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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東廠當縫屍人那些年 - 第二百六十六章 毒蟲無常的來源字體大小: A+
     

    「黃擒龍。」

    本該是荊六的黃擒龍,在吃下真話水時,仍然這樣回答。

    陽九微愣,陡然想到,也極有可能是荊六易容成了黃擒龍,進入東廠大牢殺死荊五后,便即離開。

    真話水從未失效過。

    陽九又問道:「白天你都做了什麼?」

    黃擒龍將他所做的事,全都詳細傾吐,包括跟一個有夫之婦在客棧偷會。

    看黃擒龍還想描述細節,陽九制止了他,表示這些事都會調查清楚。

    陽九離開后,黃擒龍感到莫名其妙。

    陽九竟然在懷疑是他殺了刺客。

    只是剛才陽九問什麼,他就答什麼,確實很不正常。

    黃擒龍所說的事,陽九在次日請絕情去調查。

    調查的結果是全都能對得上。

    讓絕情感到好笑的是跟黃擒龍有染的那個婦人,居然是東廠大牢另一個牢頭的老婆。

    如果荊六是易容成黃擒龍殺的荊五,那就說明,荊六還可以易容成其餘人,肆意進入任何地方,包括皇宮。

    若荊六易容成狄居易,或是魏忠賢,都能輕鬆做成任何想做的事。

    最可怕的是荊六易容成陽九去找武三月或甘思思。

    簡直無法想象。

    身在江湖,要是被人盯上,真是千難萬難。

    其實甘思思那裡倒還好點,畢竟有心有靈犀釵,若有人易容成陽九的模樣,無法與那釵子產生共鳴。

    不過還是得跟甘思思提個醒,特殊時期,萬事小心。

    武三月那裡就很麻煩。

    想想的話,就算荊六易容成陽九,想要進宮,也得經過層層盤查。

    沒有那些令牌,也很難混進去。

    就算如此,皇宮在安保方面,肯定還是存在著漏洞,得想辦個辦法,讓皇宮更加安全。

    甘思思先陽九一步進宮,陽九來到養心殿時,武三月已經吃完了甘思思帶來的包子。

    今天的解毒丹,武三月已經服下。

    等吃過午飯後,陽九才拿出解蠱丹。

    這是一次嘗試,可能得承受很大的風險。

    誰知武三月吃后,竟是毫無反應,脈象也跟此前一樣,不起變化。

    儘管費掉了一顆解蠱丹,好在至少能確定,武三月就是中毒,而非中蠱。

    午後。

    魏忠賢來到皇宮,說是毒蟲已經取回來了。

    這無疑是令人振奮的消息。

    要解奇毒,先得知道這毒是什麼。

    苗疆多毒蟲,那邊也有一些江湖門派,擅長制毒解毒。

    但東廠密探帶回的消息是那邊的用毒高人,對這毒蟲的毒,也是毫無辦法。

    陽九隨後跟著魏忠賢離開,來到東廠。

    東廠密探這次帶回的毒蟲非常多,一部分已經被送去了太醫院,也有一些被送給了長安城中的名醫。

    魏忠賢這麼做,就是要以最快的速度研製出解藥。

    別看武三月現在情況還算穩定,但中毒這種事,一旦開始惡化,便會迅如洪水猛獸,一夕間就能讓武三月駕崩,正如先皇那般。

    越早研製出解藥,越能讓江山社稷擺脫當前的困境。

    在雪白的瓷壇里,密密麻麻趴著如墨一般的小蟲子。

    乍一看,這些小蟲子有點像墨蟲,但又比墨蟲稍微大點。

    「正常狀態下,它們是黑色的,但當它們準備發起攻擊,它們的身軀就會變成紅色。」魏忠賢已經研究過這種蟲子,有所了解。

    陽九道:「如果想解這蟲子的毒,得有葯人。」

    得先讓人中此毒,才能配製不同的葯去嘗試解毒。

    之所以不敢在武三月身上這麼嘗試,還是擔心會加速武三月的死亡。

    「牢里死囚多得是。」魏忠賢笑道。

    一些本該早被砍頭的死囚,魏忠賢全都留著,就是為了讓他們當葯人。

