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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門暖婚蜜愛 - 第734章暖暖、暖暖的大結局字體大小: A+
     

    寶寶在醫院又觀察了幾天,一切都好,醫生終於准許出院。

    謝清翌身體好,雖然泡了涼水,卻並沒生病。

    溫雨瓷為了救他,雖然早產,寶寶卻總算平安無事。

    一切有驚無險,溫雨瓷帶著寶寶回家的時候,顧戰傑命人在大門外放了十幾串鞭炮慶祝。

    雖然在他私心裡,他還是想再要個重孫子,可當他看到小小軟軟的寶寶時,心裡一下喜歡上了,愛不釋手。

    顧少修給他的女兒取名顧清芽,這位顧家唯一女孩兒,一下成了顧家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小公主。

    三年後。

    天氣晴好,萬里無雲,氣候和暖,陽光明媚。

    這天周末,恰逢謝雲璟生日,左右無事,圖個喜慶熱鬧,謝雲璟約了幾個朋友,到家裡來烤肉。

    最開心的,就是家中的孩子們。

    今天六個小傢伙兒都沒去上學,再加上謝雲璟的朋友們帶來的孩子們,顧家別墅,格外熱鬧。

    顧家別墅的後花園里,除了種了些花花草草,為了讓孩子體驗到親眼看著果子生長成熟的樂趣,還種了幾十株果樹。

    所有人坐在樹林邊的草坪上,守著烤肉的攤子,沐浴著溫暖明媚的陽光,說說笑笑,悠閑愜意。

    在他們身後,一個胖墩墩的小男孩兒,使勁兒跳著,去夠樹上的果子。

    可是,他太矮太胖了,跳了幾次,連果子的邊兒都沒碰上。

    他又氣又累,一張圓滾滾的小臉兒漲的通紅,額上冒了汗,氣的狠狠踹了樹榦兩腳。

    麥琦端著兩盤生肉從他身邊經過,他指著麥琦大吼:「你給我站住!」

    麥琦端著肉片停住腳步,溫和的問:「小楊少爺,您有什麼吩咐?」

    「你!」圓滾滾的楊東勝,指著麥琦,趾高氣昂說:「你給趴下,我要踩著你的背,去夠樹上的果子!」

    「這……」麥琦愣住。

    他也結婚了,妻子是顧家別墅司機家的女兒。

    他的妻子,是個高級白領,研究生畢業,長的又漂亮,為人精明幹練。

    他直到今天,都想不明白,他妻子為什麼嫁他。

    如果不是他妻子鍥而不捨的倒追他,做夢他都不敢想,自己會娶到那麼好的老婆。

    如今,兩人也有了愛情的結晶。

    現在,他不但是顧家的傭人,還是一個父親。

    他的兒子,此刻也正在和那些孩子們一起玩耍。

    如果,讓他看到自己的父親,趴在地上,被人踩在腳下,他會作何感想?

    「這什麼這?」楊東勝氣的不行,跺著腳吼他,「你還不快點?」

    「你敢沖我麥叔叔瞎叫喚!」顧雲霄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把將楊東勝推倒在地上,騎在他的身上,揚起小拳頭,「揍你!」

