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駙馬很喜歡裝扮活色生香盛宴的惠子姑娘,每天幾乎足不出戶的跟她待在一起。
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就傳到幕府。
政務執事小野龜熊把情報仍在一邊:「告訴監視在國風館的人手,以後像這樣雞毛蒜皮的消息就不要彙報了。
也不知道他們是幹什麼吃的,明朝駙馬寵幸女人不是太正常了嗎?
真正的情報弄不來,就弄這些風月消息充數,這些人早晚有一天得裁撤掉。
拿着幕府的錢,卻辦事不利,也不知道將軍是怎麼想的,養著這群豬一樣的傢伙有什麼用。」
氣呼呼的小野又拿起一份要辦的公文。
這是一份明朝商人陳元太申請通行令的文書。
大明這一次派出使團,隨行的商賈很多。
最近在京都一地明朝商人大賺特賺了一筆,現在又要申請到京都以下的地方販賣。
說實話沒有通行令,他們連京都都出不去,就更不用想去做行商。
小野的助手大澤堅小聲的道:「小野執事你看看公文下面。」
小野愣了一下,隨即在公文下面發現了一張一百兩銀子面額的、錢莊出品的寶鈔兌票。
額,這可是個意外的驚喜。
小野裝作沒事人似的,用公文壓住寶鈔兌票點點頭道:「大澤君以為通行令是開還是不開呢?」
大澤堅也是收了錢的,要不然他也不會這份申請通行令的文書放在小野的案頭。
「明朝人和將軍交好,而陳元太又是有明朝官方背景的商人,屬下以為還是不得罪為好。
再說了,明朝人在我們國內行商,不但繳稅而且貨通南北活躍本國商貿,這是一舉兩得的大好事。」
這傢伙很聰明,他不說發不發通行令,只是就事論事的分析一通利弊,把決策權留給上司小野龜熊。可以說深得職場精髓。
要知道上司就是上司,屬下就是屬下,這一點首先要搞清楚。
明確了自己的定位,才能更好的服務上司。
如果他直截了當的說發或者不發,這就等於是替上司做決定。
你說上司是同一呢還是不同意呢?
所以,大澤堅這一點做的是相當讓小野滿意。
「嗯,大澤君在助手的位置上做了兩年了吧?」小野龜熊笑呵呵的問道。
「回執事大人,兩年三個月零六天。」
「哦?沒想到咱們在一起共事這麼長時間了。你想不想挪動一下位置呢?」小野龜熊瞄了一眼大澤堅。
大澤堅當即跪倒在地上:「執事大人是嫌棄屬下辦事不力要趕我走嗎?請執事大人告知,屬下哪裏做的不夠好,我一定改正。」
大澤堅心裏是狂喜,不過面上卻是不露聲色。他知道小野的用意,這是要提拔他的意思。
「不不不,大澤君你做的很好。本執事覺得你應該高升一步,大將軍還缺一個帳前執事。我覺得你很合適,有意舉薦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大澤不想離開執事大人,這兩年多來屬下跟在您的身邊學了不少,您的教誨我這輩子都受益匪淺。
我的母親從小就告訴我,人要知道感恩。
目前您帳下也正缺少人手,我怎麼能夠離開您另擇高就呢?」
「大澤,你的心意本執事懂。記住,你是我的人,是我一手提拔舉薦起來的。
我讓你到大將軍帳前效力,其實也是替我辦事。
你也知道足利右將軍跟本執事水火不容,我們明爭暗鬥不是一次兩次了。
所以,針對大將軍帳前執事的人選,他也在跟我較勁。
足利右將軍推薦了一個叫做山口鷹的傢伙,據我所知,那傢伙就是個不學無術的人,
跟你的才華比起來那就是天壤之別。
我相信,到時候你們站在一起比較一下,大將軍就會看出高低,該用誰不該用誰自然就會有個決斷的。」
大澤堅聽到這裏,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沉聲說道:「屬下會全力以赴,定然不會讓執事大人失望。」
「本執事就欣賞你這種勇往直前的勁頭,以後做了大將軍帳前執事好好的干,前途必定是大大滴。」
「多謝執事大人栽培,屬下不管將來怎樣,我都惟執事大人馬首是瞻。」
「吆西,年輕人有前途,我很看好你。」
......
京都,西門。
遠遠的來了一行車隊,門口值守官渡邊打起了精神。
因為車上帶有足利家的族徽。他知道這是足利將軍給明朝人運送給養的車隊。
這幾天源源不斷的運送,該死的明朝人,吃我們的喝我們的,還霸佔了國人最喜歡的國風館。
那麼多可人的姑娘被他們白白的玩耍了那麼多天,一分錢都沒給。
車隊風馳電掣一般,一點速度都沒減,直接在所有守城武士的眼前疾馳而過。
渡邊看着遠去的車隊,長出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剛才押送車隊的大人注意到自己沒有,他們每一次路過,自己都是以最標準的武士禮節行禮的。
希望他們能夠告訴足利大將軍,自己這個城門官做的很合格。
渡邊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遠處又來了一行車隊。
「大人,是明朝商人的旗幟。」一個留着月代頭的武士跑過來彙報。
「哼,該死的明朝人,把他們攔下來仔細的檢查。」
渡邊一聲令下,五六個羅圈腿的武士抬着拒馬樁就把城門封鎖了起來。
另外十幾個武士手持竹矛,殺氣騰騰的矛尖沖着前方嚴陣以待。
渡邊把武士刀一橫,攔下了車隊。
「征夷大將軍有令,捉拿行刺明朝駙馬的關東匪寇餘孽,凡出城者嚴格搜查。」
渡邊個頭不高,有個一米五五左右,都沒有他手裏的武士刀高。
高魁覺得很滑稽,如果真打起來的話,像這樣的小日本武士,他粗略估計了一下一次打十個都不帶喘氣的。
高魁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拿出通行令交給渡邊道:「我們是明朝商人,前往大阪行商。」
渡邊接過通行令看了一下,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了一眼高魁。
通行令他自然是認得的,不會有假。
他心裏疑問重重:「上邊怎麼搞的,不是說不讓明朝人出城嗎?怎麼朝令夕改,這麼快就給開出城的通行令了?」
「你是陳元太?把所有車上的箱子打開,我要檢查。」渡邊上下打量了一下身材魁梧的高魁。
「哦,陳元太是我家公子,我是他的車夫。」說着,回頭看來一眼躺在馬車上打瞌睡的柳天賜:「公子,他們要檢查。」
「八格牙路,那個不開眼的混蛋要檢查。
昨天我跟小野執事一起吃酒的時候他可是沒說開箱檢查,他只告訴我守門的武士看到他開具的出城令就會放行。」
柳天賜一挑車簾開口就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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