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澤宇心裡一跳,感覺這女人應該沒特異功能!
「你怎麼解決這三個人?告訴別人他們是殺,手,然後我們把他們三個打暈嗎?」
「把他們交給警方是一定的。問題我先弄清楚誰膽子這麼肥,敢要我的命。而且用的手法還這麼拙劣。」
俞澤宇沒有說話。
如果能快速弄清楚的話那就最好。
「只要告訴我名字就行。」少磯針尖對著醫生眼睛:「別抖,再抖的話眼睛就瞎了。」
醫生深吸了一口氣,拚命的控制著快要嚇出尿的身體。
少磯笑了:「乖,告訴我名字。」
「她……她是一個女人。是個小孩子,叫……叫斯莉莉……」
斯莉莉。
少磯臉色微微一沉。
這個名字……似曾相識!
慢著!
放開了醫生,少磯眉頭微皺。
那幾個小孩子,長大了?
回來報仇了嗎?
是一個回來,還是三個都回來了?
要真的回來報仇……那就太好玩了。
少磯拿出手機,撥通了號碼:「警察局啊,我是俞小姬……」
雲凝居。
易雲睿手裡拿著一瓶軒尼詩,走到夏凝面前:「聽說你近段時間都在喝這個酒。」
「哦。」
「只是哦?」易雲睿打開了酒瓶:「這酒很烈,為什麼要天天喝?」
「因為好喝啊。所以天天喝。」
「只是因為好喝?」易雲睿湊近妻子:「你以前不喝酒的。」
「現在喝了。」
「是啊,現在喝了。」易雲睿緩緩的倒出酒,卻沒有給妻子,而是自己喝了一口:「老婆,你有事瞞我。」
夏凝心裡一跳,嘴唇微微一抿。
按理說,易雲睿應該還不知道她中毒的事。
不然肯定不會這麼淡定。
早就翻天了。
「是啊,很多心事。不想說出來。所以借酒燒愁。」
易雲睿看了她一眼:「我已經把夏明正送走了。」
「哦。」
「你就只是哦?」
「該送走的送走。留在這裡夜長夢多。」
「夏明正有沒有和你說了什麼?」
「易首長,」夏凝有點無奈的說:「你現在是審問著我嗎?」
「不。我是擔心你有事。」
「我最後一次進去看夏明正,是告訴他我不會再留手。希提豐我必須對付。我肯定不會管戴思君的生死。就這樣而已。」
「戴思君是夏明正最愛的女人,夏明正不會淡定。他對你說什麼了?」
夏凝嘴唇動了動,到嘴的話說不出:「沒什麼。就是警告我求我什麼的。」
易雲睿眼眸微微一閃,妻子沒把話說透。
依夏明正的思想,他應該留有一手。
妻子應該是知道了。
對上易雲睿半信半疑的眼神,夏凝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酒拿出來了就喝吧。」
易雲睿按著妻子倒酒的手:「不能再喝。對你身體不好。」
夏凝把視線從酒瓶上收回:「老公,其實你已經知道誰想對付易園是嗎?」
易雲睿微微皺了皺眉:「這些事情老公會去擺平。」
「我知道能擺平,問題近段時間易園受到了圍攻。這事情老公你有和我說?」
「只要那些人敢出手,我們就會還手。」
「我只是不明白,前一刻還是戰友,后一刻就變成了敵人。變化太大,讓人措手不及。這裡面究竟藏了些什麼貓NI,或者什麼交易。真的讓人不可置信,匪夷所思。」
易雲睿伸手撫了撫妻子的發:「看來戴維斯系統查到的內幕很多。」
「如果不是戴維斯情報系統,老公你是不是會一直瞞著我?」
「我能擺平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所以呢,我能擺平的事,也不需要老公你來操心。」
易雲睿很是錯愕,妻子何時有了這種想法?