    「霄!」顧溫玉拿著一本書,從一棵果樹后繞過來,輕聲叫了一句。

    顧雲霄的拳頭,不情不願的停留在半空,沖楊東勝惡狠狠的晃了晃,「再敢欺負我麥叔叔,打的你滿地找牙!」

    「霄!」顧溫玉又叫了一句。

    顧雲霄沖楊東勝使勁兒哼了聲,從楊東勝身上站起來。

    楊東勝費了好大力氣,才從地上爬起來,聲音裡帶了哭腔,「你們欺負我,我要去告訴我爸爸!」

    他拔腿要跑,被顧雲霄攔住。

    顧雲霄在他眼前,晃了晃小拳頭,「敢去告狀你試試!」

    楊東勝被顧雲霄的氣勢震懾住,大顆的眼淚在眼眶裡轉來轉去,隨時要哭出來的樣子。

    「霄!」顧溫玉把顧雲霄撥到自己身後,問楊東勝:「你爸媽沒教你禮貌嗎?麥叔叔是長輩,你可以讓他抱著你,去摘樹上的果子,可是你不能讓他趴在地上,你沒有資格侮辱他!「

    「可他是下人!」楊東勝抹了把眼睛,理直氣壯的說:「人分三六九等,我是上等人,他是下等人,他就該讓我踩!」

    「你才是下等人!」顧雲霄在顧溫玉身後氣的亂蹦,擄胳膊挽袖子,「揍你!」

    顧溫玉無語,回頭瞪他一眼,「霄!」

    什麼時候他寶貝弟弟,才能不把「揍你」兩個字掛在嘴邊兒上。

    顧雲霄見顧溫玉瞪他,低頭戳手指,小聲嘟囔:「就是他的錯嘛,麥叔叔才不是下等人!」

    顧溫玉見他不亂蹦躂了,不再理他,轉眼看向楊東勝,「你說人分三六九等,那你與我相比,我肯定是上等人,你是下等人,你該趴下,讓我踩在你的背上,摘果子吃!」

    「……!」楊東勝睜大眼睛驚悚了。

    的確,雖然與麥琦相比,他佔了很大優勢,可是與顧溫玉相比,他什麼都不是。

    來顧家之前,他媽媽還特意叮囑過了,要和顧家的少爺小姐們搞好關係,千萬不能和他們打架,不然爸爸媽媽會很害怕很為難。

    他怕給他爸爸媽媽招惹上麻煩,也怕顧溫玉一生氣,把他家的房子汽車全都收走了。

    可他也不想趴在地上,讓顧溫玉踩,那樣別的小朋友們看到,會笑話他。

    他越想越害怕,嚇的小圓臉兒刷白,往後退了幾步,倚著樹直哆嗦。

    顧溫玉看著他,淡淡說:「楊東勝,你記住,人與人之間,是平等的,你怎樣對待別人,別人就會怎樣對待你,只有你尊重別人,才能得到別人的尊重,你聽明白了嗎?」

    楊東勝戰戰兢兢的點頭,「聽明白了!」

    顧溫玉問他,「人與人之間,是分三六九等的嗎?」

    「不是,」楊東勝把圓滾滾的小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人與人之間是平等的,我要尊重別人,別人才會尊重我。」

    「很好,但願你能記住!」顧溫玉的視線掠過他,落在麥琦身上,「麥叔叔,麻煩你幫東勝摘幾個果子。」

    「好!」麥琦笑著將手中的肉片交給一個從他身邊經過的服務生,幫楊東勝摘了幾個又大又紅的果子,「小楊少爺您拿好,記得要洗過才能吃,不然吃了會肚子痛。」

    「謝謝麥叔叔!」楊東勝抱著果子,對麥琦囁嚅了一句,低著頭跑開了。

    顧雲霄站在樹下跳,「麥叔叔,我也要吃果子!」

    「好,」麥琦彎腰抱起他,「麥叔叔抱著霄少爺,霄少爺自己摘!」

    「好!」顧雲霄樂的在他懷裡拍手,指指樹林深處,「我要摘那棵樹上的,那棵樹上的果子大!」

    「好!哪棵樹都可以!」麥琦抱著顧雲霄走遠,顧溫玉踱步到樹后的一塊大石旁邊,坐在大石上低頭看書。

    微風輕拂,他頭頂的樹葉嘩啦啦的響。

    他靜靜低著頭,斑駁的陽光落在他玉白無瑕的臉上,宛若一幅巧筆難描的靜美畫卷。

    遠處,顧少修和溫雨瓷並肩而立。

    溫雨瓷笑盈盈盯著自己的大兒子看了會兒,歪頭看顧少修,「我們玉越來越有你的風範了!」

    顧少修笑著搖頭,「我倒是覺得他太少年老成了,我寧願他像霄一樣,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打人時,就擄起袖子來說揍你!他一直這麼安安靜靜的,總讓我覺得心疼。」

    「你是聯想到過去的你了嗎?」溫雨瓷握住他的手,仰臉看他,「你想太多了!霄和過去的你,怎麼會一樣?我們夫妻恩愛,家庭和睦,霄和芽芽,都愛死了這個哥哥,把他當偶像崇拜,從小到大,他收穫到的愛,比你年幼時,要多百倍千倍,他和以前的你,怎麼會一樣?」

    「也對!」顧少修望著兒子,輕輕笑開,環住溫雨瓷肩膀,輕輕摩挲,「我是不是老了?心腸越來越柔軟,總是輕而易舉的就為玉和霄他們心疼,尤其是咱們芽芽……」

    他們的女兒顧清芽,因為早產的關係,從小身體就不好,體弱多病,明明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小公主,性格卻文靜乖巧的像貓咪。

