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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等周1上班找編輯放出來……不好意思。上一章主要內容就是胡來確認和隔壁白熊家進行晶片交易。）
很快，鳳凰集團同意交易的消息通過網絡傳到了北邊。
當天晚上，北邊西伯利亞就傳來了確認信息，對方立即提出通過網絡視頻進行合同細節磋商，時間定在第二天上午十點。
看着眼前傳回來的消息，眾人不由笑了起來。
「急，他們是真急了！」
「吳教授，既然確定了，那就該我們好好準備了，這次要給毛熊準備一場大禮！」
說完，眾人對視一眼，眼神里全是狡黠的笑意。
……
第二天早上十點，鳳凰集團總部的會議廳里，胡來、張廠長、吳教授、陳海悉數到場。
巨大的屏幕上傳來清晰的視頻信號，對面的人正是來自西伯利亞Mikron公司的高管。
短暫的介紹過後，吳教授主持會議。
「各位，很高興我今天能來主持這個會議，我就廢話不多說，直入主題吧。」
「現在你們雙方都達成了初步合作意向，今天的會議主要談具體合作細節，張廠長……」
「你先來說說？」
「好！」
張廠長點點頭，看了一眼屏幕說道：
「各位遠方的朋友們，我們擬訂的合同你們都應該看到了，如果沒有異議的話，我們就可以簽署協議了。」
「你看你們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話音剛落，屏幕那邊立刻就傳來聲音。
「張先生，我是Mikron的副總裁安德烈·波爾列，你可以叫我安德烈。」
「很高興你們願意給我們提供晶片，但是晶片的價格上是不是可以再商量一下？畢竟我們這次一次性採購的數量這麼多。」
安德烈一雙淡藍色的眼睛，整個鼻樑高聳，一看就是高加索人。
張廠長看了一眼安德烈，臉上如沐春風的說道：
「安德烈兄弟，晶片的價格上我們已經相當有誠意。」
「我們『星耀005』晶片在國內的售價是1100RMB，而且供不應求，我們賣給你們只不過提升了30%的價格而已！」
「你要知道，我們為了這30%的利潤，我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嗎？」
安德烈臉上抽了一下。
根據他得到的消息，「星耀005」在國內的實際售價僅為800RMB一顆，只不過是對外標價1100RMB！
1100RM再加上40%，實際售價已經接近1450，說起來幾乎比他們國內貴了一倍！
不過。
如今白熊的晶片窘境人盡皆知，鳳凰願意賣已經不錯了。
想到這裏，安德烈一咬牙，說道：
「張先生，晶片的價格我們可以接受，不過……」
「你們提出的附加經濟合同我們很難接受。」
張廠長頓時臉色一凝，突然間臉上的如沐春風全部消失，一股冷漠浮在臉上：
「安德烈，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再談下去了。」
「我們原本是秉著雙方多年的友好友誼，不顧M方的強烈限制想要幫助你們，沒想到你們認為我們的合同很難接受。」
說到這，張廠長冷哼一聲，怒聲說道：
「安德烈，還有你們在座的眾多高管們，難道你們真以為我們能悄無聲息、瞞天過海不被對方發覺嗎？」
「難道你們真不知道我們幫助你們的後果嗎？」
「我們一心一意想要幫助各位渡過難關，沒想到你們竟然如此對待我們！」
說着，他站起來指向旁邊的吳教授和陳海。
「要不是因為我們兩位領導極力促成此事，你們以為我們鳳凰集團願意接受你們的訂單嗎？」
「告訴你們，我們鳳凰集團的晶片不愁賣，愛買不買！」
一頓狂風海嘯般的話語讓整個屏幕內的高管們都愣住了，沒人想到一句話就讓鳳凰集團張總直接翻臉。
片刻過後，一旁的吳教授趕緊打開身前的話筒。
「張總，你別激動，別激動……」
安慰了張總兩句，吳教授又看向屏幕：
「安德烈先生，我們這邊也是給鳳凰集團做了很多工作后才促成此事，你們應該也清楚鳳凰集團為此需要承受多大的壓力，我們能促成此事有多不容易！」
「我們雙方友誼源遠流長，我們也是希望能幫助朋友一把，如果談崩的話我們也很難再說服鳳凰集團了……」
