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第27章有點BUG,已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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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神法門?!”
黃麟愣了愣,要不要這么巧?
“不錯,若是能有一門溫和的煉神法門,通過功法,可起到修復效果,再配合道友手中的雪蓮,有極大的希望讓你神魂完全恢復。”
“只是,這世間已有數百年未曾出現過煉神之法了。”
說到這,段智興再次嘆息。
“聽聞段兄見聞廣博,不知可識得吐蕃文字?”
黃麟瞬間就來了精神,煉神法門,他好像有啊!
就是看不懂原文而已。
段智興不知道他為何岔開話題,只道是黃麟心中已然放棄。
便接口說道:
“略懂,道友可是有什么吐蕃經文不明白?”
黃麟尷尬的扯了個笑容,不好意思的說道:
“黃某前兩天在雪山大輪寺偶聞古佛遺蛻,而后在那遺蛻所藏之地,找到了一篇功法,極可能是煉神之法。”
段智興聞言呆了呆。
煉神之法?
古佛遺蛻?
以你的情況,那大輪寺怕是被滅門了吧?
這眼神,看得黃麟臉上發紅。
段智興笑了笑,吐蕃的寺廟被滅而已,又不是他大理的,便沒去追問這事。
“若說這世上哪里最有可能存在煉神之法,也只有密宗了,他們那古佛古怪的很!只是,古佛為何在大輪寺圓寂?”
見黃麟沒有直接拿出秘笈的意思,段智興也不好開口索要,便提出了心中疑惑。
黃麟當即就將這古佛來歷詳細說出。
段智興眼中精芒閃爍,原來所謂古佛,幾百年來竟是同一人!
而且,吐蕃從此以后可能不會再有古佛了!
“道友好機緣!如此說來,那功法應該就是煉神之法了!”
“段兄,可否準備一間靜室,黃某將那功法寫下,然后有勞段兄將其譯出。”
“段某親自帶道友過去吧!”
...
花了兩天時間,黃麟才將那篇功法以吐蕃文寫出。
又和推演盤里的原文對照,無誤之后,才拿給段智興。
“創此功法之人,當真是天才!”
段智興仔細將之看完后,贊嘆不已。
“這功法的名字可是叫《變天擊地精神大法》?”
黃麟早就懷疑那個叫阿懶的小孩,會是日后的八思巴。
按時間來算,等他長大成為帝師,正是蒙元四處征戰之時。
而蒙元的第一任帝師便是八思巴!也是吐蕃之王!
再結合這煉神之法,不得不讓他想起那門可以將人拉進輪回幻境的精神秘法。
“這功法并無名字,確實可以解決道友神魂之患,道友真當是福緣深厚!”
段智興詫異了一下,然后臉帶笑意的說道。
“能消弭隱患就好。”
黃麟大松口氣,只是還有些不死心,接著問道:
“上面可有攻擊神魂的手段?”
“道友怕是要失望了,其上所記載的,只有煉法,并無其他手段。”
段智興笑了笑,沒奇怪對方的舉動。
他知道黃麟神魂受傷,一點點貪念也會被放大,得隴望蜀也屬正常。
“道友稍待,段某這就將此文譯出。”
“有勞段兄了!”
黃麟這會也想通了,他推演盤里的這篇功法,也沒名字。
沒多久,段智興便將其譯好。
黃麟接過后,看到其中不少末那識、阿賴耶等佛門術語,不由大感頭痛。
便指著這些詞,說道:
“段兄,這些詞句,能否替換成道家泥丸、神庭等語?”
段智興聞言頓了頓,仔細思索了一番,緩緩搖頭說道:
“段某只修佛法,不通道家經義,唯恐出了差錯,道友不如讓重陽真人試試。”
黃麟也發現這要求實在是有點為難人,汕汕了笑了笑。
“是黃某強人所難了!”
隨即,他便打算告辭。
來大理本是想拉段智興入伙,看看能否解決“開竅”之事。
如今僥幸發現了自身神魂上的隱患,又有了解決方向。
他有些待不住了,只想著早日回到臨安,找王重陽試試。
“這幾天多有打擾,又得段兄指出隱患,黃某感激不盡!”
“此番便先行告辭,他日,待段兄來了臨安,某定當掃榻相迎!”
說完,黃麟神情肅然的抱拳行了一禮。
“多禮了,道友抱恙在身,段某不便多留,待段某處理好國事,便去臨安與幾位共參先天!”
段智興對先天渴望已久,恨不得和黃麟一同過去,可身為一國之主,不是他想走就能走的。
“段兄大恩,在下無以為報,這兩株雪蓮還請收下,否則黃某心下不安。”
隨即,黃麟便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盒遞了過去。
里面是兩株30多瓣的雪蓮。
段智興并沒接過,而是看了兩眼黃麟的衣袍后,笑了笑著說道:
“雪蓮就不拿了,段某已意外得了煉神之法,怎敢再貪道友之物。”
“段兄莫要拒絕,這是黃某一番心意!”
