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舒服的休息了一晚之后,宋穆也是立刻打起精神,開始為接下來做好準備。 雖然會試放榜還需要幾日,但是會試放榜之后,三月初時便是殿試了。 如今順利達境的宋穆,成為貢士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只是接下來要操心的事情,是如何在殿試之中,取得一個好名次。 畢竟是光宗耀祖的事情,若是能達到先祖的成就,自己也算對得起先祖的期望了。 在這期間,宋穆也向陶風明詢問了一下關于寶石文星的事情,但是無奈其現在依舊無法被收入那碧璽之中,宋穆也只能夠是隨身帶著。 陶風明與宋穆解釋的說法,是到時候在殿試之上,到時候若是能有文章引得天星震動,這寶石文星,或許會更加容易操控。 只是這事情實在是難有先例,也就是各個詩宗知曉其中方式,只能夠靠宋穆自己之后想辦法去完成了。 宋穆也只能是微微嘆氣,將這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到時候的殿試之上。 而這幾日的長安城之中,宋穆的名聲也似乎在一時間于普羅大眾耳中再次傳開,關于宋穆的各種軼事在各種小報上層出不窮,除此之外,還有那書肆煞有介事的編了一個人物傳,開始宣揚宋穆的功績。 只是宋穆不喜,而后貢院也下了令,言此多有狂熱不妥,這才作罷。 但饒是如此,宋穆這幾日下樓,也能立刻遇見大片在會館中蹲守自己的學子,一個個都是有結交之心,就是退而求其次,也要問問宋穆在會試究竟寫出了什么文章。 宋穆也是不堪其擾,這幾日便也多待在房中,與陶風明討論著學問,或是與幾位相熟的友人聊天。 “宋兄,剛剛那位解元叫你去宴會,何不去一去,總歸能認識一些其他人的。” 這一日宋穆的房中,徐云才正坐著與宋穆聊天,宋穆則是笑著給對方斟茶,再幫著陶風明倒滿。 “宋某不喜這等宴會,到時候必定又是詢問關于這會試的事情,還不如在這里溫書。” 宋穆笑著說道,這幾日自己也多是以讀書做消遣,倒也樂哉其中。 徐云才對宋穆的脾氣也多有了解,自己沒錯來尋宋穆,也多有不易,這樓下的盛景,也讓徐云才不自覺的想起了當初在豫章城時候的情形。 所以徐云才當下也是釋然的笑了笑,笑著再次開口道。 “那便不說這個,徐某這次來,卻是給宋兄一個驚喜的。” 這么說著,徐云才便從懷中掏出一物,然后滿是笑容的看著宋穆。 正是宋穆擺脫對方的《百姓諸事》,淺黃的書頁,如今已經裝訂成冊,看起來還很是工整。 “這是……徐兄這就做出來了?” 宋穆見著這東西,當下也是萬分詫異,沒想到不過是月余,徐云才竟然就已經將這文章裝訂成冊,效率頗高。 徐云才嘿嘿笑了一聲,當下撓著頭說道。 “其實也慢了些,主要是工人雕版用了些時間,說來也是告罪,在下把宋兄的字體卻是換成了楷體。” 說著,徐云才也是面露歉意。 “宋兄日常書寫的那字體,實在是纖細飄逸,我找了這長安數個手藝高超的師父,卻是無論如何也雕不出來。” 宋穆啞然,不過當下也是笑著搖了搖頭。 “宋某平日寫的字體的確不適用于雕版印刷,當初卻是沒說明白,勞徐兄費心了。” 徐云才當下只是笑了笑,然后對著宋穆說道。 “那倒無妨,只是如今這才是第一卷,這幾日也已經在我映雪坊售賣了,過些日子,也能在城中其他書肆售賣,我就特意帶了一本來,讓宋兄掌掌眼。” 宋穆當下拿起這本《百姓諸事》,小心的翻閱了一下,見得墨跡清晰,內容一絲不差,不僅如此,其中還有幾張插圖,看起來多是有些精細。 宋穆卻沒想到徐云才還想到了這個,當下也是面露感激,朝著徐云才拱手。 “徐兄有心了,這本看起來,頗為的不錯。” 徐云才也是笑著點了點頭,此刻也滿是自豪的與宋穆說道。 “這也是徐某聽書肆的老伙計建議的,說這般多有好處,昨日我也到店中看了,一日也能賣出去七八本,待到說書先生請好了,當會更好一些。” 這般說著,徐云才卻是忽的神情閃動的與宋穆說了一句。 “不過宋兄,我卻是發現一個趣事,這昨日售賣的七八本,竟有五本都是被讀書人買走的。” 宋穆聽得這話,當下也是眉頭一挑。 “哦?卻不知這其中為何?” 徐云才當即笑著說道。 “說來也甚是奇妙,這書生對民書的態度向來不同,我看那其中人都是翻了一番,就直接付錢了。” “徐某想,或許和宋兄為這本書寫的序言有關。” 宋穆聽得這話,當下便翻開這書的第一頁,見得自己所要求印刷的那首詩此刻就在上面,當下也是詫然。 想來那些讀書人,翻閱這書的時候,見到這上面的“天下興亡,百姓皆苦。”,或許頓時心生喜愛,便做出了選擇。 徐云才當下也是興奮的說道。 “如此看來啊,有這些學子傳頌,相信過不了多久,這本書也能子啊長安風靡起來。” “或許與宋兄當時的《百妖雜談》,可以相提并論了。” 徐云才這般說著,此刻心中也多有感觸,當初宋穆將這稿子交給自己的時候,徐云才心中很是驚喜,也覺得這是個極好的機會。 對于宋穆的文采,徐云才從未有所質疑,他相信這是映雪坊在長安打開書肆市場的一個好機會。 只是這期間嘩嘩銀兩流了出去,也不免讓徐云才聽了幾句掌柜的抱怨,所幸堅持下來了。 而且看來,自己所想的也是十分的正確。 宋穆聽得這話,當下只是笑了笑,而徐云才卻是趁熱打鐵,開口問道。 “卻不知宋兄,這《百姓諸事》,到時候會不會也如《百妖雜談》般,寫上十卷?” “此事卻是不好說,在下如今,還是學業為重。” 徐云才點了點頭頭,不過當下眼中也有幾分閃爍,與宋穆開口說道。 “那也無妨,不過宋兄,那詩集你可是要早做準備了。” 宋穆面露不解的,而徐云才已經是笑著說道。 “到時候狀元詩集,肯定是長安最火熱的存在。” 聽得徐云才這么說道,宋穆當下也是笑著搖了搖頭。 “徐兄卻是看得起宋某了,狀元,不是我們說一句便就是的了。” 徐云才此刻卻是神情堅定,當下看著宋穆沉聲說道。 “宋兄卻不必謙虛,這件事情,我徐云才卻是篤定的,宋兄這所作所為,是最讓徐某欽佩的,而且這一次會試,宋兄可是足足引動了三次異象。” “這可是十足的祥瑞。” 宋穆聽得對方這般說道,當下也是啞然,但也只是微微嘆了口氣,然后拱手說道。 “那這般,我也借徐兄吉言了。” 徐云才點了點頭,當下也有些激動的與宋穆說道。 “宋兄,過些日子會試放榜,我便也去看看,我看到時候,宋兄必然是會元的。” 這般說著,徐云才還抬頭對著旁邊的陶風明說道。 “先生,到時候我們一同去如何?見著宋兄穿上貢士服,肯定光彩照人!” 陶風明只是微微點頭,臉上也有幾分笑容。 宋穆看著兩人,此刻也是笑了笑,不過心中也確實有了兩分期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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