    其中有一些人,武功不弱,相信生命力更加旺盛,能夠撐得更久點。

    魏忠賢拍拍陽九的肩膀,道:「陽九,你的醫術,還要勝過那些太醫,能不能解此毒,還得靠你。」

    「我會拼盡全力。」陽九點頭。

    風雲道的人設法讓武三月中毒,然後又做出種種舉動,逼迫陽九儘快解毒,可見他們對陽九的醫術,也很認同。

    魏忠賢走後,陽九一直在觀察那些毒蟲。

    這些毒蟲的生命力非常頑強,繁殖能力也很強。

    哪怕不給它們任何食物,它們也能存活幾十天。

    這種毒蟲的食物是一種神秘的草藥。

    這種草藥只在苗疆一帶有,本性無毒,但進入這種毒蟲的體內,就能產生劇毒。

    苗疆人將這毒蟲稱之為無常。

    任何生靈的逝去,都是黑白無常勾走了他們的靈魂。

    若被這種毒蟲咬到,無藥可救,乖乖處理後事等死便是,稱其為無常再合適不過。

    在東廠大牢里,單獨分隔出來一塊區域,目前有五個死囚,已經被毒蟲咬過,出現癥狀。

    陽九來到這裡,仔細觀察。

    這些死囚曾經都是朝廷命官,但因貪贓枉法,他們被抄家打入死牢。

    其中可能也有被東廠冤枉的,但進了東廠的死牢,活著離開的希望非常渺茫。

    觀察許久,陽九頗覺頭疼。

    這五個死囚所表現出來的癥狀,居然全不相同。

    好在他們的脈搏,出奇一致。

    也就是說,雖然是中了同一種毒,但不同的人會表現出不同的癥狀。

    正常而言,大夫只會根據癥狀來用藥,這就導致雖然在解同一種毒,用的葯卻是千奇百怪,亂七八糟。

    這點足以證明這種毒蟲的厲害。

    東廠有各種藥材,有許多藥材都是陽九沒見過的,好在有記錄各種藥材的功效。

    製作解毒丹,無非就那幾種方法,在《青囊書》里都有記載。

    按照不同的方法,用不同的藥材,配合不同的比例,陽九很快就熬好了五碗葯。

    帶去大牢給那五個死囚服下,死囚所承受的痛苦明顯減輕。

    中了無常的毒,短時間內不會致命,但人所要承受的痛苦,一日強過一日,到最後會萬蟲噬心而亡,慘不忍睹。

    每一副葯好像都有用,這完全出乎陽九的意料。

    然而過了半晌,那五個死囚全都痛苦得哀嚎,在牢房裡滾來滾去,哀求讓陽九殺了他們。

    「當時三月是不是也如此痛苦?」陽九在心裡問道。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不管太醫給武三月用什麼葯,這種葯可能會暫時壓制住毒性發作,同時也會給武三月帶來非常恐怖的痛苦。

    風雲道。

    陽九的雙拳攥得很近。

    那五人足足痛了有頓飯功夫,方才昏昏睡去。

    陽九再次給他們把脈,剛才吃下去的葯,毫無效用,只是加速了毒發的進程。

    剛中毒的時候,無常只會給人帶來苦楚,並不致命。

    隨著毒發的次數越來越多,痛苦也跟著加倍,直至死亡。

    系統獎勵的解毒丹倒是能起到壓製作用,但這藥丸珍貴,不可能給這些死囚用。

    回去后,陽九又配製了不同的解藥,繼續拿給那五人喝。

    那五人雖是死囚,但一點都不想死。

    哪怕現在承受到萬分的痛苦,他們也在咬牙堅持,畢竟魏忠賢可是說過,只要他們能試藥成功,就會赦免他們犯下的罪行,並給他們一大筆銀子,可讓他們的後半生過得很好。

    這樣的機會,身為死囚的他們肯定得牢牢把握。

    挺過去,就會有無憂的未來。

    挺不過去,好像也無所謂,反正他們是死囚,脖子上難免得挨上一刀。

    這次的葯下肚后,絲毫沒減輕五人的痛苦,反讓他們鬼哭狼嚎,口吐黑血,脖子處出現了道道瘮人的黑線。

    陽九看得無語,感覺他不是在調製解藥,而是在想盡辦法加速讓他們毒發身亡。

    不過試藥嘛,就是這樣。

    不經過一次次的失敗,怎會有成功?

