張了張嘴,眼睛睜開,睜的老大。 風起云涌! 這是真正的風起云涌! “雷!” 張青云口不張,唇不動。 聲音不大,但是震蕩空中。 “咔...” 烏云之中,電閃雷鳴,雷龍穿梭。 寺院中,寺院弟子也好,本地幾個居民也罷,他們呆呆看著空中,這是他們第一次白天看到電閃雷鳴。 在高原上,到了雨季下雨,也都是晚上下雨,白天基本上都是艷陽高照,晴朗一片。 現在,大白天的,電閃雷鳴,還真的很是罕見。 如此...如此異象,更顯真實。 “雨落!” 隨著張青云話音落下,大雨瞬間傾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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