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二年,十一月十五號,禮拜四。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燕京飯店’參雞湯X10。”
‘咦,要是‘肚包雞’多好。’杜守義看到獎勵有些小小遺憾。
他穿越來那會兒京都正從南方吹來一小股吃‘肚包雞’的小風。杜守義也和同學一起去嘗了一次,味道很不錯。
在六二年市場賣的都是走地雞,豬肚也沒受過瘦肉精這些化學藥品摧殘,那肚包雞該是怎樣的美味?杜守義有時都想攛掇著何雨柱去試一試了。沒辦法,京都人的嘴就是饞這些下水,肝、吊子、肚子...
‘參雞湯’其實也不錯,雞肚子里塞上糯米和高麗參,在補‘元氣’這一塊兒比甲魚湯似乎都來得給力。
說起來這參雞湯還是‘燕京飯店’在‘抗美援朝’后新開發的品種,原來在京都地界上并沒有這個。
京都也有不少鮮族,不過都是些小買賣、小門臉,沒有參雞湯這樣的‘大菜’。
鼎鼎大名的‘延吉餐廳’就是個朝鮮族老太太開得。剛開那會兒叫‘新生冷面館’,是西四‘手帕胡同’里的一家只有二十平米的小店,專做‘冰沁冷面’和朝鮮族小菜...這些都是題外話,扯得有點遠了。
關上空間后杜守義對一旁的白三兒道:“中午我和你一塊兒去送飯,然后帶你認認老李家的門。”
熊明的燒完全退了,各項指標都恢復了正常。醫生原想多留他一段時間,好好研究一下這件‘醫學奇跡’,但被熊明一口拒絕了。
要不是身無分文,熊明說不定晚上自己就溜了。好說歹說,他答應留在醫院再觀察兩天,要是病情沒有反復,明天一早就出院。
李吉祥家已經安排妥當,王桂花在‘混混’親戚王遠那里也打了招呼,如果有事他們自然會有照應。總之萬事俱備,就等白三兒明天一早把熊明接出院了。
白三兒現在對杜守義佩服的簡直五體投地。獨參湯救命的事兒他知道了,還不是熊明告訴他的。
有些病人家屬找不到原主,便求到了熊明病床前。他們只求一點參須可以延長下親人的生命,價錢隨便熊明開...
替熊明擋了幾撥人后,白三兒就是再傻也知道杜守義付出了什么樣的代價。
白三兒和熊明同一時間進的廠,他知道杜守義和熊明處到什么份上了。正因為是普通朋友,杜守義這種不惜代價的舉動才更可貴。白三兒對此只有兩個字可說:仗義!太仗義了!
白三兒的名字叫白錦堂,對這種‘俠義’有股子天生狂熱。可他騎了這么多年板車,也算見識過些人了,真正輕財重義的人物哪兒那么好找啊?
杜守義這樣能為了普通朋友不求回報的出手,押上‘壓箱底’寶物的,他還真是頭一次見到。難怪人家能成為一號立得起來的人物,這‘爺’的名頭真不是白來的。
白三兒的這點小心思杜守義并不知道,他只是每天照常上班下班,日子平平淡淡。白三兒醫院跑的勤些他就在廠里頂著,兩人雖然沒明說但分工配合十分默契。
杜守義買了兩只黃雀原準備都送給熊明解悶的,看龔小北喜歡他便決定留下一只。留哪一只呢?這件事的決定權最后交給二哈,由二哈決定誰來做它的伙伴。
禮拜四晚飯后,兩只籠子被放在桌上。
“二哈,過來,給你自己挑個小跟班。”
二哈撲棱棱的飛了過來,毫不猶豫的挑了體態較小的那一只。當杜守義拿走沒被挑中的那只鳥籠掛回墻上后,一轉身,二哈已經打開了籠子,把黃雀放了出來。
不知道是被人馴養過后逃出來的,還是靈藤在背后起作用,這只小鳥一點不怕人,出來后就在屋里飛來飛去玩了起來,即使房門大開它也不出去。
二哈停在杜守義肩上,嘰嘰喳喳不知說了些什么鳥語,這只黃雀有樣學樣,落在龔小北肩上,乖乖的停在那里。
婁小娥過來上課,看到了這番場景后嘖嘖稱奇,驚嘆道:
“我說你們倆是怎么辦到的?怎么養得鳥都這么聽話?”