    溫雨瓷輕輕搖搖頭,「是啊,我也擔心咱們芽芽,不知道像誰,那麼文靜,膽子那麼小,身體又不好,我現在就開始害怕,將來她嫁人時,我要怎麼辦,等她出嫁時,我非哭死不可!」

    「會好起來的,」顧少修摩挲她的肩膀,「有我們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微風輕拂,陽光晴好,身上曬的暖暖的,連同心裡,也暖洋洋的。

    溫雨瓷情不自禁將身體偎依在他身上,輕聲說:「是的,一切都會好好的……」

    顧少修歪頭看她,溫柔笑著,撫摸她的頭髮,「我會就這樣一直看著你、看著我們的孩子,直到我們真正變老……」

    「會的!」溫雨瓷握住他的手,踮腳輕輕吻他,「我們會一直這樣,一天一天,慢慢變老……」

    ——我是萌萌的番外分割線——

    若干年後。

    清雲國際大廈。

    顧清芽的內線響起,聽筒中傳來謝清翌霸道冷厲的聲音,「顧清芽,來我辦公室!」

    「好的。」清芽拿著話筒的手,情不自禁輕顫了下。

    走到謝清翌辦公室門前,她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下慌亂的心情,敲門進去,「翌哥哥……」

    「稱呼我的職位!」謝清翌揚手將一份文件扔在顧清芽腳下,清冷的眸中燃著隱忍的怒氣,「這就是你交給我的東西?」

    清芽心中更加慌亂,彎腰將文件撿起,看了一眼,是她剛剛交給謝清翌的資料報表,她整整一天的勞動成果,「我……」

    「我什麼我?」謝清翌冰冷的聲音夾著冷怒打斷她的話,「拿回去重做,今天交不出讓我滿意的報表,明天就不用來了!」

    清雅攥緊手中的報表,低頭輕輕應了聲,「好。」

    她沖謝清翌微微彎了彎腰,關門出去。

    回自己格子間的路上,各種各樣的視線投在她身上。

    鄙夷、不屑、憐憫、同情。

    清芽咬唇忍著,坐回自己的位置,打開文檔,重新做那份報表。

    她知道,她不優秀。

    小時候,眼饞家中的哥哥們上學,別的孩子七歲上一年級,她五歲就磨著媽媽給她報了名,為的就是可以和心愛的哥哥們在同一所學校上學。

    比同班級的孩子們小兩歲,她學的很吃力,幾乎沒什麼玩兒的時間,每天都埋頭在書本里,性格越來越內向。

    大學畢業,她不顧所有人反對,來了謝清翌的公司,給謝清翌當秘書。

    她知道,她是傳說中的空降部隊、關係戶,憑她這點本事,根本不可能進入謝清翌菁英的秘書部。

    可她抵擋不了這種誘禍。

    她從懂事起就喜歡謝清翌,一晃喜歡了這麼多年,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可以做他的秘書,每天坐在與他一牆之隔的地方,只要他一出門,她就可以見到他。

    可她太沒用了,他交給她的工作,無論她多麼努力,永遠做不好。

    她忍下心裡的酸楚,逐字逐行的研究她的報表。

    不吃不喝,幾個小時過去,終於將所有報表重新和對了一遍,抬眼看看時間,已經午夜十二點多,所有的同事都走了,只有謝清翌的辦公室還亮著燈。

    他是在等我嗎?

    顧清芽冰冷的心裡,升起一股希望的暖流。

    她將報表又看了一遍,確認無誤后,敲響了謝清翌的房門。

    「進來!」謝清翌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寒石般冷硬。

    「總裁!」她走到謝清翌身邊,用最標準的職場禮儀,微微彎腰,將報表雙手呈過去。

    謝清翌將報表接過,蹙眉看了一遍,顯然並不滿意,卻隱忍未發,將報表啪的一聲扔在一邊。

    清芽等了一會兒,見謝清翌沒有說話,輕輕說:「總裁,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先回去了。」

    謝清翌盯著手中的另一份文件,漫不經心的嗯了聲,沒有抬頭。

    清芽說不清心裡什麼滋味,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磨磨蹭蹭的收拾自己的東西,渴盼著他能走出來,對她說:「很晚了,一起走。」