“道友當真不必如此,這等天才地寶,對道友神魂幫助頗大,莫要浪費了。”
見他仍然推脫,黃麟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段兄這是看不起黃某了?!”
“豈敢,此物對道友太過重要。”
段智興此時正想著雪蓮對神魂的效果,沒注意黃麟的神情變化。
“某好意給你雪蓮,你一再推脫,是何道理?!”
黃麟聲音低沉,已有冰冷之意。
又來?!
“咤!”
發現異狀的段智興當即便手捏佛印,開口大喝。
“......”
黃麟頓時回神,尷尬的看向對方。
這日子,沒法過了!
“這...這個......”
“道友這情況實在不便在外,若非段某有些手段,怕是要釀成大禍。”
段智興心下無奈,這人待在大理太危險了。
“那...黃某便靠辭了!”
黃麟當即丟下玉盒,落荒而逃。
太丟臉了!
段智興看著玉盒搖了搖頭,也沒再多說。
......
大宋,臨安城
“唉...妖道誤國啊!”
“可神鳥和國師都幾年沒露面了,關他何事?”
“誰說不關他事?自從官家封了這妖道為國師后,抄了多少大官。”
“唉...聽說了沒?前些時日,有人在吉州那邊揭竿造反,被殺得一干二凈!”
“某知道這事,聽說是再興公的后人親自帶兵給平的!”
“往年也沒這么多造反的啊?真是妖道的原因?”
...
臨安城的街頭小巷,到處都有人議論著妖道之事。
自今年開春以來,這些“妖道誤國”之言便漸漸興起。
至于由來,和朝中變化有莫大關系。
開禧元年,北邊的蒙古諸部崛起,給了金國不小的壓力。
而宋廷當時早已沒提北伐之事,加上給金國的歲幣也沒少過。
金國的注意力便都轉移到了北方。
從這時起,大宋朝廷的官場為之一變,不少官員被抄家流放。
趙擴安排的人手趁此機會,陸續掌控了不少重要衙門。
其后更是動作不停,冗官不斷被削,冗兵、空響之事也開始清查。
隨之而來的,便是大宋境內流言密布,不斷有人起兵造反。
可趙擴表現出了極高的手腕和控制力。
韓侂胄這位平章軍國事(宰相),不知為何死心踏地的站在官家那邊。
又有辛棄疾,已官至樞密使。
在軍政兩方都是趙擴心腹的情況下,這些叛亂都沒掀什么大浪,極短時間內就被撲滅。
鎮壓叛亂的過程中,各地還涌現了不少出色將領。
如孟宗政、孟珙父子。
如王堅、畢再遇、余玠...
還有楊鐵心和郭嘯天等人。
朝中老臣能明顯的感覺到,當今官家已在變法清理弊政。
他們如今勢微,不敢和官家硬來,只得將火氣發泄在久不露面的黃麟身上。
民間流言便由此而來。
“唳~”
臨安城內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這高亢的鷹唳。
“嗯?出去看看,是不是國師回來了。”
正在垂拱殿批閱奏章的趙擴也聽到了鷹唳之聲。
“稟官家,國師乘神鳥回來了,看其落地方向,是別院那邊。”
還不待那內待令命,司勉便進到殿內。
“是了,國師一去兩年,想來還不知道玄元觀已建好。”
頓了頓,趙擴放下手中御筆,起身接著道:
“擺駕,去皇室別院,司勉你先行過去。”
“是!”
...
黃麟落到別院門外時,便見王重陽已在院外涼亭等候。
“嘖嘖,你這神鳥是怎么養的?大了這么多!”
王重陽坐在院外涼亭的石凳上,撫須看向變大了不少的小金。
“有些奇遇罷了,真人怎得獨自一人在此處?連茶水都沒一杯?”
黃麟見別院大門緊閉,王重陽又孤零零的干坐涼亭,心下有些好奇。
“你那玄元觀已建好,咱們都搬了過去,這別院畢竟離后宮太近,不太合適。”
“難怪,看來真人是特意趕過來等黃某了?”
黃麟從小金身上取下包袱,又拍了拍鳥背,便讓它自己去玩。
“聽到你這神鳥的聲音,貧道便知你要落在這,一別兩載,竟然一點消息都沒,這是鉆哪個山里去了?”
王重陽見他頭發黑如墨玉,臉上又隱帶瑩輝,想來是進步不小,便直接開口問了出來。
“呵呵...在昆侖山脈吃了兩年雪,有些奇遇罷了。”
黃麟笑了笑,拎著包走進了涼亭,坐下后才又說道:
“早年曾聽聞真人精通儒道釋三家,不知......”
“我全真主張儒、道、釋三教合一,貧道不敢自稱精通,有些涉獵罷了。”
王重陽笑了笑,嘴上謙虛,可臉上卻隱有得色。
“真人怕是謙虛了,黃某這次得了一篇吐蕃古佛的煉神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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