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這，一句話都沒有說。

身上也穿著白色的天鵝服。

臉上也化著純凈的妝容。

可她臉上的那抹陰暗狠戾和掙扎卻全然從眼神中傳遞了出來。

她的眼神盯著那邊的珍妮，即使穿著白色的天鵝服，可她的整個臉和眼神卻是陰冷得像是那地獄里來的勾魂使者，那樣絕望墮落掙扎的眼神，一下就讓珍妮怔住了。

這樣的眼神…

她看著那邊的蕭子清，忽然一下就明白了。

她的POSE只是一個形，只畫了一層皮，而並沒有骨。

不對比的時候，她還不明白，但是一對比了，一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差距啊。

真實的差距啊。

她一步一步的朝著珍妮走了過去，一靠近她，即使她看到的是蕭子清的那張熟悉的臉，可是卻偏偏能讓她感覺到，她又彷彿不是蕭子清，那骨子裡的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珍妮整個都呆住了。

她看著蕭子清的表演，忽然覺得…覺得自己很差勁。

她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心底的信心忽然一下就被她擊垮。

她的這一次的表演就像一座大山一般駕在了她的前邊，讓她感覺自己似乎怎麼也掙脫不開那個束縛。

而那邊的詹姆斯原本在那邊和幾個工作人員開心的聊著天，一邊吃著蕭子清帶來的披薩，一邊喝著飲料，哈哈大笑，心情頗好。

旁邊的工作人員也在嘰嘰喳喳的把話題引到了蕭子清和珍妮身上。

「嘿，你還別說，她們的感情還真不錯」

「不過珍妮小姐都沒辦法拍好，這個華夏來的女明星難道就能拍好嗎？」

「嘿，誰知道呢，不過今天還算是吃飽了，這個華夏女明星還是很懂禮貌很好打交道的，我覺得她還不錯」

「我也覺得她還不錯」

「是不是，導演？」

工作人員圍在導演旁邊，嘰嘰喳喳的討論。

那邊的詹姆斯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咬了一口披薩，樂呵呵的轉過頭看了那邊的兩人一眼。

他一轉頭，恰好對上了那邊蕭子清的眼神。

那個眼神陰冷，掙扎，帶著幾分來自地獄刺骨的冰寒，那眼神中傳達的墮落的掙扎感淋漓盡致。

他即使隔得這麼遠，都能感受到她眼神里的情感。

對！

就是這個感覺！

這個眼神讓他的身子一下就抖了抖，手中的披薩都幾乎握不住掉落在地。

他的嘴巴張成了一個大大的O形，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這就是他要尋找的黑天鵝。

除了她，世界上在也沒有人能這麼完美的詮釋黑天鵝。

這部電影黑天鵝的人設十分年輕，而如果要找符合外表條件的舞蹈學院的學生的話，她們的演技又達不到。

可是找老牌影后的話，她們的年紀又不行。

當初選角直接定了珍妮的時候，也是因為珍妮的確是在這個年紀里演技最出色的一個。

在如此年輕就拿到了奧斯卡影后，這讓詹姆斯對這部電影十分有信心。

可如今……

他卻是有些失望了。

也的確認識到了珍妮戲路的局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