    忙活半天,一無所獲。

    入夜後,陽九早早來到閻羅殿。

    推開地字十一號房的門,看到寒玉棺中是一具滿臉烏黑的男屍。

    男屍的心口插著一把短刀,兩隻手死死抓著刀柄。

    看這姿勢,應該是男人先中了毒,因太痛苦,才會選擇自我了結。

    面對無常,手足無措,陽九決定先來縫屍,好徹底冷靜下來。

    比如此刻寒玉棺中的這具屍體,明顯是中了毒,說不定縫屍的時候,還能發現有價值的線索。

    正常來說,中了毒,最好是去找下毒的人要解藥。

    偏偏風雲道這麼做的目的,就是希望藉助朝廷的力量,來搞出無常的解藥。

    武三月未來的命運如何,真不好說。

    看縫屍記錄的話,有四個縫屍人先後慘死,死因都是中毒。

    被發現的縫屍人,無不面色紫青,雙眸充血。

    打開棺蓋,陽九先將鎮屍符貼到屍體上,然後拿出拘鬼符,在屍體身上到處亂拍。

    沒能拍到屍體的靈魂后,陽九便點上香,準備縫屍。

    就算這屍體會突然發飆,釋放毒氣,陽九也不用太過擔心。

    他的金剛不壞神功,已到化境,刀槍不入,萬毒不侵。

    拔出屍體心口的短刀,刀刃上一片烏黑,顯然是淬了劇毒。

    屍體的傷口只有區區兩三寸,縫天針刺進去,三兩下就能縫好。

    結果在縫第一針的時候,屍體猛地張開嘴巴,噴出大量黑色氣體。

    距離太近,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黑氣直接噴到了陽九的臉上。

    幸好陽九早有防備,屏氣凝神,才沒有中招。

    他揮掌將所有黑氣送出房間,繼續縫屍。

    屍體的嘴巴一張一合,不斷噴出毒氣。

    陽九懶得搭理,手底下加快速度,很快就縫好了傷口。

    縫好最後一針時,屍體的嘴巴剛好張得很大,便保持這個狀態,不再動彈。

    用內力將所有毒氣送出房間,陽九暗暗運力,感覺身體沒有任何異狀,方才舒了口氣。

    《生死簿》隨即出現,開始記錄這具屍體的生平。

    這屍體名叫張成,生在苗疆一個制毒世家,從小就很有天賦。

    在他三歲的時候,就已經能跟各種毒蟲共處。

    每晚睡覺的時候,他都得好好想想,今晚要跟誰睡,是跟毒蠍,還是毒蛇,或是毒蜈蚣,等等。

    只有跟這些毒物睡在一起,他才能睡得踏實,做個好夢。

    但別的孩子做不到,就算從小會泡葯浴,但只要他們睡著,那些毒物還是會侵入他們的身體,給他們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張成從小就不一樣,這也讓他成為家族著重培養的對象。

