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華烙的豆腐是加了蛋液的,聞著特別香,雖然沒有蘭花做的好吃,但是至少比王滿銀厲害多了。
「小川小澤真厲害,一歲多就能自己吃飯了。」胡月華看著兩小子自己拿著勺子吃飯,毫不吝嗇誇讚道。
「哪裡,再過兩個月就兩歲了,也差不多了。」
「話可不是這樣說。」陳東河給他倒了一杯白酒,「你看陳家那個小子,比松川松澤不是小不了多少嘛,不僅不會說話,而且走路也不太會。」
王滿銀舉杯和他碰了碰,「你說的是小修文吧,這孩子以後長大了就好了。」
一邊吃一邊聊,松川松澤吃完以後,就跑到院子裡,圍著石碾子玩兒,大海在一旁陪著他們。
「滿銀,我家兔崽子昨天來了一封信,我和你月華嬸兒都不識字兒,你給我們念念。」吃得差不多半飽,陳東河拿了一封信出來。
王滿銀接過去一看,笑出了聲,「小遠這字大有長進啊,不像以前,歪七扭八的,不愧當了兵,感覺就是不一樣。」
陳東河臉上都笑出了褶子,擺擺手謙虛道:「害,我們也不懂這些,寫的好不好無所謂,好歹能寫個字,不像我們,大字不識幾個。」
王滿銀清了清嗓子,念道:「爹娘,見信安,兒子不孝,不能在身旁照顧你們。」
「家裡一切還好嗎,糧食分了嘛,政策有新的變化嗎,小麥收了嗎,離開家兩年多,我越發思念家裡的一切。」
「兒子現在當上班上了嘞,每個月多了五塊錢的補貼,兒子在軍營里不用錢,全部都攢起來寄回來了。」
「你們現在年齡也大了,兒子現在能自己掙錢,你們出工不要太賣力,幾個工分不值個幾分錢。」
「滿銀哥現在還是在小學裡當老師嗎,他的孩子大概也有兩歲了吧,不知道滿銀哥有沒有想我。」
「如果家裡遇到什麼事,去找滿銀哥幫忙,人情我回來再還,請多給我寫信。」
「兒子現在一切都好,爹娘不要擔心,我今年過年大概率不會回來,恕兒子不孝。」
「」
信洋洋灑灑寫了很多,沒有什麼邏輯,像是想到什麼就寫什麼,從字裡行間可以看出,當初毛孩子的陳遠,在軍隊裡待了幾年,變得穩重多了。
陳東河一邊聽一邊喝酒,胡月華卻是不斷掉淚,嘴裡罵著死小子,也不知道在外面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和。
【講真,最近一直用@
幾分錢,你叫我吃飯我可沒半點兒含湖。」
將飯桌清出一塊乾淨的地方,煤油燈放在一旁,王滿銀打開筆蓋。
陳東河咽了口口水,抽了一口旱菸,又在屋裡來迴轉了轉,說道:「他媽,要不你來說,我不知道給小遠說些什麼。」
胡月華翻了個白眼,「死要面子的東西,你不說我說,我有好多話給小遠說嘞。」
「滿銀,你這樣寫:小遠,爹娘在家裡一切安好,不愁吃,不愁穿,不愁喝,就是不知道你在外面是個什麼樣。」
「你不用給我們寄錢,在外面身上有錢才踏實,爹娘在家裡沒用錢的地方。」
「你滿銀哥現在已經不在咱村里小學教書了,現在在石圪節中學當教導主任,每個月用糧本在糧站領糧食。」
「你蘭花姐也是,現在是公社食堂的組長,他們的光景是咱們罐子村頭一等的好,支書家都比不上嘞。」
王滿銀打斷笑著道:「月華嬸兒,你這就瞎說了,我們咋還比支書家好了,我們和村里其他人都是一樣的。」
「哈哈,你就別謙虛了,村里人都這麼說的呢,還說你們家以後就是幹部家庭,和咱們這些泥腿子可不一樣。」
王滿銀搖搖頭,沒有多說什麼,繼續寫信。
胡月華嘴巴不停的說了很多,後來陳東河也忍不住了,開始說自己心裡的話,大多雜亂無章,沒有條理,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問陳遠當兵苦不苦,軍營里的生活是怎樣的,現在是在哪個地方當兵,平時吃的是什麼東西,什麼時候回來結婚。
總共五頁作業紙,正反兩面被寫的滿滿當當,王滿銀的手都快寫麻了。
就這還是他提煉後的結果,不然一個字一個字寫下來的話,怕是得多寫一倍的字。
「寫完了,你們看這樣可以不?」
陳東河和胡月華湊過去看了看,滿意的點頭,「不愧是當老師的,這字寫的就是漂亮,我家小遠寫的就像狗啃的一樣,滿銀,今天麻煩你了啊。」
「你說叫你來吃個飯,還拉著你寫這麼多字。」
王滿銀不在意的擺擺手,「我們不說這些,寫幾個字而已。」
陳東河拿出在郵局買的信封,封好後拜託王滿銀去石圪節的時候順便寄出去,還拿了一塊錢當郵費。
「郵費哪裡有這麼貴了,我先替你們墊了,郵費多少回來我再給你們說,行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回去給兩兒子收拾收拾,讓他們早點兒睡覺。」
拿好信封,起身朝家裡走去,一番折騰把兩兒子收拾好後,外面已經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罐子村也陷入了沉靜。
重生大時代之平凡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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