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雨的掩蓋下,白啟云輕松地穿過了魔潮,到達了天衡山的腳下。 沿著大路向西行走,本應是越發密集的魔物此時卻變得越發稀疏了起來。 在一棟古老的建筑面前,白啟云停下了腳步。 環顧四周,黃金屋前不僅沒有魔物,甚至連最基本的守衛都沒有。 種種跡象都透漏著詭異,讓他一時間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但一直在門前杵著也不是個辦法。 看著面前的院落,白啟云咽了咽口水,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之后一腳踏了進去。 一入院,莫名的違和感就涌了上來。 周圍沒有人的聲音,甚至連蟲子和鳥兒的聲音都聽不到。 剛剛還在侵蝕璃月港的暴雨到了這里就像是突然掉了鏈子一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僅僅一墻之隔,院外暴雨傾盆,院內卻安靜異常。 而且有一股莫名的氣息在黃金屋的四周彌漫,讓白啟云內心感覺到幾分的異樣。 帶著些許的忐忑跟好奇,少年默默地推開了黃金屋的大門。 眾所周知,提瓦特大陸流通的貨幣是摩拉,而摩拉又是巖神權能的具現。 在被巖神統領的國度中,巖神將權能下放至了凡人的領域內,如此的產物便是黃金屋。 在這里,常年會生產出大量的摩拉用作流通的貨幣,而身為巖神,自然也可以感知到世界上摩拉的流動去向,從而調整摩拉的產出速度。 但在巖王帝君隕落的現在,黃金屋最原本的機能已經喪失。 只留下了一地的摩拉堆在路旁邊的池子中,金光熠熠。 在空無一人的室內,只有白啟云的腳步聲回蕩,顯得越發的寂寥。 沿著面前的小路向前走去,四周的摩拉包裹著少年的腳下,沒有給他留出更多的移動空間。 “那是!” 向著前方遠遠望去,只見一條巖龍盤在白啟云面前的座椅上,一動不動。 從上面還傳來了些許讓人心悸的氣息。 不會錯的,那個樣子他曾不止一次地見到過。 就是巖王帝君的身軀。 果然,跟他猜測的一樣,璃月七星請往生堂舉辦的送仙典儀就是為巖王帝君舉辦的。 恐怕胡桃自己當時也猜到了,只是不敢說出來而已。 但這樣就更奇怪了,既是黃金屋此等重地,又是巖王帝君的尸首所在處,那為何連一個守衛都見不到呢? “啪,啪。” 就在白啟云還在思考事情的來龍去脈的時候,身后響起了一陣拍掌的聲音,引得他立刻回身。 是他! 一個棕色短發的男人不知何時推門進來,在黃金屋的中央閑庭信步了起來。 ‘是愚人眾!’ 腦海中,嫣朵拉激動的聲音傳了過來。 達達利亞看著完全不設防的周圍點了點頭,時而眉頭緊皺,時而恍然大悟,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 “你...” 看著面前的愚人眾執行官,白啟云繃緊了神經,隨時準備全力出手。 這個時候來到黃金屋的人,絕非善類。 “哦呀?這不是白兄弟嗎,我記得你應該是廚師吧,不在家里的餐館上班,來黃金屋干什么。” 看了半天四周的達達利亞像是才看見面前的少年一般,問候了幾句。 話里雖然是尋常的問候,但在這個情況下,怎么聽都有幾分詭異的感覺。 “我的事情執行官閣下就不必操心了,反倒是您,在沒有七星允許的情況下進到這里,是否有些欠妥呢。” 在周圍沒有旁人的情況下,白啟云跟本不敢解除身上的純水武裝跟面前之人對峙哪怕一秒。 對方身上那種傳統武人的氣息實在是太強,太過濃烈。 那種氣息他曾在身為軍人的母親身上見到過,都是屬于能動手就盡量少說話的那種類型。 “呵,璃月七星啊,那群家伙正為孤云閣的事情頭疼呢,哪里有心情管這邊的事。” 男人那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信息讓白啟云瞬間瞳孔一縮。 “孤云閣...原本來如此,原來那邊的事情也是愚人眾的手筆嗎。” “哈哈,白兄弟,話可不能這么說,我只是偶然間知道了孤云閣那邊會有事情發生,你怎么能憑空污人清白呢。” 看著面前戒備起來的少年,達達利亞也跟著站在原地,只在言語上跟對方有來有回。 乍一看他沒有動手的機箱,但敏感的白啟云卻感覺面前站著的早就不是一個人類,而是一頭擇人而噬的猛虎。 現在的平靜只是因為對方沒有摸清楚他的底細,真到動手的那一刻,他相信面前的男人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果斷出手。 男人細長的眸子微微閃動,達達利亞盯了面前之人半天也沒有分析出對方身上那股力量的來源。 既不是神之眼,也不是邪眼。 但從之前的情報上來看,至少擊敗自家的雷瑩術士是毫無問題的。 有趣。 目光穿過面前的少年,望向了那條纏繞在座位上的巖龍,達達利亞邁動了腳步。 “別動!” 看見面前之人不甘寂寞,白啟云下意識地反應有些激動。 可嘴里的話剛說出口,他就知道要糟了。 聞言,達達利亞挑了挑眉。 “嗯...白兄弟別緊張,我只是想看看而已。” 白啟云的威嚇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正相反,他一動,達達利亞就像聞到腥味的貓一樣,直接跟了上去。 男人每向前一步,白啟云的心神就繃緊了一分。 直到某個界點。 當達達利亞踏下最后一步的時候,一股惡寒沿著脊梁骨爬上了白啟云的后背,迫使他立刻做出反應。 “水流斬破!” 水光裹挾著劍氣破空而去,與正好沖上來的男人相撞。 達達利亞手中一對水刃迎上面前的的劍氣,兩者的元素力不斷碰撞,消散在了空氣中。 退到巖龍身邊的白啟云大氣都不敢出上一口。 剛才若是他反應慢了一拍,此時恐怕就已經葬身在了敵人的雙刀之下了。 沒有錯,他能感覺到對方就是沖著取他性命來的。 見到自己一擊無功而返,達達利亞有些意外,他看了看手上瀕臨破碎的雙刃,臉上再次掛上了之前那張和煦的笑容。 若不是白啟云剛與其交過手,恐怕還真以為他是個人畜無害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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