    但因張成出自家族支脈,並非主脈弟子,故而反對的人也很多。

    只不過家主看重的從不是血脈的純正,而是能力的強弱。

    相比別的孩子,張成的能力就很出眾。

    在家主的培養下,張成成長迅速,早早便將同齡人甩在身後,不管是制毒,還是養蠱,樣樣都做得非常出色。

    家主決定選擇張成作為下一任的家主,只是還沒來得及宣布,就暴斃而亡。

    家主的突然離世,讓整個家族陷入了混亂。

    張成失去靠山,當上家主絕無希望,能保住性命都算好的。

    因家主死得突然,家族內部的鬥爭非常慘烈,每天都在死人。

    所有族人都覺得可能是此人將會成為新家主,結果此人在中午被殺,又覺得那人可能成為新家主,結果那人在晚上被殺。

    他們的家族非常龐大,主脈人口眾多,支脈更是非常龐大。

    只要有人被推為新家主的候選,其餘的分支就會想盡辦法,將其殺掉。

    家族如此混亂,所造成的直觀結果就是人才的損耗。

    要知道被殺掉的那些人,都算是家族裡的天才。

    現在就因爭一個家主,這些天才首當其衝,盡被消滅。

    張成沒有參與,當爹娘都希望他能站出來統領整個家族時,他一口拒絕。

    對他來說,能夠跟各種毒物為伍,就已經很幸福了,當家主他毫無興趣。

    但當那些青年才俊死得差不多時,所有族人這才發現,貌似張成成了唯一的選擇。

    就算張成不願意,可當所有族人都選擇他時,再不願意也得上。

    當上家主后,張成根本就沒時間再研究毒,也沒空跟毒物在一起,甚至就連晚上睡覺,都沒心思跟毒物睡在一起。

    短短的時間裡,張成就變得不再是張成。

    他的爹娘也是看在眼裡,兒子當上家主的喜悅,早已蕩然無存。

    看到兒子每天都是鬱鬱寡歡,他們的心情非常糟糕。

    就因張成如此不作為,不到半年,家族內部對他的反對聲頗多。

    張成等的就是這樣的機會,直接提出禪讓家主之位,隨意找了個人,讓出去便是。

    終於恢復自由的張成,又可以專心研究各種毒物。

    苗疆一帶,卻不缺少的就是毒物。

    但還是有一些毒物,始終沒被人發現。

    比如後來被人們稱為無常毒蟲。

    這種毒蟲的生存能力極強,繁殖力也很強,很喜歡叮咬人類。

    只要被咬上一口,毒素就會融進血液里,無法清除。

    張成是在一座從未有人涉足過的山洞裡發現這種毒蟲的。

    那山洞裡的毒蟲實在太多,多到哪怕是張成,也中了招。

    好在這種蟲毒不會立即要了人的性命,張成回到家后,可以慢慢研製解藥。

    新家主卻是沒給張成足夠的時間,只因他想要統治家族,靠他自己的威望肯定不夠,故而想到從張成這裡弄點毒藥過去。

    許多劇毒,只有張成能配製出解藥。

    新家主卻很白痴,趁張成不在的時候,偷偷拿走了一瓶無常。

    許多反對他的族人,都被無常叮咬。

    待到這些人出現中毒反應,深陷痛苦之中后,新家主跳出來,直言想活命的話,就得乖乖聽從他的命令。

    這一套在這個大家族裡,最為有效。

    但當所有人都服軟后,新家主卻懵了,原因是張成拿不出解藥來。

    新家主看到就連張成自己,都被無常的毒給深深折磨著,自知他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

    眼下能救整個家族的人,唯有張成。

    為了給張成一些動力,新家主抓走了張成的爹娘,直言三天內,若是弄不出解藥,就會先弄死一個,十天內還是沒弄出解藥,再弄死第二個。

    經過許多天的研究,張成對無常的毒有了初步的了解,別說三天,就是十天半月,想要弄出解藥,也不可能。

    張成倒是可以用草藥,暫時壓制眾人體內的毒,再慢慢研製解藥。

    新家主卻不同意,解藥的事,不能一拖再拖,否則,他這個家主也當不了幾天了。

    三天的時間一到,得知沒有解藥,新家主直接殺掉了張成的爹。

    張成做夢都沒料到,新家主竟真的會這麼做。

    悲痛之餘,他打算帶著娘親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張成基本不會武功,但在用毒上,的確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但這次張成利用的卻是毒蟲無常。

    一夜之間,家族生活的數座山谷里,全都爬滿了無常。

    此前沒被無常叮咬的族人,也是相繼中招。

    新家主的逼迫,非但沒能解決問題,反將整個家族推向了絕境。

    張成如願救走了娘親。

    但他對無常的毒,卻是毫無辦法。

    其娘親每天眼睜睜看著兒子受苦,卻是什麼忙都幫不上,索性也讓無常咬了自己。

    她這麼做,一來是陪著張成,二來是想逼一把張成,看張成能否儘快研製出解藥。

    結果卻讓母子非常絕望。

    沒過多久,張成就被無常的毒折磨得死去活來,再也無法研製解藥。

    到最後,張成甚至哀求讓娘親殺了他。

    但作為親娘,又豈會下得去手?

