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眼手電燈照耀在下方嶙峋的怪石山崖上,二百多的人乍一聽是很多,可當到了下面,越是往下面走,就越是感受到人還是少了。 這下面的空間真的是太大了。 白勝一邊爬著,一邊不住的對胡八一道,“不愧是專業的風水仙兒啊!這個推演的是一點毛病都沒有,這地方我越看越覺得好像是一條巨龍從天而降,直接砸在了這里一樣,真是越往下越可怖啊!” 潘子得意的道,“瞧你說的!我家胡爺,那是正兒八經的摸金校尉!那是拜過摸金祖宗于高昌的真高人!” 呂奉仙道,“那找你們的意思說,這地方會不會有龍骨遺骸?” “咳咳!”胡八一打斷了呂奉仙的話,“呂老板,這個龍脈和龍是兩碼事,龍脈是一股氣運,而氣運這玩意是看不見摸不到,但是你能感受到的,氣運在的時候,你逢賭必贏,桃花運不斷,氣運過了,你就啥也不是。龍脈呢,屬于氣運里比較厲害的一種,屬于成精了的王級高級氣運,龍脈這種氣運會認主的,一旦認主,就會成就人主的諸侯之位,如果能夠把天下龍脈悉數收入囊中,那就是皇帝命格!” “所以說啊,這個龍脈非實物,而是一股氣數。” “氣數滅了,也就不存在說所謂的尸骨骨骸?它畢竟不是蛟龍,蛟龍掛了會有尸骸,龍脈不會。” 胡八一說到這里,一側張小辮懷里的黑貓頓時毛支棱了起來,沖著胡八一閃爍著不悅的眼神。 張小辮拍了拍黑貓的腦袋,“人家隨口一說,又沒故意點名你,你激動個屁啊!” 黑貓咕嚕嚕的發悶聲,顯然很是不悅胡八一說自己掛的話語,這個不聽使喚的曾徒孫,必須找機會把他揍一頓。 彭—— 隨著一聲清脆的腳步聲,第一個下去的張起靈已經站在了地面。 淡金色的琉璃瓦檐,踩在上面有一種滑溜溜的溜冰場的感覺,但是在場眾人的鞋子不是一般的鞋子,都是特制的,可以很輕松的站在屋檐上方。 吳三省放眼看向了左右兩邊,自己是站在了一個諾大的冥宮的屋頂位置,一眼看去,兩側皆為矗立沖天的巨大壁壘,唯有這山澗往深處去,可看到去路。 吳三省道,“當初搬山道人鷓鴣哨與卸嶺力士陳玉樓一起開瓶山,想來走的就是這條路吧!” 徐九點頭,“應該是。” 此刻呂奉仙站在一個諾大的琉璃屋檐破洞地方,呂奉仙的手電燈照耀著里面的點點滴滴,這屋檐之下放滿了各種各樣的陪葬品,有青銅鼎,也有不少的尸骸,看那些尸骸的遺物,呂奉仙嘀咕道,“卸嶺力士?” “八成是了。”潘子道,“走,跟上三叔。” 吳三省走在前面,眾人躲過那些坍塌的大殿,朝著天子坑深處走去。 狼眼手電燈找要過兩側的山壁痕跡,吳老三口中念念有詞,“如果我沒猜錯,這些宮殿屋子應該是這座墓的北邊樓殿陪葬冥宮,這座地宮應該很大,朝外輻射的范圍很廣,后來這里山裂暴露在了空氣里,我們朝這個方向走,應該就是朝著宮殿中心方向墓室而去。” 白勝道,“按照三叔的意思,咱們這算是已經進入了滇王墓?” 吳三省搖頭道,“應該不是!滇王墓應該是在內環,我們現在還在三環以外的外墓區域呢,等到了冥殿位置再說吧。” 眾人加快了腳步,手電燈照射里,鷓鴣哨看了看周圍,發現自己祖師爺張小辮沒了身影。 奇了怪了,人去哪兒了? 算了,祖師爺的本事,在這根本就是回家的感覺,應該不會出事,索性鷓鴣哨也沒多想。 張小辮此刻在何處?在眾人所踩著的那些殿宇琉璃瓦的下方。 “喵嗚——” 黑貓走在前面,張小辮跟在后面。 不多時候,黑暗里,一對金色的瞳孔釋放出锃亮的光芒,不偏不倚和張小辮對視在了一起。 “出來吧!” 張小辮抬手一揮,手里多出了一把軟刀,指著面前,“陳玉樓,司馬灰!” 陳玉樓,司馬灰漏出來了身影,二人并肩而站,陳玉樓的肩膀上坐著一只怒晴雞,而司馬灰頭上趴著一只金絲虎紋貓。 三人對視而站在冥殿之上,金絲虎紋貓,怒晴大公雞,烏云踏雪貓,兩貓一雞都彌散出淡淡的殺氣,毫不掩飾三只異獸之間的敵意。 