    可是,足足十幾分鐘過去,謝清翌的辦公室仍然亮著燈,一點動靜都沒有。

    清芽失望了。

    看看時間,已經凌晨一點多鐘。

    她不再抱有任何奢望,拿起自己的東西,開門離去。

    汽車開到樓下時,清芽一層層數上去,屬於謝清翌辦公室的那盞燈,始終亮著。

    清芽唇角彎起抹苦澀的笑,踩下油門,開車離開。

    回到她和謝清翌的公寓,坐在冰冷的沒有一絲人氣的屋子裡,她忽然想起,自己還沒吃晚飯,謝清翌也沒吃。

    她自己還好,謝清翌卻有嚴重的胃病,雖然已經很久沒有發作,但他忙了一天,晚上不吃東西,明早肯定又要難受。

    她打起精神,打開廚房的燈。

    這是一間躍層公寓,房間寬敞豪華極為精緻,普通人即使努力一輩子,也買不到其中一間。

    這並不奇怪,謝家如今是京城最大的房地產開發商,京城一切都由謝清翌打理,這間公寓正是謝家名下的房產,距離她和謝清翌辦公的地點極近。

    處於黃金地段的躍層公寓,公寓外風景極好,這在京城極為難得,清芽十分喜歡。

    而這廚房裡所有的東西,都是清芽一手置辦,打掃的十分乾淨,雖是廚房,走進去,卻能讓人有賞心悅目的感覺。

    摒棄心中不快,清芽熬了一鍋養胃的粥。

    時間太晚,吃別的東西不好消化,喝點養胃的熱粥最舒服。

    粥熬好,清芽盛出一碗,卻沒什麼胃口,小口小口逼著自己喝完,謝清翌還沒回來。

    好在,紫砂鍋是保溫的,她將紫砂鍋和碗筷放在顯眼的地方,又在謝清翌的房門上給他留了字條,這才回屋去睡。

    謝清翌回來時,已經兩點多鐘。

    一進屋,立刻聞到粥的香氣,目光一掃,在客廳顯眼的位置,看到紫砂鍋和碗筷,他立刻鎖緊了眉。

    他不喜歡這種被人安排的生活,一點都不喜歡。

    以清芽的能力、資歷,都沒有資格進入他的秘書部,可這是他父親的命令,他不能違抗,清芽成了他公司里唯一的特例。

    他最討厭這種走後門的關係戶,在他看來沒那個本事就不應該佔據這個位置,這是對他公司的侮辱,也是對其他秘書的侮辱。

    可這世上並不是所有事情都在他掌控之中,他能沖所有人說不,卻不能忤逆他老子。

    惹惱了他的老子,打斷他的腿,絕不是說說而已。

    而清芽,是家中所有長輩的心肝肉,誰惹她流一滴淚,家裡的長輩就能讓那人流一桶血。

    那是一種十分恐怖偏執的愛,恐怖偏執到連他這個孤僻偏執的人都難以理解。

    不過,也不難解釋清芽為什麼這樣受寵。

    他的父親是顧家的養子,清芽的祖母原本只有清芽父親一個兒子,後來收養了他的父親,和他的二伯。

    清芽父親、他父親、再加上他的二伯,兄弟三個一共生了五個兒子,卻只有清芽這一個女兒。