    她做了個決定,帶張成去遍尋名醫,肯定能找到救他的人。

    這時候無常的毒,也已經開始折磨她。

    母子二人都活在極大的痛苦中。

    張成的臉上總是飄浮著瘮人的黑氣,就連身上的皮膚,也變得黝黑如墨。

    每天十二個時辰,幾乎每個時辰都會毒發一次,持續的時間非常長,苦楚加倍。

    張成實在受不了,便選擇親自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他的娘親外出買葯,回來時看到張成已經沒了呼吸,痛苦欲絕,也了結了自己。

    客棧小二發現后,差點被嚇死。

    兩具屍體隨後都被送到了縣衙。

    縫屍人先縫好了張成娘的屍體,但在縫張成的屍體時發生了意外,直接被張成嘴巴里噴出的毒氣給毒死。

    張成常年跟毒物生活在一起,自身雖百毒不侵,唯獨抵禦不住無常的毒,而他自身也早已變成了一個劇毒之物。

    張成的屍體隨後被送到了府衙,縫屍人也是相同的下場。

    再往後又被送到長安,結果仍是一樣,無奈之下,只得被存進閻羅殿。

    直到陽九出現,才將他的屍體縫好。

    害了許多人的毒蟲無常,竟是張成發現的。

    陽九本來抱著很大的希望,或許張成找到了解毒的法子,但很可惜,張成正是被無常劇毒給逼得自盡身亡。

    都說毒物出現的地方,必然會有解毒的東西存在。

    張成被無常劇毒困擾時,卻沒有去那座山洞附近尋找,著實奇怪。

    陽九想著便蓋好棺蓋,過去洗手。

    【縫屍二百一十具,獎勵宿主隱身丹。】

    居然是隱身丹?

    陽九非常無語。

    系統稍微正常點的話,難道不該獎勵無常毒蟲的解藥嗎?

    有時候系統的確會這麼做,但有時候系統也會增加難度。

    如果直接獎勵解藥,可能對系統來說,這場遊戲就沒那麼好玩了。

    擦乾手后,陽九拿出《生死簿》,在上面寫寫畫畫。

    下一瞬,張成的靈魂直接出現在陽九面前。

    他詫異地看著陽九,顯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但看到寒玉棺中他的屍體時,他的眸子里露出悲傷。

    陽九笑問道:「張成,你去哪了?」

    「我被關起來了。」張成說道。

    關起來?

    陽九問道:「誰幹的?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知道。」張成一無所知。

    剛才看張成的生平,沒有看到有誰弄走了他的靈魂。

    《生死簿》增加了可看屍體此後的經歷,但靈魂的去向,卻是無法查看。

    張成的靈魂應該是在離開肉身後,才被人擒獲給關了起來。

    一般會做這種事的人,終極目的必定非常邪惡。

    若非《生死簿》的力量非常強大,張成的靈魂也無法脫困。

    陽九現在最關心的事,只有一點,就是如何解無常的毒。

    張成聽后卻在搖頭。

    陽九皺眉問道:「難道在你發現毒蟲的山洞裡,就沒有能解毒的藥草存在?」

    「許多毒物經常出現的地方,的確會生長著可解毒的藥草,但那座山洞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張成在捉蟲的時候,就已經仔細尋找過。