「你們要慎重啊！」
吳教授一臉焦急，看起來顯然非常關心Mikron的前景。
安德烈沒有想到張廠長如此激動，看起來一句話不對就要中止協議的樣子。
一時間他實在分辨不出張廠長是不是虛張聲勢故意為之，只好急忙說道：
「親愛的張，你別激動，能給我們一點時間再討論一下嗎？」
張廠長臉色稍微緩和一些，坐了下來緩緩說道。
「行，看在達瓦西里的份上，你們討論一下吧。」
「不過，麻煩你們抓緊時間。」
……
十五分鐘后。
張廠長一臉笑意的說道：
「我親愛的安德烈兄弟，合作愉快。」
「第一批訂單我們會很快發貨，就麻煩你們儘快將貨款轉入我們的賬戶，我們用RMB結算。」
安德烈強行擠出一絲微笑看着鏡頭：
「張，我們會馬上安排打款，就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不辛苦！」
……
隨着鳳凰集團和Mikron的合作敲定，白熊歐洲腹地也得到最新消息。
巨大的紅磚城堡內，一間辦公室大門被緩緩打開。
辦公桌前方的以為鷹鼻碧眼老人抬頭看了一眼秘書，又低下頭處理文件。
沒一會，秘書站在辦公桌前，遞上了一份最新的絕密資料。
「領導，最新的消息，和他們的協議達成了……」
「不過，對方在合同上沒有任何讓步，我們原封不動接受了他們所有的條件。」
老者深深地看了許久手裏的資料，雖然已在預料之中，但此時心裏還是忍不住在滴血。
以他的智慧，很簡單就能看出來這是背後有高人在指點鳳凰集團，他們提出的合同幾乎都是剛好觸及底線。
毋庸置疑，背後的高人他心裏也明白是誰。
緩了好久，老者才緩緩說道：
「知道了，這件事你讓Mikron公司和有關部門對接一下，將他們的進口商品儘快投入市場。」
秘書點點頭，片刻后還是忍不住試探的問道：
「領導，我今天早上去問過經濟部的同事了……」
「他們說一旦我們如此大面積的進口鳳凰集團的高科技產品，會我們國內輕工業可能會遭受更大的衝擊……」
「據說，鳳凰集團的產品質量根本不是我們本國企業能比擬，就連在我們國內賣的不錯的大米集團的產品和鳳凰比也差一些……」
「我怕我們是引狼入室，要不了多久我們很多行業就會被鳳凰集團壟斷了……」
老者搖搖頭，神色漸漸變得蕭索。
過了許久，憔悴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德亞維托夫斯基，我們現在還有別的路可以選嗎？」
說完，他看着東邊的方向，眼神里有些羨慕又有些迷茫：
「曾經我們擁有一切，可現在……」
「穿過第聶伯河，翻過烏拉爾山脈，在西伯利亞平原的盡頭那片遙遠的東方土地上。」
「他們已經取代我們，可以看到那些年的星星之火現在已成是燎原的烈焰！！」
「他們站起來了！」
……
另一邊。
九月底說起來已經入秋，但今年的天氣格外炎熱，直到此時都還能感覺到炙熱的溫度。
鳳凰超級工業園區外，人潮擁擠。
小王摸了摸額頭上的汗珠，墊着腳尖看了看前面排隊的長龍。
今天一早他就接到工友的電話，說鳳凰集團今天突然開始放出招聘要招人了，自行車廠、電動摩托車廠甚至是新能源汽車廠都要招聘生產工人。
人數足足有六千多人！
聽到這個消息后，小王直接放棄了原本打算去富士康面試的機會，一大早就來鳳凰工業園區等著填表面試。
他原本想着早點來早點結束，可等他早上八點到的時候，才發現招聘處已經排了幾百米的隊伍……
小王有些懊惱的看着前面的隊伍，這一來可要等好久了，不過。
看着長長的隊伍小王沒有絲毫放棄的，老老實實的排在隊伍末尾，雖然天氣熱點，但要是真能面試通過進入鳳凰集團……
小王眼睛冒光，腦海里不由想起同村前兩年進入鳳凰集團的老鄉大周。
據說大周當初也是以普工的身份進入鳳凰集團電動摩托車部門，可就是因為踏實肯干肯鑽研，不到一年就被提拔成車間小組長。
現在不僅手裏管着人，還特么連小汽車都買了！
而且據大周說，再過兩年還能低息購買鳳凰集團的員工福利房，倒時候有房了，老婆孩子全都遷到山城市來，那才算是在山城市安家了。
真正走出小鄉村了！
想到這裏，小王眼裏全是羨慕，幾年前大家都是在深城市打工的老鄉，而現在自己還在原地踏步渾渾噩噩，老周日子已經越過越好了……
