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
魏忠賢剛洗漱過，正準備吃早餐，聽了小玄子的匯報，老眸一瞪。
“五具。”小玄子還是很激動。
魏忠賢也是眉開眼笑，道：“這樣的人才，就該……賞。”
“督主，這回賞多少金子？”小玄子心想若能多賞點，肯定也有他的一份。
魏忠賢道：“金子太俗了，前兩日皇后娘娘不是送來兩顆大還丹嗎？”
小玄子徹底傻眼，督主要將大還丹賞給陽九？
這大還丹可是無價之寶，有錢也買不到啊。
“還不快去？”魏忠賢一聲怒喝，嚇得小玄子連滾帶爬地去辦事。
來到縫尸鋪時，陽九正在泡腳。
站了一晚上，雙腳酸疼，泡泡熱水，爽。
看到小玄子進來，陽九尷尬地道：“玄公公，你看我這，都不能給你行禮了。”
“叫啥玄公公，都說了多少回了，叫小玄子小玄子小玄子，德性。”小玄子扭扭捏捏的模樣，像極了云雨樓的姑娘。
陽九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哈哈一笑，問道：“小玄子，有事？”
“督主一聽你昨晚縫了閻羅殿的五具尸體，這不讓我來給你送賞嗎？”小玄子說著拿出兩個非常精美的瓷瓶。
大還丹。
乃少林寺的得道高僧煉制，吃了能強身，可增功，名震江湖。
每年少林寺都會給皇上進宮百顆大還丹。
聽著數量挺多的，但皇上要吃，妃嬪要吃，皇子也要吃，皇上還得拿來賞賜有功的重臣，就算有一千顆也不夠用。
但皇上從不逼迫少林寺多進貢一些大還丹，畢竟這玩意兒，稀有才更顯珍貴。
如今皇上病倒，朝政由武后打理，為了拉攏魏忠賢，武后特意命人送來兩顆大還丹，以示厚愛。
魏忠賢倒好，一高興將兩顆大還丹全賞給了陽九。
陽九接過小玄子遞來的瓷瓶，驚訝地問道：“這大還丹這么好？”
“好得很，好得不得了嘞。”小玄子都在使勁吞口水。
陽九站起來將一個瓷瓶硬塞給小玄子。
小玄子很想要，又覺得不妥，跟陽九推來讓去。
“小玄子，當我是兄弟就收下。”陽九猛地板住臉。
小玄子嚇了一跳，轉瞬便歡喜地收下大還丹，尖聲道：“陽九，以后你就是我小玄子的哥，親哥，九哥。”
小玄子著實激動壞了，這顆大還丹吞進肚子，他的功力不得增長好幾年嗎？
看在大還丹的面子上，讓他喊陽九“爺爺”都沒問題。
好不容易送走小玄子，陽九想要上榻睡一覺，就聽見有人在砸門。
打開門，看到是滿臉慌張的甘思思。
“雨燕不行了……”
這還了得？
陽九迅速穿好鞋，跟在甘思思后面跑進包子鋪。
魏雨燕蜷縮在小床上，身軀在劇烈顫抖。
“雨燕，你、你把頭抬起來，讓九哥看看。”甘思思急聲催促。
魏雨燕忍著疼，緩緩抬起頭。
她的額頭居然有個窟窿，正在往外流血。
“那個狗雜種。”
陽九瞬間便明白，送喪翁在魏雨燕身上還動了別的手腳。
昨天他讓東廠差役埋掉的兩個紙人，正是給送喪翁準備的大禮。
誰能想到這大禮反而落到了魏雨燕的身上。
送喪翁這個狗雜種真是不簡單啊。
陽九噔噔噔跑回縫尸鋪，找出冥紙，快速扎了個紙人，扛著又跑了回來。
他抓起魏雨燕的手，微一發力，指尖破損，鮮血全噴到了紙人的臉上。
紙人扭動身軀，竟跳起舞來。
“跳你媽……”陽九一把拎起紙人，重重砸到魏雨燕的身上。
嚶嚀一聲，紙人便消失不見。
甘思思揉揉雙眼，不敢相信。
更難以置信的是魏雨燕額頭的血窟窿居然消失了。
魏雨燕摸摸自己的額頭，開心地從床上跳到陽九的身上，“吧唧”一下重重親在了陽九的臉上。
陽九懵了。
甘思思更是懵了。
嘛……情況？
魏雨燕松手滑下去，跑到銅鏡前，對著鏡中的自己傻笑。
“很爽是不？”看陽九居然摸著剛才被魏雨燕親過的地方，甘思思心頭的醋，不，是氣不打一處來。
陽九嘿嘿笑道：“還行。”
魏雨燕的櫻桃小嘴又濕潤又溫熱……
“哼……”
甘思思一跺腳，轉身就跑。
“嬸嬸這是吃醋啦，還不哄哄去？”魏雨燕雙手捏著自己的臉蛋，朝陽九扮了個鬼臉。
陽九揮手讓魏雨燕過來，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一下，罵道：“你的麻煩更大。”
送喪翁既然能將陽九的攻擊全都轉移到魏雨燕身上，必然在魏雨燕的身上還動了別的手腳。
得先找出這手腳，將其除掉后，才能抹殺送喪翁。
陽九將魏雨燕翻來覆去地看，也沒發現有特別的或是詭異的存在。
逼迫魏雨燕好好想想，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送喪翁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送喪翁專修傀儡術，這跟陽九的扎紙術全然不同，如果不了解傀儡術，還真不好對付送喪翁。
好在魏雨燕現在有紙人護體，送喪翁也難以用傀儡術傷害她。
慢慢想辦法吧。
多縫幾具尸體，或許就能找到法子。
走出包子鋪時，陽九看到甘思思居然蹲在縫尸鋪門口。
“看啥呢？”
“螞蟻搬家。”
在甘思思的面前，還真的有一群螞蟻，在匆匆忙忙的搬家。
這是要下大雨的征兆。
“把這個吃了。”陽九在甘思思旁邊坐下，拿出來的不是大還丹，而是十全大補丸。
甘思思將頭歪向另一側：“不吃。”
“不吃？這十全大補丸只有一顆，某人不吃，那我送雨燕去。”陽九說著就要起身。
甘思思一把奪過藥丸，掀起面紗喂進嘴里，咕咚一聲吞進肚子。
“不怕這是合歡丹啊？”
“你你你……你壞死啦。”
甘思思雙拳亂揮，輕輕打在陽九的身上。
陽九卻是趁機一把扯掉了她的面紗。
甘思思的雙拳停在陽九的身上，一張絕美的臉滿是詫異地盯著陽九。
她做夢都想不到陽九居然會這么做。
陽九也做夢都想不到甘思思居然會這么美。
陽九想不出任何語言來形容甘思思的美，只想跟甘思思采菊東籬下，人約黃昏后。
“額，那啥……思思啊，我就是想問，我能親你一口嗎？”陽九雙手抓在一起，神態忸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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