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拜二上午。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Dole’紅提X200。”
看到這份獎勵杜守義不厚道的笑了。
系統神通廣大,算天算地算空氣,竟然沒算準一只鳥!二哈根本不愛吃香蕉!
昨天杜守義把一根香蕉切成五六段好方便二哈進食,可二哈只吃了一小段就走開了,再招呼它時它就在那兒裝傻,那些香蕉連碰都不碰。
系統也許發現了自己的失誤, 今天趕緊送來了彌補:兩百串紅提子。也不知道這個季節它是從哪兒搞來的。
就在杜守義偷樂的時候,白三兒進了辦公室,湊到他身邊悄悄問道:“班長,中午到熊明那兒喝酒,去不去?”
“大中午的喝酒?”
“他開到長病假條了嘛。中午喝點小酒慶祝一下。”
杜守義一聽無語了。禮拜一報到正式上班,禮拜三開始請長病假,這起重社是他們倆開的嗎?
而且他們倆當時說過‘過兩天就請長病假’,原來這‘兩天’不是個虛數, 說兩天就是兩天。
杜守義搖了搖頭,道:“你們就作吧。中午我有事,不去了,晚上過去。”
“去吧,少你一個沒意思。”
“中午我要上師傅家送大白兔,你那份我順道送你家去得了。”
白三兒一聽眉開眼笑,道:“謝謝嘍,您受累了。那我下午請一小時假?”
“滾!”
這個三月不知怎么回事,結婚扎堆。除了陳永祥的弟弟,王大媽的兒子外,丁師傅的兒子就是摔斷手的那個也把婚期放在了三月,還有一對就是白三兒和小翠了。
杜守義當初簽到五十斤大白兔時還嫌太多,現在這幾家一分后只剩了一斤都不到, 這還是他硬扣下來給小當做零嘴的。
中午, 他到兩家轉了一圈后看看還有時間,便上郵局去了。那兩張包裹單還在他空間里躺著呢。
領取了包裹后,杜守義下意識的用心網掃了一眼。
有意思的是,兩人的年貨似乎都是蠶豆。徐伯伯的包裹收件人是小北,要等她來拆。黃蕓的包裹是寄給他的, 所以在郵局時他就打開了。
他上次寄年貨時附上了一封信,委婉的跟黃蕓說過讓她安心學習,她現在還沒有收入,不要想著回禮。黃蕓挺聽話,只寄了兩包上海城隍廟的五香豆,還同樣附上了一封信。信里介紹了一下她的近況,最重要的是她今年要參加高考了,學習任務如何繁重等等。
杜守義看完信稍稍算了一下,六三年考上大學,等畢業時是六七年了,那幾年的分配可都是.....想來想去他也只能在心里嘆息一聲:祝你落榜吧。有時落榜倒未必是件壞事。
杜守義一路浮想聯翩地回了辦公室,離下午上班還有五分鐘,沒想到白三兒已經在那兒了。
“你怎么回來了?”
“唉,才喝了一杯老爺子就把我趕回來了。”
“該!”杜守義幸災樂禍的笑了。李吉祥就是李吉祥,真貼心!
....
時間就這么一天天的過去,一直到了二月十六號,星期六。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NEM’一九六二年合訂本。X1。”
‘新英格蘭醫學’, 杜守義猜它們這兩天就會到。上禮拜守桂已經問過一回了。不過現在不是考慮杜守桂的時候,因為許大茂找來了。
杜守義關上了空間繼續翻看起了相片。
昨晚婁董帶著婁小娥突然找到了許家, 在許大國父子面前放上了一大摞照片。
有許大茂摟著尤人鳳逛街說笑的,有許大茂陪著尤人鳳做產檢的。最致命的是,尤人鳳產檢時丈夫這一欄填的都是‘許大茂’,這些單據的照片也夾在其中。這下直接間接證據齊全,許大茂一家徹底傻眼了。
“他們提什么要求?”杜守義看完照片問道。
“離婚,我搬走。”
“你搬走?”杜守義有些不太明白了。
“對,房子歸婁小娥做為補償。守義,你能不能幫著說和說和?”
杜守義看著他道:“怎么說和?你不想離?”
“當然不想離!不是,離婚也就算了,房子能不能給我留下?那是我們家祖產。”
杜守義看著手里照片想了好一會兒,許大茂最好留在四合院,可這要怎么去說呢?
婁家已經聽從了他的請求,沒有下死手。要不然哪有那么多廢話?
把照片材料往廠里一遞,再加上婁董資方董事的身份。許大茂能囫圇從軋鋼廠出來就算他祖墳冒青煙了。搞破鞋還把對方肚子搞大了,這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小錯,是罪。
婁家已經退了一步,杜守義就不能想著得寸進尺了,總得讓婁董把心里那股子邪火發出來吧?辛辛苦苦養大的閨女竟然嫁了這么個貨色,換成杜守義恐怕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杜守義靈覺敏銳,在遞還照片的時候,他忽然感到了許大茂身上的戒備和敵意,這是來求人幫著說和的態度嗎?
他心里忽然靈光一閃,有些猜出許大茂找他的用意了:許大茂是真的舍不得這套‘祖傳’的房子?他現在面臨的可不是幾個錢的問題,是人生‘危急’關頭,要是一套房就能把這場危機給擺平了,他不該求之不得嗎?
許大茂這是來試探自己的,肯定是!他就是想看看自己更愿意留誰在四合院,是他許大茂還是婁小娥。
想到這兒,杜守義很肯定地說道:“別提祖不祖產,跟我沒一毛錢關系,可房子得歸你,你的根得留在四合院,這點很重要。”
說完這話,他明顯感到許大茂渾身放松下來,身上的敵意也漸漸消退了下去。他知道又被他猜著了,和這壞慫打交道還真得多幾個心眼!
不怪許大茂懷疑他,杜守義早就知道尤人鳳,和婁小娥走的又近,他身上的問號確實不小。許大茂甚至懷疑這背后是杜守義的推手,想和婁家聯一塊兒把他許大茂趕走。要真是這樣那杜守義以前不是一直拿他當猴在耍?
離婚倒沒什么,大不了再找,可被人當猴耍怎么行?這個念頭昨晚折磨得許大茂一宿沒睡。
杜守義剛才的表態,讓許大茂的心結頓時去了大半,現在他倒反而有些患得患失起來。
杜守義讓他留在四合院,可他辦不到啊?婁董給的期限很緊,他都準備答應下來,拿離婚換‘平安’了。至于房子?笑話,有錢還怕沒地方住?一套破房子,有什么啊?
糾結了半天他問道:“守義,中午能不能陪我去趟婁家,找我那個岳父談談?”
杜守義哪會理他那一套?。
“去不了。”他當即回絕道:“我和婁董不認識,和你充其量一個街坊,拿什么身份摻乎這事?你自己去談吧。你真想好要離婚了?”
許大茂苦笑道:“不離不成啊,膠卷都在人家手里攥著,不離還能有我活路嗎?”
杜守義想了想道:“成吧。漫天要價,就地還錢。無非就是這八個字。
我也讓小北找婁小娥說說。其他的我們管不了,不過夫妻一場,別做得太絕,爭取把那間房給你留下。”
“得,有你這句話就成。”
許大茂笑了。杜守義能這么說就是答應幫忙了,而且似乎是偏向他這一頭的。
至于杜守義是不是真的會去找婁小娥說和?呵呵,會去個屁!他在忽悠鬼呢!
他早答應婁小娥不主動參與,婁小娥沒來找他前他什么都不會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