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灰狼四蹄如飛,越過狼王嚎叫着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只一眨眼的功夫就追上了柳天賜。
柳天賜的騎術真不怎麼樣,雖然刻意的練過,但是跟高魁他們這些常年在馬背上的人還是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當初他的騎術要是好,也不會在神機營的校軍場上大頭朝下的摔落馬下了。
嗷嗚,一聲咆哮,柳天賜暗道不好。
一回頭的功夫,那頭灰狼已經躥了過來。
健碩的灰狼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鋒利的狼牙直直的朝柳天賜的坐騎撲了上去。
高魁猛然間一回頭,大驚失色。
他操起手弩抬手瞄準灰狼,可是他卻沒敢扣動扳機。
因為柳天賜和灰狼幾乎呈一條直線,鬧不好別沒射著灰狼再把柳天賜給射翻就不妙了。
就在高魁急的冒汗之時,但見柳天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雅若送的那把短刀回身照着灰狼就是一傢伙。
柳天賜也沒個準頭,完全是下意識的一揮刀。
不過說來也巧,鋒利的刀鋒正中灰狼的血盆大口。
一篷血霧瀰漫,灰狼嗷的一聲慘叫。
再看灰狼的嘴被短刀豁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從嘴角一直到耳根皮肉翻卷著露著森森的白骨。
那頭灰狼疼痛的在地上打滾哼哼唧唧。
好險!~
柳天賜倒吸一口涼氣,幸虧自己反應及時,也幸虧「脫脫孛羅」送的這把短刀。
如果他腰間佩戴的是一把長刀,或許根本就來不及抽出來。但是短刀就不同了。
其實這一切,發生的時間也就兩秒鐘而已。
高魁這個時候已經反應過來,掉轉馬頭左手弩弓,右手的長刀揮舞著把柳天賜擋在身後。
「駙馬爺,快走!」
從跟高魁見的第一面開始,他對柳天賜就是這個稱呼。
現在雖然駙馬都尉的爵位不在了,咸寧公主的封號也褫奪了,但是高魁依然如故。
柳天賜心中一熱,關鍵時刻在能見真章!
這個時候誰留在最後,誰就是那個最危險的人。
「高魁,走啊!不要硬抗著,你是扛不住的。這可是群狼!~」
「不,駙馬爺,屬下有把握,你趕緊走,否則咱們兩個誰也跑不掉。」
柳天賜一咬牙,好吧,現在這種情況根本不是他能掌控的了的。
他可沒有功夫在身,連自保都不可能。他留下來只能給高魁增加累贅。
講真,剛才那一刀他完全是蒙的,也就是瞎貓碰見死老鼠,才一刀砍翻一頭灰狼。
柳天賜看着蜂擁而來的狼群,在看着前面已經打開的圓環車陣的缺口以及湧出來的護衛。
柳天賜一邊策馬疾馳,一邊大喝一聲:「都退回去,做好防護。」
護衛們忠心護主,想要接應他其心可嘉。但是實不可取。
如果都衝出車陣,沒有屏障的話是根本無法防禦狼群的進攻。
柳天賜打馬如飛一頭扎進缺口,然後迅速下令合攏車陣。
齊大壯留着眼淚說道:「駙馬爺,高大哥還在外面,我要去救他。」
「閉嘴,如果你不想讓咱們所有人都葬身狼腹的話你就去吧。」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你要尊重高魁的選擇。他是用自己的命換我的命,你以為我就不心疼嗎?可是心疼又有什麼用。
面對如此之多的狼群,你感覺就靠着你個人的武勇就能擊退這些畜生嗎?」
「駙馬爺,都是屬下的錯,我不該射死狼王的幼崽。」
「收起你的眼淚,這是戰爭,是跟狼群的戰爭,哭泣能解決問題嗎。還不趕緊拿出火銃,
這樣還能遠程支援高魁。」
隨着柳天賜的命令,三十來號人,迅速的打開車底的暗格拿出火銃。
高魁此刻抬手就是一弩,直接把奔跑在前面的一頭狼射翻在地。
眼見的弩箭從狼眼睛裏射入,直接把那頭狼死死的釘在地上。
來不及上弦,高魁只能收起手弩拿起圓盾,右手的長刀左劈右砍,放翻了兩頭躥過來的凶狼。
高魁邊催動戰馬後撤,邊回身反擊。
不得不說高魁的騎術真的很高超。
馬上鐵板橋、蹬里藏身等等一些高難度的躲避動作玩的純熟至極。
五十米的距離,說遠不遠,可是說近也不近。
狼群已經圍了上來,高魁眼看就要被狼群包圍。
柳天賜情急之下一眼瞥到整車的烈酒,於是大吼一聲:「酒,酒,把酒打開,用火點燃可阻止狼群。」
齊大壯第一個沖了上去,搬起酒罈使勁的撇了出去。
幾十斤的重量居然被他扔出去十幾米遠,柳天賜驚訝的看着這個平時話不多的傢伙。
沒想到這傢伙的臂力如此驚人,這要是在後世那就是脫脫的奧運冠軍啊!
其他人有樣學樣,雖然扔的不如齊大壯遠,但是迅速的在車隊周圍佈下了一道火牆。
隨着烈酒的燃燒,綠瑩瑩的火苗肆虐開來。
果然,狼群是怕火的。-
就在狼群紛紛避開火苗的時候,高魁終於策馬跳進了車隊的口子。
高魁渾身是血,馬屁股、馬腿、馬肚子都有被狼撕咬的痕迹,血汩汩的往外流。
這匹馬跟高魁的時間也不短了,眼見的愛馬馱著自己回到安全的地方后體力不支倒在地上,高魁這個鐵打的漢子流下了眼淚。
齊大壯這個時候抹着眼淚沖了上來,給了高魁一個大大的熊抱。
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摸爬滾打多年,早就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這種歷經生死之後的情誼,早就超越了親情。
雖然他們不是親生兄弟,但是卻勝似親生兄弟。
「你小子剛才的吼叫我都聽見了,幸虧駙馬爺決策英明,你要是真衝出來恐怕咱們兩個都得死。
記住了,下次切不可如此莽撞衝動。」
剛脫險的高魁就開始訓斥好兄弟。
柳天賜走了過來看着滿身是血的高魁:「你哪裏受傷了,快快包紮傷口。」說着,掏出尤蓉給他配製的金瘡葯。
高魁嘿嘿一笑:「駙馬爺,屬下沒受傷,你別看我身上都是血,可沒有一滴是我的。都是那幫畜生的。」
額,柳天賜終於喘了一口氣,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如果高魁真出事了,他的良心會不安的!~
現在雖然用烈酒暫時阻擋了狼群,但是酒精一旦燃燒完畢,狼群還是會進再次進攻。
狼,真的有智慧的生物。
它們眼看烈火阻擋不能攻進去也不着急,只是團團的圍困住圓形車陣靜靜地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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