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徐北枳來說他的“朋友”很多,多到什么程度,說一呼百應毫不夸張。
每天紙醉金迷,享受著來自周圍的“朋友”們吹捧。
后來他在醫院的天臺上遇見了呂平安,最開始只是覺得這個小伙子的心腸還算過得去。
接觸下來之后發現,這特么的是真的狗啊,然后通過呂平安又結交了老余,這個更狗。
在和呂平安和老余的接觸中,他徐北枳跟多的時候都是在受氣和受欺負中。
這兩貨對待他的態度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冷嘲熱諷和打擊報復,和他那些“朋友”一對比,天壤地別,毫無可比較性。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在“朋友”和呂平安加老余的組合中取舍,他好像更喜歡和后者的組合待在一起,他曾一度陷入迷茫,自己特么的是不是有受虐方面的癖好。
不然為什么老是會和呂平安和老余這等下成馬廝混在一起。
其實不然,他心里面和明鏡一樣透亮,對比起哪些酒肉朋友,和呂平安他們在一起,更輕松更自在,不用患得患失,不用自負清高,怎么拎著捏著,怎么舒坦怎么來。
但是和他那些酒肉朋友在一起不同,他吹噓更多是他的家氏,他的錢包,真真恭維他徐北枳這個人的一個也沒有。
如果許家不倒那這種吹捧一直都在,但誰也不敢保證徐家一直都是常青樹。
所以和他的“朋友”們在一起的時候,他會換的換失,他會計較這種用金錢維系下來的朋友關系盡頭在那,或許是一輩子,但也可能明天甚至下一秒就會破碎。
如果一天徐家破產,樹倒猢猻散了,徐北枳相信只有一直對他徐家大少的身份愛搭不理,且次次對他重拳出擊的呂平安和老余不會走,不會離他而去。
這應該才叫朋友吧,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這兩狗東西對他太特么的.....唉,一言難盡。
這時候挨過毒打的徐北枳就會找到他的狐朋狗友們宿醉一場,找找存在感,彌補一下久違的被吹捧的感覺,別說,另有一番滋味。
今天徐北枳抽空出來燈紅酒綠準備享受一下各路舔狗的花式吹捧。
結果局剛剛組起,氣氛還沒有熱絡起來,他就接到了一個晴天霹靂的電話。
上海禾新醫院,上海頂尖的私人醫院,以昂貴著稱,同樣因為昂貴也帶來最頂尖服務。
徐北枳風馳電掣的把價格不菲的軒尼詩跑車一腳剎在醫院門口。
不慢的車速配合上制動力極強的剎車,在地面上拉出一道漆黑的印跡。
把醫院門口的保安嚇了一跳,囂張的人他見過多了,但是這么囂張的他還是第一次。
他迎面對上徐北枳,剛準備開口來句“先生,這里不能停車。”,對面的徐北枳直接把車鑰匙拋給了保安,然后沖醫院。
保安看著徐北枳快速消失在通道盡頭的徐北枳,很想罵人,他看了看手中的鑰匙,又看了看門口一眼看上去就不便宜的跑車。
愣是沒敢罵出來,因為能來到這家醫院消費的,非富即貴沒一個簡單的角色。
禾新醫院四樓,腦外科,剛踏進去徐北枳,一眼就看見在科室里面來回踱步的小老頭王石。
他連忙走到王石邊上一把抓住了王石冷聲道:“怎么回事。”
王石看著面帶著急的徐北枳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的全部經過說了一遍,一點水費都沒,包括呂平安被拽下舞臺的倒插蔥姿勢都完完整整敘述了一遍。
聽完真個過程的徐北枳,如暴怒的獅子,他一把抓住王石的衣領,把本就瘦弱的王石一把提了起來。
“你特么的是怎么做的安保,歌迷沖上來你都不知道阻攔,呂平安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敢和你保證你的導演生涯算是走到頭了。”
臉上濺了不少徐北枳口吐芬芳帶出來的口水,王石愣是沒干擦,同時也覺得自己很是...冤枉。
徐北枳說的話,做他相信徐北枳一定可以做到,在資本面前你最大的導演也不好使。
就光光徐氏實業掌握國內一大半的院線,就可以殺死這個大導演。
畢竟你片子就是拍的再好,你是不是需要上映,上映你就繞不開這個龐然大物,他要是放說話不給某某導演拍片。
估計這導演連投資都拿不到,沒誰會斥巨資拍一部大片就自己看吧,連徐北枳這么彪的人都干不出這事。
“行了,這事不怪王導,還在醫院呢你別在這大呼小叫。”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孫麓打短徐北枳連續輸出。
目睹全部過程的孫麓幫著王石說了一句公道話,這確實不能怪王石,誰也沒想到呂平安會主動走到舞臺邊緣去接觸粉絲。
呂平安錯估了粉絲的“熱情”,要是平時也沒有多大問題,可那是什么時候,你怕是不知道自己的《青花瓷》讓歌迷們有多興奮吧。
孫麓說話很管用,徐北枳不在罵街,松開王石,一反常態沒有躲避孫麓,反而走到孫麓邊上做了下來。
王石展示逃過了徐北枳的口誅筆伐,但是他沒有絲毫樂觀的情緒,因為孫麓看似幫他說話,實則王叔變成了王導,多多少少也是受這件事情牽連。
轉變了態度,只是孫麓不像徐北枳那樣直接表現在口頭上罷了。
“平安,嚴重么。”徐北枳對著孫麓問道。
“不知道。”
“檢查結果怎么說?”徐北枳再次問道。
“不知道。”
一連獲得兩個不知道,徐北枳沒有在開口問道,這時候孫麓說不知道,肯定是真的不知道。
他對孫麓的了解就是八個字“小事無真話,大事無假話。”
想到這徐北枳嘴角露出苦笑,這事在呂平安身上發生什么不可逆的事情,他都不知道該怎么和老余交代。
有點后悔不該假公進私誆騙老余,說自己剛好要出差上海給公司找新地址,順帶照顧呂平安的。
與此同時檢查室的房門剛好打開,一個頭發花白的白大褂從里面走了出來。
徐北枳和孫麓外加王石一起圍了上去。
“怎么樣了醫生。”
“哦,沒事就是有點輕微腦震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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