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雅泉的盈利能力確實很強悍,侯平安已經在今天接到了葉家惠的財務報表了。并且對投資在魔城建立直營店和未來遷移總部到魔城的規劃給出了建議。
未來可期啊。可以預見的一年內,侯平安會隨著歐雅泉在國內的擴張,財富值會急速上升。不過他現在的財力并不足以支撐歐雅泉這個品牌在全國范圍內甚至是整個大眾華區的品牌建設,這就牽涉到要引入投資的問題。
不過這不是侯平安現在要考慮的,起碼等魔城的直營店建成之后,根據經營的狀況,才會有進一步的投資。
這是勢在必行的事情,但是讓自己負責魔城的事物,似乎又有監視未來這里的店長的意思。童蕓在經歷了幾次失敗之后,會忽然有所轉變,一是因為吃一塹長一智,二可能是因為周媛的緣故了。
周媛不同于童蕓在人際關系上的后知后覺,她在官場混跡了一些年,并且還能如魚得水,這一方面就決定了她的情商是不低的,對行政上的事情考慮的可能會更多一些。
最后一個原因可能就是因為自己吧。
讓自己把持著魔城這個地區,對于以后和童蕓都會有一個相持的籌碼。
這個女人還是很為自己著想的,心里多少有些欣慰。
正想問一下周媛的情況,童蕓在那邊說話了。
“媛媛有話和你說……”
然后那邊就傳來了周媛的聲音。
“大圣,有件事你必須得處理一下了,拆遷款已經到位了,但是你得簽字,才能拿到錢。所有的方面都已經協調好了。”周媛在那邊頓了一下,“一共是一千七百九十六萬。準備好賬號!”
然后那邊就傳來一聲口哨聲。
“大圣哥哥,要不要再投資一點點啊?”
童蕓的聲音很膩歪。
但是再投資肯定就不是之前的那種方式了。現在的歐雅泉在童蕓手里已經是個香饃饃了,任何資本都想啃一口的,不差侯平安那點錢了。
但是童蕓一點好,即便是面臨著克洛伊和亨利的壓力,也沒有打算要上市。現在她的資金壓力其實不大了。而且如此高的盈利,對于銀行來說,這也是一個香饃饃。
知道這女人在開玩笑,侯平安就只和周媛說了一聲:“好,等我回去,我們倆一起去,我現在在魔城培訓……”
“我知道,你去得時候給我打電話。”
“那行,我提前兩天給你電話。”侯平安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星期一繼續上課,侯平安決定在周末的時候回去一趟,并且找葉馨語請3天假,將事情處理好了之后,再回到魔城安安心心的學習。
他也想通過學習提高一下自己的素養。不能白來一趟。
吃完早餐之后,他才慢悠悠的到了學校,進教室,固定了座位,他坐在后面,然后身邊是哼哈二將,廖成龍和周承家。只不過這兩人上課的時候太能來事了,于是侯平安就和周承家換了個位置,坐在最邊上。
“猴哥,昨晚上你和葉老師……”
周承家將腦袋湊過來,神秘兮兮的問侯平安。
“睡了!”
周承家立即嘴巴就長大了,半天合不攏來。最外邊的廖成龍就覺得扎心,但是還是強忍住心酸,超侯平安看過來,深深的吸一口氣。
“猴哥,如果是你,我就算了,我認了,要是別人,指不定我還要去爭一爭的。”
用最深情的話認慫,這也算是一種生活態度。
“騙你的。如果葉老師真那么隨便,還用得著珍惜嗎?”
廖成龍就長出了一口氣,但是還是搖了搖頭:“兄弟,還是你來吧,我感覺葉老師不是我的菜,我決定在籃球場上尋找真愛。”
上午兩堂課,一堂古代文學,一堂訓詁學。
周承家看侯平安在做筆記,就忍不住在他旁邊說道:“剛才2點鐘方向那個女人看了你有16次,除了第一次,每一次都能精準的捕捉到你帥氣的樣子。九點鐘方向,有個女生看了你39次,比兩點鐘方向的女人多了23次。”
“如果無聊的話,你就回看她們55次,以示警示。”侯平安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培訓的生活沒有壓力,所以就顯得很無聊了。愿意學習的真的就只是少數了,大多數都是在混著,算著每天什么時候下課,什么時候找人喝酒,什么時候邀人逛街。
中午吃飯的時候,三人并排走。因為下午要籃球比賽,所以侯平安也懶得去外面吃了。三人占據了一個四人的卡座。
剛吃了幾口,周承家就對著侯平安說道:“兩點鐘方向的那個女生過來了,你要不要打招呼?”
侯平安往后看,是陳葆麗。
“侯老師,吃飯啊!”
這招呼打的可真尷尬,難道坐這里拉屎?
陳葆麗似乎也注意到自己這個招呼有點尬,就笑著,靠近一點:“下午我發動了全班的人去幫你打氣,一定要贏!”