張小辮道,“跟了一路,你們想干嘛?” 司馬灰道,“做什么你管的著嗎?” 張小辮笑道,“據我所知,紅塵客是不能入墓的,尤其是這個墓里可能存在長生者!紅塵客更是不能進來,這會給人類社會帶去不祥之災的!你們倆私自進入滇王墓,就不怕被組織調查嗎?” 陳玉樓淡淡的看著張小辮,“徐元!你少在這里裝腔作勢!你是個什么家伙,我相信你自己比我們更清楚!你說到底不過是某個長生者的契約人,是附庸者,屬于是長生種,你作為長生種,卻私自進入滇王墓?你背后的長生者想干嘛?想發動長生戰爭嗎?” 張小辮看著陳玉樓,淡淡笑道,“是又如何?你能奈我何?我主上不止一次說過,這個世界上,長生者一個就夠了,其他的長生者除了會消耗氣數,留著也是浪費龍脈,早點送他們歸西,這不好嗎?” “放肆!”司馬灰臉色冷戾起來,“長生者的規矩,由不得你的主上來定!” 張小辮哈哈笑道,“長生者的規矩不是長生者定,難道說,由你們這些無用的廢物紅塵客定嗎?長生不管紅塵,紅塵不管長生,這是規矩!紅塵的更迭,皇帝的改變,我們不管!但是長生的規矩,紅塵也別管!長生哪怕殺到最后死的剩下一個!那也是長生者內部事情,你們想干嘛?” 陳玉樓看張小辮和司馬灰越發敵對,急忙的咳嗽道,“哎,別,別較真!司馬,你別這么瞪人家,這不禮貌,還有那個徐元,你也別和司馬一般見識,他是個死腦筋,小時候受到過虐待,有點輕微的童年陰影精神病,你和一個有病的犯什么勁兒啊!” 司馬灰沒有在說話。 陳玉樓還想罵幾句,但是此刻腦海里出現了徐明的聲音,“夠了,別和他倆纏了,你一人一貓是干不過這倆人的,最起碼在魯殤王和鐵面生沒有到來之前,你不可能打得過他倆,得過且過吧。” 徐明這么說純粹是因為,徐明看不下去了。 你張小辮可以罵任何人,但是你不能罵司馬灰,司馬灰是你私生子,而且都沒見過你一面,你當初對人家就不負責,現在再瘋狂打壓你兒子,以后如果我把真相告訴你,你還不得當場進精神病院和豬倌作伴啊! 徐明這么想,不代表張小辮這么想,張小辮還是道,“不管你們倆跟著是什么打算,我都要警告你們,不要多管閑事!明白嗎?” 陳玉樓笑呵呵道,“放心好了,我們守規矩,不會亂來的,我們就是進來看看,長長見識。” 張小辮點頭,把三條腿抱起來,朝背后而去。 司馬灰看著陳玉樓,眼神里幾分不悅,“有必要這樣嗎?大不了離開就是。” 陳玉樓明白司馬灰不服氣被那個徐元壓了一頭風頭,陳玉樓拍著司馬灰肩膀,“有意思么?爭那一口氣,壞了咱們大事兒!” “你想一下啊司馬老師!釣魚愛好者聯合會的會長豬倌的傳人鷓鴣哨,還有一個身份,是玉京仙賊!” “玉京仙賊是什么?是和徐元一樣都是投靠長生者的一個組織!” “而玉京仙賊背后是誰,是白帝!” “這是我所知道玉京里唯一的幕后掌權者!” “白帝主導了一系列的盜墓操作,并且白帝的棋子還被釣魚愛好者聯合會全力支持,這說明了什么?” 司馬灰若有所思,“說明,白玉京和釣魚愛好者聯合會是一條褲子的。” “對頭!”陳玉樓拍手道,“釣魚愛好者聯合會是最大的一個紅塵派系,這個派系突然向長生者伸出橄欖枝,說明這個舉動是符合紅塵流派利益的,也就是說消減長生者數量,清洗長生者是一個符合人類主體和長生者主體利益的事情!既然如此,咱們就跟著干就完事兒了,對不對?” 司馬灰順著陳玉樓的思路想起來,“你說,白帝會不會可能是釣魚愛好者聯合會第一代會長死后所化?” 陳玉樓一愣,“愛好者聯合會第一任會長?那是誰?” 司馬灰似乎覺察說漏了嘴,急忙的轉身道,“不說了,那人不可言!” 陳玉樓這脾氣,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看司馬灰牽強不說話,還想發言,就聽到自己的怒晴雞發出了咯噠咯噠的急躁叫聲。 