    陽九嘆了口氣,又問道:「你研究此毒很久,可有收穫?」

    張成再次搖頭。

    「陽大人,如果是你的親人也中了此毒,我勸你還是放棄吧,讓他走得舒服點,才是……」張成回想他所承受的痛苦,真是不堪回首。

    陽九低聲道:「你跟我來。」

    張成沒有多問,而是緊緊跟在陽九身後。

    ……

    「又消失了?」

    看到法陣中被禁錮的靈魂,又少了一個,掌雲使非常惱火。

    她都已經不記得,這究竟是第幾次了。

    偶爾有靈魂消失,她能理解,畢竟不是所有靈魂能在這法陣中長期生存。

    魂飛魄散的情況時有發生。

    但最近,真的有太多的靈魂突然消失。

    能從這法陣中抽走靈魂,需要極其高深的道行,絕非凡人能夠做到。

    掌雲使頗覺頭疼。

    為了無常解藥的事,她就已經夠煩心了。

    若這法陣再出現什麼岔子,簡直就是要將她逼上絕路。

    因靈魂不斷減少,讓這法陣開始變得有些不穩。

    掌雲使心裡很清楚,必須得多抓些靈魂過來,才能繼續維繫法陣的運轉。

    現在距成功的時候還很遙遠,必須得沉住氣,一步步慢慢來,大意不得,更不能著急。

    ……

    東廠大牢。

    那五個葯人,此刻正在經受毒發之苦。

    陽九帶張成來到這裡,就是想讓張成看看,他發現的毒蟲,到底害了多少人。

    「無常怎會來到長安?」張成只覺頭皮發麻。

    無常的生存能力和繁殖能力再強大,張成估算過,它們也無法走出苗疆。

    事實上,若非他將無常從那山洞帶離,無常只會生活在那座山洞中。

    陽九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給張成聽。

    得知有人竟拿無常的毒加害聖人,張成眼睛圓睜,不敢相信。

    陽九道:「張成,我需要你幫我,我們一起研製出解藥,如何?」

    「無常沒有解藥。」張成說道。

    陽九搖頭道:「解藥肯定有,不能因為我們做不出來,就說沒有。」

    話雖如此,可張成曾經為了活命,那般拚命,結果還不是失敗了?

    現在他已經是個孤魂野鬼,就算無常真的會害死無數人,感覺也已跟他無關。

    「陽大人,就算你能做出解藥,可聖人也等不了了。」張成感覺時間上也來不及。

    陽九笑道:「這你放心,我自有辦法給聖人壓制住毒性發作。」

    張成雖覺難以置信,但看陽九自信滿滿的樣子,心頭早已相信。

    離開大牢,來到葯室,張成看過這裡所擁有的藥材。

    「藥材的確很全,但這些藥材,無論如何組合,都解不了無常的毒,只會讓毒發的時間提前,還會加重痛苦……」張成道。

    陽九聞言有些絕望,問道:「那你可有好的建議?」

    「剛才陽大人說得對,或許在那座山洞裡,真的存在著能解毒的東西,只是當時我看得不夠仔細,方才沒能發現。」張成說道。

    陽九嘆口氣,既然知道了無常毒蟲的源頭,那就只能去跑一趟。

    給張成扎了個小紙人,送到縫屍鋪后,陽九回到家裡。

    甘思思不在家。

    沒過多久,甘思思方才回來,因悶得慌,就過去幫魏雨燕包包子去了。

    魏雨燕現在的夢想是攢下一大筆銀子,然後就去遊歷。

    這大好河山,趁著年輕能走得動,不去看看就太可惜了。

    得知次日陽九要離開長安,到苗疆去尋找解藥,甘思思滿臉擔心。

    本來她也想跟著去,可武三月更需要她。

    又要分別,甘思思自然極為不舍。

    這個晚上,兩人幾乎是斗到了天亮。

    早上陽九隻睡了不到一個時辰,就和甘思思一起進宮。

    陽九將解毒丹交給了甘思思。

    武三月現在就靠這解毒丹活著,否則無常的毒早將她折磨得不成人樣了。

    在兌換空間里,一瓶解毒丹需要三百功德值,比解蠱丹要便宜。

    陽九兌換了兩瓶,再加上此前系統獎勵的那瓶,能讓武三月再撐將近一月。

    苗疆雖遠,但一個月的時間,應該是足夠了。

    陽九就是要給自己一個期限,也能逼迫自己抓緊時間,儘快找到解藥。

    兌換完成後,功德值還剩下一千三百七十。

    「九兒,其實我不想讓你離開長安。」武三月聽后極度不舍。

    她主要還是擔心,陽九走後,萬一她的情況突然惡化,臨死前陽九不在身邊,就太可憐了。

    陽九笑道:「放心吧,一個月之內,我定會帶著解藥回來。」

    陽九已經決定了的事,武三月勸也沒用,況且她心頭肯定不願意死。

    只要能活著,跟陽九在一起的日子就會很長。

    雖說要爭朝朝暮暮,但長長久久不是更好?

