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通風,小北屋的大白基本干了,在禮拜六的晚上,杜守義和龔小北沒去驚動其他人,悄沒聲的把家搬了。
搬完家,杜守義拿著兩個大西瓜和龔小北一起來到院里。
“柱子哥,幫我把瓜切了吧,我和小北給院里各家都送點。”
“嚯,這瓜看著不錯,哪兒來的?”
杜守義敷衍了一聲,“龐各莊的。今兒小北就正式搬來了,以后還要院里大伙多照顧了。”
一大爺道:“你們把家都搬好了?怎么沒聽見動靜啊?”
“我們從北面胡同走,沒驚動大伙。柱子哥,趕緊的啊?就指著你這刀功呢?”
“得嘞,我拿刀去。”
何雨柱樂呵呵的走了。杜守義拉著龔小北在桌邊坐下道:“你先坐著,我再去拿幾個瓜。”
他今天上午簽到了三十個龐各莊的大西瓜,這時正好派上用場。
何雨柱一面切,他和龔小北一面送,一番忙活后總算坐了下來。
“這瓜真甜,可有幾年沒吃到這么甜的了。”何雨柱一邊吃一邊說。
“什么時候上冉老師家去?我給你拿一個。”
“那趕緊的吧?我明天就去。”
“真的假的?”
“真的。明天秋葉她媽過生日,我得去做菜。”
“做菜歸做菜,別罵人啊?什么叫秋葉她媽過生日?人冉老師招你惹你了?”
一桌人過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哈哈大笑起來。何雨柱也跟著笑道:“你跟我這兒說相聲呢?”
杜守義忽然想起件事,問道:“天橋那兒還有相聲嗎?”
“撂攤的早沒了,都進劇場了。聽說天天從早演到晚,紅火著呢。”
六零,六一年是京都相聲的頂峰,演員趕場能累吐了血。然后就慢慢開始走下坡路了。杜守義一直想著什么時候要去見證一下。
他正想著,龔小北以為他是在猶豫,便輕聲說道:“你想去就去唄?”
“天太熱,我受不了劇場里面那股汗餿味兒,等天涼快些再說。吃完了沒?吃完了咱就回去了。”
“我收拾完再走吧?”
何雨柱聽了道:“得了,你們去吧,這兒交給我了。我待會腌點西瓜皮,明早還能添個醬菜。你們要不要?”
“不要。那我們就先走了。”杜守義說著拖著龔小北離開了。
等回了北屋,杜守義道:“你給雨水送兩個西瓜去吧,我這兒還有點事兒。”
龔小北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杜守義笑道:“快去啊?快去快回,我這兒要給你準備點驚喜。”
龔小北也笑了,雖然不知道杜守義搞什么鬼,但她莫名有些期待。
等她再回來時,屋里多了個半人高的大浴桶,里面盛了半桶溫水。
“洗洗吧,這天洗溫水更舒服。”杜守義笑著說道。
四合院的衛生遠沒有干部樓方便,夏天洗個澡都費勁。龔小北這處小院因為早分隔開了,倒有獨立供水。院里其他住戶,現在都是大伙合用一個公共水池呢。
杜守義早想到了這個問題,既然龔小北搬過來了,那生活質量就不能下降太多。怎么辦?自己受點累唄?反正有空間。
杜守義出了屋,反手關上了門,龔小北站在那里不知該說什么好了...
過了十來分鐘,她神清氣爽的走了出來。杜守義正坐在院子正中間為她放哨呢。見了她問道:“洗完了?”
龔小北有些害羞的“嗯。”了一聲。
“那你辛苦趟,讓守桂從后門過來一趟,我給她也預備一下。”
“唉。”龔小北沒有馬上離開,她脈脈含情地看著杜守義。
杜守義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道:“洗個澡而已,別太在意了。我說過的: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嗯。謝謝。”
...
禮拜天。興奮的幾乎整晚沒睡的杜守桂終于得到了她的自行車。而在買了些衣服和兩臺電扇后,杜守義的資金池又快見底了。
他現在覺得自己挺會敗家的,五百塊是很多人十好幾年都攢不下來的巨款,他花了不到半個月,沒了。
這些錢是系統給的,花起來一點不心疼,但事后想想,這速度也挺恐怖的。
晚上從大院回來后,龔小北屋里多了臺‘牡丹牌’收音機。這臺收音機大概一百出頭一點,超過一大爺一個月工資了。
收音機在這個年代屬于‘奢侈品’,不但貴還要憑票,所以整條胡同收音機數量并不多。
龔小北是廣播員,天天擺弄的就是這個,不稀罕。見杜守桂、何雨水興致勃勃,便索性將北屋交給她們,自己到前院和杜守義乘涼聊天去了。
“守義,這是什么?我看你玩一晚上了。”
“你說這個?”杜守義說著舉了下手里的墨玉雕件,這還是他收拾馬大棒子兒子那天得來的。
“是塊墨玉,一直在犄角旮旯丟著,前兩天才翻出來。原來以為是只豬,現在看來好像是熊。你給看看?”
龔小北也來了興趣,接過玉件仔細看了起來:“好像是熊,要不找人問問?”
“算了,懶得問了。反正肯定不是夏代有工的玉。”
“夏代玉很好嗎?”
杜守義想了想道:“玉石加工從商周開始,所以在這之前的玉幾乎找不到有工的。你知道人生三大可遇不可求嗎?后海有樹的房子,夏代有工的玉,和此時此刻的你。”
龔小北又被撩到了,臉紅紅的,眼睛撲閃撲閃的盯著杜守義不說話。這里緊鄰著大門并不安全,若是在北院,這時候一定會發生些什么!...
杜守義把自己也給繞進去了,當晚他特意去后海轉了一大圈,找一下有樹的房子,順便給空間里添了點兒魚。
到了禮拜三,何雨水的錄取通知也終于下來了,‘京都師范中專’。小丫頭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
四合院里,今年一起初中畢業的還有劉光天。他的成績不行,早早開始等著街道分配工作。
二大爺前兩天找了杜守義一次,想讓他幫著劉光天去參軍。
“光天才十五,十八才能當兵呢,我哪有那能耐?”杜守義以年齡為借口拒絕了。
“不是有特招嗎?”
“特招是要有特殊才能,劉光天有嗎?這事兒啊您還是找別人吧。小北她姨父最恨走后門了,您看小北參軍了嗎?這就說明問題了。”
二大爺想想也是,龔小北不也沒參軍嗎?高級干部的脾氣還真是摸不太準。
至于他是如何判斷出高級干部的呢?除了三六年的‘老革命’以外,二大媽也去小北的小院看過了。
那大皮沙發,她這輩子只聽說沒見過。再加上自行車,收音機,進口手表...
乖乖,不是高級干部誰家置辦得起啊?這還不是嫁妝,只是給龔小北平常過日子用的。這干部級別不是一般的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