而這一切，全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偌大的鳳凰產業園區！
小王嚮往的往鳳凰超級工廠深處看去，心裏瞬間充滿了希望。
他相信老周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
就在這時，小王忽然發現有人在後面擠了他一下。
「額，兄弟，能不能別擠，排隊，沒見這麼多人都排著隊嗎？」
一邊說着，小王一邊轉過頭看着後面擠著排隊的人。
可剛他目光看清後面排隊的人時，臉上頓時愣住了。
「老哥，你這手，殘疾了？！」
說完，小王頓時覺得有些不禮貌，趕緊解釋道：
「老哥，不好意思，我不是……」
還沒等小王說完，中年老哥笑着揮了揮殘疾的右手，只見整個右手小手臂全都沒了，只剩下大手臂有一些骨頭。
「沒事，本來就殘廢了，沒啥不能說的。」
說完，中年老哥看着小王問了句：
「小哥，這是鳳凰集團的招聘現場吧？」
小王點點頭，不經意間又看了一眼中年老哥只剩小半截的右手，輕聲問道：
「老哥，您也是來應聘的？」
中年老哥眼神有些遲疑，嘆了口氣說道：
「哎，不瞞你說，我是聽隔壁鄰居說今天鳳凰集團在招倉庫搬運工，所以我特意來碰碰運氣。」
碰碰運氣？
小王頓時沉默了，這些年在外的摸爬滾打讓他見識了太多的血汗工廠。
全社會都在說照顧殘疾人就業，可真正能做到的企業又有幾個呢？
現在快速發展的社會，都是效率至上，金錢至上，人文關懷是什麼？
是狗屁！
片刻后，小王摸出包里的利群。
「來，老哥抽根煙。」
兩支煙點起，兩人的關係也熟絡起來，小王仔細打量了一下中年老哥。
雖然老哥左手夾着煙，但整個身體站的筆直，站在隊伍中間，身上竟然隱約有股熟悉的氣勢。
沒等他多想，中年老哥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目光又落在前方排成長龍的隊伍上，擔憂的說道：
「今天排隊的人好多，這樣子也不知道他們要不要殘疾人……」
「哎！只要他們願意招我，肯給我機會，我一定做的不比正常人差！」
小王心裏有些苦澀，他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不過，話到嘴邊小王卻說不出口，剛想安慰老哥幾句，沒想到旁邊排隊的眾人突然議論起來：
「難喲！」
「現在的企業都講究效率，要招殘疾人也是輕勞動崗位，像這個老哥這樣的情況，我估計懸。」
「你們應該都知道吧，鳳凰集團是特別注重效率的，老哥你的情況99%面試過不了，我勸你別排隊了，浪費時間，排一上午一會直接讓你走。」
「是啊……前些天我在隔壁工廠就看到這樣的情況，工廠直接連面試機會都沒給，直接申請表都不讓填。」
「哎，見多就覺得正常了。」
三言兩語間，中年老哥眼神也暗淡下來，看着眼前長長的隊伍，心裏越發遲疑。
片刻過後，他又嚮往的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鳳凰工業園區，忽然間笑了一下。
其實他心裏也知道，鳳凰集團這樣的知名大企業，一個就業崗位都是幾十個人競爭，爭的頭破血流。
這樣的崗位，又如何能輪得到自己一個殘廢呢！
他們有千百萬個更好的選擇，自己和他們無親無故，怎麼會選擇自己呢？
還是……
不要浪費時間了，去小企業試試吧，工資低一點，希望老闆看在自己殘疾的份上……
他緩緩低下頭，閉上雙眼就想退出排隊的隊伍……
眼前的小王獃獃的看着，烈日之下想挽留，可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鳳凰集團的崗位，有這麼好進的嗎？
可就在這時。
一個巨大的喇叭響起來！
「殘疾人士，烈士家屬、退伍軍人請到這邊來登記，我們有專崗職務招聘！」
「殘疾人士，烈士家屬、退伍軍人請到這邊來登記，我們有專崗職務招聘！」
「殘疾人士，烈士家屬、退伍軍人請到這邊來登記，我們有專崗職務招聘！」
中年男人忽然怔住，片刻過後眼角流出一行清淚。
他忽然扭頭看着鳳凰工業園區的方向，眼神里全是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