“有一種液體叫膠水,你在肩上涂一點也能辦到。”
杜守義話音剛落,黃雀很打臉的在屋里飛了一圈,又落到了龔小北的另一邊肩上。
婁小娥看著杜守義,意思像在說:你當我傻嗎?你再編一個看看?
“兩邊肩膀都要涂。”杜守義渾不在意,隨口瞎掰。
“小北,這男人不能要了,滿口瞎話,張嘴就來。”
龔小北在一旁看的咯咯直笑,輕輕拍了杜守義一下,算是給婁小娥報了仇。
杜守義和婁小娥時不時要這樣掐一下,婁小娥屢戰屢敗,屢敗屢戰。連龔小北在一旁都看出來了,她這不服輸,打不垮的性格正適合做商業,難怪杜守義會挑中她。
“小北,給它取個名字吧。”被打了一下的杜守義笑著道。
龔小北想了下,扭頭道:“二哈,你說呢?”
二哈見女主人看向它,立馬開始拍起了馬屁:“銀河以北,小北最美。銀河以北,小北最美。”小黃雀聽到也跟著一起‘啾啾啾’。
這一幕把婁小娥羨慕壞了,“二哈,二哈,你也夸我一個?嗯,就說,銀河以南,小娥最美!”
“我勸你不要自取其辱。”杜守義連忙阻止。
“不行。二哈,你快說,銀河以南,小娥最美。”
二哈轉了轉頭,道:“我勸你不要自取其辱。”
婁小娥一下愣在了那里,那表情把杜守義逗得哈哈直笑。這句話杜守義當時也教了二哈,怕它忘了,剛才又提醒了一下。
婁小娥明白過來了,忿忿地道:“杜守義!是你搞的鬼!”
杜守義雙手一攤,道:“我勸過你的吧?”
二哈火上澆油的又來了一句:“我勸你不要自取其辱。”
婁小娥被氣得笑了,高喊道:“我跟你們倆拼了!”
“我勸你不要自取其辱。”
......
鬧騰了好一會兒后,屋里總算安靜了下來。最后還是杜守義做了決定,小黃雀就叫‘小漂亮’,跟小乖湊一對。
當晚,杜守義給靈藤喂了瓶營養液,給它也取了個名字‘二香’。這名字跟二哈正好湊成一對。
夏天,靈藤讓滿院都充滿了草木清香;入冬以后,靈藤的葉子都蜷縮著盤了起來,那墨綠的顏色,螺旋形態都像極了在枝條上掛著一盤盤小蚊香,這名字對它再合適不過了。
靈藤有靈,有了名字的二香十分興奮,枝葉沙沙搖了好一會兒。那種喜悅的心情讓杜守義都有些心疼了。
這名字取得晚了,早該讓二香高興高興的!可誰能料到一根藤都這么在意自己有沒有名字啊?
一夜無話,到了禮拜五中午,杜守義提著鳥籠去了李吉祥家。
端詳了熊明一會兒,他說道:“氣色不錯。”
熊明笑了,“呵呵,我自己都感覺得到,這會兒是活過來了。”
他沒去提什么謝不謝,錢不錢的。一旁的白三兒有些暗自著急,道:“班長,熊明這小子一直說要謝您來著。等他好了要好好表示表示。”
杜守義和熊明相視一笑:這是個老實人啊!還有付熱心腸。
杜守義把手里的籠子遞過去道:“給你尋摸了這個,這段時間正好解解悶。”
熊明撩開籠蓋,驚喜道:“黃雀?謝了。”
一只鳥,一根煙,一餐飯都可以輕飄飄一個‘謝’字帶過。救命之恩太重,謝字反而有些說不出口了。兩個都是聰明人,心里都明白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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