陳玉樓一看怒晴雞,怒晴雞雞冠沖血,整個臉變得通紅,雙瞳釋放出金色光芒。 得了! 這是打架之前的征兆! 這個地方怒晴雞想打架,難道說…… 陳玉樓突兀道,“快,別聊了,趕緊去,再去晚一點,六翅鐵蜈蚣出來,都得掛!” 司馬灰遲疑,“鐵蜈蚣?有翅膀?” 陳玉樓道,“很難給你解釋了,快!跟我來!!” 此時此刻,三叔眾人已經來到了一個諾大的空闊冥殿廣場上。 此地冥殿廣場非常寬闊,少說有一個足球場大小,而且呈現弧形的分部,在廣場和來路之間,有三座石橋,石橋紫霞是寬又數十丈,深不見底的巨大地溝。 眾人順著石橋緩緩走了進去,帶路的徐九眼神內斂,徐九看著周圍,手電燈不斷的朝著石橋下彈照,似是要想發現什么東西。 張小辮出現在了鷓鴣哨身后,“緊張什么呢!不就是個鐵蜈蚣?人臉蜘蛛祖宗你都見識過了,六翅鐵蜈蚣也就那回事么!” 鷓鴣哨搖頭道,“不,不只是鐵蜈蚣,我總覺得有一種不妙的預感,這預感說不上來。” 眾人安然無恙的走過了石橋,石橋之前是一排黑壓壓如巨獸一樣的地下冥宮,冥殿呈現古老的中原樓宇風格,上方建筑都是中原造型,一眼看去如果不知道這是滇王墓,還以為倒的是中原哪個王爺的墓。 潘子道,“三叔,開門嗎?” 吳老三沒有說話,只是抬起了左手,左手上一串紫金風鈴在悅耳作響。 胡八一看著晃動的風鈴,“陰氣,很大的陰氣。” 吳老三看著面前的冥宮,緩緩道,“是陰兵。” 陰兵兩個字出口,轟隆一聲巨響! 只看到面前的宮殿門戶質押作響,居然自己開啟了,一道道沉重的腳步聲響徹,一具具尸兵從那宮殿門戶里緩緩踏步而出,他們清一色的白骨骷髏,有的還掛著一些當初存活時候的一點皮甲刀具,一眼看去清一色的凌亂骷髏僵尸,浩浩蕩蕩,少說千百之多! 鷓鴣哨看著面前這些家伙,眼神熠熠,“都是當年卸嶺力士的尸體!現在被陰氣匯聚,變成了陰兵。” 胡八一道,“這是天子坑,是葬龍脈的地方,陰氣不是一般的重,出現什么東西都很正常,哪怕是出現一個人面蜘蛛祖宗,我都不會感到驚奇。” 胡八一話音剛落,迎面傳來了一道可怖的巨吼聲,一條黑壓壓的人影攀爬著宮殿的屋檐,呼嘯飛了下來! 那巨大的黑影呼嘯一聲,直接撲向了在場的眾多盜墓賊! “什么東西!” “不,不知道啊!” “快躲開!” 次啦啦,一道道血色的濃稠液體噴灑出來,綠色的火焰呼嘯一聲直接蔓延向了整個石臺! 就在這時,那些個卸嶺力士的陰兵一擁而上,呼嘯沖殺過來! “莫慌!” 白勝站在了白家族人之前,抬手而道,“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箭陣·列!” “是!” “箭陣!” 秦人銳士各個飛快的列陣,在那白勝面前猛地列陣化作一條蔓延長蛇。 白勝站在蛇之七寸,右手揚起,一發足足一人之高的真氣匯聚的陣法大旗飛揚,“兵家絕陣!出擊!” 白勝怒吼一聲,下方的白家族人各個手持強弓,弓箭嗖嗖的作響,大秦箭陣嗖嗖落下,無數的箭矢飄過白勝頭頂的時候,沐浴了一層淡淡的血氣,血氣如幻,面前的卸嶺力士陰兵在秦之箭陣下一個照面都無法扛住,瞬間如割麥子一樣倒下! 可就在這時,那巨大的黑影呼嘯盤桓身軀,朝著白勝撲來! 白勝定目一看,一只可怖的口器,一只長有快十多丈的巨大飛天蜈蚣,那鐵蜈蚣頭頂已經蛻變了銀色,背后一片翅膀飛著,朝自己抓了來! 臥槽!白勝轉頭就跑! 緊要關頭,一道更可怖的戾聲傳出,“咯咯噠——” 白勝再回頭之后,發現一只快有十米高的巨大彩毛大公雞朝著自己沖殺而來! “他姥姥的!” “我白勝要掛在這里了嗎?” 前有飛天銀蜈蚣,后有巨大的不知來路大公雞,白勝不知所措時候,背后地方一個人抓住了白勝脖領,“走!跟我走!” 是呂奉仙,呂老板一把抓著白勝的脖領朝著大殿跑去! 飛天蜈蚣和怒晴神雞碰了個正著。 兩大兇獸本就是宿命之敵,百多年前,陳玉樓那一戰,飛天蜈蚣重創了怒晴雞,讓怒晴雞差點嗝屁。 