「老婆,你和我不同。我是個軍人,你是貴族。我做的事,你做不到。再者軍人就是要保護人民和領導人安全的。所以我做的事和你做的事不同。」
「我在想,如果事情有了什麼閃失,易園出了什麼事,那我是不是最後一個才知道?這樣我會感覺自己很沒用!」
「我老婆怎麼會沒用?你可是英國公爵……」
「老公,我不希望從你嘴裡聽到這樣的話。你不能再麻痹我了。」
易雲睿直直的看著妻子:「是因為榮小妹和珊珊的事?」
「這是秘密,不能說的。我能體諒。」
「但是會吃醋。」
夏凝咬了咬下唇,點頭:「昨晚凌晨三點多,你和那位小姐到國際大酒店開,房。開的還是一個房間。你和她去哪了,這麼晚。」
「有份交易要談。他們將時間選在了深夜。」
「哦。」好吧,官方解釋,也是最合理的解釋。
「老婆,對不起……」
「那以後我將生意也留到凌晨一兩點談。」
易雲睿眼睛一瞪:「不行。」
「怎麼就不行呢?難道克勞狄家族的生意,能比戴維斯家族厲害?」
「戴維斯家族和克勞狄家族做的生意不同,不能拿來比較。」
「克勞狄家族具體做什麼的,我還得要問一下你,易首長。」
易雲睿把酒從妻子手上奪回:「克勞狄家族一百多年來都是投機取巧卻又不失遠見的商人。他們用資產控制著王權。具體做法就像中國的呂不韋一樣。」
夏凝眼睛微微一閃:「他們的錢多到連國家都要看他們臉色?」
「跟錢具體有一些關係。國家顧忌他們的原因不止這個。」
「還有什麼?」
「克勞狄家族雖然沒有封侯進爵,這個家族儼然是一個王朝。外面的皇室管不了他們。他們可以用錢來操控國,會,政,黨。軍,方。這是西方國家的特色。」
有錢能做任何事,在資,本主,義國家裡是最正常不過的事。
只要你的錢足夠多。
夏凝腦海里響起易雲天的話:你還差一點。
她還差一點……
錢可以操縱政,商,軍三方。
不過是在外國。
戴維斯家族現在能操控些什麼?
英國的一切是里昂在打理著,問題她現在在國內。
在絕對有錢的前提下,她手上還有什麼籌碼?
她欠缺的是什麼?
應該說,別人不敢動她的依靠是什麼?
夏凝看著自己的丈夫,對上他的那抹威嚴……
突然間的,她像是想明白了些什麼!
她有錢,有資源,但就差了一個方面!
克勞狄家族是一個王朝,戴維斯家族也可以是一個王朝!
王朝裡面一定要有一樣東西——
軍隊。
她欠缺了軍隊!
不是易雲睿的軍隊,而她自己的軍隊!
相信克勞狄家族也有屬於自己的安保公司。
戴維斯集團有死士,但這遠遠不夠。
一定要有自己的安保公司。
也就是合法的私人軍火公司和部隊。
夏凝瞬間想起一個人。
元初。
她當時資助了他一個億。
為的就是建立這樣的軍隊。
但是事情太多,她倒是忘了這方面。
按戴維斯集團的錢,像這樣的軍火公司,應該要多方面進行。
因為她現處中國,中國是不允許有這樣的私人機構出現。
搞這樣的公司,會很危險。
但她還有另外一個身份,英國公爵。
所以在英國是合法的。
「老婆?」易雲睿看著妻子臉色的變化,感覺某些事情不對路:「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既然事情明白了,也就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了。
包括自己的丈夫。
跟他商量……好像也沒什麼大用處。
易雲睿眉頭微皺,妻子肯定又瞞著他做什麼事:「老婆,你答應過我不會瞞我的。你剛才在想什麼?」
夏凝看向自己丈夫,眨了眨眼睛:「把你的軍隊借給我用一下?」
「可以。」
「哈哈哈!」夏凝笑了起來:「開玩笑啦。你看陌兒除了你什麼人的話都不聽……不對,我不應該拿這個做比喻。我帶著一隊正規軍出去幹什麼?打架嗎?大材小用了。」
「我說了易陌是跟著你的。你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況且你還是他母親。」
夏凝輕輕一笑:「易大首長,你這是陪我一天的節奏嗎?」
「嗯。」
「剛才那位小姐得罪我了,而且還當著我的面叫你陪她逛街。我覺得這樣子很沒素質。但我又擔心如果我跟她過不去的話,克勞狄那邊會有動作。說到底是瞧不起我這個空名公爵啊。有時候感覺公爵這個頭銜不值錢,一文不值。」
「公爵是最高爵位,藐視公爵就是藐視整個王室。克勞狄珊珊是已經跟你結了梁子,也跟我結了梁子。老婆放心,這事情我會處理好。會給你一個交代。」
「不用,」夏凝站了起來:「反正也沒什麼人會把我放在眼裡。算了。」
易雲睿一陣心痛,論資質論輩份,論道理,克勞狄珊珊比著夏凝都低了N個檔次。
卻公然在公共場所里出言侮辱,貴族最重要的是面子,對於王室貴族來說,這比殺了他們還來得窩心。
如果在普通人面前沒了這份尊貴,那還要爵位幹什麼。
雖然妻子一直不把這些禮節當回事,也並不代表別人就可以隨便賤踏!
剛才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珊珊也走得很快,以至於他還沒做出任何的動作。
他想不到妻子的出現,也是第一次看見妻子和別的女人如此正面交鋒。
他錯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