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兩聲。
兩條大黑魚便被祝齊暴力的打在地上。
脫離了水,兩條大黑魚的實力便打了折扣。
黑魚尾巴力道不小,而且身體竟然像蛇一般纏住祝齊的兩條胳膊,十分瘋狂的掙扎著,完全不顧自己的魚鰓被祝齊手指扣著。
甚至寧愿自己魚鰓斷裂,也要張嘴咬來。
祝齊一時不慎,被其兩條黑魚咬到了手臂。
兩條袖子被撕扯成了布條, 而后黑魚的牙齒如同鋼釘一般,死死釘在自己的手臂上。
黑魚的目光中透露出了什么人性化的。震驚。
原來它們的牙齒咬帶祝齊的手臂上,卻并未咬穿祝齊的皮膚,相反其胳膊堅硬無比,兩條黑魚用力一咬,腦袋頓時“嗡嗡”一陣響!
咬的這哪里是什么人的手臂, 分明是無物可摧的精鐵。
一咬下去,牙齒松動。
祝齊一笑,像是在嘲諷兩條黑魚的自不量力。
手腕用力一震,,掌力噴出。
乾坤摩弄手的掌力涌入兩條大黑魚的腦中,瞬間便將兩條大黑魚的腦瓜攪得稀碎。
啪嗒、啪嗒!
兩條大黑魚被祝齊丟在了地上。
魚腦混子魚腮等亂七八糟的東西,從大黑魚的口中眼中流出來。
兩條黑魚已然死絕。
模擬幣+2
祝齊心道果然是兩條魚妖,而且道行不淺。
如果不是碰上自己,換做其他的武道六境前來,恐怕都要吃個暗虧,說不定會丟掉小命。
他將兩條魚的尸體丟回池塘之中,魚尸落入池塘,瞬間沉底。
祝齊踮著腳繼續朝著煙小樓和邋遢道人的方向追趕而去……
煙小樓一路走走停停,時而在假山之上摸索兩下,時而又會鉆進石頭做的竹林里七拐八拐,像是在害怕被人跟蹤,又像是走進了什么說不出的秘道。
終于眼前豁然開朗,是一個小小的廟庵,煙小樓走過去,在門口磕頭。
她說道:“請禪師為我做主啊。”
“我手下的飄云,被他打的魂飛魄散, 而且祝齊好像對我有殺氣,他的實力十分高強,不是我能應對的,今日若非三皇子在場,我恐怕已經死了”
破敗的小廟之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我早就讓你不要再外立墳墓,你偏偏不聽。”
“假死脫身之法雖然能助你修成清凈女仙正果,而不必身死,但有利就有弊,你要遭受的劫難會比庵中其他女仙多的多。”
煙小樓趴在地上,口中稱是,只是她心底不以為然。
在庵中成為清凈女仙,說的好聽,其實就是孤魂野鬼,終生不得自由。
若非自己發現了假死脫身之法,又傍上了三皇子,恐怕秀云禪師早就將自己殺了,魂魄封進神主牌中,哪還會讓自己在外逍遙。
卻聽廟門之后,女禪師的聲音又傳來:“那祝齊我倒是聽說過,最近風頭正盛, 皇帝甚至親自召見他,特封他為中原大俠,你是怎么招惹上他的?”
煙小樓低著頭說道:“那一日,我的陰神出竅,在墳中修煉女仙秘法。突然有一個女子穿著紅裙躲到我的墳前來,她脫掉了紅裙,在我的墳邊小解。
陰穢之物污染了我的墳,玷污了我的陰神,影響到了我的修煉。
于是……我便派了手下的飄云那個無頭鬼,前去將那二人的腦袋摘了回來,并丟進墳墓之中作為懲罰。
誰知那被我殺死的兩個人竟然是當朝孫公公的侄兒,而且孫公公還找來了祝齊調查此案。”
“若只是如此倒還好了,但我也沒想到,我手下的女鬼飄云竟然與他相識,一見他便分外眼紅,這一次恰巧那個草包,三皇子想要賣弄一番當眾表演。”
“而我手下的女鬼又有些不聽話。看見祝齊之后,便想起了生前不高興的事;于是假扮鬼神,污蔑祝齊乃是殺人兇手。
那祝齊殺伐果斷,在被污蔑之后根本不想辯解,直接動手將飄云擒了出來……將其打了個魂飛魄散,甚至三皇子也因此對我產生了懷疑,若非我讓他嘗了些好處,安撫住那個草包,恐怕我今晚便見不到禪師您了。”
“唉”廟中再次傳來女禪師的聲音:“你想讓我怎么幫你?”
煙小樓磕頭說道:“祝齊恐怕已經知曉是我殺害了孫午的侄兒,我定然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我想請禪師救我的性命,為我指一條活路。”
女禪師說道:“他是朝廷中的人,而且實力不低,眼下正是我煉化清凈女仙,助她們早登極樂的關鍵時刻,所以我不能對他輕易下手,避免引來無盡的麻煩……不過,我可以指點你一個方法,讓他不敢動你。”
煙小樓不停磕頭:“請禪師指點迷津!”
女禪師聲音幽幽傳出:“我與乾王府的三王有些交情,你可以到王府之上報出我的名號來,到那時自然有人會護你周全。”
煙小樓驚喜的磕頭:“多謝禪師救我性命,我那邊已經找到了十幾個修煉清凈女仙的好苗子,此事過后,定然會為禪師送來。”
“嗯……,退下吧。”
祝齊跟著道人的方向一陣小跑,一路左轉右轉,開始時他還能看見道人的身影,但是幾個轉彎之后,便徹底失去了對方的身影。
走著走著他就迷路了,眼前一片石竹林,大概就一畝地大,眨眼間便能轉個遍,可不論祝齊怎么尋找,都很找到道人和煙小樓的身影,二人仿佛消失了一般。
正當祝齊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就看見煙小樓從石頭竹林之中走出來。
祝齊心中暗道:白天看見的石頭,竹林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到夜里似乎又是一個通往隱秘之地的去處,里面一定有什么問題,說不定,所謂的秀云禪師就躲在其中,只不過我的實力比秀云禪師還是差了一些,可是沖進去只會打草驚蛇。
他發現煙小樓臉上的驚慌已經消失不見。
在煙小樓出了竹林后,祝齊蓄勢,準備一舉將煙小樓拿下,卻忽然察覺眼前一道身影閃過,剛才那個奇怪的道人,順著風飄到了祝齊的面前。
道人說道:“別動手,讓她走。”
祝齊打量著道人,對方大概四五十歲年紀,一身滿是補丁的道袍,應該有一陣子沒洗了,一靠近祝齊就能嗅到一股汗臭味兒和馬糞味。
其頭發凌亂,眼眶發黑,面頰消瘦。
是個叫人喜歡不起來的邋遢道人。
邋遢道人說道:“放她離開,才能放長線釣大魚,這是為了你好。”
“你……和那兩條大黑魚打了一場?”邋遢道人看向祝齊的兩條袖子。
袖子被撕咬的如同破布蓑衣,但是露出來的兩條手臂卻不帶半點的傷痕。
“還敢說!你剛才竟然敢禍水東引,把麻煩丟給老子!”祝齊單手按在腰間金蛇劍上:“如果不是老子有兩下子,就死在那兩個畜生嘴里了!”
“你把那兩條黑魚殺了?”邋遢道人震驚的看著祝齊。
邋遢道人焦急的問道:“尸體呢?”
“丟進水里了。”
“你,暴殄天物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