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上午。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Butterfly’運動鞋X5。”
‘蝴蝶牌’,上回簽到的球拍就是這個牌子。看著空間里的五雙鞋杜守義有些疑惑:‘閆解娣的?消耗這么快?’
上次給閆解娣送鞋是在正月初五以后,因為年里不能送鞋所以拖了好幾天,這件事杜守義記得很清楚。算算時間到現在只有四個月,這鞋就要換了?
想到這里,杜守義出了南屋,來到三大爺家屋外,道:“三大爺,解娣在家嗎?”
“守義哥,你找我?”閆解娣答應著跑了出來。
杜守義看了看她的腳上穿著雙布鞋,問道:“你的運動鞋呢?拿來我看看。”
“守義哥...”閆解娣有些猶豫,但還是進屋拿了雙運動鞋出來。身后還跟著三大媽。
看著鞋底花紋已經磨平了,鞋邊還裂了兩道小口的球鞋,杜守義不禁有些感慨:怪不得閆解娣能出成績,把鞋磨成這樣,得流多少汗啊?!
他上輩子沒搞過運動,對這種事完全沒概念。這幾雙鞋能堅持到現在還是閆解娣小心翼翼,‘省’著穿的結果。
跑步,上下學,她都把鞋換下,只有訓練時才穿。就這樣,也逃不掉一個多月一雙鞋的命運。
“還有一雙呢?”
“壞,壞了。補不了了。”
“嗯,知道了。下午有訓練嗎?”
“有的。”
“那你回屋等一會兒,你小北姐去給你準備新鞋了,待會兒就送過來。”
“守義,這不合適,要多少錢,我們掏。”三大媽在一旁說道。
“不談錢。”杜守義指了指鞋上那道裂口笑道:“這比錢可貴重的多了。”
“什么意思啊?”
三大媽看著他的背影有些摸不著頭腦,可閆解娣聽明白了,因為每一滴汗都是她自己流的。
杜守義這回一下子把五雙鞋都拿了出來,另外還帶上了二十多只雞蛋和兩袋奶粉。奶粉原來是給杜守桂預備的,現在也一起給了閆解娣。
經過這件事他有點體會了,窮文富武,運動員的成績其實都是靠錢堆出來了。
有多少有天賦的孩子,為了雙球鞋,為了塊球拍離開球臺啊?如果今天不是系統獎勵了球鞋,未來的某一天閆解娣也會因為這個再也不打乒乓了,以閆家的條件和三大爺的做派,確實養不起一個運動員。
三大媽的腦子不太好使。龔小北走后,她耐不住閆解曠的纏磨,做主給了他一雙新鞋。等三大爺釣魚回來知道這件事后把她好一通臭罵,還對閆解曠動了手。
人家是不忍心看你閨女光著腳練球,可不是讓你兒子穿出去顯擺的。要是連這點都搞不明白,以后還有什么臉談為人師表?
閆解放又一次折在了雞蛋上。因為嘴饞,他吃了妹妹兩個雞蛋,也讓三大爺罰跪了。等杜守義從寧家回來時,他們兄弟兩個還在門口跪著呢...
經三大爺三大媽這一鬧,龔小北幫扶著閆解娣的事在四合院人盡皆知了。
大家的第一個反應是,龔小北真有錢。送鞋,送球拍,還送營養品,這種資助力度得花多少錢?
接著不禁有疑問了,非親非故的她到底圖什么?圖閆家丫頭出息后拉扯她一把?這不扯淡嗎?
對照著杜守義的情況,院里人都不得不嘆服一聲:仁義。這公母兩個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做事都這么仁義。
四合院中的是局內人,跳出四合院的婁董看得更明白。因為他還知道冉家,還知道杜守義在社會上做的那些事兒...
杜守義和龔小北對身邊人是‘懷柔’,對院外的人可沒那么客氣了。一旦有所冒犯,必定嚴酷打擊,毫不留情。
經過一系列大大小小的事情已經可見一斑了:內圣外王!那就是這兩口子的做派!
看明白了這個,婁董也放下心來。讓婁小娥跟在這樣的人后面,他心里才有譜。這種人靠得住。
......
杜守義今天去大院得到了一個消息。幾次試鏡后,寧偉拿下了一部電影的角色,雖然是配角,但戲份也不少。
在生活方面顧玲倒不擔心,因為是兒童劇,劇組有專人照顧著小演員。寧偉平時就是住校的,這方面肯定能適應。但似乎這個小家伙走的有點遠了....今天她拉著龔小北嘀嘀咕咕了半天,也不知道商量些什么。
杜守義不管寧偉,他負責的是寧建國。
自從加入了跑酷訓練后,對寧建國的培養就從短期變成了中長期。杜守義對寧建國的預期也從原先的‘保命’慢慢調高了。他索性將寧建國的文化課也接了過來,其實這方面才是他真正擅長的。
現在每個月杜守義至少要到大院去兩天,臨走還要留下課業讓寧建國完成。這在寧家已經形成慣例了。
時間到了禮拜一上午。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中級英語技能’。”
杜守義考過‘寄托’,過了八級。不過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現在的英語水平也就在中級左右。那今天的獎勵要不要‘下載安裝’呢?
猶豫了片刻后,他還是點擊了銀頁,對未來有幫助的技能,哪怕重復也沒關系,大不了浪費一張銀頁。
片刻之后他開始慶幸這次選擇了。系統這次獎勵讓他的英語水平有了質的飛升。
“原來技能還能疊加,中級加中級等于高級?那幾個低級可以抵一個中級?兩個高級相加之后是什么?是超級?”杜守義好像又發現了系統的一個小‘功能’。
關上空間,杜守義走出了工料間。
從今天開始工料間已經不再是他的‘私人領地’了。廠里從分廠調了個電工過來,又找了個會電工手藝的臨時工,這樣電工班一下子擴充成三個人,他不再是光桿司令了。
新來的兩個人年齡都比杜守義大不少,從今天剛接觸的這一兩個小時也看不出什么。不過那個臨時工看著倒是有點意思。
他原先是個‘板兒爺’,看著有三十多了。黑的跟李逵似的卻偏偏姓‘白’。
軋鋼廠廠區很大,后勤有好幾輛三輪車,平時都是綠化、木工、電工組共用著。這位白爺過來后三兩下把幾輛車的小毛病都給弄了弄。
大家一開始還以為他是汽修那兒派來修車的。等他忙完了,過來報到時才知道,原來這位是個電工。
杜守義沒去打聽這位怎么來干臨時工了,按說會修車的板爺現在是不愁飯轍的。何苦來賺這每月十幾二十塊的?
那是人家私事他不打聽,人家愿意說他還未必愿意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