    守著清一色的臭小子,盼星星盼月亮,好容易才盼來這麼一個小公主,家中長輩的心情可以想象。

    而且清芽是早產兒,生下來孱弱的像只小病貓兒,從小體弱多病,動不動就生病住院,更是吸引了所有人的不舍憐惜,恨不得將她供在心尖兒上,連看都不讓別人看一眼才好。

    可他卻不喜歡清芽,大概他和顧家三個孩子命里犯沖,幾個孩子從小在一個屋檐底下長大,他和清芽的二哥見面就掐,清芽卻著了魔一樣纏著他。

    家裡那麼多兄弟,清芽大學畢業卻空降了他的秘書部,還住進了他的公寓,讓他心中反感到了極致。

    打開紫砂鍋,清粥的香氣撲鼻,他卻沒有一點胃口,啪的一聲將鍋蓋扔了回去,回了自己卧室。

    第二天,清芽起晚了。

    不知道怎麼了,有點感冒,早晨根本沒聽到手機鬧鐘響,從床上坐起來時,腦袋昏昏沉沉的,像塞了沙子。

    看了眼時間,她頓時傻了。

    還有兩分鐘就要打卡,就算她現在肋生雙翅飛過去都來不及了。

    謝清翌最討厭別人遲到,上次二號秘書只是遲到三十秒,就被勒令辭職走人了。

    她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出門,趕到辦公室時,已經累的氣喘吁吁。

    她踏進辦公室的那一刻,所有的目光再次集中在她的身上。

    鄙夷、不屑、幸災樂禍,或者同情。

    她有些難堪,邁哪只腳都不知道,抬眼間,卻看到三號秘書許顏蒂在翻她的東西。

    她快步走過去,「師姐,你怎麼動我東西?」

    清芽雖然老實好脾氣,但畢竟是嬌生慣養著長大的千金大小姐,有很多千金小姐的小脾氣,比如說,她特別不喜歡別人動她的東西。

    許顏蒂與她同一所大學畢業,她一直稱呼許顏蒂師姐。

    但許顏蒂喜歡謝清翌,所以公司暗傳與謝清翌有什麼不正當關係的顧清芽,就成了許顏蒂的眼中釘肉中刺。

    許顏蒂一直看她不順眼,冷嘲熱諷不用說,工作中時不時還要給她使些絆子,但以往都是暗著來。

    清芽沒想到,她今天只是晚來了一會兒而已,許顏蒂居然翻她的東西。

    許顏蒂是美艷佳人,長的好,能力佳,清高孤傲,目中無人。

    聽顧清芽質問,她用一種極為鄙夷不屑的目光看向顧清芽,「顧清芽,我昨天放在辦公桌上的項鏈不見了,昨晚你最後走的。」

    她只說了過程,沒說結論,可聽這話里的意思,分明是說顧清芽拿走了她的項鏈。

    清芽氣憤的漲紅了臉蛋兒,「許顏蒂,你別血口噴人,我最後走的,不能證明你的項鏈就是我拿的。」

    許顏蒂輕鄙的呵笑,「顧清芽,咱們這秘書部,個個都是憑本事吃飯的人,只有你一個,是憑臉蛋兒吃飯,像你這種女人,淺薄又虛榮,為了錢什麼都肯干,我的項鏈丟了,你又是最後走的,你自己說,我不懷疑你懷疑誰?」