    「帶絕情去吧,你路上也需要有人照顧。」武三月說道。

    絕情能照顧人?

    陽九覺得還是得帶個幫手,絕情或許是最適合的,畢竟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離開皇宮后,陽九來到六扇門,將武三月的口諭告訴絕情,絕情立馬去準備。

    陽九又找到冷血,從冷血那裡要了一隻機關鳥。

    「九爺,這機關鳥沒開啟前,看著的確很小,但很重啊,你確定……」冷血不是捨不得,而是覺得陽九帶著不方便。

    在陽九的堅持下,冷血將改進后的機關鳥拿給了陽九。

    沒開啟前的機關鳥,跟影視劇里的恐龍蛋差不多大,造型也差不多。

    陽九將機關鳥收進了九蛇歸洞,然後便來到縫屍鋪,帶上了四個小紙人。

    此次南下,順便也能幫柳小豐等鬼魂了卻遺願。

    冷血也想跟去,但因六扇門內部積壓著許多案子,諸葛正雄沒有放人。

    距長安城二百多里的地方,就是佟娟娟生活的地方。

    佟娟娟是被前夫殺死的,但對後面找的男人,也是充滿了怨恨。

    畢竟前夫將她肚子里的打掉時,家裡的老爺們軟得就像霜打過的茄子。

    那前夫的日子,如今過得很是滋潤。

    他又找了個年輕貌美的女人當媳婦,只是耕耘幾年,那女人還是不生蛋。

    這時候他才知道,敢情有問題的人真的是他。

    最近一段時間,不知為何,他總是夢到佟娟娟。

    夢裡的佟娟娟非常好看,非常溫柔。

    可當佟娟娟真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他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一個「鬼」字,也是卡在喉頭,難以說出。

    「你別怕,我只是來看看你。」佟娟娟說著邁步逼近,猛地張開雙手,齜牙咧嘴,面目變得猙獰無比。

    向來以膽大自居的前夫,竟在瞬間被活活嚇死。

    佟娟娟還想去找後面找的那個男人,結果得知那個男人在她死後沒多久,就懸樑自盡了。

    那男人那麼做,可能是心頭有愧,只是佟娟娟永遠都不會原諒他。

    要是當時他能稍微勇敢點,或許他們的孩子就不會死了。

    「九爺,謝謝你。」佟娟娟的心愿已了。

    陽九笑道:「去吧,來生將眼睛擦亮點,投個好人家,找個好郎君。」

    「不,來生我要做男人。」佟娟娟俏皮的一笑。

    陽九大笑道:「定會如你所願。」

    佟娟娟走後,《功德簿》出現:

    宿主幫佟娟娟了卻遺願,獲得三十點功德,目前剩餘功德點數為一千四百。

    陽九又拿出《生死簿》,寫上佟娟娟的心愿,看看《生死簿》能否幫她在來生當個男人。

    此前這麼做,因超度亡靈,也得到了五十點功德。

    但這次,卻是什麼都沒發生。

    可見,《功德簿》只能在同一個靈魂身上獲取一次功德值。

    送走佟娟娟后,陽九和絕情繼續趕路,然後在後半夜二人才下馬休息。

    天還沒亮,又繼續趕路。

    不日就來到了汪月生活的那座村子。

    此地距長安已有千里,群山環繞,許多村子都有大肆祭祀的習俗。

    汪月的遭遇,其實比佟娟娟還要慘。

    天還沒黑,正好來到一座小鎮,陽九決定先吃飯。

    吃過飯後,時間剛剛好,就從九蛇歸洞放出汪月。

    再次看到熟悉的地方,汪月的眸子里噙著淚水,東瞅瞅,西看看,非常激動。

    在汪月的帶領下,他們很快就來到了汪月的村子。

    出乎汪月的意料,曾經人丁興旺的村子,如今變得異常冷清。

    整個村子如今只剩下不到二十戶人,入夜後,家家戶戶更是早早關上大門,熄燈睡覺。

    「這裡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汪月走在村子里,不敢相信記憶中的那些房子,塌的塌,毀的毀,全都廢了。