這一次怒晴雞修行歸來,誓要報此仇! 可怒晴雞修行了不代表飛天蜈蚣就沒修行,飛天蜈蚣此刻兇神降世,實力比之之前強了不知道多少倍,殺的怒晴大公雞不住的后退! 兩大神獸兇殘對決,一時間雞毛亂飛,蜈蚣血漫天。 胡八一暗暗咽了一口唾沫,“這倆大哥哪兒來的啊!” 張小辮道,“管哪兒來的!咱們先進入大殿再說!” “對!先進大殿!” “這倆大哥沒有一個好招惹的!” “別去碰大公雞和蜈蚣!” 眾人紛紛趁機進入了地宮中,地宮里的擺設如百多年前來的時候一模一樣,里面很干凈,很空闊,幾根柱子,中間是一口陰陽井蓋的陰陽井。 鷓鴣哨看著里面自己曾經和陳玉樓一起對抗飛天蜈蚣而打斗的點點滴滴痕跡,一時間幾分感慨。 陳玉樓道,“真是懷念啊,鷓鴣哨。” 鷓鴣哨一激靈,回頭看去,只看到陳玉樓一襲白家族人的皮甲,笑呵呵看著自己。 鷓鴣哨道,“王八蛋,你們怎么跟來了!” 陳玉樓淡然道,“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嗎?什么話啊!這地方是我卸嶺力士灑熱血的地方,我卸嶺魁首來悼念一下我的兄弟,我有問題嗎?” 鷓鴣哨怒罵道,“你還承認那些是你兄弟?那你剛剛你兄弟變僵尸陰兵的時候,你咋不出來說服他們?” 陳玉樓道,“此一時彼一時,兄弟這個詞是有保質期的。” 鷓鴣哨道,“所以咱們現在不算是兄弟了,你也別叫我兄弟。” 陳玉樓看鷓鴣哨要走,急忙道,“別這樣啊,兄弟這個詞也是可以續約的么!你別這么抗拒,舊地重游,你就不想對我說點什么嗎?” 鷓鴣哨陳玉樓糾纏不清,倒是迎面地方張小辮察覺到了不對勁,張小辮看著面前諾大的宮殿柱子,眼神熠熠,“這些個柱子,九根石柱,里面有一口井,這個布局是?” 張小辮背后的司馬灰念了一句,“九宮配陰陽,風火勢如天,風火局,大兇之局。” 張小辮看著司馬灰,“大兇在何方?” 司馬灰看向了那中間的一口陰陽井位置,“就要來了!” 此刻,陰陽井位置靠著最近的赫然是呂奉仙和白勝老頭,倆人正往井口里看。 張小辮急道,“白勝,呂老板,別看了,那井里有兇物!” 然而,張小辮話音沒落下,正大殿猛地一震,井口之中一道可怖的巨大蜈蚣觸須纏繞而來,直接纏繞住了呂老板和白勝! 眾人看此,齊齊出手相助。 張起靈眼疾手快,黑金古刀出手,霹靂一下直接把那纏繞著白勝的黑色觸須砍斷! 而鷓鴣哨更是抓住了呂老板身上的觸須往外一拽,要阻止呂奉仙被拽下去,可這一拽,鷓鴣哨看清了里面的東西,那是一張可怖的臉頰,一個長著蜈蚣身軀的人臉怪物! 怪物看到鷓鴣哨,猛地發力另外一根觸須,鷓鴣哨被錘飛了出去! 而呂奉仙直接被拖入了井底! “老呂!” “呂老板!” “呂老板被拖下去了!” “別靠近那個井口了,所有人退出大殿!” “可呂老板怎么辦!” 就在眾人要退出大殿時候,白勝老頭怒吼道,“放開我,我要去救呂奉仙!” 白勝拼命的妖跳井里,可被張起靈抓著,他根本不是張起靈的對手,張起靈只是拖著他往外走,“別去送死。” “放開我啊!”白勝怒吼,“不能讓呂奉仙死了!他是滇王墓的關鍵!” 吳三省看此情況,眼神飄向了自己帶的高手,張小辮沒廢話,抬手道,“三叔不用急,我和老九下去看看!” “走,老九!” 徐元一揮手,鷓鴣哨跟隨,倆人直接跳下了井口。 吳三省朝著眾人喊道,“徐元徐九已經去救呂奉仙了,現在所有人立刻退出大殿!” “是!退出去!” “走!” 眾人紛紛退出大殿,可大殿外,怒晴雞還在和飛天蜈蚣死磕,雞毛和蜈蚣的綠血滿天飛,殺的眾人不敢靠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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