    「你……」清芽氣的發抖,卻說不出反駁的話。

    這件事,是她理虧。

    的確,她不是憑本事進來的,她是走後門進來的關係戶,所以在這秘書部,別人永遠看低她一眼。

    「無話可說了吧?」許顏蒂走到她面前,沖她伸手,「把項鏈還給我,那是我哥哥送我的生日禮物,是傾城珠寶的限量版,賣了你也還不起!」

    許顏蒂是許氏集團的千金小姐,他哥哥是謝清翌的同學,她畢業之後,不進自家的許氏,卻應徵成了謝清翌的秘書,其中深意,不言自明。

    給謝雲翌當秘書,許顏蒂與清芽的目的一樣,都是謝清翌。

    她們不同的是,許顏蒂是憑自己的本事應聘進來的,而清芽是憑關係空降的。

    只這一點,就足以讓清芽在她面前抬不起頭來。

    可是,若要說她的項鏈,賣了清芽都還不起,她就大錯特錯了。

    整個傾城國際都是清芽家的,這世上,還沒有她顧清芽買不起的珠寶。

    許顏蒂咄咄逼人,清芽也不肯退讓,大聲說:「我沒有拿你的項鏈,你不要血口噴人!」

    「像你這種為了錢什麼都肯做的女人說的話,誰肯信?」許顏蒂一直看清芽不順眼,這次好容易逮到機會,自然不會這麼容易就善罷甘休。

    「你們在幹什麼?」清冷如雪的聲音響起,謝清翌的房門打開,面無表情的謝清翌出現在眾人眼前。

    「總裁,」許顏蒂微微咬了下唇,露出十分委屈的樣子,「顧清芽偷了我的項鏈,不肯承認。」

    清芽氣急反駁,「既然我沒承認,你怎麼就認定你的項鏈是我偷的?」

    「因為整個秘書部,只有你會做出這種不要尊嚴、不要臉面的事!」許顏蒂振振有詞。

    心愛的項鏈丟了,她又是心疼又是氣惱,一時間控制不住,沒了往日的分寸。

    再加上她哥哥是謝清翌的朋友,她自認在謝清翌面前高人一等,難免有些放肆。

    「你……」清芽不是擅長口舌的人,被她的氣的漲紅了臉,說不出話。

    謝清翌冷冷掃了兩人一眼,眸光轉向一號秘書,「補發三個月的工資,全部辭退!」

    一號秘書臉上露出一絲輕不可見的笑容,微微頷首,恭恭敬敬的應著,「是,總裁!」

    許顏蒂沒想到謝清翌會絲毫不顧她哥哥的面子,竟要將她解僱,不禁大驚失色,失聲叫道:「清翌哥……」

    「我沒有妹妹!」正要轉身離開的謝清翌,猛的轉回身,如利劍般森寒的目光落在許顏蒂身上,令許顏蒂生生打了個哆嗦,「誰給你資格叫我的名字?」

    他的話,不但讓許顏蒂顏面盡失,也讓清芽猶如一桶冰水潑在身上,透骨的涼。

    他沒有妹妹?

    他沒有妹妹,那她是誰?

    一時間,無數說不清的情緒湧上清芽心頭,令清芽渾身發抖。

    「站住!」她忽然出聲,喝住已經轉過身去的謝清翌。

    謝清翌腳步僵了下,眉間鎖著幾分不耐,回頭看她。

    「謝清翌,」從小到大,顧清芽第一次連名帶姓稱呼他的名字,她受傷卻犀利的目光緊緊盯著他,「告訴我,你沒有妹妹,那麼……我是誰?」

    她知道謝清翌脾氣孤僻古怪不合群,她知道謝清翌不喜歡她、對她沒感覺、不愛她,她也知道謝清翌和她兩位哥哥水火不容,不喜歡她的哥哥們,甚至不喜歡整個顧家。

    但是至少、至少他們還是親人不是嗎?

    至少還是一起長大的兄妹不是嗎?

    可是今天,他卻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他沒有妹妹。

    他沒有妹妹,那她顧清芽是誰?

    叫了他十九年清翌哥哥的顧清芽是誰?

    謝清翌冷冷看她,「昨天,你還是我的秘書,但今天,不是了!」

    清芽難以置信的看他。

    昨天,她還是他的秘書。

    但今天,她已經不是了。

    難道,在他心裡,她僅僅是個秘書?

    是個不要顏面、不顧自尊,死皮賴臉非要賴上他的秘書?

    心中湧上無數難言的情緒,令她死死盯著謝清翌,眼睛一瞬不眨。

    忽然,她輕輕吁出一口氣,微微點頭,「秘書?原來我只是你的秘書,很好!」

    她忽然邁步朝自己的辦公桌走過去,從自己辦公桌經過時,拿起自己常用的水杯。

    杯子里還有昨天喝剩的半杯清水,她手掌抄起水杯,腳下步子沒停,徑直走到謝清翌面前,揚手將水潑在謝清翌臉上。

    嘩的一聲水流聲后,謝清翌的頭臉盡數被潑濕,水滴順著他額前的碎發滴滴答答落下,與此同時響起的,是幾位秘書、特助的驚呼聲和吸氣聲。

    清芽啪的一聲將水杯摔在一邊的辦公桌上,眼睛盯著謝清翌,唇角彎起一抹譏嘲,「謝清翌,如果我只是你的秘書,我對你這樣不敬,會是什麼下場?斷手還是斷腳?」

    謝清翌任水滴順著自己的額發滴下,一言不發,冷冷看她。

    清芽徐徐笑開,將自己嫩白的雙手伸到他眼前,「我的雙手就在這裡?你敢斷嗎?你敢嗎?」

    謝清翌仍不說話,只是眉間緩緩鎖緊。

    清芽死死盯著他,看著他冰冷淡漠、一成不變的神色,清芽心中燃燒的怒焰,一寸寸涼了下去。

    何必呢?

    用這種辦法,證明她在他心目中的不同,多可笑,多卑微?