    陽九道:「我有查過這裡的記錄,在你死後,連著大旱了好幾年,就連河水都乾涸了,許多人都餓死了,隨後又爆發了瘟疫,死了更多的人……」

    汪月卻一點都不為那些父老鄉親感到難過,心頭反而覺得很快慰,只覺這是老天開眼,在替她懲罰那些無情無義的人。

    「將近千人的村子,如今只生活著不到百人,汪月,你打算怎麼做?」陽九低聲問道。

    汪月如果也想殺了這些人,陽九倒是能夠理解。

    後來發生在這座村子里的事,貌似真的證明了一點,汪月還真是他們的守護神。

    汪月從出生開始,足足守護了他們四十年,讓他們過了四十年的安生日子,換來的卻是什麼?

    「我只想確認一下,那幾人死了沒有。」汪月說的那幾人,正是那幾個熊孩子的爹娘。

    也正是那些傢伙,將她逼上絕路,最後還腰斬了她。

    如果他們當中還有人活著,只能說明這老天開眼只開了一半。

    那剩下的一半,就讓她來完成。

    汪月挨家挨戶看過,發現那些人全都死了。

    就連當年總是來欺負她的那些熊孩子,也沒能活下來。

    老天有時候真的挺不錯。

    看到村子如今的情況,汪月的心結已經解開,向陽九道過謝后,直接離去。

    《功德簿》隨即出現:

    宿主幫汪月了卻遺願,獲得二十點功德,目前剩餘功德點數為一千四百二十。

    又送走一位,接下來只剩下柳小豐一人。

    柳小豐生活的地方,距此還很遠,那邊比較接近苗疆。

    連日來的趕路,陽九都覺得很累,更別說絕情一個姑娘家。

    陽九決定今晚就在小鎮上好好睡一晚。

    次日一大早,二人繼續上路。

    不日就來到了柳小豐的生活的地方。

    抵達時,差不多已經到了亥時。

    柳小豐從九蛇歸洞里出來,看著熟悉的地方,激動地道:「九爺,想不到您真是說到做到。」

    陽九笑道:「好了,帶路吧,去你家看看。」

    柳小豐抓魚賣魚,倒是積攢下了不少錢財,也將家裡的房子修得非常漂亮。

    陽九相信柳小豐的媳婦和那姦夫,十有八九還生活在這裡。

    來到柳小豐的家時,看到院子里掛著不少紅燈籠,全都亮著,將院子照得很亮。

    北國還很寒冷,這邊潮濕悶熱。

    一家四口正在院子里納涼。

    陽九能認出柳小豐的媳婦,還有那姦夫。

    那在院子里玩耍的兩個孩子,應該是他們的孩子。

    柳小豐看在眼裡,雙眸噴火,想要衝進院中,卻被大門上門神給攔住。

    在看看院門,上面赫然還懸挂著八卦鏡,貼著靈符。

    殺死柳小豐后,他們心頭很是害怕,才會搞這些防鬼的東西。

    陽九讓柳小豐不要著急,輕輕敲門。

    躺在藤椅上的男人很快站起,直接過來開門。

    看到門外是兩個生面孔,那男人頗為疑惑,問道:「你們找誰?」

    「這裡是柳小豐的家吧?」陽九笑問。

    那男人臉色大變,慌道:「不是。」說著就想關門。

    但陽九已是用力一推,大門向里翻開,徑直將那男人撞倒。

    那婦人見狀急忙奔過來,將自家的男人扶起,怒道:「你們深夜私闖民宅,眼裡還有沒有王法了?」

    「六扇門辦案。」絕情亮出了腰牌。

    這六個字的殺傷力,對那對夫婦來說,真的非常恐怖。

    這些年,他們最怕的就是官府的人會找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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