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龍太奶?”
李文飛有興致的問道:“一只狐?”
“是狐仙,大人莫要不敬,惹得狐仙生氣。”船夫認真的說道:“具體怎樣小人也不清楚,都是老一輩口耳相傳的故事,不過不能不信此事。”
“確實,世界上的詭異之事數不勝數,本官也只是驚奇一只狐竟然被尊稱做壓龍太奶。”
狐妖敢壓龍?
李文飛乃是朝廷欽差, 上得了朝堂,金鑾殿內議事,皇帝御書房中常客,當然也知道世界上有不少成了精的強大生物,其中就有龍!
東海有龍,十分霸道, 若非實力遜色于大燕, 恐怕已經大舉來犯。
一只狐自稱壓龍, 還將一條妖龍鎮于江底,東海龍族竟然沒有鬧出什么動靜……嘖,不能細想啊,那只狐是什么實力?難不成是三境,二境,又或者大圣?
比起李文飛等人聽故事的心態,祝齊則在心中著重記住了“壓龍太奶”這個名號,別人只認為衡川江底的妖龍是傳說,可他卻知曉,那條龍真的存在,而且再過7年就會翻江倒海而出,鬧出大動靜。
他留意到身旁的赤狐在聽到“壓龍太奶”后,揚起了腦袋,似乎十分的驕傲。
“難道你認識壓龍太奶?”祝齊問道。
赤狐雙眼與祝齊對視,并不說話。
“你們都是狐,說不定你真的認識”祝齊笑道。
赤狐低下頭。
船行半個多時辰方才靠岸。
一入衡川府內,風土人情也有變化。
雖然同屬中州,但是建木府靠近青州, 青州沿海靠近東海, 所以建木府的人也喜愛吃海鮮,穿著服飾也靠近青州。
衡川府則距離大漠較近,飲食也偏向大漠。
一條江,卻隔開變成了兩種生活狀態。
到衡川府內,但想去府城又得不少日子,徐崖帶著自己的兩個屬下快馬加鞭回去復命,祝齊和趙缸則和李文飛一起慢悠悠的趕路。
趙缸人身死腦,終日白布蒙著臉,沒有和人打交道的能力,李文飛也沒有和人打交道的經驗,所以探查消息的事只能祝齊來做。
到客棧,祝齊安排李文飛和趙缸休息后,才出門準備更換馬車,購買些干糧和棉衣等。
赤狐早在下船之后就沒了蹤影,祝齊也沒太在意。
忙活到傍晚,祝齊才回客棧。
吃過晚飯,他回到房間休息,赤狐早已在桌上盤臥著。
祝齊脫了鞋上床,打開被子, 沖桌上的赤狐招招手:“要不要一起?”
赤狐給了他一個白眼, 只將自己裹成一團,不理會祝齊的呼喊。
“哎,暖乎乎的被窩喲,只能我一個人享用了。”
祝齊蓋上被子躺下,望著房頂,精神逐漸放空。
將李文飛送到衡川府,他此行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如果自己選擇跟隨李文飛回京城,能輕易加入北鎮撫司,前路坦蕩。
如果選擇留在衡川府,李文飛會死在路上。
“先解決龍誓吧,否則39歲都活不過。”
祝齊閉上眼。
這一夜他睡的很香,夢中他已踏入大圣境,天下無敵,在夢中他身邊全都是紅顏知己。
有一身紅衣,英姿颯爽的李紅英。
還有白蓮教圣女香柳,看向自己眼光充滿了愛意。
一身道袍,中性美的無塵子,手中執白子,微笑望著自己:“祝兄,到你了。”
祝齊疑惑,自己也不會下圍棋啊,低頭一看,手里拿著的卻是撲克牌。
“無塵子,你運氣不好,飛機!哈哈哈哈!”
祝齊一口氣將撲克牌甩下,耳畔又傳來溫柔聲音:“夫君~”
原來是陳小之端著一碗茶水過來。
嗡嗡一陣聲響,一個手指頭大的女子停落在祝齊的鼻子上:“相公,我們何時洞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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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齊訕笑著:“玉風公主,這個……等你長大些再說吧。”
忽然他感覺有誰在扯自己的袖子,轉頭看見一個長著紅色狐貍頭的女人,穿著低胸裝,正在扯自己:“相公,洞房嗎?”
“草!”
祝齊猛地睜開眼。
發現真的有東西在扯自己,低頭一看才發現赤狐正咬著自己的袖子。
“都是你啊,讓我一場大好的春夢,變成了恐怖故事。”
見祝齊醒來,赤狐松開口,跳到床上,與祝齊對視,大眼瞪小眼。
“有事?”
“嘰嘰”
赤狐嘰嘰叫,尾巴搖擺。
“餓了?”
赤狐搖頭。
“渴了?”
赤狐搖頭。
“想上廁所?”
赤狐一頓,然后快速的搖頭。
一人一狐還在僵持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祝大人,日上三竿了,睡的可好啊?”
聲音很熟悉,祝齊思考了好一陣子,才想起來這是誰的聲音。
“徐崖?”
“是啊,一日不見,大人便不認識我了?”徐崖笑聲溫和。
祝齊也明白了為什么自己沒聽出來這是徐崖的聲音,他和徐崖的仇不小,而且徐崖也不是個肚量大的人,怎么可能用如此溫和的語氣與自己說話!
事出反常必有妖!
祝齊低頭看著赤狐,傳音問道:“他有問題?”
這一次赤狐沒有搖頭,而是點頭。
果然!
祝齊心中一動,繼續問道:“他要害我?”
赤狐搖頭。
“祝大人?”門外又傳來徐崖的催促聲:“李大人與趙缸已在樓下,只剩下你了。”
“來了”
祝齊起床披上衣服,背好劍匣。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即便徐崖有什么陰謀他也不懼,除非徐崖有能耐在一夜之間提升到五境。
拉開門,徐崖就站在門口,臉上保持著微笑。
祝齊奇怪的看著徐崖,可惜他完全看不出什么問題。
“祝大人,為何如此的盯著我看?”徐崖疑惑的問道。
此時沒有其他人,祝齊也懶得再偽裝,平靜說道:“徐崖,你我之間的事,我會與你有個了斷,不管你有什么招數,我都接下。”
他這般說,也有告訴徐崖,自己看穿了他的花招。
詐一下,說不定有些效果。
況且兩人早已撕破了臉,也不在乎這點偽裝。
可惜徐崖并沒有露出破綻,而是疑惑的看著祝齊:“祝大人你這句話什么意思?”
祝齊展顏一笑:“跟你開玩笑呢。”
“哈哈,祝大人真是一如既往的風趣。”徐崖轉身,說道:“請吧,別讓李大人他們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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