    即使他不敢斷她雙臂,也只是不敢而已,不是不舍。

    她將雙手放下,轉身走到辦公桌前,拿出早已打好的辭職信,回手扔在謝清翌臉上,輕輕一笑,「謝清翌,請你記住,是我炒了你,不是你炒了我!」

    辭職信早在半月前打好,只是捨不得他,遲遲沒有遞出去。

    捨不得、捨不得,就是這三個字,讓她吃了太多太多苦。

    如今,終於可以捨得了。

    她沒再看謝清翌,頭也不回的離開。

    回到她與謝清翌的公寓,這個原本被她當做家來打理的地方,今天看來卻如此陌生。

    垂著頭,一動不動的坐在床上,她記起媽媽曾對她說過的話。

    媽媽說,痴情也要有一個時間,給自己規定一個期限,期限內是痴情,期限外就是自甘下賤。

    她想,如今,她的期限到了,事到如今,她該放手了,她顧家的女兒,不能自甘下賤。

    輕輕吐出一口氣,像是將積壓在心底所有過往,都從這口長長的氣息中噴吐出去。

    從今天起,顧清芽再也不是傻傻愛著謝清翌、不圖任何回報的顧清芽了。

    我的清翌哥哥,再見。

    她掏出手機,想了會兒,撥通夙鳴的電話,「夙鳴哥哥,你在忙嗎?」

    「沒有,」夙鳴溫雅爽朗的笑聲傳入清芽耳中,「芽芽,今天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

    「夙鳴哥哥,我想和你商量件事情。」聽到夙鳴親切愛憐的聲音,清芽的心情好了許多,畢竟在整個顧家,只有謝清翌這一個異類,其他幾個哥哥,都是拿她當眼珠兒寵的。

    「什麼事還用的著商量?芽芽只管說,就算鳴哥哥做不到,也要去給你找個能做到的人來。」夙鳴對這個從小體弱多病的妹妹,一向愛護有加,有求必應。

    「鳴哥哥,我想從清翌哥哥這裡搬出去,搬到你那邊去住,你方便嗎?」夙鳴的父親和謝清翌的父親一樣,也是她祖母的養子,而夙鳴的媽媽,是她媽媽的堂妹,她與夙鳴之間有血緣關係,住到夙鳴家去,最合適不過。

    「好啊,」夙鳴雖有些意外,卻還是一口應下,甚至還有點驚喜,「芽芽要來住,我歡喜還來不及,怎麼可能不方便?我們家的小公主,可是我平常請都請不來的。」

    「哪有?鳴哥哥你又笑我。」聽著哥哥風趣幽默的笑聲,清芽的心情漸漸變好。

    「乖,什麼時候過來?我現在去接你?」夙鳴頗有幾分迫不及待。

    「現在不行,我要收拾一下,鳴哥哥明天有時間嗎?」清芽問道。

    「當然,隨叫隨到,明天你在家等著,我去接你。」

    「謝謝鳴哥哥。」

    掛斷夙鳴的電話,清芽又情不自禁輕輕吁了口氣。

    目光從房間里掠過,每一件東西,每一樣擺設,都是她當初精心挑選回來的。

    如今,她就要離開了。

    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

    即使下定決心,依舊傷感悵然。

    她從懂事時就喜歡的清翌哥哥……她就要離開了。

    她開始默默的收拾東西。

    她的東西很多,一次肯定帶不走,她決定先帶走些證件之類重要的東西,其他的慢慢回來拿。

    她身體不好,收拾一會兒便累了,頭暈沉的厲害,自己摸了摸,似乎有些低燒,吃過葯,昏昏沉沉睡過去。

    再醒來時,到了該做晚飯的時間。

    她沒給謝清翌打電話,自顧自做了兩人的晚飯。

    回憶過去,她就像個深閨怨婦,每天傍晚下班回來做晚飯,卻不知道謝清翌是不是回來吃。

    除了家裡的哥哥姐姐,她沒什麼朋友,她的世界,好像就守著謝清翌一個人。

    開始時,她會提前給謝清翌打電話,問他回不回來吃飯。

    可後來,她發現,即使問了也白問,即便他說了回來吃飯,也可能臨時有應酬,她一等等到十一二點,也不見他的身影。

    後來,慢慢的,她開始習慣,不再給謝清翌打電話,每天都做兩人的飯菜,如果謝清翌回來,他們就一起吃,如果謝清翌不回來,她就將剩下的飯菜放進保鮮盒,明天帶去公司當她的午飯。

    就這樣,也挺好。

    她靜靜的擇菜洗菜,做了一桌香噴噴的飯菜,坐在桌邊吃飯。

    令她意外的是,飯吃到一半,門響了,謝清翌回來了。

    以往,她會很歡快的迎過去,接過他手中的東西,即便他手中沒東西,她也會跑過去,殷勤的遞上拖鞋。

    可今天,她沒動,依舊坐在餐桌邊,安安靜靜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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