說著還做了一個抬腿雙手握拳往后拉的加油的動作,顯得很可愛極了。
“猴哥,別說我們不幫你啊,九點鐘方向的那個女生也來了,我們先撤了。”
周承家扯了一下廖成龍的衣襟,這兩人趕緊的站起來,溜了。
陳葆麗就自然的坐在了侯平安的對面。
“剛好找你們倆。”
江鈺瑩也走過來,端著翻盤,放在桌子上,笑:“葉老師讓我們準備兩箱水。”
其實水早就有安排,不過是找個借口過來坐一下而已。
三人湊一塊吃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吃完飯之后,侯平安去閱覽室找個地兒貓著,順便還點了一杯咖啡坐喝。而江鈺瑩則一起過來,也順便看看書,消磨時間。
陳葆麗因為要組織比賽,吃完飯就去張羅了。
這兩天沒有見齊老師了,侯平安看了幾頁書,看不進去了,就拿手機玩,順便給齊老師發信息。
誰知道信息發出去之后,閱覽室就想起了“叮咚”的手機信息的聲音。侯平安順著聲音看過去,在自己的后面一點的一個小圓桌書桌上,擺放著一杯菊花茶。而旁邊坐著的就是一半沐浴在陽光中的齊采芹了。
“我怎么就有種心有靈犀的感覺,原來你就在這里啊!”侯平安轉過身,和她打了個招呼,但是并沒有坐過去,而是繼續玩手機。
“我們班上的,我知道,叫齊采芹,挺有氣質的。”江鈺瑩就將頭湊過來,對著侯平安說道。她的頭發都快落在侯平安的臉上了。
這樣顯得多親密。
但是齊采芹并沒有在意,只是微微一笑,然后低頭玩手機。
侯平安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拿起來看,然后瞟了一眼江鈺瑩:“先去操場等我。”
江鈺瑩就看了看侯平安,然后又看了看對面的那個齊采芹,但是終究還是站起來,走了出去,回頭還說了一句:“我先去找葉老師了。”
并不是聽侯平安的先去操場。
說實話,她有點兒生氣了。這明顯就是想要支走自己,好和后面的齊采芹說話。其實也不是吃醋,兩人這才相處幾天?輪不到她來吃侯平安的醋,只是這么明顯的區別對待,有點不舒服而已,覺得自己不太被重視。
女人不就是圖這個嗎?
等江鈺瑩離開了,齊采芹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收拾起書本,將那杯清茶端到了侯平安身前的那個小圓書桌上。
“你這可是辜負美人恩了。”
齊采芹笑得有些調皮,即便是和侯平安有了浪漫的一晚上,但是她還是能夠和侯平安保持這樣不膩歪,不糾纏,甚至還有如老朋友一樣,而不是情人一樣的態度,實屬難得。
“但是最難消受也是美人恩。”侯平安就笑道,“所以,我辜負了,以后就沒有什么難消受的了。人世間什么最苦?情愛最苦。有道是‘東風惡,歡情薄’及到老時,對逼淚空落。”
齊采芹愕然,半天回味過來,對著侯平安就笑罵一句。
“你還真是個斯文敗類。”
“噓——說實話你還不愛聽。”侯平安就伸出手,手指頭在她伸出要端茶杯的手背上輕輕的撓了你下,“粗俗時粗俗了點,但是雅俗共賞。”
“以色娛人,色衰而愛馳,愛弛而恩絕。所以啊,真正的相濡以沫的愛情,真的時屈指可數啊,不是沒有,而是太罕見了。”
齊采芹就感慨。
“其實每個人都喜歡活在當下,當下的快樂才是快樂。所謂恩愛,都是做給世人看的。我以前讀元稹的離思五首,其中有‘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的詩句,頓時為他真摯的悼念亡妻之情所感念。但是繼而讀到他在亡妻之后,不到一年就另娶,后來又娶了幾個,頓時就對這種口頭的愛情,很是幻滅了。”
“齊老師!”侯平安忽然就眼睛深情的看著她。
齊老師就做驚慌的樣子,但是臉上卻笑嘻嘻:“干嘛?”
“我發現你是個很好的跑友,真的……”
說的這么直白,但是齊老師卻忍不住笑起來,看了看侯平安,嫣然一笑:“不作偽的男人,比道貌岸然的男人更有男人味。其實我不在意是否和你上床,但是你營造出來的感覺確實我最喜歡的。”
“所以說……”
“所以你說的最佳跑友……雖然粗俗了點,但是很切題。”齊老師笑了笑,“在外人看來我們可能就是渣男渣女,但是只有我們自己明白,是懼怕愛情,和不敢去碰愛情。”
“對愛情失望的人才這樣。”
“是啊,經歷一次失敗的婚姻,其實就已經耗盡了對愛情的期待。”齊老師將兩條光腿神器的長腿放在侯平安的腿上,還拿著書蓋著自己的臉,整個人就躺在沙發上。
侯平安就摩挲著,看著窗外的陽光。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呆在,其實也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
“如果我就這樣死了的話,起碼臉上還有文墨書香,讓我死后還有面目去見那些風騷雅人,不至于死后也孤獨的飄蕩。”
“如果死在床上呢?”
“哈哈,你能讓我死的話……或許能吧!”齊采芹忍不住笑起來,但是還是壓抑住了,沒有笑得很放肆,“那就用你的內衣蓋在我的臉上吧,起碼讓我的魂兒,還能聞到你的味兒。”
這倆騷人,真是越聊越離譜,直到侯平安的手機響了,那邊傳來了葉馨語的聲音。
“侯老師,趕緊來,我們快被打殘了。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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