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他說的是真的嗎?你可別放水啊。」
「我放什麼水,這小子看中了就是看中了,難道我們還輸不起嗎?看中有什麼用,他能說出我身體的毛病才怪,我們幾個人商量了大半個月,也沒得出一個結論。」
「原來是這樣啊,我倒要看看這小子能說出什麼來,他要是胡扯,我用拐杖把他打下來。」
沈鶴心中好笑,這些老爺子脾氣是真大,「各位稍安勿躁,我竟然能看出這些病來,自然會有一個明確的診斷,陶老,你雖然年過七十,但是身子骨很硬朗,相信你是一個很愛鍛煉的人。」
「沒錯,我每天六點起床,然後鍛煉一個小時,鍛煉的內容五花八門,有五禽戲,有太極拳,也會耍耍劍,打打甩鞭,一個小時后,我會休息二十分鐘,然後用早餐,這個習慣一直堅持了三十多年,從來沒有間斷過。」
沈鶴點了點頭,「這真是一個好習慣,連我們這些年輕人都沒有毅力堅持下來,陶老,你這種毅力,作為晚輩,我是真心佩服。」
「那是自然,好身體是需要保養的,閑話少說,你小子到底有沒有看出來我身體的毛病。」
「其實很簡單,你這是一種虛症。」
「什麼?虛症?哈哈哈,簡直是可笑。」
陶老身邊的那位老者站起來,「小子啊,你是根本看不出毛病,所以說出一個虛症,簡直是可笑,十人九虛,在中醫當中,這就是用來搪塞病患的一種說法而已,還拿來應付自己人,簡直是丟人現眼。」
「就是,我怎麼會虛呢?要是論手上勁頭,你小子未必是我的對手。」
陶老被人說虛,頓感屈辱,「小子啊,你答不上來,也不能往我老頭身上潑髒水。」
沈鶴摸了摸鼻子,這些老頭身體不咋滴,自尊心還挺強的。
「大家靜一靜,聽我細細說來,陶老,我可能會用一個不太恰當的成語來形容你,先不要怪我,在我看來你,就是外強中乾,你身子骨看上去硬朗,可是內部真的是虛氣太重,究其原因也是你自己保養不當造成的。」
「胡說八道。」
沈鶴冷笑,「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心裡清楚,你是老中醫,想必對自己的身體也很了解,你是否有過稍微的不舒服就服用湯藥的習慣,而且所用的藥材都是非常名貴的補藥。」
陶老瞪大眼睛,「你小子怎麼知道?」
「我不僅知道啊,而且你剛才說自己有些暈車,肯定服用過靈芝水。」
「你……」
陶老這下更加驚訝了,連帶他身邊的那兩位老朋友也驚訝不已,因為他們三人都服用了靈芝水。
「靈芝是個好東西,而你老服用的還是當中比較貴重的白芝,白芝,味辛平。主咳逆上氣,益肺氣,通利口鼻,強志意,勇悍,安魄。久食,輕身不老延年神仙,又名玉芝。」
「那又怎麼樣?我年紀大了當然要補一補,不像你們這些小年輕,整天熬夜,不注意保養身體,等你們到了我這個年紀肯定不如我。」
沈鶴點頭,「我承認,但是有一點卻是你老忽略的,虛不受補,您畢竟高壽,身體各項機能全面下降,而這個時候單靠這種靈藥來彌補身體,已經過猶不及,那些強大的藥力已經滲入到你身體的每一處角落,這時候,它已經不是補藥了,而是毒藥,你剛才的腹痛正是因為如此,這些靈藥帶來強大的旺火,讓您的身體表現出一種正年輕的狀態,其實這只是一種假象。」
「胡說,這怎麼會,我的身體自己最清楚。」
沈鶴搖頭,「這樣吧,咱們再做一個小小的實驗。」
「好,我配合你,我倒要看看你小子能拿出什麼樣的證據來說服我。」
沈鶴取出一根銀針,消毒之後,刺入自己的手臂當中。
陶老一愣,「你小子是要自殘嗎?」
沈鶴擠出一滴血,「注意,請看我的血,是殷紅色的,這代表著血液很健康,毒素很少。」
「廢話,誰的血都是這個顏色的。」
沈鶴露出不可名狀的笑容,「是嗎?未必吧。」
陶老受不得激,擼起袖子,「來試試我的。」
沈鶴就等他這句話,銀針輕輕刺入他的血管當中,這時候流出來的血竟然是深褐色的。
「怎麼會這樣?」
陶老頭一次看到自己的血液顏色,嚇得不輕,「這不可能,我身體明明很健康。」
陶老已經嚇得完全失去了方寸,嘴裡碎碎念。
王德勝上前趕緊安慰,「陶老,千萬不要急聽沈鶴怎麼說。」
「小子,你快說,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沈鶴收起銀針,慢條斯理的說道:「很簡單,我剛才說過那些補藥堆積在你的身體裡面,已經變成了毒藥,你的血液裡面已經被這種強大的藥性充斥,維持你健康的虛假現象,其實您的身體已經處於亞健康狀態了。」
「怎麼會這樣?我一直很注重保養的,為什麼會這樣?」
下面的人也都驚得說不出話來,不少人真的掏出銀針,試試自己的血到底是什麼顏色的。
「陶老,現在該相信我說的話了吧,你就是太過於緊張自己的身體。」
陶老一把抓住沈鶴的手,「小子,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你不用緊張,其實很簡單,每天只需要服用幾副清火茶,把你那些昂貴的補藥收起來,必要的時候補一下就可以了,一個月絕對不能超過一次,半年之後,您再來勝利醫院做體檢,我保證你健健康康。」
陶老臉上露出喜色,原來這麼簡單,「真的嗎?你小子可別騙我。」
「您是專家,我怎麼敢騙你呢?你只是剛才太著急了。」
他一聽,對呀,這麼簡單的道理,自己怎麼忘了?
「小子啊,這次算你過關。」
下面的人見老陶被人說服了,仍有不甘心者站了起來。
「這次換我試試。」
沈鶴自然歡迎,「敢問您怎麼稱呼?」
「李榮生。」
這位李老醫生比陶老年輕不少,有50多歲。
「我不用你看病,我患有嚴重的寒濕病,你就想辦法給我治好就行了。」
王德生在旁邊一聽,「李老,你這有點難為人了吧,寒濕病豈是這短短時間就能治好的?」
「王德勝,你別護犢子,我也不會那麼過分,只要他的治療手段對我的病有效果,我就算他過關。」
「這個……」
沈鶴微微一笑,「王院長請你放心,我可以將它根治。」
「什麼?小子,我看你有點得意忘形了。」
「太吹牛了吧,那可是寒濕病比風濕病還要嚴重一個檔次,常規的治療期至少要到半年以上。」
「大家都聽好了,這小子剛才說現在就能治好,要是治不好,我看他這個外聘教授也不要當了。」
王德勝心裡這個急呀,沈鶴啊沈鶴,你小子糊塗呀,這不是捅馬蜂窩嗎?
下面的那些專家都接觸過寒濕病,他們都治不好的病,你竟然眾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的說,現在就能根治,這不是打他們的臉嗎?
你要是治好了尚且罷了,若是治不好,這些人豈能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