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日之后的學校,在瑟瑟秋風的吹拂中,學生們紛紛躲在教室里聽著講臺上老師的教誨。
一群悶著頭的學生面前,穿著白大褂的女教師捧著手里的教材走來走去。
或許是因為剛過完逐月節的緣故,學生們都十分的無精打采,像是要睡著了一般。
不過考慮到這是那個號稱學院女暴龍的課,他們又只能勉強提著精神不讓自己打瞌睡,那樣子別提多難受了。
不過這也情有可原,過了逐月節,學院的畢業季馬上就要來了,幾天后就是畢業典禮,學生們無心學習也是正常。
一向脾氣暴躁的南離也只是當做沒看見,繼續拿著手上的歷史教材為在座的學生們講述璃月發展的歷史。
只不過某人的姿勢實在是太過張揚,竟然連裝都不裝,直勾勾地看著窗外,連臉都不偏過來,瞬間就點著了女教師心里憋著的火。
“白啟云,站起來,我剛才講到哪了?”
被女教師突然點到名字,白啟云一愣。
他剛才看著窗外的云彩有些出神,沒有注意老師的課講到哪里,沒想到直接就被抓了個典型。
但根據今天要講的內容和上課的時間推斷的話...
“自魔神戰爭結束之后,身為勝利者的八位神明攜手治理提瓦特,建立凡人的國度...”
白啟云按著書上的內容,一字一句地讀了出來,正好接上了南離的教學內容,讓她想發作也發作不出來,只得皮笑肉不笑地點了點頭,讓少年坐下。
看著南離那想發作又不能發作的模樣,白啟云心里一陣舒爽。
都快畢業了,再不給對方添點堵以后就沒機會了。
反正以后這女人也管不到他了。
不過好在這只是個小插曲,女教師在講臺上繼續講解著歷史的進程,直到下課鈴聲的響起。
“下課。”
隨著南離的一聲下課,學生們作鳥獸般離開。
看著臉色不善地女教師,白啟云咽了咽口水。
——我也得趕緊走了,乘上著巨浪。
“你小子很行嘛。”
路過女教師身邊,一句不咸不淡的話讓他頓住了腳步。
“這不是老師您教的好嗎。”
別這么說話了好不好,很嚇人的。
貼著女教師站著,白啟云甚至能聽出來對方暗地里磨牙的聲音,那感覺就好似昨天晚上的小白啃零食發出的聲音,讓他不敢多留,趕緊隨著學生們溜出了教室。
午后,被陽光灑滿的學生會室迎來了今天的兩位客人。
白啟云縮在角落的椅子上,一臉咸魚,什么都不想做。
另一邊刻晴作為名義上的學生會長,正處理著堆疊成山的文件,看著身邊那偷懶的雜務便氣不打一處來。
“好好地你非要惹老師干什么,南離老師可是把畢業典禮的工作一股腦都推給我了。”
拿著手邊的材料,刻晴特意地在白啟云面前晃了晃。
少女身上的香氣隨著秋風一并涌入他的鼻腔,讓少年不自覺地偏過了頭。
“誰去惹那家伙了,還不是她自己針對的我,再說了,她把工作推給你純粹是因為懶吧,找個借口就塞給你了。”
摸清了女教師脾性的白啟云才不會被刻晴牽著鼻子走,他哼哼兩聲,隨即又把自己塞進了靠椅里,享受著午后的陽光。
見狀,原本還沒覺得怎樣的紫發少女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小手一伸,直接將少年從椅子里給拽了出來。
“誒.誒,誒!”
“雜務同學,請快點工作。”
看著抱胸的少女,白啟云摸了摸剛才磕碰到墻上的后腦勺。
這家伙怎么在這方面跟那個暴力女教師越來越像了,估計以后也是個嫁不出去的主。
“都說工作,我看也沒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啊。”
桌面上的紙張盡是一些畢業典禮的安排報表,這些事情需要學生會長親自核對,不是他能插手的范圍。
“我說的不是這些,是——”
“嘩啦~”
刻晴的話還沒說完,學生會室的大門便被拉開。
一個梳著波浪頭的女生縮在門邊,俏生生地往者門內看來。
與一般學生的打扮不同,她的臉上畫著明顯的妝容,穿衣也是經過個人改動的小幅,頗有幾分不良少女的風味,但在白啟云看來卻有幾分別扭。
“那個...你們好。”
只不過說話的時候卻看起來很怕生,完全沒有打扮上那種大膽的氣質。
“正主來了。”
刻晴頭一扭,望向了沒怎么反應過來的白啟云。
“哈?”
——————
經過了一番交流,白啟云總算是搞清楚了刻晴口中的‘工作’是什么了。
原來幾日后的畢業典禮上會有畢業生的才藝展示,需要報了名的學生上臺表演,而面前這少女就是其中之一。
“然后呢,有什么問題,是來確認報名有沒有報上的嗎?”
雖然白啟云懶得出力,但這畢竟是在學生會職能范圍內,即便再不想和陌生人打交道也得振作起精神。
“不,她的問題是....不會表演才藝。”
“啊?”
刻晴的話讓白啟云一愣,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會表演才藝指的是...”
“她報的是表演戲曲,可她本人不會戲曲。”
沒有顧及面前的少女臉面是否掛得住,刻晴直接戳破了這其中的癥結之所在。
過于直接的態度,讓少女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啊?那她報名干什么。”
“她的父親是學校的董事,是他自己給報上去的,沒有經過我們的普通審批渠道。”
“啊啊啊,又是大人的理由,好煩。”
這馬上就是畢業典禮了,這時候突然扔給他們兩個這么大個燙手山芋,這怎么可能處理得好。
“所以,這種事情難道不是該出去找老師加緊訓練嗎,為什么要推給我們。”
身邊有刻晴兜底,白啟云平日里的社恐屬性在此時倒是降低了不少,他晃晃悠悠走到窗前的靠椅,一屁股坐下。
“阿拉,這不是某人惹得禍嗎,南離老師一不高興就把工作推給學生會了。”
原來如此,剛才刻晴說的被推過來的工作說的是這個啊。
切,那個女人。
而且現在因為節目單已經敲定下來的緣故,還不能臨時更改,這可真是個大麻煩。
看著有些羞澀的少女,白啟云一陣頭痛。
這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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