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孝順摘掉了大紅花,便著急的跟著祝齊離開。
徐府門前的老百姓們沒看懂發生了什么,怎的祝齊走過來后,在新郎和新娘身上各點了一下,兩人就不成親了?
到約定好的地方。
祝齊轉頭看向徐孝順:“還在說話?”
徐孝順無奈的點頭:“還在討論著如何吃了我。”
“放平心態,它們傷不了你的。”祝齊說道:“記住,待會兒看見人后, 只要我一招手,你就跪下磕頭喊師父。”
徐孝順茫然的點頭:“知道了。”
說話間,遠處一道身影慢慢走來。
邋里邋遢一身縫了補丁的道袍,手里頭提著兩個黑袋子,走路一晃三搖。
仔細看,原來他手里還提著一壇好酒。
祝齊立即走過去:“東西呢?”
“喏”道人將袋子丟給祝齊:“能裝一方水, 換別人一萬兩銀子, 我也不賣。”
祝齊檢查了一番袋子, 然后說道:“我給了你兩萬,你是不是應該把兩個都給我?”
“呵呵……這個嘛……”
祝齊將袋子拴在腰間,并指著徐孝順:“他身上的事,你應該知道吧?”
“自然”道人點頭:“他因禍得福,神魂力量大增,這世上怎么還有人寧愿砍斷自己的魂魄,也要將男人拴在自己身邊的女人?”
邋遢道人表示不理解,繼續說道:“我已經指點他,會有一個白行道觀的高手今日路過徐府,到時候自然會收他為徒。”
“呃……”
祝齊有些尷尬:“他碰上我了。”
“碰上你了?”邋遢道人一驚:“你把他救下來了?”
“沒錯”祝齊點頭,然后問道:“你說的那個白行道觀高手是誰,我們現在把人送過去怎么樣?我在白行道觀還有熟人,說不定能還能幫忙說兩句好話。”
“天機不可泄露懂不懂!”邋遢道人懊惱:“我怎么忘了你這個不在命中的怪人,這小子碰上你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倒霉。”
“我倒是有個解決的辦法”祝齊指了指身后還被腦海之中幻象嚇得瑟瑟發抖的徐孝順, 說道:“你收他為徒。”
“道爺我自由自在慣了,不收”邋遢道人搖頭。
祝齊朝身后招了招手。
徐孝順當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立即磕頭:“師父!”
“你!磕頭也沒用!”
邋遢道人看著長跪不起的徐孝順, 嘆了口氣:“算了, 拜我為師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這次我不敢保證自己還能活下去,若是我不幸死了,你也可以另投他派。”
“師父!”徐孝順大喜。
在徐孝順眼中,祝齊的本領十分高強,但能夠“未卜先知”的邋遢道人,實力顯然要更強一些。
“我們沒有那么多繁文縟節,以后不需要再磕頭了。”邋遢道人將徐孝順攙扶起來,走到祝齊身邊說道:“大概五日之后,秀云禪師應該開始煉制極樂世界,我們在那時候動手,成功可能性最大,若是成了……她死,不成,我們死。”
“可有什么難對付,需要注意的?”祝齊問道。
調查的足夠清楚,在模擬器中才能掌握更多的主動權。
邋遢道人點頭:“清凈女仙雖然實力不強, 但是也有八境修為,而且在我師門傳承中, 就有吞魂養己的秘法,只要有一個清凈女仙在,她的法力就難以被損耗,如果有辦法解決掉那些清凈女仙,我們的贏的可能性還能提高不少。”
“這個,我或許有辦法。”
“我回去準備一個陣法”邋遢道人看向祝齊腰間的金蛇劍:“你這是一柄神兵?”
“沒錯。”
邋遢道人說道:“蛟骨還有剩余,說不定我能幫你將蛟骨融入劍中,威力再提升些許。”
祝齊直接解下腰間的寶劍,丟給了邋遢道人:“拿去隨便改!”
“你不怕我拿著神兵逃走?”邋遢道人笑著問道。
“我給你,你敢拿著逃嗎?”祝齊反問。
邋遢道人搖頭:“不敢,這可是皇帝賞賜的寶劍,我若是拿了,腦袋明日就要搬家了。”
“我還想請你幫個忙”
邋遢道人看著徐孝順,說道:“他的神魂不穩,還請你帶他去找一條純白無雜色的狗,狗能鎮邪,讓他養一條狗,肯定能快些恢復。”
“找白狗?”
與邋遢道人分別之后,祝齊與徐孝順一起回到了徐府。
徐府之中,下人正在拆紅燈籠,摘紅布。
那個“虎”婦人已經被丟到不知那個犄角旮旯去了,想必是兇多吉少。
徐府門口兩張“喜”字被撕扯到地上,隨著風吹,被刮得老遠。
徐孝順進門之后,先回去轉告自己母親,自己已經脫離了大災。
實際上那四只鬼仍舊形影不離的跟在徐孝順的身邊,故意做出各種表情嚇唬徐孝順,若是他忍不住閉上眼,耳邊又會傳來四只惡鬼商討著怎么將自己吃了。
然后徐孝順便派人出門搜尋附近誰家有一條純白無雜毛的小狗。
找一條狗,比找一個人簡單的多。
不過半個時辰,就找到了一家人家中有純白的狗。
祝齊和徐孝順立即趕了過去。
這是一家米店,兩人從后門進去,正瞧見米店的主人在逗狗玩。
二人向主人家說名了來意,主人家根本不在意,點點頭說道:“我家中確實有一條純白無雜毛的小狗,乃是一個月前,家中的老黃狗所生,兩位若是想要,我便送給兩位。”
老板轉身去抓那條純白的小狗,不一會兒,伴著“嗷嗚嗷嗚”雞飛狗跳的動靜,一只小狗被提著后頸走來。
徐孝順立即從懷中拿出了已張銀票,遞給老板。
老板將銀票打開,人卻一愣。
“十兩銀子?”
“我手中只有這么多錢”徐孝順尷尬說道:“若是不夠,我回頭叫下人將錢送來。”
老板搖搖頭,將白狗遞給了徐孝順,并且提著白狗的耳朵說道:“小魚,果然是你啊。”
“小魚?”
徐孝順疑惑,怎么一條白狗有名字,而且聽起來還像是個女人的名字。
“它是來還債的”老板說道。
“一年之前,我曾去建木府的好友那里做客,且恰巧與當地一個女校書情投意合,她告訴我,十兩銀子可以為她贖身,我便給了她十兩銀子,卻沒想到第二天等我再去時,才知曉她已經連夜跟著一個窮書生逃走了。”
“不過就在一個月前,我又夢到了她,她在夢中說來還債的”
老板拿著手中的銀票,一笑:“剛好十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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